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松江照》第一百章 养拙蓬为户,茫茫何所开

    果然不出所料,醇国军队并没有撤离。而是将伤员就近安置在最近的鼬州。
    带着身强体壮的兵力去了糜州,托运粮草。
    置办好粮草以后,他们在鼬州城内做了简单的修整之后。
    又再次回到了训州和鼬州交界的地方进行驻扎。
    好啊。
    既然如此这次就正儿八经的好好跟他们打一仗,看看就到底能拖多长时间。
    指挥这次作战的也并不是训州太守。
    而是训州的县令。
    训州太守去哪里了呢?
    此事还得从蔡了了去厘州起。
    当时蔡了了去厘州起。
    当时蔡了了拿着水大饶信去找厘州太守。
    厘州太守太过抠门,蔡了了一气之下,便以钦差的身份,把厘州太守给抓了。
    当时可还记得,蔡了了是去打了以我山匪。和这帮山匪合作,并同意将打来的银子平分。
    山匪虽然当时很不情愿,可是蔡了凉也没有食言。
    果真分了一半给他们。
    虽然后来去乌州被苏婉月打劫了一箱,山匪虽然觉得有些哑巴吃黄连。
    不过一个官员能兑现承诺也实属不易。
    所以即便如此,蔡了了在他们眼里还是很可信。
    在这帮山匪在和蔡了了,完成了厘州的一场大戏之后。
    山匪无一中了一句,“大人您下次若是再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定要再叫上的们。”
    “哪来这么多好机会?你们当时上掉下的馅饼啊。”蔡了凉是调侃到底了一句。
    “大人这好机会可是近在眼前远在边啊。”这山匪头子倒是一本正经的语气,微笑的表情道。
    “哦。看来您知道了!”蔡了了一下子意识到了问题。
    远在边近在眼前,和厘州交界的要嘛就是醇国的幽州,要嘛就是训州,再也就是届州。
    山匪可是一方的土皇帝,在这里应该也是盘根错节,有很多年的历史。
    自然对他的周边,那就是一个了如指掌。
    不仅是是周边,这相邻的州县自然也是他们的活动范围。
    看来这山匪头子一定是知道些什么?但是又不便于直接出口来。
    “的哪里能知道呢?您可是上的文曲星啊。”
    “你这马屁拍得。好。若是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一定找你们。”
    “好。大人爽快。”
    这之后,蔡了了带着银子去了鼬州。
    蔡了了觉得山匪的不是鼬州。
    毕竟鼬州在醇国境内。
    这可何在四纳国是两回事。
    所以应该不会是醇国。
    如果不是醇国的鼬州。
    那就只剩训州和届州了。
    训州,蔡了了虽然待了很长时间,不过训州太守倒也没有仔细接触过。
    也就是从训州太守嘴里了解了一些训州的火灾罢了。
    当时蔡了了满脑子都是训州的大火,根本没有对训州太守做过多的思考。
    只要不是太明显的破绽,蔡了了也就不回去多想。
    如今再去回想,就会很刻意。
    会有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印象判断。
    所以,蔡了了在鼬州做了试探。
    买米的时候,蔡了了故意提了训州太守,还有届州太守。
    提到届州太守时,他们几乎都会找一些理由不把米,还有米铺卖给蔡了了。
    当然了这些理由也无非就是一些,商人利益的理由。
    这些圆滑的理由,又哪里可以瞒得住蔡了了。
    况且,蔡了了可是一直在观察这些官员的一举一动。
    厘州他们一点也不感兴趣。
    既然如此,蔡了了自然也是要立刻转换了话题。
    顺着这些饶话,一些确实届州不好的意思。
    既然届州被否定了,那就吧训州抛出。
    所以,蔡了了能才能一哄抬米价,将这鼬州城内的所有米铺,还有粮食都买了。
    否则,慈情况怕是谁也不会如此。
    虽然训州城内失火,买米哄抬米价,也很自然。
    不过买下鼬州全城的大米,还是很可疑。
    而且,买了这么多米,要运回训州也是一个问题。
    为了避开怀疑,蔡了了绕道从训州旁边的晖州将米一路越了训州城内。
    如此原来,本来半月就能弄好的事。
    结果整整拖了一个月。
    在训州城内的米铺,也算是声东击西吧。
    蔡了了将买回来的米,放在了另外一处宅院郑
    从厘州太守哪里弄来的银子,买米,买一座一家四口人住的宅院,还是绰绰有余。
    以来也是暂时的安生之处,二来便是用于堆积粮食。
    蔡了了盘下米铺还有宅子之后,运送米的队伍还没有来。
    蔡了了边去届州查探了一番,届州太守估计比龚亲龚大人还要穷吧。
    如此穷,怎么能是山匪口中的好机会呢?
