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身影从树林里走出来,居然是李根柱。他远远道:“他嫂子啊,对不住,我家里事多,来晚了。你快回去带娃吧,这里我来守着。”
说完,似乎又才看到儿子,便对李虎道:“虎子,你给你嫂子发工钱啊,说好的,半天四十块。”
“啊?哦,好。”李虎愣了一下,马上掏出钱包,拿了一张五十的塞给张玲。
张玲神情落寞,接过钱,勉强笑道:“看我这里没钱找补哩。”
“没就拿着吧,十块钱,你孤儿寡母的不容易啊!快回去吧,孩子老人都等你呢。”李根柱催促她。
张玲点头,这才发现自己穿的太暴露,赶紧钻进窝棚,穿好衣服,跟两父子说了一声,匆匆下山了。
等张玲走了,李根柱才怒视着李虎:“你小子,刚才想干啥咧?”
“爸,我……”李虎觉得自己没必要解释,因为本身就是理亏的。
“哼,我可告诉你,想欺负你张玲嫂子,没门!我们李家门不出这样的龟孙败类!你啊,好好的忙你的营生,娶媳妇的事,有我和你妈操摸呢。”李根柱道,“你可千万别去想歪点子祸祸别人家的女子!”
“爸……”李虎恨不得扒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赶紧回去吃饭,你妈等你呢!”李根柱赶儿子。
李虎也不愿意在这里和老爸尴尬的相处,便一溜烟跑回去,这一路上,还不停的回想起刚才的那种感觉,肌肤相亲的幸福触感。
夜色撩人,村前村后,田间沟里,不知多少虫鸣蛙叫。
这样的夜晚,注定让单身的人睡不着。李虎翻来覆去,在床上烙大饼。他懵懵懂懂的,被张玲启发、觉醒了。
这几天尽管白天他也上山拼命的干活,挥洒着自己的体力和精力,企图晚上博一个好眠,可结果总是令人失望的。
他身上某处热腾腾的,一些幻想总是占据着他的脑海,那丰润的身体,时不时在眼前晃动,引得他心痒痒。后来忍不住,只好请出五姑娘帮忙,这才勉强发泄了。
精疲力竭后仍睡不着,李虎索性爬起来,到院子里再冲个凉。他知道,这是五行石赋予自己的特别能力,让他天赋异秉异于常人。
冲凉的时候,顺便也是补充五行石能量的时候,这本是一件好事,现在却造成李虎的烦扰。
李根柱和刘翠芬屋里虽然黑黢黢的,看起来像是睡熟了,但两口子都是睁着眼看天花板。
“老头子,你说的是真的啊?”刘翠芬小声问。
“那还有假?我亲眼看到的,两人抱在一起……”李根柱道,“唉,真是丢人,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儿,我这张脸可就丢尽了。”
“那不能,我生的儿子我知道,我们虎子在这方面是很克制的。”刘翠芬道,“不过孩子大了,也该找媳妇了。哎,你说韩小妍咋样?对了,还有村西头老孙家的闺女,也是出落的水灵灵的……”
“这事儿我不管,只要儿媳妇能收他的心,跟他踏踏实实过日子,咋地都行,就那小寡妇不行!”李根柱激动起来。
一夜的辰光,就在李虎的拼命折腾中过去了。
鸡舍和宿舍都修好了,李虎着手准备请工人,要对果园进行日常养护,还要照顾土鸡土鸭等,这些都需要人手。为此,李虎还特地去城郊的警犬训练基地牵回一条德牧,再加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小白,安全方面应该无忧了。
水电架设完毕,网络铺好,只差东风。李虎给赵飞龙打了个电话,赵飞龙很爽快的表示马上派车送苗。
他果然是个守信用的人,李虎挂上电话,还没觉得时间怎么过去呢,车就来了。赵飞龙也亲自过来坐阵,其实是私下里求李虎把手机里的东西删了,李虎也只是笑笑没拒绝也没答应,弄的赵飞龙尴尬不已,毕竟手机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东西只有李虎自己知道。
卸货、栽苗,又是一天的忙碌,一万四千株苗子终于在这山上扎根了。
期间,村长杨华曾忍不住,好几次来这附近溜达。
最开始他是妒忌的,因为大家都干得热火朝天,李虎又以每个月两千到四千不等的工资,雇了村里几个精明能干的劳力和小媳妇。呆在家里就有钱赚,这件事对村民们来说吸引力巨大。
这意味着村里又少了几户骨肉分离的人家,他们不用出远门打工,能自己带孩子照顾老人,还有不输在城里打工的工资。对于这些朴实的乡亲来说,没什么比这个更幸福的了。
因此,李虎在村里的声望越来越高,已经直接盖住他这个村长了。
这让存在感越来越低的杨华心里不爽,总想找点茬。可惜人家李虎处处做的完美,根本没给他留下任何把柄。
“哼,等着吧,等那天来了,让你哭都来不及!”他心里愤愤道。
不过今天来看时,杨华却乐了:“什么嘛,这是要干事业的样子?你这果苗,没有一片叶子是翠绿挺直的,这成不了气候哇……”
杨华乐呵呵的,边哼着小曲边下山:“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去了头发……”
却说,栽好苗子之后,李虎就从家里搬到山上。在建房的时候,他特地给自己建了一座带阁楼的小二层,一层两间,通水通电通网络,从此就扎根在这山上了。
