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妮给了他灵感,网络上的咨询又进一步拓展了他的视野。
刚才他看到,某地有个农户,就是在玉米地里培育灵芝,结果收获颇丰。
“他能在玉米地里培育灵芝,我就能在玉米地里培育赤芝。”李虎琢磨着。
送走了林采妮,李虎也如约赶往清宁城。临走前,他抓了八条鱼,给林采妮带了两条,剩下的六条则放在水箱里,带给孙老。
当然,最重要的赤芝也带上了,只是量比以前小了很多。
孙老好这一口,尤其是喜欢李虎河道里的野生鱼。
“李虎,你可是老阵子没来了啊,最近都干啥去了?”孙老白发多了几根,人也清瘦了一些。
他最近空闲,又回到农村的宅子里住着了。
李虎开车来到村子,他早已在村口等候多时。看到李虎鸟枪换炮,孙老似乎比李虎父母还开心。
这个年轻人有出息,而且会越来越有出息。孙老发现,他现在是越来越想让李虎当自己的孙女婿了。
“给您带了点鱼。”李虎从后备箱搬下水箱,“我还能干啥呢,总归就是忙我那一套。”
孙老呵呵地笑,李虎察觉到,他的白发间多了几许愁思,难道是药厂生意不景气?也不对啊,赤芝都快供应不上了,还有那牛气的背景,药厂生意应该很好才对。
怀着疑虑,李虎陪孙老回到家中,却发现孙盈盈刚刚煮好茶给端上桌。
“咦?今天没上班?”李虎愣了一下。
孙盈盈可是清宁城中心医院的大夫,工作繁忙的很。
“咦什么咦?见了人也不打招呼。”孙盈盈没好气地说。
她的脾气依旧有点冲,不过人却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盈盈,怎么跟客人说话呐?”孙老罕见地批评孙女儿,孙盈盈却接过李虎手中的鱼,一扭身进后院了。
孙老尴尬了一下,招呼李虎坐下,并跟他说:“你别介意啊,最近这丫头心情不太好。”
李虎道:“咋啦?工作不顺心?”
“你还真是一语中的。”孙老无奈苦笑。
原来,孙盈盈前不久,因为揭发顶头上司吃医代回扣,被穿了小鞋。工作上被排挤不说,一周前,更是直接被安排到乡镇小医院去坐诊。
虽说对于医生来说,在哪都是为患者服务。可是像孙盈盈这种人才,在小地方实在有些被埋没了。
听完孙盈盈的遭遇,李虎恍然大悟,难怪她跟吃枪药似的,这事儿放谁身上都遭不住。
不过,那个顶头上司后台可是够硬的,孙盈盈这样的出身,居然都被坑了。
李虎开解了孙老几句,两人聊起药厂的事。孙老很新潮的拿出苹果手机,打开银行软件。
“这一次分红,你可是有五百五十万呢。”孙老道,“我先替你领了,现在就转账给你。”
李虎很惊讶,这才半年多,居然有这么多钱?他挺激动的,因为目前搞网站营销,纯粹处于烧钱阶段。
虽然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了,但是可以预料,未来一两年内,还是要持续亏损的。
这笔钱,对于李虎来说那可是及时雨。
李虎也没客气,收了钱之后,双方核对无误,就开始喝茶纯闲聊。
孙老就喜欢和李虎摆龙门阵,从天上聊到地上,从水里聊到山上。
两人正聊得尽兴时,突然后院传来砰一声巨响,接着是一道惨叫。
李虎和孙老脸色同时惨白,两人几乎同时起身冲到后院。
声音从厨房传来,厨房门关着,玻璃窗上都是白雾。
李虎觉得不太妙,他赶紧劝住孙老:“老爷子,您就别进去了,里边地上滑,您再摔着得不偿失。”
孙老虽然担心孙女,可也知道李虎说的是,便点点头,在外头焦急地等着。
李虎进了门,发现厨房一塌糊涂,就像被水雷轰炸过一样。地上果然到处都是水,严格的说,那都是鸡汤。
香喷喷的鸡汤喷洒了一屋子,天花板、墙壁、橱柜……而孙盈盈,则抱着右手,痛苦地坐在靠门的地板上。
看到李虎进来,她不由自主落泪了。泪?开玩笑,在她孙盈盈来说,那可是绝对的稀客。
“疼吗?我看看。”李虎没问为什么,这肯定是被高压锅崩到了。他柔声细语,看了看孙盈盈的手,果然烫的通红,算是挺严重了。
“别急,家里有芦荟膏。”孙盈盈抹去眼泪,反倒安慰起李虎来。
不知为啥,李虎出现,她心里的委屈就都哭出来了,仿佛有了靠山。
李虎答应一声,出去拿了芦荟膏,顺便跟孙老说了一声好让老人家放心。
而孙老则背着手,一脸焦虑地看着李虎进屋。他微微叹口气:“哎,现在估计也就这小子能制服她啦!”
