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管道工》272.为徒弟讨个说法

    黑暗中，叶舒这一嗓子很突然，那人明显是不知道屋里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位，听到声音后身子一怔，然后马上往后一跃，跳到屋子正中，接着伸手往墙上一拍，墙面上一个白炽灯亮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那人一脸惊慌的看着叶舒问道，屋内凭空出现一个大活人，即便他吴工在搞，心里也是一突突。
    多年没人住的房子里竟然还有电灯，这倒是让叶舒感觉很诧异，叶舒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盯着那人看了看，见他年龄与自己相仿，个子不是很高，也就将近一米七左右，与秦川推断的类似，相貌平平，不好看，但也不丑，怪不得佟铁柱说不出他有什么特种，就是太普通了，混在人堆里确实不容易记住。
    “你又是什么人？”叶舒明知顾问道。
    “我问你呢，你怎么进来的？到底是干什么的？”叶舒打量那人的同时，那人也在打量叶舒，之间教教站着这位浑身上下脏兮兮的，灰头土脸的像是刚从灰堆里爬出来，说话的时候嘴里都冒烟儿，活脱脱一个灶王爷的亲戚，看着很可乐，但他却半点也乐不出来，而且心里还很忐忑。
    “我从上面来的。”叶舒伸手往上指了指，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稍稍一动就有烟雾萦绕着，就是呛了点。
    那人抬头往上扫了一眼又紧紧盯住叶舒，房顶完完整整的，怎么可能是从天而降，他以为叶舒在故意耍他，心里无比的恼火。无意间，他发现在他脚下有个东西，那是叶舒刚才放下的那个扫雷器，这个他还认识，以为叶舒是个“兼职”探宝的。这类人对自己没什么威胁，他长出了一口气，心里稍稍平静了一些。
    再看叶舒时，那人已经没了任何恐慌的神色，脸上也变得如同一汪水似的，不夹杂任何的感情，只是看着叶舒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气，“不管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还是从地下爬上来的，今天小爷就送你归天。”说着，挥掌劈向叶舒。
    叶舒没想到这小子问题都不问完就出手，出手的速度比常人快上不少，而且出招的角度很是刁钻，脚下一闪直接挥拳迎了上去。“送我归天，我还送你下地狱呢。”
    拳掌相接，一声闷响，叶舒纹丝没动，而那人“噔噔噔”往后退了五六步才稳住身子。
    “你会武功？”那人表情很是错愕，再看叶舒时，眼神中再次出现惶恐的神色，沉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又是什么人？这家人早就搬走了，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叶舒没有回答，再次反问到。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恶狠狠的说道：“那我就留不得你了，受死吧。”说着，摆开姿势再次向叶舒袭来。
    “就凭你？”叶舒不屑的哼了一声，刚才一交手，他就发现对面这人身手平平，只是速度快，招式怪而已。
    叶舒暗中做好准备，打算直接将这小子擒下。结果他提起力气刚要架招儿，那小子却是虚晃一枪没有向他打来，而是借着他准备抵挡的工夫一闪身拍灭了屋里的灯，然后转身跳进了身旁那洞口里。
    “嘿，小子，哪里跑！”叶舒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半路跑了，想也没想也跟着跳进了洞里。
    往里一跳，叶舒才知道洞口的下方是一处较陡的楼梯，而他就是落在了台阶上，下面四五米深才是地面。此时那人已经跑到了台阶底部，叶舒没走台阶，直接一纵身跳了下去，来了一记不知道该叫做老鹰捉兔还是饿虎扑食的招式。那人听到后面有动静，头都没敢回就直接往前一蹿，一个野驴打滚轱辘出去老远，再起身时也不去进攻叶舒，而是扭身就往前跑。
    叶舒没有追，稍微打量了一下这处地下空间。头顶上吊着两盏灯，虽然将这地下的空间照的不甚明亮，但至少附近能够看得清楚，只有那人刚才跑去的方向暗了一些，越远越暗，不是视力不好，而是那灯泡的度数太小。
    这处地下空间不小，七八米宽，至少二十来米长，楼梯紧挨墙壁，看方向，这地下室是往东挖的，大部分都在东面那几间屋子的地下，而叶舒站的是在地下室的最西端。这里没有经过什么真正的装修，就是一个空场，四周红砖砌筑的墙还保留着本色，中间每间隔三四米就有一根方形的柱子支撑着顶板，柱子很粗，每一根至少都有半米粗细，看不清是砖砌的还是混凝土浇筑的，柱子外面裹了一层像是什么动物的毛皮的东西，国际是年代久了，外表都是破破烂烂的。依现在的光线，叶舒只能看清面前两根柱子范围内的情形，至于更远的，他只能看个轮廓。
