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一行人,洗漱完毕,吃了一顿饱餐后。陈奇瑜叹道:“从来就没觉得白弱也可以这样美味”。
杨嗣昌一脸鄙视他的样子,道:“陈大人什么时候,这么高风亮节,我杨某还没真没见过。”
陈奇瑜笑道:“彼此,彼此!”
两人进入会场后,没有想像中的排场,礼仪。简单到不像话,一张长方形的桌子,看起来还比较好,两排椅子,靠背的那种,桌面放着两个水杯。四周全是没有装作过的毛呸房。桌的一头站着两个人,两个都穿着,在他们看来怪异的服装,其实就是军装。
杨嗣昌怒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张仲谋道:“不好意思两位,本军长初来乍到,环境是寒酸了点,但谈点事情,足够了。
杨嗣昌道:“黄口小儿,你是何人,凭什么和本阁说话”。
“你就是杨嗣昌”
“大胆小儿,竟敢直乎本阁大名,可知犯了大不敬之罪”。
刘源道:“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张抚台之子张仲谋,也就是我们的军长,和谈的主要人物”。
杨嗣昌道:“一个黄口小儿,也配和本阁和谈,叫张抚台出来。皇上待他不薄,竟敢不思皇恩,密谋造反,其心可诛。
张仲谋冷笑道:“杨阁老是吧,本军长要提醒你的是,这里是我的地盘,收起你在朝中那一套说辞,我可不敢保证,一个不高兴,就把你砍了”。
杨嗣昌其实也是心里打鼓,只不过装腔作势罢了,这想起人为鱼殂,我为鱼肉。
陈奇瑜从进来就没有说一句话,此时人他说道:“想不到仅凭几个月的时间,就拿下天津卫,竟然是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老夫还真是看走眼了。”
张仲谋笑道:“阁下应该是和谈主官陈奇瑜吧”。
“正是老夫”
“这几天,”陈主官想必都看到,且亲身经历过了吧。”
“终身难忘”
“那你觉得这样的大明王朝还有必要存在吗?”
陈奇瑜脸色一变,道:“你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就事论事”。
“你别忘了,自己是打着什么名义攻进京师的,并且,我人也给你带来了”。
“陈主官,你要明白,这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陈奇瑜心中一惊,印证自己的猜测:“难道你想冒天下之大不讳,想自己登基称帝”。
“哦!不不不!我对当皇帝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帝王传承制却不能延续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自古帝王,子承父业,看似理所当然,其中弊端不少,你想想大明历代帝王,荒唐者有之,如嘉庆帝。不务正业者有之,天启帝。再如本朝,当今的天子,多疑,刚愎自用,识人不明,膳杀大臣,各地百姓聊不聊生,各地群雄揭杆而起。为了什么,一顿温饱而已。而他做了什么,赋税不减,反增。大明的权贵们干了什么,除了打压,还是打压。不知我说的这些,你认同否。”
“大胆,竟敢私下议论皇帝的不是,该当何罪”杨嗣晶厉声道。
“杨嗣昌,你倒是个忠臣,我不知该替你高兴还是替你悲哀”。
“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是一个可悲的棋子而已”
陈奇瑜道:“你说吧,到底想怎么样。”
张仲谋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君主立宪”。说完,把桌上准备好的书,推了过去。
半响之后,他才道:“这个条件,想都不用想”。那就等着我的炮火覆盖紫禁城吧。
“可容否思考几日”。
“你们是想等救兵吧”。
陈奇瑜被看破,老脸一红,不作声。
“且不说,你们有没有这个实力,只要两天的功夫,我就能拿下紫禁城。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们的一个坏消息,代州已失守,孙总督战死沙场,闯王不日就会打进京师。给你们考虑的时间不多了,送客。
“等一下,你说的消息可确定”。
哈哈,是不是真的,派个快马,两天就能得到消息。
陈奇瑜道:“我自会查证,不劳你费心”。
张仲谋道:“这表示我的诚意,明天我将会率军撤退三十里。”
陈奇瑜道:“此话当真”。
“军中无戏,你老尽可放心”。
送走两人后,刘源笑道:“军长这招祸水东引,用得好啊!”
