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情难回首汪晓泉成致国》舞伴2

    “你怎么会在这儿?”她下意识地回头,晓潮没有跟来。
    “来当教练。”成致国笑眯眯地说,“你不是练舞吗?怎么不进来?”
    “你?当教练?”她怀疑地问。什么时候自称为“土老帽”的成致国也会跳拉丁舞了?在一起时,他总是说自己没有读过书,所以不能陪她一起讨论那些人文古迹的辉煌历史,也不能指着花园里的花说出一堆传说和知识,引以为遗憾。跳舞对他来说也只是普通的社交技能,根本没有好好练习过。不对,他是怎么跟来的?她还在发愣的时候,身子已经被他一把拽进去。
    “不相信我?”他的脸庞近在咫尺,说话的时候气息吹得她脸上发痒……他在诱惑她。
    汪晓泉的心不听话地狂跳着,明知他是故意的,却无法抗拒他的吸引力。对她来说,成致国永远是成致国,一个无法抹去甚至永远不可能淡化的存在。她吸了口气,退开一步,故作镇定地问:“不是教跳舞吗?开始吧。”
    成致国微微一笑,向她伸出手来。
    她在唱歌比赛的时候曾经参加过训练,对跳舞也不是一窍不通,这五年来也在公司训练过,对跳舞不是一窍不通的。奇怪的是成致国居然也真是跳得有模有样,指点起她来颇有几分老师的派头。反而是她,在他面前学起来完全不能走心,一个劲儿的错。
    “腰再扭开一点,桑巴跳的就是热情,这么拘谨可不行。”
    “注意手的力道。”
    他教的认真,半点没有逗她,反而像一个严肃的老师一丝不苟,就算是肢体接触也丝毫不分神。见他如此,她收敛心思全神学习,在他的指导下已经基本掌握了桑巴的基本动作和要领。
    停下来歇息的时候她忍不住问:“我的教练呢?”
    “我让她去休息了……你不知道加课是要加钱的吗?节目组可没有这笔预算。”成致国擦着汗终于露出了熟悉的神情,慵懒而狡黠。
    “你把我的教练赶走了?”她皱眉问。
    成致国坐在她对面的垫子上,笑看着她问:“想起什么来了?”
    她故作不解地说:“什么都没想起来。”
    成致国无声地挪到她身边,两人都跳得一身汗,这样贴近,她觉得自己的体温迅速升高。在她想要挪开前一秒,他伸着腰靠在她身上。汪晓泉的肩膀猛地一跳,险些从地上蹦起来。
    “小心一点,别把我摔了。”他惬意地闭上眼,把两条大长腿平伸在地板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堆过来,压得她肩膀有些撑不住,更别提躲开。
    汪晓泉不舒服地扭扭肩膀说:“你……能不能起来了下?”转眼之间从一个相忘了于江湖的“怨妇”变成他的合法妻子,这样的转变让她一时接受不了。五年,五年来都以单身女人的身份行走于生活之中,突然告诉她,你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已婚妇女”,她实在是难以适应。更难适应的是他,前一天还在因他而痛,后一天他已经是自己的“丈夫”,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她想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想这么快再回到以前。
    她的这些小心思成致国知道得很清楚,他更知道,如果自己不主动出击,她一定会在犹豫,两人的关系近期内两人的关系绝对不可能进步。而一旁虎视眈眈的晓潮比起他来,有着天然的优势……这是晓泉会无条件关心和信任的人。如果他趁虚而入,自己可防不胜防。不惜放下一切事物追到这里来,他就是要时刻警惕潜伏在身边的“敌人”。她让起来,他非但不起来,反而在她肩窝给自己的头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懒洋洋地小憩起来。
    “教你这么笨的人跳舞非常累,让我歇会儿。”他喃喃地说,“你知道我只用了三天就学得差不多了,你这样的没有十天半个月别想出成绩。你说人跟人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
    “又不是我求着你教的。”她气呼地说。
    “美女最怕生气。”
    听到这句话,她心里气消了些,好歹他还算有些眼光。正得意时,他接下来的话彻底把她惹恼了:“你的舞蹈教师那么漂亮,气得老了丑了多可惜。”
    “成致国!”她身体动不了,手却闲着,伸手就把他的耳朵给揪住了,“你再说一句试试!”
    成致国被她揪着耳朵,眉开眼笑,嘴里却央道:“晓泉,晓泉,松松手,耳朵要撕下来了。以后带个单耳老公出去多丢脸,快松松手。”
    被他这么一闹,她倒绷不住脸来跟他保持距离,啐了一口丢开手。他凑过去苦着脸埋怨:“你瞧瞧,真的撕长了回不去了。”
    白了他一眼,她爱理不理地斜乜他一瞥。
    成致国提高声音喊道:“疼死我了,哎哟!”
    “喂,你别喊。”她赶紧来捂他的嘴,虽然现在是休息时间,也难免会人路过,要是招了人来,她的脸可往哪儿搁?
    “那你给我吹吹。”成致国撅着嘴含糊不清地“威胁”道。
    没见过成致国这么撒泼耍赖的,她没好气地一巴掌糊过去,成致国跳起来叫道:“谋杀亲夫啦!”
    “你到底是来教舞的还是来捣乱的?”汪晓泉恼道。
    见她不再跟自己生分,成致国收了讨人厌的嘴脸,站起来扭扭肩膀说:“你要是不累的话,继续。”
    除去成致国的身份,他的确是一个好老师,不仅舞技完全可以信赖,还很专业地指出她的不足之处并准确地纠正。她学得很快,越学越有兴趣,完全没有起初时的畏难情绪。这样一个教一个学累到不行的时候一看表已经十二点多了。
    “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要和舞伴合练。”成致国的语气有些闷,伸手替她把垂下来的两绺汗湿的头发撩开。
    她点点头,真诚地说:“谢谢你。”
    她一出门,身后的教室灯光一暗,身子被拽回屋里,靠在冰凉地墙面上。眼前是黑的,只有成致国一双眼睛闪闪发亮地盯着。她下意识地躲闪,却被他的大手包住了热烫的脸颊动弹不得。那双眼睛越来越近,她惊惶地叫道:“成致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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