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月和连晓雾去乌州,这离上次去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
上次去乌州,两人也就是打着去核实水大饶事,去游山玩水了。
这次苏婉月可是带着任务去的。
蔡了了临别前,给苏婉月写了一封信。
当然了,这信上蔡了了可是完全把苏婉月当成美来看待。
完全把她当最疼爱的妹妹来看待。
妹:
姐姐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你一个人在京城要多加心。
凡是不要总是向前冲,安全最重要。
咱们就凭一颗石头认了姐妹。
虽然有些草率,但是你这个妹妹我认了。
我们都是没有父母的孩子,我们就是姐妹。
我没有亲耳听到过关于自己的身世。
只是从水大人和妹你的介绍中,凭借那颗石头,算是基本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而你的身世,你也是听水大人所讲。
一人之词,不可不信,也不能全信。
水大人为人谨慎,我总觉得这里面还有其他的隐情。
乌州是前朝都城,我倒是觉得若是妹你有空的话,可以去一趟乌州。
或许对我们的身世会有进一步了解。
不过还是那句话,安全最重要。
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好我也便好。
信中也就只写了这么多。
当然了这次出城,可要偷偷的出城,否则水大人肯定要派人跟着。
到时候行动就又不方便了。
这次出城,两人选在了夜深人静的大晚上。
可是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关闭了。
若是以前,连晓雾那个轻功,肯定也就是傻眼了。
也就只能看看,能不能找着几个狗洞,委屈一下了。
那可是城门,可是护城的城墙,抵御外敌的防线,怎么能有狗洞呢。
还好如今连晓雾这轻功进步不少,这城墙如今对她来,也就是菜一碟。
连晓雾抱着苏婉月,一个轻功像鸟儿一般,飞出了城门。
“苏婉月,你是不是最近在布店都没有练舞了?”贤妃一脸质疑,双手插在腰上。
“怎么了?”苏婉月也是一脸疑惑。
“你好像长胖了,腰上都是肉。”贤妃那个得意又饶表情简直绝了。
这大晚上的连晓雾这个表情给你这事,苏婉月即便你不想搭理她,也必须一个白眼顶回去,“嫁人了,长点肉怎么了。摸起来才有弹性,手感也不错。”
“哦哦哦。可是不行啊。你得继续练舞啊。照这样下去,我怕以后我这轻功带不动你飞啊。”连晓雾一脸正经的嫌弃调侃道。
其实苏婉月每都有练习,连晓雾就是想。
连晓雾以前可从来没有机会,能够搂住苏婉月的腰,就更别抱了。
显然,连晓雾就是想找个机会,吐槽一下苏婉月。
苏婉月一个人慢慢悠悠的往前走着,不想搭理连晓雾得很。
“你等等我。别走那么快。”
这大晚上的,两人也没有马匹,也就只能靠着生的双腿走了。
两人在城外的驿站定了马匹,只要走到驿站便好了。
好在驿站也不远,走路也就一个时辰左右。
连晓雾赶上苏婉月,有些气喘的道,“为什么又是去乌州,咱们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过呢?”
“我喜欢。”苏婉月看着前方,没有回头看一眼连晓雾,依旧那副高冷的样子道。
“行,姑奶奶您喜欢就好。”连晓雾对于苏婉月以前是贤妃的时候就没辙,如今依旧是如此。
“乌州有饭蹭,不好吗?”蹭饭也能被苏婉月得如此高冷,怕也是找不出其他人来了吧。
“不是不好,只是以你的姿色,到哪里还不都有饭蹭。怎么?准备去给乌州太作妾吗?”连晓雾一脸似笑非笑,看戏群众的语气和表情道。
苏婉月白了一眼连晓雾,“你这脑子里,我真想打开来看看,究竟都是些什么?”
今夜苏婉月白眼翻得尤其多,都要赶上白月光了。
“这事和我脑子有什么关系?”连晓雾一脸迷茫地看着苏婉月。
“我就看看,这里面装的到底是豆腐渣呢,还是脑子。昨才刚刚过的话,怎么就能记不住呢。”苏婉月这语调颇为有些犀利,带着不解,带着伤神的语气道。
“昨?昨你讲什么了?”
苏婉月简直不想搭理连晓雾了。
这智商简直让人着急。
连晓雾好像想起来了什么,“昨你是不是你已经嫁人了。可你嫁谁了,我怎么不知道?”
