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之烈火燎原》第66章 秦翼明丢失襄阳城

    张献忠很快，兵临襄阳城下。秦翼明昼夜巡城不敢怠慢。张献忠攻城数日，始终未能攻下襄阳城。
    眼看损兵折将，张献忠气得饭都有些吃不下去了。老回回见张献忠寝食难安，便劝张献忠：“八大王，既然秦翼明龟缩不敢出战，不如我们来他一个引蛇出洞。”
    张献忠一愣：“如何引蛇出洞？”
    老回回如此这般说了一遍，张献忠的脸上立刻浮现出笑意。
    第二天，张献忠传令：“停止攻城。”
    一连几日，义军都没有攻打襄阳。这让秦翼明十分纳闷。他立刻派人探听义军的动静。很快，探子回来禀报：“启禀将军，听说贼兵进山了。”
    秦翼明听了很是纳闷：“他们前几天还在攻打襄阳城。怎么好端端地进山了？”
    探子继续说道：“听说他们进山开矿了。”
    “开矿？开什么矿？”
    “好像是银、铁、铜、铅之类的。听说有什么就开什么？”
    秦翼明一想，觉得不对：“这不会是张献忠搞得一计吧。”
    又过了几天，秦翼明继续派人打探，探子回禀张献忠的军营搞得热火朝天，打造兵器，制作银锭，忙得不亦乐乎。
    秦翼明越想越害怕：“这张献忠要是真在襄阳城附近开采银、铁、铜等矿石，将来对自己那是大大的不利。
    秦翼明再也坐不住了。他点齐自己的五千军兵，到了夜半三更，悄悄摸进了张献忠的大营。秦翼明一路走，一路左顾右盼。他觉得很奇怪，张献忠偌大的军营，居然一个看护的人都没有。难道这些军兵开矿太劳累了，都睡着了。
    秦翼明快要走到中军营内的时候，他猛然警觉，暗叫一声：“不好！中计了！”
    秦翼明立刻转身，下令撤兵。当秦翼明眼看就要退出张献忠的大营时，突然听到四周喊杀声震天：“莫要走了秦翼明！”
    再看营门已经被张献忠的军队给堵死了。
    “秦翼明，你怎么这么久才到啊！可是让本王等得好苦啊！”队伍的中央走出来一匹高头大马，马上之人正是张献忠。
    此时此刻，秦翼明的肠子都要毁青了。可是事到如今，再想别的已经是徒劳。秦翼明一咬牙，高声喝喊：“给我冲！”
    随着秦翼明的一声呼喝，川军冲向了张献忠。这川军并非四川巡抚手下的明军士兵，而是石柱土司秦良玉手下的白杆军。这些白杆军均是手持白杆，腰悬短刀。这些白杆丫卵粗细，长有一丈，上面是一尺二寸的尖子，磨得尖锐无比。白杆的下面有铁环，有烧饼大小。远了可以砸，近了可以钩挂对方的兵刃。他们平日里训练有素，内衬藤甲，刀枪难入。
    这些白杆军虽然只有五千人，却以一顶十，战力无比。论战斗力，他们不次于明末任何一支军队，包括屡战屡胜的大清铁骑。相比戚金率领的戚家军，白杆军强得不是一星半点。张献忠的军队更是难以抵挡。
    张献忠的军队虽然鱼龙混杂，战斗力不强，但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里三层、外三层将白杆军困在核心。秦翼明怎么杀都杀不出去。五千对十几万人，可不是吹牛就能赢的。
    秦翼明率领白杆军从夜里直杀到天光方亮，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他们退到襄阳城下，冲着城头高喊：“赶紧开城。”
    城头之上突然探出一个脑袋：“秦将军，我们等你多时了。”
    秦翼明闻听此言，吓得魂飞魄散。他抬头仔细观瞧，这时，城头突然竖起无数旌旗，那都是义军的旗号。再看说话之人，正是老回回马守应。
    马守应望着城下的秦翼明笑道：“秦将军，你为何姗姗来迟？让我等得好苦啊！”
    秦翼明不敢答言，拨马就走。
    秦翼明大败而逃，襄阳城及周边郡县皆落入张献忠、老回回的手中。这个消息传至京城，崇祯皇帝好悬没有从龙椅上滑下来。前些日子剿杀高迎祥的喜悦还没有维持几日，崇祯又开始发愁了起来。
    崇祯皇帝立刻冲着身边左右说道：“极速传兵部尚书张凤翼来见我。”
    身边的随身太监王承恩提醒崇祯：“陛下，张大人已经没了。”
    崇祯皇帝猛然觉醒：“是啊！”
    前些日子，清军从喜峰口入关扫荡京畿。张凤翼带兵出征，与宣大总督梁廷栋合力抵抗清军。这张凤翼别看在京城里吆五喝六，嚣张不可一世。一出京两腿便似灌满了铅，说什么也走不动了。这一点与当年的兵部尚书张鹤鸣有一敌。
    张凤翼与梁廷栋在京城西北八十里与清军对峙。说是对峙，不如说是吓得不敢出兵。不过，清军一向习惯了来去无踪，飘忽不定的游击战术，并没有与张凤翼与梁廷栋耗时间。他们绕过张凤翼、梁廷栋的人马，连下宝坻、顺义、文安、永清、雄、安肃、定兴诸县及安州、定州等地。
    这下子崇祯皇帝可真的怒了。御史台连番上奏，要求捉拿张凤翼问罪。（我觉得这都是崇祯私下授意的。）
    张凤翼混迹官场多年，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张鹤鸣能得活一条性命，是因为皇帝是熹宗朱由校。可是现在的崇祯皇帝可是典型的龙眼无恩，当年己巳之变，兵部尚书王恰被追责下了大狱，病死在狱中。即便如此，崇祯皇帝还是难解心头只恨，最后下旨将王恰的尸身拉到市曹给乱刃分尸了。张凤翼越想越后怕，他与梁廷栋一商议，决定服食大黄丸。这大黄丸就是一剂毒药，毒性稍弱。长期服用就等于慢性自杀。等到清军退去，崇祯想要秋后算账的时候，张凤翼与梁廷栋已经病死家中，算是躲过一劫。
    如今张凤翼已经死了，兵部尚书一职算是空悬。崇祯皇帝有些不知所措。他问王承恩：“这张凤翼死了，我该如何是好？”
    王承恩想了想说道：“陛下，兵部尚书不在，您可以问首辅大人。”
    崇祯一拍脑袋：“说得对啊！朕怎么把温体仁给忘了。传旨，命温体仁即刻入宫觐见。”
    首辅温体仁此刻就在朝房值班，听到传唤，立刻进入中极殿。
    “不知陛下唤臣前来，有何吩咐？”
    崇祯命王承恩将秦翼明大败，丢失襄阳城的折报交给温体仁。温体仁展开一观，脸上并无表情。昨天这份折报刚入京城，温体仁就最先看到了。
    “陛下的意思是？”
    “首辅，你看该如何啊？”崇祯目不转睛地望着面前的这位比张凤翼还滑头的老狐狸。
    温体仁早已胸有成竹：“启禀陛下，张凤翼病逝，这兵部尚书一职便已空悬。如今中原内乱，辽东更是不太平。兵部尚书一职不可空置，臣保举原兵部右侍郎兼宣大山西三镇总督杨嗣昌担当这兵部尚书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