“九边的袁可立毕竟是麻烦,如果崇桢把他调往益州镇守,就最好不过。”
“那还按原计划撤退三十里吗”。
“撤是必须,不撤,皇帝又怎么相信呢。”
“我就怕他不上当,那我们的心思就白费了”。
“刘叔,战场本身就是个不确定因素,不试试怎么知道。”
“是刘叔我心急了,倒有点患得患失。”
“打下京师很容易,但我们山东军起事的名义,本身就缺乏入主京师的理由。而我们把李自成引进来,再来个勤王,顺便逼崇桢立宪,那就顺理成章”。
“还真是一石三鸟,把袁可立这支九边军,推向大顺军着实是妙计”
“现在想这些,还为之过早,各地动态,要掌控好。”
七天后,东宁城,军长办公处。
培元杰走进办公处。
“请坐”!
“军长,属下不敢”
“让你坐,你就坐”
“谢谢军长”他也不再娇情了,坐了下来,他内心很慌。平时想见一面都难,突然召见,很是奇怪。”
“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在情报处做事吗?”
“属下不知,还请军长明言”
“元杰,你是我从泰安带出来的,就是看中你的能力,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想跟我说的。”
“军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本来,想给你一个机会,既然你不懂得珍惜,就别怪我军法无情。”张仲谋说完,从怀中取出几封信,丢到桌上。
培元杰一看,心中更慌,道:“军长,饶命啊,属下也是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银子拿得这么顺手,也是迫不得已吗?”
培元杰见事情不能善了,心中一发狠,猛一发力,淘出枪就想挟持他。他一动,只觉得手中一痛,枪便掉落在地。
张仲谋闭上眼晴,道:“刘叔,我错了,原以为所有人都可以和自己一样,为同一个目标而奋斗终身。”
培元杰恨恨道:“姓张的,你别假惺惺了,死在你手里的人还少吗?以为自己是神,可以掌控一切吗,你休想。神的真主,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们草原的神救不了你,你还是想想,怎么交代你还有多少同伙。”
“你怎么知道,我是从那里来的人”
“本来是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
培元杰恨声道:“你诈我。”
“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这些年你在情报处的话,都白干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哼!我人就在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想从我嘴里知道什么,想都不别想”
“知道这个天地间的最可怕是什么吗?”。
“别想吓虎我,老子从来就不怕你们严刑烤打!来啊!”。
刘源叫道:“嘴巴还挺硬的”。
张仲谋微微一笑延:“刘叔别跟他置气,关入死牢,先饿他三天,只给水不给吃的。”
刘源哈哈一笑道:“好咧!来人!拖下去”。
接着,两名卫士把他带了下去。
张仲谋附到刘源耳边,说了几句。
“我马上去办,这事太重要了”
三天后,营中几位干事,相续被抓了起来,套出更多的人来。一场清理行动就此展开。隔天,一份简报放在桌上。
张仲谋冷笑道:“皇太极,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罗依道:“皇太极,听起来像蒙古人的名字。
刘源说道:“准确地说,他是满清的皇帝。
“那这个范文程又是谁”。
“皇太极的军师,现在应该叫国师,是皇太极的左右手。”
“这个人不能留,得想办法除掉”
刘源道:“要杀这个人,恐怕不是这么容易。
“是得从长计议,皇太极能一统草原,这个人功不可没,不除掉他,将来会是我们的劲敌”。
正在三人决议未定时,京师传来消息,说李自成绕道宁远,攻陷抚州城,直逼京师。
刘源叫道:“来得好快哦,我们失算了。
张仲谋道:“不急!袁可立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一个月后,燕京城,皇宫内菀
范文程道:“皇上,我们打进山东军的暗子,有部分被清除了”。
皇太极沉道:“是不是出现叛徒了。
“能混进去的,基本上都是死士,照理说不可能”
“不管怎么样,山东军的情况必须掌握,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朕办到。这关系到明年开春,我们入主中原,能否顺利入关的关健。朕可不希望到时候,出现任何差错”
“微臣遵旨”
“还有,让你派人招降吴三贵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个吴三贵是个老狐狸,态度模凌两可,既不反对,也不答应。倒是像在看戏,左右逢源。”
“山海关是我们的软肋,他这人鬼计多端,坚守不出,我们还真奈何不了他。”
“继续派人跟他接恰,朕就不相信他没有弱点”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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