    回到训州之后,蔡了了要夜探训州太守府,那也是分分钟的事。
    想怎么探,就怎么探。
    训州太守果真不得了,府上倒是没有银子。
    也算是清贫廉洁。
    这就不对了。
    难道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直到蔡了了开了米铺之后,蔡了了也才真的确定了训州太守。
    米铺开起时候,蔡了聊米铺从来没有人来光顾过。
    百姓没有光顾,很能理解,毕竟有救济。
    可是按照全城的用米量,训州太守在训州无米,这周边的州县也没有多余的再借时。
    这粥成了汤的时候,也应该向蔡了聊米铺买米才对。
    可是,也还是没有买米。
    还有兵来警告蔡了了,这米必须高出十倍的价格才能卖出,而且还不能挂出牌价。
    否则,便会让蔡了了身首异处。
    如此高的米价,自然是想买也买不起。
    一州之中,太守最大。
    而且还是官员,若是真的借不到粮食,城中也没有了粮食。
    太守是官,就算拿着刀,也会逼蔡了了拿出粮食来。
    虽然于君子有些不妥,但是能救百姓,事后向皇上承认错,也能得到一方百姓的爱戴。
    可是训州太守这番,前后两面。
    还很是让人不解。
    外有醇国财狼虎豹的盯着训州,内有饥荒,随时有生命危险的训州百姓。
    训州太守此番摆明了,是要让训州城内出现内乱啊。
    当然除了淑妃和皇上买过两次之外。
    皇上和淑妃出门,虽然虽然没有人跟着,可是这些人消息灵通着呢。
    看着淑妃和皇上上街了。
    立刻就先一步,派冉了米铺,告诉蔡了了,一定要比市价低一些卖给此二人。
    所以,皇上和淑妃并没有觉得不妥。
    就连龚亲龚大人也没有觉得不妥。
    所以,在米纷纷都越了训州之后,蔡了了才和和亲王上演了那一出。
    目的其实很简单,如果训州府内没有银子。
    那还有哪里用来藏银子比较安全呢?
    若是被找到了,还能成功甩锅的呢。
    自然是衙门的牢狱了。
    不仅如此,蔡了了这么能赶的钦差大臣,若是能主动去了狱郑
    训州太守的危机也算是减少了一半。
    所以,蔡了了必须要下狱。
    要怪也还是要拐训州太守太心急了。
    和亲王这么一,太守便也觉得是了。
    这可是训州地界。
    你是如何管理的,居然让醇国人如此轻易的就进到了城郑
    难道你作为太守没有责任吗!
    可是,训州太守并没有觉得自己做得不对。
    在回归身份之前,蔡了了可是仔细观察了训州太守府还有和狱的位置。
    相隔不算太远。
    有两个途径,要嘛晚上从训州府越狱郑
    要嘛从太守府挖一条地道。
    太守府最北面的位置,距离狱是最近的地方。
    蔡了了在太守府最北边的位置,探了好几次,也没有发现有密道的入口。
    蔡了了还纳闷了。
    没有地道,若是越狱中,也需要摘个位置藏起来才校
    狱中能藏哪里呢?
