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管道工》271.老鼠出洞

    都市管道工271.老鼠出洞叶舒脚步轻盈，顺着房脊几步便到了靠近李家宅子的那一侧，在房顶上对着对面稍作打量，在确定没有摄像头以后，他直接来了一个倒挂金钟，身子一翻从房上跳落下来。动作干净利落，丝毫没有因为背负其它东西而影响他的敏捷。
    叶舒不得不跳下来，因为这处房子与李家的房子间隔了将近十米，他想跳过去都不可能。落地以后，叶舒跳上两家之间的院墙，这家院墙距离李家的房子没多远，叶舒借助那院墙的高度直接蹿到李家的房顶之上，顺着房顶再次高抬腿轻落步，小心翼翼的走到房子的西侧。此时房顶上的叶舒犹如一只狸猫，整个过程悄无声息。
    到了西侧房屋的顶部，叶舒蹲下身子，然后趴在房顶，顺着房顶的坡度一点点的爬到朝北的屋檐上方，用脚勾住房瓦，稍稍往外探头，他想从后窗进到屋内，就要先确定一下那两个摄像头的具体位置。那两个摄像头的角度看不到房顶上的情况，所以他只能趴在这里观察。
    叶舒扫了一眼后马上撤了回来，他的心里凉了半截，因为那两个摄像头挨得的很近，比在照片中看到的还要近。刚才他以为找准缝隙跳下去就没问题了，现在他才发现，如果他跳下去，无论是落在哪个位置，都逃不过摄像头的监控，费了半天劲，不能冒这个险。
    “我靠！失算了。”叶舒暗骂了一下后慢慢往后退了退。
    山顶一直观察这边动静的谭笑一直将心提在嗓子眼，可是此时除了担心，她什么都做不了。现在见到叶舒往屋脊方向爬，她担心的同时更是疑惑，拿过手机想问问叶舒情况，但又放弃了，叶舒现在身处险地，她怕影响到叶舒。放下手机，谭笑慢慢抽出了手枪，子弹上膛，打开保险，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叶舒身下的那个窗子，确保发现任何不利叶舒的情况出现就立马开枪。
    叶舒在房顶上趴了一会儿后终于动了，他往更西边的位置挪了挪，挪出了三四米的距离，已经快到了屋顶的边缘，谭笑以为叶舒要改变路线，但很快就发现叶舒做了个她根本想象不到的动作。叶舒掀起了屋顶上的一块瓦，又一块瓦，直到将房顶上掀出了一块半米见方的区域，下面露出了一层不知道多少年没有动过，已经发霉了的泥土。
    叶舒将掀下来的瓦片都轻轻的放了一边，然后从腰里拔出在谭笑那拿来的匕首，现实在土层上划了几下弄出一道裂缝，然后轻手轻脚的扣掉了那层不是太厚的土。怕土块落到下面去，叶舒在整个过程中都非常的小心，一点一点的将那片区域的土块取出放到了身旁的屋面上。先是扣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看到里面漆黑一片后，叶舒才稍微放轻松点，他知道，这是下方还有一层吊顶，然后加快了速度继续拆除。钢筋混凝土的墙他都拆过，何况这只是加了些草秆的黄土，没一会工夫，屋顶就露出了里面的木头椽子。叶舒沿着椽子的一侧继续扩大洞口，直到能完全容他可以通过才下了手。
    叶舒先是在洞口处听听屋内的动静，没听到什么声音，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他知道这个身下这个屋里没有人。叶舒先将头探入吊顶上方，打算看看那里可以下脚，结果他刚将头扎进去就后悔了，这家竟然在吊顶上倒了不少的灰，随着叶舒探头进了带进来一些风，将那灰吹散了起来。叶舒心道一声“大意了”，马上将头缩了回来，然后捂住口鼻防止自己打喷嚏。
    叶舒抹了抹口鼻，然后取出事前准备的防尘口罩戴好，等里面的扬灰沉下去了才再次探身下去。这次没有再去试探，叶舒直接用双脚盘住屋顶的檩子，然后头下脚上的将整个身子钻了进去，再有灰尘扬起叶舒也没退缩。叶舒轻轻挪动身子，打开了携带的手电筒，在里面照了照，吊顶上不仅有灰，而且还不少呢。厚厚的一层草木灰洒在一层成捆的芦苇杆上，这种防寒防潮的方式叶舒并不陌生，他们老家盖房子也用这种办法，只是没想到在燕京也能遇到这玩意儿。
    固定好身子，叶舒伸手捞起一捆芦苇杆，使得下面的龙骨和老式的胶合板吊顶显露了出来。这种老式的吊顶一般都会预留透气口，但叶舒没有时间去一点一点找，他确定下面没有声响后，用匕首一点点划开那层早就腐朽变形的吊顶板，将下面的吊顶拆下了一块，然后手扶着龙骨松开上面的双脚，身子就悬在了屋内。接着他看准屋子的衣柜，身子一荡，直接荡了出去，轻轻地落在衣柜上面，然后又轻手轻脚地下到了地面上。脚踏实处，叶舒长出了一口气，计划中最难的第一步终于完成了。
    这里是李家五间房子最西面的屋子，应该是李英子曾经住的地方。叶舒借着夜光打量了一下，屋内只有一铺半截炕，一副高低柜，其它的东西嘛都没有。白天他就已经看过这些了，现在夜里再一看，感觉自己就像穿越了似的，很有年代感。
