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葛庄生的凌虐被多角度拍摄记录下来,葛母全程目睹,以葛母之爱子,她去自首很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毕竟葛母自己也知道,自个儿犯的事儿并不是杀人越货的级别。
顾涟漪自然也清楚这一点,对于葛母这个人她不是特别在乎。
但她不在乎,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多方人马背地里施压,警方和法院高层多次收到来自各方面的明示和暗示,要求对葛母从速从严从重处罚。
葛母的案件被推出来成了典型,各法制媒体连续报道了一个月,对于‘引起社会各界广泛关注的’的案件,自然要格外重视。
葛母的‘交罚款就能出来’的希望落空,她离婚时分得的几乎被剿空,还要吃上三年零四个月的牢饭。
连峥告诉她结果的时候,葛母已经被移监至邻省女子监狱了。
陈莽办事稳妥,这半个多月的时间,不但每天照三餐的收拾葛庄生,且全程记录完整,最后,交给顾涟漪一份‘纪录片’。
詹瑶好奇,跟着看了不到十分钟就受不了跑了,声称她好不容易克服的晕血症都要犯了,而顾涟漪在尚珂的陪同下仔细欣赏了一遍。
尚珂之前问她,廖碧云的娘家——金城廖家是不是手那么长,见顾涟漪目不转睛的盯着银幕,尚珂想了想,问道:“你说如果顾唯一看到她喜欢的葛庄生如此,会不会跳出来?”
顾涟漪视线不移,摇头,“不会。”
“为什么?”
“顾唯一是廖碧云和顾东升养出来的,那三个都一个德行,最珍视、最宝贝的都是自己,顾东升都进去多久了,你看顾唯一又一点动静吗?”
尚珂沉默,顾涟漪将自己早想好的告诉她,“这个可以发,但我要给顾唯一一点儿猛料,多管齐下,毕竟,顾唯一还年轻。”
很年轻,刚满18岁的年纪,心智能成熟到哪里去。
……
本就定好的旅行时间推迟了一周,凌隆一手操办的事情不会出纰漏,只是周呈知道了要去,本就在邀请之列的詹瑶去,詹青云也跟着去,顾涟漪让连峥去问问韩冬的意思,大家平时都在忙,借这个机会都放松放松。
大家都忙是事实,所以要安排大家的时间不容易,最后还是东推西挪,好不容易空出来十天。
温秋霜策划的旅行,被连峥加码执行,其中有浮潜有海钓,顾涟漪配合,经过了葛庄生的事,连峥知道她恐水,问她要不要取消,而顾涟漪坚持参加,大家都喜欢的就不要扫了兴,恐惧也要克服。
出海的日子,温秋霜看到这游艇差点尖叫,抓着顾涟漪的胳膊连蹦带跳的,也就是她现在瘦了,上下不过一百零几斤,不然若是还按照以前的那个吨位和力道,胳膊能被她卸掉。
顾涟漪让她消停点儿,不得不承认,跟之前凌隆临时买的那艘想相比,无论从大小和配置,这个确实是比较壕。
浮潜这一关,顾涟漪抖啊抖的坐在最边上,眼见着韩冬和詹青云一眨眼就消失了,别人也是扑通扑通后仰入水,她白着一张脸后槽牙都要咬裂了也没能顺利下水,救生员倒是也不催。
几经尝试身体还是僵硬的,连峥一把拽她起身,皱着眉头不由分说的拆她的装备,“不下去了,让他们自己玩儿。”
好吧,有些事儿真的要循序渐进,“哦,我们去哪儿啊?”
“回去休息。”
真是,信他才有鬼。
对于顾涟漪的猜测,连峥不遗余力的亲身证实。好在某禽兽不止会疯狂压榨,还会处理善后,汗涔涔的某人被洗的香喷喷送回船上,秒入睡的她根本不知道,指上被套了一个亮晶晶的小圈圈。
彼时,两个女人相隔万里,都收到了连峥命人发出的‘礼物’。
顾唯一的行踪被锁定在墨尔本,连峥能量再大,在那一边也难免受人掣肘,跟当地政府硬碰硬这不明智,凌隆索性无中生有,找人偷拍了廖碧云的照片。
顾涟漪看过,那拍摄角度之刁钻,若不是明白廖碧云早就被廖家警告要消停度日,若不是知道这一张张照片上的男人不是司机就是保镖,而那个半大孩子只不过是廖家亲眷的孩子,顾涟漪怕是要以为,这廖碧云姘头、私生子满天下。
除此,凌隆把葛庄生的视频和这些照片全发送到顾唯一跟廖碧云联系的私密邮箱,之外还配文,将入镜孩子和几个男人的资料悉数奉上,孩子生日时间配合廖碧云当年出国游学的行程,记记重拳,他不允许顾唯一不信。
凌隆的这波操作顾涟漪给满分,不怕他骄傲,因为她已经可以预想到顾唯一的反应。
而廖碧云和顾东升养出来的白眼儿狼不负众望,她没有与廖碧云亲自联系确认事实,第一时间顶着两颗哭成核桃大的眼泡子,自己雇人回国查证。
只不过她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一切都在凌隆掌控之下,她以为自己查回来的东西万无一失,但,那些资料必然是凌隆杜撰的东西。
顾东升曾对着顾涟漪咆哮,说她六亲不认,但当她隔日醒来,知道顾唯一一怒之下将廖碧云藏在她这里的账本和名册都打包邮寄回国,而收件人是警局经侦科……
她摸了摸鼻子,“顾唯一真是,呃,好样儿的。”
连峥喂她一口果汁,满意的把玩着她戴了指环的手,“树不倒,猢狲不散。”
也是,廖家根基稳,即使廖碧云被亲闺女捅到号子里,也不过就是一颗大树少了一两根枝丫,廖家会毫不犹豫的将这颗废棋丢掉。
算了,有些事情也急不得,那树上的小猢狲拽下来一个是一个,先拿廖碧云开刀,余下的,要从长计议。
凌隆闷着声音转移话题,“你这戒指……”
丫头什么时候带上戒指了?虽说看起来就是个铂金的指环,没有任何浮华装饰,但是他眼睛看着,心里不舒服。
提起这茬儿顾涟漪就窝火,一把将手从某人的掌心抽回来,“连峥,我发现你越来越难懂了,这个情侣戒指,它,你趁我睡着戴上就算了!你看看它,你自己说你这是什么直男逻辑,有人把钻镶里圈儿的吗,还镶了整整一圈,你这是坐实了闷骚本骚的名号吗,啊?!”
连峥把她的手重新捉回来,跟自己的放在一起,“你说不要太夸张的,不要一看就很贵的,而且,谁跟你说这是情侣戒指,这是订婚戒指。”
顾涟漪呼吸一窒,双颊爆红,是恼也是羞,“大哥,你求婚了吗你就订婚戒指?!再说了,订订订,订个毛线的婚啊,谁说要嫁给你了,一边儿去。”
吧台前,连峥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嘴角微扬,凌隆在一旁看着,心情无比复杂。
订婚?他大外甥女还那么年轻,着的什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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