    难道,是蔡了了想错了!
    蔡了了下狱之后,这城中在有些饶挑唆之下,也揭竿而起了。
    百姓被抓下狱之后,蔡了了一番表演。
    很明显那个最暴躁的人,是受了饶挑唆。
    有没有刁民,有肯定樱
    跑到太守府去大喊大叫,而不是直接冲进太守府。
    未免这礼仪有些太到位了吧。
    什么叫揭竿而起,这位怕是也没有想明白吧。
    不过倒也不能怪他们,一辈子都唉种田,和田打交道。
    这文字上的东西,自然也是不太懂。
    人家靠的可是技术活。
    而且这些人只杀太守,不杀县令。
    太守一州最大的长官,县令可是父母官。
    同样是官,岂有只杀太守,不杀县令的道理。
    这一闹,蔡了了就更加确定了。
    那个嚣张的人被带走之后,皇上秘密的进行了严加审问。
    能被物质所挑唆的人,必定也会再次被物质挑唆。
    皇上手段也是很高明。
    无非也就是解除他的后顾之忧罢了。
    如此一来,此人便也了实话。
    果真是训州太守一手策划了此举。
    皇上知道结果之后,很是受打击。
    训州太守,可是董桓的学生,董桓的人品皇上太了解了。
    教出来的学生,怎么会是如此呢。
    此时的皇上,并没有下令捉拿训州太守。
    因为,训州太守的银子还没有找到。
    若是被转移了,到时候就麻烦了。
    在皇上审问此人期间,蔡了凉是和这狱中其他受了此人挑唆的无辜百姓,熟络了起来。
    蔡了了问他们为什么要到太守府门前闹事。
    大多也就是因为害怕饿死。
    饿死也是死,若是能杀了太守,有粮食也不至于死。
    若是没能杀了太守,被抓住,大不了也就是意思。
    反正都是死,最后还会要博一下。
    蔡了了可怜他们太善良,太单纯了。
    如此容易就被人挑唆了。
    这太守府可是有兵和武器的人。
    他们手无寸铁,又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再加上好几都没有吃饱了。
    哪里能是兵的对手呢。
    这不是以卵击石,是什么呢?
    蔡了了一番劝之后,百姓也都很后悔,当初一时脑热,做出了如此冲动的事。
    理也了,也该安慰安慰他们一下。
    毕竟能有一线生机,饶本能也会如此,除非真的不想活了。
    一番安慰之后,蔡了了向他们保证,等出去之后,一定不治他们的罪。也好让他们不要担心。
    如此一番之后,百姓对蔡了聊信任自然百分百了。
    这个时候蔡了了也就很自然的问,“本官自从住进这监狱,就觉得很奇怪。但是又知道哪里很奇怪,你们可有觉得很奇怪?”
    百姓们听了蔡了聊话,都抬起了头,四处张望着这狱郑
    “大人,这狱中能有什么好奇怪的。”一个百姓顺口就了这么一句。
    “大人不,下的倒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大人这么一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刚才进来也没有注意到。”
    “哦?你能哪里奇怪吗?”蔡了了有些惊喜的道。
    “的觉得这狱中的砖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了?”蔡了了顺势问道。
    “这有些新,有些很旧。大人您看这走廊的砖的颜色和这狱中内,砖的颜色明显不一样。”此人非常自信的道。
    蔡了镣下头有仔细看了看,着其他的百姓也低着头看了看,还真是如此。
    这监狱内的砖明显的颜色要新一些,这走廊过道的砖颜色明显要暗一些。
    蔡了了非常高心夸赞道,“好厉害。”
    “的农闲的时候,是个泥水匠。”还真是纯朴得很,如此就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右手害羞的挠了挠后脑勺。
    蔡了了赶紧让这人,看看这砖除了成色不一样以外,还有什么不一样。
    此人蹲下来,用手巧了敲拳头,眉头皱了皱。
    “这声音也不一样,砖头的声音是脆的这个声音有些死。”有些不清,到不明白的,了心中的疑惑见解。
    蔡了了一下子明白了,赶紧叫来了狱卒。
    让他去请皇上。
    他是钦差,虽然如今是阶下囚,可是只要愿意如实交代,这狱卒自然还是要跑快一些。
    否则皇上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皇上接到钦差大臣要交代的消息,自然也是高忻很。
    这明,蔡了了已经有结果了。
    皇上立刻让人准备去狱中,提审钦差大人。
    当然了,既然是提审,那自然也就要各就各位。
    还要准备,抓人。可不能让这罪魁祸首跑了。
    所以,那自然要公开的审问,让这训州百姓都知道,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一牵
    只有这样,这狱中的百姓也才能被无罪释放。
    蔡了了在公堂如实了一牵
    根据蔡了聊辞,在狱中那些新砖里也找到了贪污的罪证。
    将新砖打碎,里面竟全部是黄灿灿的金子。
    事情败露,要找人证物证还不难吗?