重新回到厨房,李虎赶紧给孙盈盈抹芦荟膏,顺便输了点五行之力给她。
“咦?这芦荟膏疗效奇特啊,竟然还镇痛呢。什么牌子的?下次记住还买它。”孙盈盈嘀咕道。
她感觉芦荟膏抹在伤处,清凉无比,那种灼痛顿时减轻九成。凉丝丝的感觉,就像冰敷一样,却没有冰的刺骨。
她无法形容这种感觉,只觉得心情也随着烫伤的痊愈而好转了。
李虎淡淡一笑:“感觉好些了吗?你先出去吧,我来打扫这边。瞧你衣服都弄湿了……”
不说这个还好,提起这个,李虎才注意到,原来孙盈盈身上都被水雾打湿了,她穿的白纱上衣,紧紧贴在身上。
此时女孩子特有的曲线美,水灵灵呈现在眼前,令李虎感觉窒息。
“看什么看?”孙盈盈大约也意识到什么,低声喝了一句,底气却没那么充足了。
她回到房间里,换了一身衣服,回来要继续收拾、做饭时,却发现李虎已经把厨房打扫干净。
孙盈盈愣愣地站在门口,心情十分复杂。她说不上自己对李虎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可是有一种感觉她很清楚,那叫做依赖。
李虎正在水池边收拾鱼,冷不防一双温柔小手,从背后抱住他。背上敏感地捕捉到两个点,柔软和坚韧混杂着,舒服到让他的汗毛都立起。
李虎僵了一下,放下刀转过身:“怎么了?”他知道孙盈盈一定是有满腹委屈,但她没跟自己说之前,李虎只能假装不知。
“别装了。”孙盈盈抱着他,“我爷爷大嘴巴还能瞒得住你?”
李虎无奈:“额,好吧,我想说,干得不开心就辞职算了。”
“辞职?你养我?”孙盈盈随口顶了一句。
“我养也是能养得起,但是你不做大夫太可惜了。不如自己开诊所啊……”李虎道。
孙盈盈愣了一下,脑筋转了转,是啊,这也是一条路,为什么自己早没想到呢?
她一激动,踮起脚吧唧亲了李虎脸颊一口。李虎失神,她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做的有点太过分,禁不住羞涩地低下头。
便是那一低头,李虎顿时心神荡漾,小心翼翼用手腕捧起她的脸,埋头亲向她的樱唇。
孙盈盈只觉得全身十万八千个毛孔全都舒展开来,身体成千上万的细胞在欢叫。
李虎的嘴唇温暖柔软,他的鼻息就像是一阵秋风,扫过她的面庞。连日来工作上累积的压力和阴郁,就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她觉得自己像在最干净的湖水里沉浮,生命又变得美好。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先离开,总之两个人都从那种感觉中挣脱出来。
“那啥,你手受伤了,去休息,陪陪你爷爷吧。”李虎转过身,继续拾掇鱼,“今天的午饭我来做。”
孙老爷子和孙盈盈谁都没想到,李虎居然还有一手做菜的好手艺。别说孙老吃得很嗨皮,就连孙盈盈这著名的挑嘴,也是一句不好都没说。
吃饭的时候,李虎和孙老免不了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孙老开始唉声叹气了。
李虎今天打从进门儿,就感觉孙老不太对劲。虽然谈笑风生,可眉宇间总隐藏愁思。
“咋啦老爷子,有啥不开心的,跟我说说呗。”给他添一杯酒,“我能帮就帮,不能帮也算是吐苦水了。”
孙盈盈道:“对呀爷爷,李虎可也算是半个大夫了。这要搁古代,指不定是神医呢。”
李虎听不出这丫头是损他还是夸他,只好厚着脸皮权当是夸了。
“其实啊,这件事谁都帮不了我,都怪我当年欠下人家这么大个人情。现在人家找上门儿,我帮不了,真是丢死人哦。”
孙老唉声叹气,愁眉不展的样子,李虎可还是第一次见。
但是孙老并不肯跟李虎说,他觉得那是拖人下水,很不地道的做法。
李虎只好悄悄问孙盈盈,这才知道原来几十年前,孙老出了一次车祸,差点死掉。
后来遇到一个好心人,不辞辛劳送他去医院,这才保住一条命。
孙老从此就对那个人非常感恩,并许诺,以后将会双倍报答。谁知道半个世纪过去了,那人没来‘讨债’,他儿子却来了。
“他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总是口渴,多尿,看起来像是糖尿病。但是无论哪种治疗手段,对他都无济于事。”
孙盈盈说,因此那人才想到了孙老。可没想到,孙老对此居然也束手无策。
李虎憨憨一笑:“我还当啥事儿呢,我去帮着瞅一眼呗?说不定能有转机。”
孙老合计了一下,觉得似乎也是这么个理儿。他点头答应下来,只要李虎去看看就好,千万别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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