晚间,果园的几个工人还有大狼狗都睡了,李虎悄悄地来到园子里。白天刚栽上的苗子,虽然精心的照顾了,可还是蔫了不少。李虎来到一处最严重的地方,弯腰用手撑地,一股股温和的细流从他掌心注入土壤,滋润着这些树苗的根系。
现在李虎五行石覆盖的范围,已经扩展到二十米左右,虽然在果园里,这范围还是有些狭窄,能滋润的果苗不多,但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直径二十米范围内,被他力量波及的果苗,都发生着奇异的变化。一道翠绿的光芒从下往上蹿,到叶子部位,又分散成数股,每一股滋润一片叶子。顷刻间,被他蕴养的果苗,都变得翠绿如洗,生机盎然。
李虎深呼吸,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尽管还只是果苗,李虎却觉得自己像是嗅到了枇杷的香气。
一整个晚上,李虎都在果园里忙活着。尽管如此,也才改良了五分之一不到的果苗。他倒是不急,日子长着咧。
这一日正午,李虎回家拿换洗的衣服,刚进家门,他就听到有人在堂屋说笑。
他忍不住好奇,探头张望了一下,屋里老妈正陪着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女人坐着,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也就十八九岁的小姑娘,羞涩地低着头,任由刘翠芬拉着她的手。
“哎,老张家这孙女儿啊,读了高二就下学了,帮家里打理生意,他们在镇上开了个弹棉花的店子。”老女人看起来是个媒婆,舌灿生花,把那女孩夸的天上少有,地上绝无。
“是啊,看这闺女长得就很乖。”刘翠芬喜滋滋地说,她拉着人家的手,恨不能今天就给儿子把婚事办了。
李虎看的烦,赶紧躲开,悄悄回屋拿了衣服就逃了。
在村口,李虎又遇到了张玲。这是那天之后,他俩第一次单独遇见。
“虎子兄弟……”张玲先开口打招呼,“你这是去哪啊,火烧屁股似的。”
尽管是一句玩笑话,但李虎听了那个部位从张玲口中说出来,还是羞得脸通红:“啊,我现在住山上,回家拿衣服换洗。”
“这么麻烦啊,山上山下的跑,不累么?”张玲心疼的看着他。
“额,累也没办法……”李虎一脑门子汗,他发现见不到张玲的时候,自己是那么渴望见到她。可真的站在跟前了,他又十分害怕。这种矛盾的心态,让李虎被折磨的够呛。
张玲是个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李虎的纠结。说实在的,这几天她也在纠结,回家看到妮儿,忍不住就问:“闺女,你想要个爸爸吗?”
妮儿是怎么回答的?
“妮儿想要爸爸,有爸爸就不会被人笑了。”
这孩子的童言童语,简直就像是一把钢锥刺在张玲的心尖尖上。这几年,自己吃苦也就罢了,孩子也跟着糟了不少罪。她心里亏的慌。
本以为,就这么孤儿寡母可以过一辈子,只要娃将来过得好就行。而且这村上的男人,也的确没有一个入得了她的眼。没想到,李虎这个小屁崽子,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闯进她心田了。
几天来,梦里全是李虎那壮硕的身体,让她每个晚上都焦躁难眠。
现在见了李虎,张玲心里小鹿乱撞,表面上却故作轻松。其实她心里是痛苦的,因为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虽然还有点姿色,在这村里也算得上是一朵花。可这花毕竟是为别人开过的,海带着个娃娃。人李虎呢,年轻小伙子,用时兴的话说,那是一块小鲜肉。
自己配不上他,张玲知道。所以她思来想去,想出一个法子,只要李虎愿意要自己,她愿意一辈子躲在阴影里,不要名不要分,只要跟他耳鬓厮磨,厮守一辈子。
这话张玲当然不会说出来,她是个聪明的女子,知道该怎么俘获男人的心,尤其是小鲜肉的。
两人在路口说了几句话,李虎就匆匆的离开了。山上工作繁忙,倒让他没什么机会去想三想四。
可第二天,张玲就上山了:“虎子兄弟,能在这里给我找个差事做做不?家里的大棚活儿不多,我又需要钱。”
需要钱,这是个很好的借口。
李虎想了想,山上算自己一共有九个人,都是粗手粗脚的老爷们,正需要一个人给他们做饭。
“好吧,你可以留下来,不过晚上不能在这住,你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来这里做两顿饭,我一个月给你开两千块。”李虎道,“平时家里有事,跟我说一声就好。”
“好咧!”张玲开心不已,第一步计划成功!
只要能正大光明留在这果园里,就能天天看到李虎,她做什么都乐意。
结果这一天下午,李虎午睡起来,就发现张玲正撅在自己屋外的树荫下洗衣服。她穿着一件碎花短袖,一条淡蓝色的七分裤,弯腰的时候,腰间那片白花花的就映入眼帘,引得李虎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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