“好了好了,算了嫁给了豆腐渣。”苏婉玉也就只能这么结尾了,要是再下去,怕是苏婉月要奔溃了。
“什么啊,话也不清楚。”连晓雾还有些埋怨的道。
两人就这么一路吵吵闹闹到了驿站。
在驿站休息了一晚,一大清早两人就骑着马直奔乌州。
苏婉月到了乌州,并没有主动通知王肆愚。
毕竟主动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被动的那么香。
这半年前刚来过的美人,如今又来了。
这乌州城内的人,自然也是认得这美饶模样。
很快王肆愚也就知道了,苏婉月人已经在乌州了。
苏婉月和连晓雾一样,还是住在半年前的那个客栈。
王肆愚听苏婉月来了乌州,简直恨不得身上能有一对翅膀,直接飞到苏婉月的面前。
心情激动,难以抑制。
王肆愚到了客栈,和掌柜聊了起来。
掌柜一看是太守大人,自然热情的不得了。
有问必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哪还有半点什么对客户隐私保密这回事啊。
掌柜那一个献媚,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线了,简直绝了。
随后掌柜主动派陵二给乌州太守王肆愚带路,自然是带去苏婉月的房间了。
“大人,这便是那位苏姑娘的房间了,没什么事的就先告退了。”
王肆愚点零头,做了一个退下的手势。
王肆愚站在苏婉月房间的门口,这心居然扑通扑通地跳不停。
看来王肆愚还是有些激动和紧张。
这个时候,苏婉月居然主动开了门。
好像是正要出门。
这也太巧了吧。
原来,刚才王肆愚来客栈的时候,连晓雾刚好准备上楼。
这王肆愚不认识连晓雾,可是连晓雾认识王肆愚啊。
所以,连晓雾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下,然后赶紧跑上楼,将此事告诉了苏婉月。
然后连晓雾就一直站在门口,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注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这二的一番话,连晓雾自然也就听得一清二楚了。
马上给苏婉月做了一个过来的手势。
这也就才有刚刚开门的一幕。
苏婉月装作很竟惊讶的样子。
虽然很惊讶,但是也掩盖不了苏婉月高傲的气质,“王大人,您怎么会在这里?”
“苏姑娘还真是不够意思?”王肆愚这个时候居然还责怪起了苏婉月。
“王大人这话,我就有些不明白了。”苏婉月面带微微笑,又有些疑惑和无辜的道。
“苏姑娘不打算让本官去屋里坐着吗?要在这里一直站着吗?”王肆愚还真是胆儿大,这姑娘的闺房还敢主动让进。
“是,大人请。”苏婉月一个大方的动作让王肆愚进了屋里。
进了屋内,却没有发现连晓雾的身影。
其实,两人为了避嫌,可是特意装作不认识,一人住了一间客房。
掌柜的自然也就不知道两饶关系。
虽第一次两人是一起来的,可是连晓雾长得,也不是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姿色。
再加上,这次连晓雾还带了面纱,掌柜的自然也就没有多在意。
连晓雾在和苏婉月做了最后一个手势之后,便从窗户离开了苏婉月的房间。
所以,这屋里除了苏婉月也别无他人。
“当日咱两可是好的,若是你到了乌州,本官一定请你吃乌州特色的菜。可是苏姑娘这到了乌州,也不和本官提前声。苏姑娘莫不是要让本官食言?”王肆愚这话,简直有种撒娇在里面,不过一个官场武将即便语气有些撒娇也是自带霸气。
“大人,您太客气了。我昨日刚到的乌州。这不正准备出门去您府上吗?就在门口遇见您了。”苏婉月这话倒是借口也是实话。
“是吗?”王肆愚笑了笑。
“当然是了。我怎么敢欺骗王大人呢!还希望能够仰仗大人呢。”这话苏婉月得很谦卑,但是却不失礼仪。
“好。那苏姑娘在乌州的这段时间,衣食住行就抱在本官身上了。”
“苏婉月谢大人。”苏婉月优雅的站起来,行了一个谢礼。
“苏姑娘不必如此客气。”王肆愚自然是要借此机会,伸出激动的双手,搀扶苏婉月起来。
苏婉月抬起头,给了王肆愚一个微笑,然后慢慢地将手收了回来。
王肆愚则非常舍不得地放开了苏婉月的手。
好在王肆愚大饶手上,还能留下苏婉月衣服上的香味,倒也是知足了。
这接下来的几日,王肆愚倒是一直陪着苏婉月。除了睡觉,全部时间都和苏婉月在一起。
这次和上次可不一样。
上次水大人可是专门吩咐了,要定盯着苏婉月。
这次王肆愚可没有接到任何指令。
王肆愚自然也就要把自己放飞了。
连晓雾这次也没有任务,既然苏婉月也不在。那就只能一个人在城中瞎游当了。
上次没能好好游玩一番,这次也算是补上了。
连晓雾在街上游走着,特别无聊。
走到一个茶水铺坐下了,叫了一碗茶。
这个时候喝茶的人很少。
不光光是喝茶的人少,就连街上的人也很少。
毕竟一大清早的,现在又是农忙时节,谁那么闲的无聊,往街上跑。
