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颜熠眸中尽是得意之色,“作为报偿,近日,由你来负责东宫的膳食。”
“没问题。”下厨而已,又不是难事,而且,御颜熠要她负责膳食,这也说明御颜熠满意她的厨艺,她得意还来不及。
容清纾想着想着,似乎发觉有些不对劲,“等等,你要带我去东宫!”
“如今,你是男子之身,莫非还想在后宫下榻?”御颜熠眉梢微挑。
“东宫可有宫女?”依着御颜熠那奇怪的癖好,东宫十有八九没有宫女,一想到这里,她就浑身不自在。
“自然没有。”果然,御颜熠的回答,没有让容清纾失望。
“没有宫女,难道你服侍我?”容清纾恶狠狠地瞪着御颜熠。
若自己动手倒也罢了,可她担心的是身边一群男的,多尴尬啊。
“想得美!”御颜熠看着气鼓鼓的容清纾,忍不住掐了几下。
容清纾撅着小嘴,可怜兮兮地看向御颜熠。
“放心,不会委屈你。”御颜熠见容清纾颇有几分撒娇的架势,嘴角噙着那抹淡淡的笑意,逐渐加深。
“我思来想去,总觉得被你诓进宫来做苦力,实在太亏了。要不然事成之后,你给我点奖励,怎么样?”做苦力也就罢了,还不让她和外人接触。
“父皇口谕,传你入宫,我只是跑腿而已。你若要嘉奖,我再陪你走一趟延和殿,如何?”说着,御颜熠便含着笑意,转身往回走。
“皇上本就不待见我,还让我过去扰他安寝,你这是将我往火坑里推。”容清纾气得一脚踹向御颜熠。
他也不躲避,硬生生地挨下这一脚,柔和一笑道:“消气没?”
容清纾傲娇地昂着头,不想搭理他,可眼底却是心疼。
“下次父皇召见你,他若是动怒,你便与他对弈,千万别放水。”
容清纾闻言,眸光一亮,“皇上喜欢输?”
她上次和慧明大师一同入宫,虽然慧明大师引得古御帝动怒,掀翻了棋盘,可她还记得古御帝的那盘棋局,甚至连破解之法都还记得。
御颜熠思索片刻,才笑道:“除了太傅,朝中大臣与父皇对弈,都不敢全力以赴。”
“颜熠,你说,我若是把皇上杀得片甲不留,他会不会龙颜大怒?”容清纾想到模样那副场景,就忍不住大笑。
“不会。”见容清纾笑意渐深,又不忍道:“但他会不分昼夜与你对弈,直到他战胜你。”
“难怪那些朝臣不敢全力以赴,这搁谁身上都招架不住。”容清纾虽然喜欢下棋,但要她日日夜夜对弈,那她绝对受不了。
“到了。”
不知不觉中,容清纾便已然进入东宫,看到一身男装的藿蓝后,唇角渐渐勾起。
“好好休息,明日带你出宫。”御颜熠揉了揉容清纾的头后,便转身要向寝殿外行去。
容清纾见御颜熠要走,急忙抓住了御颜熠的衣袖,“你去哪?”
“你今日入宫,以为身着男装,别人便不知你是容清纾了?”
容清纾想了想,自己的画像如今在京中是人手一份。如今是晚上,太过昏暗,别人才没认出她来;若是换做白天,估计别人一看到她的脸,便知道她是容清纾了。
见容清纾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御颜熠才挑眉笑问道:“所以,你想让别人都知道,你今晚与我共宿在东宫?我自是不介意的,只是你脸皮薄,到时候又得怨我没有提醒你了。”
“你把东宫让给我,那你呢?”她总不能把御颜熠这个正主给赶走吧,而且,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了,御颜熠也出不了宫,还能去哪里下榻。
御颜熠见容清纾因为担忧,死死地揪住自己的衣袖,就是不肯放他走。
一时之间,又无奈又感动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我自有去处。天色不早了,快去休息,明日我带你出宫。”
“真的?”皇宫虽大,可这么晚了,真的不好再找别的地方下榻,她是真舍不得御颜熠随便找个地方,便将就着过一夜。
御颜熠见容清纾如此不放心,只好实话实说,“延和殿还有些奏章需要我处理,处理完奏章后,我便会在那边安寝。”
容清纾这才不舍地放开,毕竟她不能耽误御颜熠去办公务国事,“那你早些休息,注意身体。”
藿蓝见容清纾含着浓浓的情意,注视着御颜熠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打趣道:“藿蓝记得,以前主子可是明里暗里地嫌弃太子殿下,如今倒是对太子殿下一往情深了。”
“唉,美色误人,但凡他长得稍微丑一点,我也不至于吊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容清纾一副叹息不已的模样走进房内。
房外,几个隐藏在夜色中魅影卫,听到这一番话,都憋着笑意。
“玄寂大人,容姑娘嫌弃殿下的这番话,我们要不要如实向殿下禀告?”
“你若想得罪未来主母,我不阻拦。”玄寂翻了个白眼,他们是吃饱了撑的,要去讨罚,可他又不傻。
“若是得罪殿下,顶多被教训一顿,若是得罪容姑娘,那就……”
“上次玄穹大人对容姑娘不敬,可是为咱们洗了一个月的衣服。”
“要我说,还是玄寂大人好,能够在容姑娘身边当差。”
玄寂一肚子苦水,这个差事看着光鲜亮丽,可又有谁知道,他在流染居干的都是些脏活累活。
还被大材小用,教一群小姑娘习武,还好最近容清纾来了皇宫,不然,他还得被那群小姑娘缠着去教武功。
罢了,误会就误会吧,总比说出来丢人要好。
次日,容清纾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翻了个身,“藿蓝,什么时辰了?”
“如今是卯时正刻,太子殿下已经去上早朝了。”
“为我梳洗吧。”容清纾打了个哈欠,如今身在皇宫,总不能像在流染居那般安逸舒坦。
“主子,太子殿下特意交代,主子用完早膳后,便去上书房等他。”
“上书房?不是兰台?”容清纾生怕自己听错了。
“确实是上书房,不会有错。”藿蓝极其肯定。
容清纾收拾妥当后,便来了一个小太监,将容清纾引至上书房。
“太子殿下说,下朝后便会过来,若是容姑娘觉着无聊,可以进去听夫子讲书。”
“今日是哪位夫子讲学?”若是容延梵讲学的话,听听也无妨。
“这个时辰,应该是容夫子在讲《论语》。”
这么巧?
“那便进去瞧瞧。”她还从未听过容延梵讲学,今日既然如此凑巧,自然不能错过。
“容姑娘请随我来。”小太监也是熟门熟路,与此处的管事太监打过招呼后,便在一旁支起的屏风处搬来了一张凳子。
容清纾虽对孔孟之道不感兴趣,但因为是容延梵讲学,也认真地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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