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地一声,司书弹开了。他半蹲着身子,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腿,一脸控诉地看着某个笑得灿烂的小姑娘。
“潇兮”司书炸毛了。
秦潇兮笑,骄傲地仰头,“谁叫你乱说话,活该”
“什么乱说话”司书气急败坏,“这就是尊主说的不信的话你可以传信问问”
真的是气死他了他像是那种造谣的人吗
确实是尊主说的,尊主说潇兮身体不好,要他留下来多留意一下潇兮的身体,最好让潇兮早日生下孩儿。
至于原因
尊主说不要告诉小姑娘
看司书气得面红脖子粗,秦潇兮微敛笑意,“真的是亚父说的”
“废话”司书没好气地回答。
秦潇兮无言“”为什么亚父那么急
小姑娘因为自己的话皱起眉头,司书握拳置于嘴角,轻咳一声,“好了好了,这是我的次要任务,我的主要任务是在皇甫以仁被遣送回国的时候看着他。”
“看着他”秦潇兮不解。
“对啊,他是死是活我不管,但是他绝对不可以再成为北冰国的王。”司书翻身一跃,不见踪影。
秦潇兮却是找都不用找,后退几步,仰头一看,果然看到司书坐在树枝上。
“不过潇兮,你不想要个孩子吗”司书摇着那把折扇,嘴角蓄着一抹笑意,连秦潇兮都看不懂的笑意。
“嗯”秦潇兮弯腰捡起一颗小石子,抛了几下后,一把扔向司书。
被偷袭了一次就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司书闭着眼睛接住石头,末了还掀开眼皮看了一眼秦潇兮。
不过他仍是滑了下来,倚着树干瘫坐在地上。
“不想要个孩子吗尊主回去了相思无涯,就意味着会过着和以前一样深居简出的生活。你也知道他多期待找到他唯一的孩子,可是你当初凭那首言妄说过的诗闻名天下,尊主并不知道。可见,尊主的生活是有多封闭。”
依然还是闭着眼睛,用的还是漫不经心的调调,秦潇兮却是半点儿也笑不出来了。
“我不知道尊主现在多大了,但是尊主的身体一直不太好。孤独老死,孤独病死,这两者都是孤独而死。尊主不可能要求你去陪他,所以,他只能自己一个人。”
纵然他的身边总是有人照顾着,他的心也定然是荒芜的。
“潇兮,你若有了孩子,你可以把孩子送过去陪尊主。尊主那么喜欢你,你的孩子,他会喜欢的。有一个吵闹的孩子,尊主至少可以不孤独。”
身为一个合格的说书人,司书自认为他最擅长的,不过就是用语言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是喜欢潇兮没错,可是他也仅仅是喜欢而已。看懂了那些事情之后,他开始心疼尊主。
秦潇兮一步一步接近司书,直到站到他面前,她才停下脚步。
司书睁开眼睛,一望过去,女子娇艳的脸上看不出悲喜。
“我曾经问过尊主,若是有一天他发现他的心上人嫁人了,他会怎么样。他说,若是嫁得良人,从此他将了无牵挂。潇兮,了无牵挂是什么意思,你懂吗”
“我懂”她懂不过就是不在乎死活罢了。活着也好,死了也罢,如此而已。
而亚父当初那么努力地活着,也不过是因为他有保护她的责任,她是他心爱的那个姑娘的孩子。如今,就连她都嫁人了,亚父,真的算是了无牵挂。
“不可以让他了无牵挂。”她总得给亚父一个精神支柱,让亚父有信念活下去。
就算这个做法自私,她也顾不得那么多。她好不容易可以享受到上辈子享受不到的东西,她舍不得那么快失去。
司书咧嘴一笑,“所以要个孩子吧。”
秦潇兮点头,然后,又踹了司书一脚,司书的脸都黑了。她伸手,摊开掌心。
司书不解,她却笑得灿烂,“你不是说要配药给我,让我早点怀上孩子么,药呢”
“会给你的”司书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怕主上打死他,他真会一扇子敲过去。这丫头,太能折腾人。
“那亚父还跟你说过别的什么吗”
司书失笑,“说过啊。”守夜的那一夜,门里红烛燃到天明,而他们说话说到天明。他知道,尊主是为了陪他。
“尊主说,那一份你拜托他转交的礼物,一时半会儿怕是送不出去的了”
秦潇兮沉默了许久,“哦,我知道了。”
皇宫里,晏无宸拦下迫不及待要回府的某人。晏无殊不好当着群臣的面太放肆,只能跟着晏无宸去了书房。
一进到书房,晏无宸就挤眉弄眼地问,“如何穆王,你认为这春宵一刻是不是值千金”
晏无殊不等他开口赐座,堂而皇之地做到他对面,“呵,我倒是认为,这春宵一刻,千金难求。”
已经习惯了被挑衅权威的晏无宸已经不管自己兄长的这种放肆做派。他靠着椅子,手里把玩着玉佩,看似在端详玉佩,实则一直在观察对面那人的脸色。
“穆王这说法啧啧,该不会是借助了什么东西才有的这底气吧。”晏无宸摸着下巴笑,“听说穆王昨日特意去了趟太医院,要宫中的妇科圣手给你配了一味药”
言未尽而意无穷。穆王冷笑,他知道这位有空过头的皇上也只能查出这么多了,若能查全,也不会阴阳怪气地问他。
“皇上这是何意”晏无殊佯装不懂。
“这事要是实问,我就不好意思了。穆王你该不会那方面有问题吧。”夏南过尊贵无比的皇上此时此刻笑得万分猥琐。
晏无殊也知道不能给空间这人发挥,当即利落回答,“我只是不想那么快要孩子,所以要御医给我配了个避孕药。”
“不想那么快要孩子”晏无宸眼都大了,“穆王,您老人家已经不年轻了,还不想要孩子那你要什么时候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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