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战长沙之逆潇湘》十一、疑点重重

    “醒了?”月华的耳畔传来了赵菱甜甜的声音。
    “嗯……”她长长舒了口气,嘴角含春地笑着。
    “他,是不是来过?”月华红着脸问。
    “哪有,你做梦了,说了许多梦话,还一个劲儿的喊展郎,怪亲热的。”赵菱捂着嘴笑道。
    “这明明是他来了。”月华难以置信,睡梦中这一切特别真实。
    “你这小丫头片子,堂而皇之地喊情郎,还要不要脸了?”赵菱伸出葱葱玉指,轻轻戳了戳月华的额头。
    “你也不见得比我大多少呢。”月华不服气地撅起小觜,颇为不服气,赵菱与她年纪相仿,再大也是有限的,她却动不动喊她小丫头。
    “反正我比你大,你就是小丫头。”赵菱得意地扬了扬眉笑道。
    “你为何会解毒?”月华问。
    “我跟张继韩学的,近朱者赤。”赵菱笑道。
    “张继韩怎会将沈门绝学传授于你?”月华思疑起来。
    “反正他就教我了,还给了我许多解药。”赵菱轻描淡写道。
    “有解药也得会辨症,不然,解药便成毒药。”月华道。
    “三姑娘,不错呀,说得头头是道。”赵菱像老师般对月华点了点头。
    月华对赵菱感到可疑,她对毒物的认识绝对称得上武林上胜高手。长沙王的女儿怎会是用毒高手?而且长沙王似乎一点都不知道。
    ——不光是赵菱,沈仲元也甚是奇怪。
    大病初愈的月华,身子有些虚弱,但心思却十分通透。
    虽然赵菱说昨夜她与展昭的相聚只是一场梦,可这种毫无理据的说辞,骗骗三岁孩童还可。为何展昭会洞察她的一切,又能迅速全身而退?她突然想起艾虎在金钱堡说过,展昭也许扮成别人,混入了长沙。
    若真如此,谁最有可能是他?
    无独有偶,“沈仲元”竟来看她,三人坐下闲聊,寒暄几句,他直奔主题。
    “岳姑娘是怎么受伤,又为何回来长沙?”展昭问道。
    “我本打算去东京会会刺客,想看他是不是”她脸上一红,眸子垂下,一副害羞的模样。
    “却遇见了我二哥,后来,我们去了皇宫,正遇见刺客行刺太后,我与二哥,还有皇宫十几个高手一起对付他,没想到,刺客武功十分高强,我们十几个人加在一起也仅打了个平手……”
    展昭蹙眉聆听着,除了老一辈武功绝顶的高手外,月华与丁兆蕙武功在武林中已属上乘,再加上十几个宫内高手,怎会对付不了区区一个刺客?
    “后来,他攻势突然慢了,我与二哥趁机猛攻,果然凑效,但我中了他一掌,再后来,十几个高手用铁链缠住他,他像泄了气的球一般,可就在顷刻间,他大吼一声,将身上十几条铁锁崩断,血脉爆裂而亡。”月华道。
    “血脉爆裂?”展昭骇然问道。
    月华抿嘴点了点头,“他整个人像被火药炸开一般,身上找不到完整之处,血肉飞溅四周场面不堪入目”她皱了皱眉,可以想象,真实的情况远比她描述的血腥。
    “所以,你因此受伤?”展昭沉声问道。
    “我和二哥相继中了他的掌,刚开始没觉得怎么样,可过了半个时辰,便觉丹田气运不济,但过一阵又没事,时间一长,发作越频,尤其是在我回长沙路上,我刚进长沙城,便被长沙王设套擒了。”
    “你,为什么要回来?”他心疼地问道。
    “我”她脸上又是绯红,略为尴尬地看了看他。
    “是因为他,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他。”赵菱笑道。
    月华脸上越发滚烫,低头摆弄着被角,憨羞不已。
    “你怎么突然又想通了,是不是见唐公主回来了,怕情郎被抢,心里着急,才急忙回来?”赵菱打趣道。
    月华此时突然抬头,定眼凝视着他,秋水盈盈中满含深邃,仿佛诉说着无比沉重的千言万语。
    她若非知晓他的立场,笃定他的为人,她绝不会再度折返长沙,这其中必定历尽曲折,非过人的聪慧,深刻的洞察不能为之,而她的沉默和隐忍,更表明了她的深明大义和顾全大局。
    心有灵犀一点通,他心中无比欣慰,又带着淡淡伤感,她真的长大了。
    很快,她敛回目光,理所当然地微微一笑,耸了耸肩,略为不屑道:“唐公主能来,我为什么不能?”
    “沈大哥,我还有件事拜托你”月华迟疑片刻,目光坦然地看着他道。
    “姑娘请说。”他儒雅一笑道。
    她轻咬朱唇,似乎鼓足了很大的勇气,深深吸了口气道:“他的玉佩,在温天宇手上,你能不能,帮我,拿回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诧异道。
    “好了好了,此事怪我,三姑娘那晚夜探温府,温天宇突然出现,玉佩被他盗走了。”赵菱道。
    “这么大的事情,为何不早点告诉我?”展昭眉心一蹙,责备道。
    “那日,我本想告诉你的,哪知你突然把你自己的玉佩给了我”月华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嗔道。
    “我还以为”回想那日情景,她问及玉佩对展昭而言是否很重要,还没等她说完,他便把玉佩塞了给她,殊不知玉佩早被调包,他霍然脸上通红。
    “你以为什么?”月华追问。
    “玉佩被调包,只怪沈某大意,让姑娘误会了……”他强定心神,满怀歉意道。
    “调包?玉佩不是一直在郡主身上吗?”月华颇为疑惑。
    “额呵呵,怪我,怪我”赵菱讪讪笑道。
    “沈大哥,你亲眼所见,郡主收了玉佩呀。”月华眼中充满疑惑,直直盯着展昭,竟似要看穿他的心思。
    展昭狠狠瞪了瞪赵菱,双眼能冒出火来,他事前一无所知,如今真是措手不及。
    “呵呵……姑娘有所不知,正是殿下调换了玉佩,又将玉佩还给我,我一直以为,此玉便是展昭之玉。”他硬着头皮,以最从容的态势道。
    “可是,此玉与他的玉有天渊之别呀。”月华不依不饶道。
    “沈某只见过玉佩一次,便是在东京桥头时,姑娘给我看的,只怪沈某未及细看,故如今真假难辨,才惹出许多误会,还请姑娘见谅。”
    月华一时无语,他说得句句在理,但即便如此,他之前表露出的关心焦急爱怜,难道只为替展昭抱不平?
    他如此潇洒倜傥、从容不迫之人,若非动情,怎会如此七情上脸?
    除非
    “姑娘放心,沈某一定替你将玉佩找回来,时候不早,在下告辞。”他微微一笑,起身向赵菱和月华行退礼,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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