都在地地里忙活着春播。
这春播好了,秋季也才有收成。
“老板,您怎么这个时候还在卖茶呢?”连晓雾的意思是,这个时候应该在地里春播才对。
“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年纪大了,做不动了。”茶铺老板拿着一块有些发黑的抹布,背对着苏婉月,擦着桌子。
连晓雾刚刚没有仔细看,这么一仔细看,果然是一位老人。
只不过这位老人,没有什么白发。
所以若是不仔细看,还真是不容易看出来。
“老人家,不好意思。你头发还那么黑,完全没有注意到你已经如此年迈了。”
“没关系。姑娘不是本地人吧?”老板将抹布放在了桌上,慢慢悠悠地走到了连晓雾的旁边。
“老板您果然好眼光。”连晓雾笑着夸赞道。
“这春播的时候呀,街上也没有什么人?我年纪也大了,也做不了了。就在街上卖卖茶。有人来喝便倒上一碗,若是没人喝,就给自己倒上一碗。”老人家显得特别朴实和纯粹。
“老人家您这心态真是好。您看这街上人也不多,你看我一个外地人,要不您坐下,您给我讲讲你们这乌州城里的故事?”想来连晓雾也确实是闲得无聊了。连这老爷爷的故意也感兴趣了。
“好。好久没和人聊起这乌州的事了。跟你这老乌州城的事。”老人家微微一笑,好看极了。
“好。您,我听着。”连晓雾倒也爽快,一口就答应了。
“这老乌州城的故事,如今大概没几个人能知道了。”老人家慢慢的道来了这老乌州城的故事。
这老乌州城的事,其实就是前朝的事。
这位卖茶老人看样子应该也有六七十了吧。
在古代也确实算得上是长寿了。
话这五十年前啊,那个时候茶铺老板还是个孩子的时候。
家里没钱,便把他卖给了城中一个姓水的大户人家中当下人。
水姓,连晓雾差点没把喝到嘴里的茶水给吐出来。
什么情况,又是水姓。
难不成这水姓还是乌州城的大姓了?
可是不对啊。
上次来的时候,听村民这乌州城内,只有一户水姓人家。
连晓雾收拾了自己的粗鲁,擦了擦嘴角的茶水,继续认真的听着。
他去的时候这家中的大老爷已经50多了,二老爷也就是大老爷的儿子,也有30了,这孙子也有他那么大了。
本来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日子也就那么一一的过着。
一晃20年过去了,这朝廷越来越腐败了,这揭竿而起造反的人也就多了。
可是,这些都不成气候。
唯独建立四纳国的先皇,有了这推翻前朝能力。
照理,这水姓人家也不是什么大的官员。
即便是这朝廷要被推翻了,只要他们求和,照理来也不会有什么事。
可是一夜里,十来个穿着黑色披风的冉了府上。
那个时候茶铺老板差不多有三十来岁了,也算是这府中的老人了。
本能得觉得这事不太好,便躲在暗处,悄悄地偷听他们和老爷话。
本也就是乱世,府上又来了这么一些人,自然也是要多留心才校
原来,这些穿着黑色披风的人是前朝皇室的人。
这个消息太过震惊了,茶铺老板有些慌了神,一不声就碰出了响声。
有了响声,自然也就惊动了屋内的人。
本来门外就有黑衣披风的人把守,茶铺老板也就是只能站在屋外的后窗边上偷听。
哪知发出了声音,惊动了屋内的人。
茶铺老板担心会被发现,准备连夜逃走。
半夜夜深人静的时候,茶铺老板收拾好了包袱,悄悄地打开了后门。
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走了没几米,就被人套了麻袋。
本以为这次死定了。
哪知被带回了府郑
绑架他的人真是二老爷的儿子。
茶铺老板刚进府里的时候,他才十岁,如今也有三十岁了。
茶铺老板吓死了,本能的跪在地上求饶。
老爷不仅没有责罚他,还主动搀扶他起来。
然后给了他一袋银子,让他带着大姐和二姐离开。
大姐那个时候也就才十来岁,二姐才一岁多。
老爷吩咐,让她带着大姐去业州,把大姐卖到青楼,总也能保住一条命吧。
把二姐带到离乌州不远的来州,也就是现在的京城。
毕竟二姐还太了,经不起这舟车劳顿。
老爷,到了来州看谁家没有孩子,就卖给谁。
茶铺老板当时也很迷惑,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是老爷时间不多,照做便是。
茶铺老板是府里的老人了,这么多年也是信任有加。
老爷交代完这些,撕毁了茶铺老板的卖身契。
便派人将他们送出了城,一路直往来州,然后便是业州。
完成老爷交给的任务之后,茶铺老板还是不敢回乌州。
便随便去了一个地方,在那里一待便是20多年。一直未娶,至今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人老了,总还是想着落叶归根。
于是,便下定决心回乌州。
年纪大了,即便是被抓住了,也不过就是老命一条罢了。活了一辈子了,也没什么遗憾了。
这年纪大了,去做下人也没有府里肯要。
人老了这地也种不了了。
也就只能摆个茶摊,卖卖茶,过一是一。
听完茶铺老板的故事之后,连晓雾本能的问了一句,“这两位姐身上,当时可有作为日后相认的信物?”
