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上苍穹画心月》三十三 纠心梦影再现

    “妖精心计的女人!平日里装纯情,装善人。找了夫人这靠山,一心想要嫁公子,想与纯良的少夫人争位。紫青我果真有眼力,看透她那丑陋嘴脸!”紫青独自坐在清池边,望着游来游去的鱼儿,口中愤愤不平着,将手中一把鱼食,狠狠掷入池水中。
    紫青漫骂走神间,身子摇晃了一下,眼看要落入清池中。正在这危急时刻,身后一只有力大手,拽住了她的后衣领,用力将她往岸上拖。
    “咳咳,哎呦,我滴个娘…咳,咳咳…”紫青被勒住了勃颈,惯性使然,后仰着倒了下去,四平八稳平躺在地面上。
    她闭着眼眸,喘不过气似的,一个劲埋怨喊,“松,松手…咳,咳咳…这是,想要勒死本姑娘么?“她伸手松了松自个衣领,睁起眼来往上瞅,正对上尚九的眼眸。
    尚九笑着松开了手,弯下腰身来目视她,调侃口吻笑道,“紫青这举止好吓人,以为你要寻短见呢?好好一人,啥想不开的?”
    紫青瞥尚九一眼,在他的帮扶下坐立起身来,轻拍着衣上的灰尘,没好气对他道,“本姑娘只此一命,珍惜还来不及,哪能想不开寻短见?”
    尚九望着她笑,顺势在她身旁坐下,奇怪眼色问道,“你不在心月轩守着少夫人,怎一人偷溜出来玩耍了?”
    紫青不开心的模样,嘟起嘴低头看池水,一丝烦恼对他道,“九子,你也应听说了吧?夫人要公子纳梅小姐做妾。梅小姐若升了格,与少夫人必争宠。这会儿,两夫妻为此事,正闹小别扭呢。”
    “少夫人在公子心中,如一块珍贵暇玉。既算是纳了小妾,还不是最宠爱少夫人。”尚九听言望她,不以为然笑道,“夫妻间磕磕碰碰的,也是常情所在嘛。你就别瞎操心了。”
    “你没发现么?那梅小姐野心勃勃。少夫人心思单纯看不出,可我紫青跟随夫人好些年,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只看她第一眼,并知是只狡猾的孤狸!”紫青褶皱起鼻子,嘴角两边梭来梭去,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又侧目看向尚九,信誓旦旦道,“紫青是那捉妖大师,早晚让她原形毕露!”
    尚九听她叽歪不停,伸手触碰她的额头,一脸担心道,“你可别是着了魔。梅小姐待人可好。你问问这府里的人,别说老爷夫人喜欢她,府里人人都好印象。梅小姐也是可怜之人,你也勿需计较太多。”
    “哼,你傻瓜一个!她不会装么?看她柔柔弱弱,楚楚可怜样,全是精心装来的!”紫青朝他一挥手绢,嘴里轻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样道,“亏的你南王府多年,紫青也没少教你。连这装与不装,一丝儿也看不出?”
    她的手绢一挥过来,差点儿刷着他的眼。尚九吓得赶紧躲避开,眨巴眨巴眼嘟囔着,“女人的小心思,男人咋看得出?”
    “唉,你和公子一般傻,被女人骗了也不知。”紫青无奈摇头,对他叹了口气。似又想起了心月和南生,她从池岸边站起身来,拍着衣裙丢了一句,“不和你扯了。那头不知咋样了?…九子,我先走了…”
    尚九坐在清池边,侧目望着急促跑远的紫青,想起她方才一番话语,只迷糊着轻轻摇了摇头。
    心月轩寝居里,此时沉沉气氛。心月赌气般趴在桌面上,气呼呼的样不吭声。南生围绕在她身边,心乱如麻偷偷的望她。
    “心月,娘让我娶梅姐姐…我这也还未回复。你怎就生气起来,不理睬我了呢?”过了些时候,南生终忍不住,率先开言对她道,“你要知道,你在南生心中的份量有多重。婚喜之夜,南生已表白内心,这誓言此生此世不会变!心月还不肯信么?”
    见她仍是不理睬,他急了似的一跺脚,从身后紧紧抱住她,恨不能掏心给她看,“我的心都是你的!”
    “心月只希望此生,南生唯心月一人。”心月站立起身来,转身扑进他怀里,死命也搂紧了他道,“南生要答应心月,像你爹爱你娘一样,这一辈子只爱一人。”
    心月充满希望的话语,得到的是一阵死寂。南生直直眼盯窗外,仿佛魂魄己不在身。
    “南生,你为什么不回答?为什么不回答我?”…等待至心碎的心月,缓缓抬起头来望他,当看到他望着窗外,连眨也未眨的眼睛,眸子里划过一丝伤痕,她的心莫名一沉。
    心月低落迷然转头,随他的视线望向窗外,树影婆娑的窗子旁,亮眼的红衣一闪而过…
    心月惊鄂的神色,同样被定住了般,半晌也未回过神。而这时窗外,忧伤轻扬的歌声突然响起,带着哭腔的歌声烈火焚身般,燃烧得她和南生痛苦不堪……
    是她…她来了…熟悉的红衣,耳祥的音色。那个恶梦的夜晚,她悄悄的来过了……
    天哪!心月害怕抱住了头,艳红的梅花又出现…粉系油纸伞在眼前旋转,暗红系油纸伞也同样旋转……两把伞面上的梅花,像血红色惊悚散漫……
    “月姐姐,你说,我与南生伞面相同,这是不是天意良缘?”…她尖锐刺心的话语,一次一次浮现在脑海。
    南生抱她的双手脱离,心月倒吸一口冷气。窗外煎熬的歌声,终于渐渐止息了……
    “南生……”梅安呜咽哭音的一声呼唤,透过窗子穿过空间,如一把光芒锋利的剑,狠狠刺向了心月南生。
    这是召唤他的声音,心月刹时全明白。别去,南生。别去……心月心中哀伤着,担忧着,她用尽了全力,在心中无声呐喊。
    而南生似魂己出了窍,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窗外,一动未动仿若冰雕了般。过了很久之后,他惨白的面色,未看心月一眼,忧伤自言自语,“好难受啊……”
    话毕,他的身影于她眼尖,白影一闪飘出门去。心月麻木呆立久时,终是瘫软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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