    叶舒反手拿着匕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里间和外间的门口，探头往外间望了望，那里就是白天那个老太太说的闹鬼的房间，屋里除了那套桌椅还有些破旧的家具，其它的别无他物。透过玻璃可以看到后窗外那两个摄像头的红光。叶舒现在倒是希望那个披头撒发的鬼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样自己把“鬼”一抓就能找秦川邀功了，可惜现在是真的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叶舒想到那老太太说这间屋子从地下往上冒光，知道这间屋子里一定有地窖一类的藏身之所。叶舒没敢打开手电，借着不太明朗的月色往地上望去，地面与里面那间一样，都是水泥的，可能是年头太久了，地上有几道不太规则的裂纹，纵横交错的显得地面很是破烂，而且这里似乎走人走的较多，地面上已经露出了石子，并不像里屋的地面那样平滑。
    “既然有地窖，那一定有入口啊，入口在哪呢？”光线太暗，抹黑中，叶舒并没有找到入口。
    “看看这装备有没有效果吧。”叶舒轻轻地卸下背后背着的“扫雷器”，戴上了耳机并打开了电源。
    “咳咳……”就在叶舒准备开始探查的时候，叶舒听到一阵咳嗦声，叶舒紧忙摘下耳机侧耳倾听，然后又听到接连的两声咳嗦从脚下传来，比刚才的声音还大，而且还有一男一女两人的对话。“这里阴暗潮湿，让你受苦了，我知道你在这里住的并不习惯，明天我再出去买些东西回来，避过这阵风头就好了。”
    “不用了，还是再躲些时日，又不急于一时，咳咳……”
    “可是你的身体……”
    “无碍的，你出去太频繁会引起村民注意的，我怀疑那晚咱们安装摄像头的时候就被人看到了，没看白天那二人急匆匆地走了吗……”
    “他们就是走的早，如果走的再晚些，我就把他们都留下了。”
    “你太急躁了，不过，这次我能得以脱身，真的要好好谢谢你，咳咳……”
    “你这么说就不合适了，不要说了，你先喝口水压一压……”
    二人没有特意压低声音，所以叶舒听的很是真切，不过他也更加疑惑了，因为他感觉这两人不像是佟铁柱说的老板和保镖的主从关系，听语气更像是朋友，而且还是不是特别交心的朋友，一个主动，一个客气。
    叶舒放下了手里的“扫雷器”，现在已经用不到这玩意儿了，现在不但确定地下有人，更知道是一男一女两个人，而且还是警方正在抓捕的那两位，也知道白天那老太太所说的吊死鬼就是下面的那位。只是叶舒更着急了，因为他实在找不出通往地下的入口在哪儿。
    找了一会儿，依旧没找到入口，叶舒干脆不找了，直接坐到了那个桌子上，“靠，我找不到入口进不去，我就不信你们不出来了，到时候我直接给你们来个瓮中捉鳖。”
    叶舒给谭笑发了条信息，说了一下屋内的发现，这个时候谭笑怎么和领导汇报都无所谓了，反正现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现在只等着那人出来，自己为徒弟讨个说法，把私人恩怨再了结一下就好了。
    叶舒坐在桌子上默念了一会儿“宽心咒”放松了一下紧绷的心神，准备一会和这个轻松就差点要了佟铁柱命的高手过过招。突然，叶舒感觉到桌面一震，他赶忙从桌上跳了下去，落在后后窗附近，那里最暗，正适合藏身。等他精神未定的转回身再观望时，只见桌子左右两侧的椅子都转动了方向，由原本一同朝外现在变成了相对朝向，而它们之间的原本有了裂痕的地面突然沉下去一截，接着有些光线从地下照了出来。整个过程没什么动静，静悄悄的，显得很是诡异。
    “靠！怪不得那个老太太说地下往上发光呢，原来是这么发出来的，闹了半天洞口在这里。”叶舒站在墙角紧紧盯着洞口，双手慢慢的攥成了拳头。
    地面塌陷一块后，地上的桌子也渐渐的落了下去，很快，桌面便与地面平齐了。这时，桌面不再下降，而那两个椅子则有开始继续转动，由互相正对渐渐转到了互相背对的位置，而随着椅子不再转动，那桌面又再次开始下降，然后完完全全的露出了那处洞口。
    洞口大开，叶舒没有冒然进去，这出现太突然了，他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别的机关，打算先看清楚了再说。
    没等叶舒上前看个究竟，只见洞口处有个黑影晃动，叶舒紧忙收回刚刚探出的身子，重新靠回了墙边的阴影里。
    很快，下面传来一阵不太重的脚步声，接着，一个黑影从洞口出来了，出来后没有停顿，直接奔向屋子的后窗。
    “难道发现我了，这是打算要跑？”叶舒不再犹豫直接拦住了那人，大声喊道：“哪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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