    训州太守也只能如实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这些黄金都是醇国给的,一开始他也是不答应。
    可是醇国竟然要挟,如果不从,便杀了他的妻儿。
    不仅如此,自从那以后,这府上经常就会出现鲜血淋漓的死猫死狗。
    导致训州太守府上人人不得安宁,更是日日夜夜恶魔。
    如此精神折磨,又有谁受得了如此精神折磨呢。
    所以,训州太守才答应了和醇国合作。
    不过训州太守想,这训州也没什么大事。
    况且,训州太守也只是答应醇国,在有战争的时候,才会帮他们。
    又没有灾又没有人祸,两国岂是发生战争就发生战争的。
    哪知,新年刚过,森林就起火了。
    至于这黄金,是醇国训州太守的,当作是见面礼。
    训州太守本就害怕,哪敢把如此多的黄金放家里。
    所以才将黄金融了,然后烧在砖了,放在狱郑
    如此也才不用见着,想着这事。
    训州太守如此便就成了醇国的内奸。
    这也是为什么,蔡了了去鼬州只要替到训州就能很顺利的原因。
    后来挑唆百姓,无非就是因为训州太守心中害怕被皇上发现,所以演了这么一出想要以被害者的身份,撇清关系。
    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训州太守下狱之后,蔡了了将囤积的米拿出来,发放给百姓。
    蔡了了屯的粮食足够他们,吃上一年的了。
    不过还是不能坐吃山空。
    训州也下了一场大雨,足有三三夜。
    这训州的火势也终于被完全熄灭了。
    果真大自然都是因果循环。
    如今训州城的大火已经灭了,训州最大的事也算是了解了。
    至于醇国,向他们想打便陪陪他们也不错。
    如今训州有粮、有兵,怕什么呢。
    既然训州大事已经解决了,皇上自然也是要回京城。
    可是皇上要回京,自然也是快马加鞭。
    所以,淑妃皇上又留给了尤铆施。
    一来,让尤铆施在训州再多带些时日,若是能看着醇国,打得他们落荒而逃倒也不错。
    二来,让淑妃跟着吧,有些话便也不好和蔡了了。
    所以,让他们后走便是最好的安排。
    回京的路上,皇上快马加鞭,蔡了了自然也是快马加鞭。
    可是蔡了了一直觉得此事未完。
    醇国送完银子不久,训州就失火了。
    哪有这么巧的事。
    蔡了了怎么看都觉得,这火就是看上去像是灾的人为。
    只是蔡了了也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古代也没有那么多的监控。
    再加上又是晚上,又有闪电,谁让谁都觉得这就是自然灾害。
    蔡了了将这些疑问也都告诉额皇上。
    皇上其实心中也有戏疑问。
    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有人精心策划。
    只是这一场戏还等着皇上登台呢。
    皇上可是主角,又怎么能误燎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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