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情难回首汪晓泉成致国》“前”夫2

    晚上小涛端过牛奶来,她说:“给我煮杯咖啡吧!什么都不放。”
    “伊汶,晚上喝咖啡是坏习惯。”小涛提醒道。
    “没关系,我想喝。”
    过不多久,一个玻璃杯搁在她面前,仍然是一杯热牛奶,还有两片苏打饼干。
    “不是说了喝咖啡吗?”她头也不抬地说。
    “赶紧喝了牛奶睡觉。”
    晓潮的声音。
    冲他笑笑,她随意地往沙发上一靠,把手里的IPAD丢在一旁,说:“晓潮呀,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你整个晚上都不准备睡觉了,对吧?”晓潮用了疑问句,却是肯定句的口吻。
    她撇撇嘴:“你管起老姐的事情来了!”
    “看他一眼就这样,值得吗?”
    她认真看了看晓潮,发现他表情也很认真,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
    “晓潮,有些事情,你不懂。”她企图以此来回避晓潮的问题,却忘了,他不再是那个毛头小子,而是一个大人了。
    晓潮嗤的一笑,声音凉薄:“为什么不懂?你觉得我不懂感情?没经过离别?还是不了解你?不就是一个男人三心二意欺骗了你的感情,而你被气得远走法国,五年了,还是忘不了他?汪晓泉,你醒醒吧,今天他看到你了,可是他有什么反应吗?什么都没有。他连见都不想见你一面,你还想他干什么?”
    “晓潮!”她没想到这些事情晓潮居然都知道,更没想到他会突然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尖刻得不留情面,句句戳中她的心。她有些惊愕,又有些恼羞成怒。
    “姐,这些话除了我,还有谁肯跟你说吗?”晓潮反问。
    没有,确实没有人会跟她这么说,这么直接地剥开她的伤口让她面对现实。可是晓潮,你不觉得这样对我来说太残忍了吗?
    她有些想哭,不知道是因为晓潮让她难堪,还是因为成致国让她绝望。
    “世上的好男人多得是,爱你的人多得是,别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糟蹋自己。来,喝了牛奶,饼干也吃了,你晚上一点东西都没吃。”晓潮的声音变得温柔而关切,他坐在她身旁,让她靠在他肩上。她摇摇头,看看晓潮,自己把牛奶喝掉,又吃了一块饼干,说:“好了,你去睡吧,我没事了。”
    “这块呢?”他指着剩下的饼干问。
    “吃不下,我不饿。”汪晓泉打个哈欠,大约是真的困了,她眼皮开始打架。
    晓潮把她有些坐不住的身子靠在自己肩上,拿起饼干喂到她嘴边:“来,吃了,吃了睡得香。”
    晓泉有些迷糊地就口咬下一块,嚼着嚼着……睡着了。
    晓潮轻声叫了两声“姐”,她哼了一声却没起来。他把剩下的半块饼干放进自己嘴里,揽着她身子的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就像小时候她给他唱儿歌一样,哼道:“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进来……”
    等他一首歌唱完,她已经睡得很沉。晓潮把她抱到床上,躺在她的身旁,看着熟睡中的汪晓泉,嘴里还在轻声唱着,手指抬起,落在她的额头上,然后一点一点地描摩着她的眉毛、眼睛、鼻子,脸颊,最后落在她的嘴唇上,一点一点地在她的双唇间摩挲。
    “姐,你知道吗?我等了你五年,想了你五年,天天都盼着自己快点长大,快点回来,不再让你把我当小孩子看。这五年里,我没有一天是轻松的,我学习、锻炼、工作、社交,想让自己成为一个足够优秀的男人,配得上你。成致国对你不够专一,让你伤心,没关系。你还有我,现在我回来了,在你以后的人生里,每一天都会有我的陪伴。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更不允许任何人夺走你的心。”他俯身过去,闻着她颈间的香气,在她柔嫩的嘴唇上轻轻吻下去。
    门外有人在按铃。
    晓潮一愣,那铃声执著得很,大有不应门就不停止的架势。
    他从猫眼里看出去,瞳孔猛地一缩。
    打开门,两个男人面对面。
    成致国看了一眼穿着睡衣的汪晓潮,问:“晓泉在吗?”
    “这里是伊汶的房间,没有你说的晓泉。”
    “你为什么在这儿?”
    “你又为什么在这儿?”
    两人目光相遇,语气和缓得像两个绅士,浓浓的火药味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成致国朝屋里看了一眼,他欠身挡住:“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
    “今天我一定要见到她。”
    “她很累,睡着了。”晓潮说得理直气壮,刻意拉了拉自己有些松的衣襟,遮住发达的胸肌,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成致国推开他闯进去,晓泉穿着睡衣仰躺在床上,头发凌乱地披在一侧,睡容安详,洁白的双脚怕冷似的相互搓了一下又不动了。
    “你会毁了她。”成致国喉头激动了滑动了几下,还是把声音压得极低。
    晓潮笑笑:“不劳成总费心,想见的人也见到了,可以走了吧?”他关上卧室的门,把脸色惨白中带着愤怒的成致国“请”出了房间。
    成致国盯着晓潮,他毫不畏惧地回视。两个男人的交锋便如一场电光火石之间的激战。
    “你走了之后,晓泉颓废了好一阵子,她一直视你为亲弟弟,希望你不要伤害她。”成致国说。
    晓潮冷冷地说:“不劳奉告,我在她心目中的分量自己知道。要不是你,她也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所以,她的以后就由我来照顾。”
    “你是她弟弟。”
    “汪晓潮是,南树辉不是。”晓潮关上门,走回床边,无力地躺下。
    成致国毕竟是成致国,就是几句简单的话,打击得他居然有些抵挡不住。
    他准确地抓住他的软肋,而且毫不动摇,一击即中。
    弟弟!
    晓潮有些恨自己,怎么当初就会留在汪家。如果不是这个决定,自己就不会有“汪晓潮”这个名字,也不会在他们的关系上打上“姐弟”的标签。
    “曾经是你弟弟又怎么样?现在不是了。我现在姓‘南’,不姓‘汪’,以后也不会再姓汪。”侧躺在她身畔,把她的身子搂进自己怀里,轻声叫道:“晓潮现在是个男人了,不是小孩子。我长大了,就是要回到你身边保护你,爱你。姐,你知道的,对不对?”
    汪晓泉睡得很沉,在做一个很美很美的梦,一片汪洋大海上,孤独的一个小岛,她和他并肩坐在礁石上看潮汐。他吻着她的额头说:“晓泉,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是最后一个。”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