    这里应该是李一刀教徒弟武功的地方，因为墙壁上和那方柱上或深或浅留着刀剑砍过的痕迹，墙边的地上还摆有一些练功用的木质器具，只是大多都腐朽了。
    “看来李凤琴隐去了很多该说的部分呀，回头还要找她好好唠唠，别真的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叶舒不爽的叨咕了几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后便收回目光，摸索着往里面走去，同时也谨慎起来，从亮到暗，视力有个适应过程，他相信那人一定不会浪费这种机会。
    果不其然，那人没有让叶舒失望，叶舒刚走到第二根柱子的附近，那人就从柱子后面跳了出来。这次与刚才不同，此时那人不是赤手空拳，而是挥舞着两把黑色的，毫不反光的短刀向叶舒劈来，一刀割喉，一刀切腹，都是致命的攻击，而且速度比刚才也快了不少。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这外来者的性命，连多余的废话都懒得再说。
    那人速度快，叶舒速度更快，身子一晃，先是向后一仰，接着又横着闪出了两步，像是醉酒的人突然绊了个趔趄一样，身子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但却在转瞬之间就刚好躲过了那人的攻击。
    偷袭未中，那人惊讶不已，紧忙撤步回到了柱子跟前，身子半明半暗，双手横刀护住胸前，大声质问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舒先是仔细看了看那人手中的两把刀，刀刃和刀柄不仅长度相仿，而且造型也相似，真的犹如一双张开的翅膀。看着灯光下那人那张惊魂未定的脸，还有那抖得不是太明显的腿，叶舒哼了一声，“这这点出息，你就不能问点儿别的么，问几遍了？我问你，一周前，你是不是差点杀了三个警察？”
    “是又怎么样？”那人回答的很不客气，想故作坚强，但身体却很诚实，看着叶舒那看不真切的脸，从叶舒冰冷的语气中就能感受到他那瘆人的的气势，那人不但身子在抖，声音也在颤抖。他不能不怕，面前这人出现的过于诡异，而他的功夫也是相当诡异，自己引以为傲的双刀竟然没碰到他分毫，自己快，他似乎比自己还要快，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对手，心里一下子就慌了。
    “你承认就好。”叶舒往前迈了一步。
    “你站住。”那人拿着刀对着叶舒喊道。
    “怕了？怕了为什么当初还敢动手？”叶舒继续往前走近，速度很慢，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人的眼睛。
    “你是警察？”这次问话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一阵女声，是从后面暗处传出来的。接着“咔哒”响了一声，里面昏暗的地方也亮起了一盏灯，只见里面的柱子上拉着一条被单，将后面与这边隔离开来，声音就是出自那被单后面，声音不大，但却十分的轻柔悦耳，听声音就能感觉到说话的人是个美女，而且还是个柔弱的需要人爱护的女子。
    叶舒没有像对那男人那副态度，回答道：“我不是警察。”同时还摇了摇头，也不管那女人是否能看得见。
    女人没有说话，里面再次安静下来，只有一道长长的身影投在那床单上，看身形，似乎是坐在那边，正用手拢着肩头的头发。
    听到叶舒的回答，使双刀的男子差点骂街，朝着叶舒喊道：“不是警察，那你早说呀。”同时长出了一口气，这几天他们就是为了躲警察呢，警察意外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叶舒收回目光，神情变得警觉起来，没在乎那人的变幻不定的表情，对他说道：“但我是你的仇人。那个被你差点刺破心脏的警察是我徒弟，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给我徒弟讨个说法。”
    叶舒一句话让那人一愣，只是此时他的眼神倒是变的坚毅了，看着叶舒不住的冷笑，“原来那个废物是你徒弟，怪不得你们躲闪的动作都是东倒西歪的，看来这师父强不到哪去，你想替你徒弟报仇，那就来吧，爷爷还怕了你不成，正好送你去见你徒弟。”
    叶舒看着那人有些无语，似乎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给了他不少自信似的，摇摇头说道：“我不是给我徒弟报仇，我只是来找你讨个说法，因为我徒弟没死。”
    “你徒弟没死？他们都被我……”那人有点接受不了这种事实，好像那几个人即便没有当时死去，也是很难救活的了。
    “如果他死了，我不会和你说这些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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