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哑人未羊》第0182章:砖块从哪来的?

    事实上,未羊出现的这种情况并非一次两次了。
    有一次,未羊竟一觉睡到了中午十二点多,还是在头天晚上八点左右入睡的情况下。
    胡蕙兰当时还以为未羊是懒病又犯了。
    可是要说未羊懒呢,事实上,他却从来没有睡过那么长时间的。
    一般来说,未羊大都是在头天晚上八点左右入睡,最迟,也就是胡蕙兰所说的懒——最迟点左右就会醒来,就是说,一觉睡到自然醒。
    往往这时候,太阳都照到了屁股上了。
    而那次不同的是,胡蕙兰要是不去叫醒未羊的话,她都不知道他还要继续睡到什么时候。
    就是说,这种类似于昏厥,或者‘装死’的例子,胡蕙兰已经不止一次遇到了。
    因此有那么一瞬间,胡蕙兰都觉得未羊是生病了呢。
    可是生的什么病呢?
    难道需要看医生吗?
    怎么看医生?
    难道去看医生的时候这样说,“我未羊娃儿有一次从头天晚上八点多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
    “我未羊娃儿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人四平八稳的躺倒在地上,像死了一样,但却有鼻息。
    然后我就给他掐了掐人中,他又活过来了?”
    显然,这种说法一点也没有逻辑,而且,医生也不会相信这就是什么病。
    至于第二种说法呢,医生可能顶多会说一句,“你娃只要醒过来了,那就没事了!”
    “可是,这真的是一种病呀!”
    “呃,那有可能是低血糖引起的,一般而言,早上刚起床,人的血糖就低……”
    “不,医生,我儿子从来没有过什么血糖低的毛病。我觉得吧,我儿子应该是哪里有病!”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觉得,我凭感觉知道的。”
    “哦,那你不要凭感觉就好了。”
    “这是什么话?”
    “我是说,你只要不胡思乱想就没事了。”
    所以说胡蕙兰压根儿就没办法去看医生。
    再说了,她也不可能走到医生面前就说,“医生,你信不信,我儿子有病,这种病我没见过,可是,我就是觉得这就是一种病。
    不,这明显就是一种病!”
    医生可能一开始会听的既茫然又好奇。
    然后,当胡蕙兰说,“我儿子的大嗓门能把玻璃震碎!”时,医生一听,“呃,这是什么病?”
    医生嘴上可能很客气地说着,心里却不停地骂着,“神经病!”
    显然,就这样毫无来由地带未羊去看病,是不现实的。
    加之,胡蕙兰手头上本来就紧紧巴巴的,除了供未星上学的学费之外,就连日常用的茶米油盐等都即将面临停伙的危险了,哪有什么闲钱去给未羊看病?
    何况又不能让未羊变成正常人——耳朵灵敏,嘴巴能说。
    因此胡蕙兰便只当庆幸——未羊身体上完好无损。
    ……
    ……
    未羊在被他母亲掐灵醒过来之后,除了感觉自己的嘴唇上面火辣辣的疼以外,再感觉不到哪里有什么疼痛感。
    而且,让他倍感好奇的是,自己的大脑竟然轻松到了近乎舒服、近乎心情愉悦的程度。
    大脑的幕布上也是异常的清晰,清晰到了什么程度呢?
    就是说,要是大脑里面有一颗灰尘落在幕布上面的哪里的话,你也能一眼看清楚的。
    清晰如同明镜。
    未羊不由地沉思起来
    “好奇怪,为什么我的大脑一次比一次痛的厉害呢?
    痛完之后,又舒服到了极点,清晰到了极点?
    难道是,我最近练习用嗓门碎砖块惹得祸?
    这不应该呀?
    大脑疼痛欲裂跟我的嗓门有什么关系呢?
    不,没有任何关系!
    而且,青鸟少年不也说过了吗?
    我的大脑疼痛欲裂,就是因为我用我的记忆力想的东西太多导致的。
    也就是说,我向我的大脑索取的东西太多——不,应该说是,对我的大脑作用的频率过多。
    嗯,这样的解释还真有道理!
    没错,这个与我的练习碎砖块的事无关,没有半毛钱关系。
    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难道是我练习说话惹的祸?
    呃,也许是吧!
    我练习说话时不也用大脑记忆我妈妈当初是如何发音的么?
    许许多多个图像,就像照片一样,一张不漏的储存在我的大脑里了,而我呢,只需要将它们一个个搜索出来,然后,巧妙地加以运用即可了事。
    可是我究竟学会说话了没有呢?
    我肯定没有,我说的话,我妈妈看了总是嘲笑我,这说明我说的不三不四的,只能是这样子的。
    ……
    ……
    呃,没错,我就是因为搜索知识时,对我的大脑太过拼命导致的,一定是。
    我现在的大脑里像什么样的呢?
    一定像青鸟少年所说的那样,乱糟糟的一团,各种图像毫无规律地乱放一气,大多都是死的东西,不,也不是说死的,可能就是没有完全掌握,将其融会贯通罢了。
    而我呢,就是紧急时刻,用的时候,一着急,拼命了,用力了,过量了,然后,就导致一‘麻包知识’像被什么机器强制压缩了一样,继而导致头痛欲裂。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当然还不止这一点,我还朝思暮想着去上学呢,这也有可能是问题的根本所在。”
    未羊如此想象了一阵子,始终没有多少头绪。
    而且,未羊对于自己刚才的昏厥状态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可以说,未羊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刚才在地上‘沉睡’了半个多小时。
    而胡蕙兰呢,现在看着自己的儿子没有什么事,之后便不再提起有关这个话题了。
    现在,胡蕙兰正和未羊并排走着,他们要去吃午饭,由于刚才的突发事件,耽搁了接近半个多小时。因此舀到碗里的面条几乎变成了一坨一坨的。
    他们母子俩一边哗啦啦地吃着饭,一边聊着关于大门口,以及柴房里的碎砖头块的事。
    胡蕙兰用手势比划说道,“未羊,那个,柴房里的砖头块是怎么回事呀?”
    未羊摇摇头,继续狼吞似的往嘴里扒着饭。
    “未羊,那个,大门口的碎砖头块又是怎么回事?你也不知道吗?”
    未羊又摇摇头,脸上禁不住露出做贼心虚似的诡笑来。
    “未羊啊!”胡蕙兰又继续问道,“那个,那个碎砖头块哪里来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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