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离歌》第九章 我这十年一直在想你

    “哥，我笑不出来。”莫璃抬头看着莫辞，莫辞的手劲松了很多，他知道莫璃的忧伤，小时候莫璃养了只兔子后来不见了都哭了五天，何况是程芸这个儿时朋友成了仇人呢？
    “那就让自己忧伤一会吧，哥陪着你。”莫辞在莫璃身边坐下，轻轻将莫璃抱着，手环绕着莫璃的腰，莫璃的头自然地靠在莫辞的肩膀上，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滴在了莫辞白色的衣服上。
    程芸，爹娘，小时候的很多东西都离自己而去了，莫璃越想越悲伤。
    莫辞感觉自己的肩膀有点湿润，知道莫璃肯定又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便安慰道，“小璃，别想了。就算所有人都离开你了，但是我会一直在。”
    他感觉到莫璃在他肩上动了动，算是回应了。他的手慢慢收紧，抱紧莫璃，心中暗暗下决心：小璃，无论你选不选择我，我一定都会一直在你身边，让你以后生活得开开心心的。
    晚间，刘家的刘焱，刘阳以及洛红也来到了莫家。
    “程家跟刘家都到了，礼数不能怠慢。既然选择了在莫家举行，就一定要办好。”兰吟堂中，莫辞莫璃两人坐在两旁，莫清说道。
    “请父亲放心，都准备好了。”莫璃作揖说道，莫璃却毫不关心，欣赏着茶杯。
    “好，不早了，你们回去休息吧。”莫清点点头，莫辞从小懂事，做事认真，可以放心。莫清看到莫璃把玩着茶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说了一句，“小璃，既然是莫家操持，你也要多费点心啊。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说出来。”
    “这事有哥在就行了，我就算了吧，游手好闲一个，不惹事就行了，不是吗？”莫璃明显情绪不对。
    “小璃，你这……”莫清从未听过莫璃这样顶撞过，并且莫璃脸上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比较莫璃是师兄的孩子，莫清也是从小疼爱的，不愿真的批评她。
    莫辞见状赶忙打圆场，“小璃你今天是不是累到了？我送你回房间吧。”莫辞走过来扶着莫璃，手暗暗发力，对莫清略微点头后就强拉着莫璃出了兰吟堂。
    “我说的又没错，莫家什么事不都是你们做主吗？干嘛让我听？我听了也没什么用，还……”莫璃刚出了兰吟堂就很不耐烦地甩开莫辞的手，莫辞赶忙把莫璃的嘴堵上。
    “莫璃……”莫辞知道自己父亲听得到，赶忙制止她，他没意识到自己直接叫了全名。兰吟堂中莫清的确听到了这话，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步。
    莫璃爹娘走后，莫清坐上了莫主的位置，莫璃在原来莫清的位置上，教弟子们练剑。莫清就怕莫璃觉得自己事事做主才每次让莫璃跟着听，但是现在莫璃还是这样想的。
    “我不说了，行了吧！”房外传来莫璃的声音，“小璃，我不是……”
    莫璃挣脱莫辞的手后跑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莫清跟莫辞明明对自己挺好的，莫清对她更是宠爱有加，她却说出那样的话来寒了莫清的心，刚刚还对莫辞发脾气，她现在只想静一静。
    莫辞自然是放心不下的，虽然莫璃每次叫他哥哥，但是两个人也就相差一岁，莫辞对她的感情远大于兄妹之情。相处了十几年第一次见莫璃这样，应该是程芸的事给她造成的影响太大了，我必须跟着免得她一时冲动闯下什么事来。莫辞想到这，追了过去。
    “莫璃……”一个人叫住了莫璃。莫璃顺声看去，一个落落大方的女孩，虽然衣着普通却有一种清秀的感觉，脸上写满了激动与欣喜，莫璃停下了脚步，觉得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莫辞从后面赶了上来，站在莫璃旁边。
    女孩走向莫辞莫璃弯腰向两人作揖后说道：“小时候不知为什么第二天就回去了，也没再见一面，这十年我一直都在想你。你变了好多，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但是还是那么漂亮。”
    “洛红”莫璃半信半疑，她没想到当年那个蜷缩在角落的小女孩现在能站在她面前跟她说话，当年那一条条血红的鞭痕让她无法忘却，莫璃欲伸手扶住她的肩膀，“你现在不挨打了吧？”
    “不了不了，”洛红往后退，她不想让莫璃碰到她的伤痕再担心自己，“我终于见到你了，你当时说的话还作数吗？我们现在还是朋友吗？”
    “当然是啦，洛红，真高兴能再见到你。你也是来参加成人礼的吧？”尽管程芸对自己的态度与原来天差地别，但是能见到平安无事的洛红，也是一件开心的事呀！莫璃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
    洛红听到这话却突然不说话低下头，莫璃正在要问怎么了，远处一女子叫到：“洛红，你半夜不侍奉我乱跑什么？又想挨打吗？”莫璃脸上的笑容顿时有点僵硬。
    洛红赶忙作揖后往那边跑，突然又回头问道：“莫璃，我以后可以叫你璃儿吗？”见莫璃点头洛红笑了又往那边跑去，莫璃看着两人在骂骂咧咧声中走入房间，叹了口气。
    “这女孩虽看起来柔弱，但是眼神中透露出的野心可不小。”莫辞小心翼翼地说道，他知道莫璃视朋友如珍宝，但是他不得不提醒，“她现在只是刘家的一个小侍女，但以后可说不准，小璃，你还是离她远点好。”
    “你说什么呢？按你这么说，我应该跟谁亲近呢？”不出莫辞所料，莫璃果然一下子怼回来了。
    “程芸，郑芝，都是不错的。”莫辞一本正经地说。莫璃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程芸可是拿剑要杀我呢，哥这么快就忘记了？还帮她说话呢。”
    “但她的眼神中是一种欢喜与哀愁共存的，应该是有什么误会，你们小时候不是好朋友吗？最起码看到你她内心还是很开心的。”莫辞知道莫璃心中是特别在乎程芸的，他仰头看向天空说道，“至于郑芝嘛……早就听闻只要他在程家就逢出必乱，跟你可真是像啊！”
    莫辞想起郑芝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郑芝看莫璃的眼神有点不一样，难道他也喜欢莫璃？不会吧，只刚刚见一面，不会的。莫辞摇摇头，应该是错觉，谁也比不了我跟莫璃的十几年的情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