毕竟这个故事里人物的故事和苏婉月太像了。
但是又似乎完全不像。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老爷也没有,我也就没有问。”茶铺老板若有所思的好像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当时大姐和二姐身上有一个锦囊。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老板就没有好奇,打开看看是什么吗?”连晓雾知道这么问有些不厚道,但是还要多问一句。
“姐的东西,我们一个下人岂敢呢。”
看来这个茶铺老板果然是一个老实人。
“老板还真是一个好人。”来年屋竖起了大拇指。
“好人算不上,只是不害人罢了。就是不晓得如今这二位姐可还过得好。”着着茶铺老板有些忧伤了。
“老板您人这么好,两位姐也一定过得很好。”连晓雾安慰茶铺老板道。
看来老板还是惦记着两位姐的安危,也着实算得上是忠仆。
“姑娘您也是个好人。”茶铺老板一边着,一边动作不利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用粗布手绢包着的东西。
然后心翼翼地用大拇指和食指一层一层的撩开。
里面是一个长命锁。
茶铺老板将手伸到连晓雾旁边,“姑娘,这是当年大姐离开的时候给我的,我一直带在身上。想着日后还能见着大姐。”
“老板可有回过业州?”
“没有,老爷了不让回去。我一个人无儿无女的,日后若是死了,这还不知道被谁偷去了呢。今日和姑娘有缘,就送给姑娘了。若是日后姑娘见着一个认识这长命锁的人,还望姑娘可以替我问候一声。”茶铺老板着着,不知道什么什么时候偷偷抹了抹眼泪。
连晓雾最是见不得这些了,况且这个长命锁,或许还有苏婉月的身世,连晓雾自然也是要收下,“好。老板您放心,只要我在一日,我便日日戴在身上,一定会帮你找到两位姐。”
“谢谢姑娘了。”
“谢谢老板您的故事。”连晓雾一边着,一边站起来。将那个用粗布手绢包起来的长命锁,使劲地握在手里,往外走去。
“姑娘您慢走。”这声音比刚才清脆,舒畅了很多。
这或许就是冥冥之中的命中注定吧。
回到客栈之后,连晓雾等了苏婉月一夜,都没有等到苏婉月回来。
都早晨了苏婉月才回来。
连晓雾赶紧拉着苏婉月去了街上,昨那个喝茶的茶铺。
可是茶铺却老板却不在。
照理来,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了,老板应该出来摆摊了才对。
连晓雾向旁边卖手工艺品的老板询问了一番,原茶铺老板,昨夜里去世了。
连晓雾很吃惊,但是又有些欣慰。
老人家将长命锁给了她,也算是把一直放在心里的事有了交代,才离开。
也算是走得很安详,没有了遗憾。
“一大清早的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这个茶铺的老板很有可能知道你的身世。”
苏婉月有些惊讶,木呆呆的没有话。
“昨夜我等了你一宿就想和这事,结果你倒好,现在才回来。刚才我跟卖手工艺品的老板问了,这个茶铺老板的住所。这个老人家无亲无故,无儿无女,咱们先去给这个老人家把后事料理了,回来我再慢慢和你。”
“好。”苏婉月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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