朱太后毫无悔意强词夺理的样子,让安璃心中一冷,连带着之前因她失去两个孩子,而对她产生的那一丝丝怜惜也没有了。
安璃望着扶坐在床边的朱太后,冷声道:“如果太后娘娘所谓的为陛下好,便是在陛下昏迷不醒的时候筹划着怎么取代陛下,甚至怎么杀了陛下嫁祸给其他人的话,那臣妾真的不敢苟同,臣妾护着玄臻帮玄臻算计,是因为这个年纪的玄臻需要的是在父母的呵护下成长为一个胸怀天下敢于担当的储君,太后娘娘应该庆幸,这样长大的陛下,依旧是个明君。”
朱太后闻言跌回了床上,压在胸口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她望向安璃的眼神几乎充血,跟着恶狠狠的说道:“你以为你是谁,哀家需要你来教育我怎么管教自己的孩子?!”
安璃没想到这个时候,朱太后还没有意识到她对李元治的伤害,还要把所有的问题加注在她的身上,她觉得再没有和朱太后继续说下去的必要,说了声“太后娘娘保护凤体,臣妾先行告退!”
她刚转过身,便听见朱太后的声音气若游丝的从身后传来:“你果然如钦天监所说是哀家的克星!”
朱太后突然提及钦天监,让安璃不自觉的又记起那个只知道阿谀奉承的官员。
安璃转过身,说道:“无能的相士说的话岂能全信!”
“相士?”朱太后闻言嗤笑出声;“大宇的钦天监一直是屠家担任,屠家自从大宇开国时便世袭至今,你居然说他是相士!”
“大宇开国沿袭至今?”安璃闻言有些不敢相信,大宇的嫡出虽然是世袭,但是这几百年来,外戚势力此消彼长,从来没有哪一只势力可以长久稳固,不然李氏的江山也不能这么长久;“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屠家可是帮助开国先帝制服了九黎女帝的功臣!”朱太后看到安璃眼中的诧异,勾了勾嘴角。
如果真如朱太后所说屠家曾帮助开国先帝制服过九黎女帝,那或许他并不完全如看上去般那么草包一个,安璃着急见钦天监没有注意到,朱太后勾起的嘴角已经慢慢松了下去,眼神亦越发的涣散。
安璃出了寝殿,却被一声脆生生的“参见皇后娘娘!”,给止住了脚步。
她回头望去,却见坐在小小轮椅上的李玄砚,他身边还跪着个连头也伏在地上的宫女。
安璃见了挥手道:“不必行此大礼。”
“要的,您是皇后娘娘,后宫的主人,这不算大礼!”那个宫女没有抬头,声音安璃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来是谁。
她刚想开口问,却见轮椅上的李玄砚说道:“儿臣想要求皇后娘娘一件事情!”
“何事?”
“儿臣想求皇后娘娘不要让贾神医治好儿臣的腿?”
安璃蹲下身有些不解的望向轮椅上的李玄砚,李玄砚说话的时候眼里满是泪水,他不过两三岁的孩子,他还是她的亲侄儿,看他伤心的样子安璃当真有些不忍,她伸手轻轻的擦拭他眼角的泪水:“你为什么不愿意治好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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