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待张世炀多想,便见着了又昏过去了的元靖,正躺在塌上双眼紧闭,眉头仍是皱着。
“这……刚齐少卿不是说,人已经醒了?”张世炀诧异地望着塌上之人。
路北北慌忙上前去,望着王爷那小脸上全是担心,眉头都蹙成了一团。
“王爷!王爷您怎么了?”
齐少卿叹气,无奈摇摇头:“刚才,王爷确实醒了,掐了好半晌人中才醒。只不过你们来的时候,王爷刚醒,估计是想起自己晕前,见着什么了,便又吓晕了过去。”他无辜地望着路北北。
张世炀看着齐良玉为难的模样,不禁同情,多亏这是誉王,要是其他王爷,他怕是人中都不敢掐。
路北北看着元靖演的认真,无奈,从袖中掏出个小瓶,放在他鼻尖处晃了晃。
元靖闻见一阵清凉的气味,忙缓缓睁开眼,虚弱地望着路北北,茫然问:“北北?你怎么来了,我这是……”
路北北扶他起身,元靖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后颈,看着屋内的一堆人,满脸茫然:“我这是在哪?我记得之前……”
他话说到此,再次露出了那副惊恐的表情,齐良玉心里一紧,心道:我的祖宗,您可别再晕了!
路北北忙配合元靖的演出,顺着他后背,轻声安慰:“王爷莫怕,北北和林茨都在的。”
张世炀见元靖的机会不多,这算是头一次正经观察。这么一看,这位王爷,当真是如传言中一般,不中用。
他上前一步,行礼道:“京兆少尹张世炀,参加誉王殿下。”
齐良玉也颤巍巍上前:“太常寺少卿齐良玉,给王爷请安。”
元靖微微皱着眉头,明显是还没搞清楚状况,怯生生道:“二位大人,快起身吧。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刚才做梦,梦见五皇兄……”
“王爷……”路北北语气中满是不忍,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告诉了元靖这消息,“您那不是做梦,瑞王殿下确实遇刺了……”
刚齐良玉在路上将事情同路北北讲了个大概,所以此刻路北北知道的不多,能做的,只有配合自家姑爷唱戏。
元靖整个人瞬间僵住,脸上的悲恸之情,不时便感染了四周的所有人。
“你骗我……”
路北北也被元靖这模样影响了,声音跟着颤抖起来:“王爷,您节哀。”
张世炀看着元靖眼眶中顷刻间噙满的泪水,也有些于心不忍,忙道:“王爷节哀。”
元靖此刻的悲伤并不是作假,康王走的时候他也好生伤心了一番,只是此次,恰好看官都在,他便将内心这伤痛不断放大,不断深刻,最终“哇”得一声哭了出来。
“王爷,莫要太伤心,哭坏了身子。”
齐良玉也安慰了几句,可元靖仍是哭得伤心,无法从悲痛中自拔。
张世炀有些不忍,但他与其父亲大有不同,他破获了不少大案要案,所以年纪轻轻,便当上了五品的京兆少尹,也并非是全数依靠家中。
他扫了眼在场众人,见众人都将目光聚在了元靖处,明显也是受到了誉王与瑞王兄弟之情的感染,表情十分沉重。
看不出任何端倪,但眼瞅着天蒙蒙亮,他只能不合时宜地朝元靖问道:“誉王殿下,切莫太过伤心,此刻,更重要的是如何能将杀害瑞王殿下的凶手绳之以法,以告慰殿下在天之灵。”
元靖咬着嘴唇,点点头,忙上前扯着张世炀袖子,像个孩童般,哽咽着道:“还劳烦张大人,一定要早日抓到杀害我皇兄之人!”
张世炀见元靖水汪汪的眼睛闪烁着,更加于心不忍,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柔和了不少。
“殿下,还得劳烦您将当时所看见的,一个细节不漏地告诉下官。”
路北北将塌上的靠垫,放舒适,扶着元靖靠好,才道:“殿下,山脚下林重被毒蛇咬伤的事,我已经朝张大人说过了,您直接讲您进入皇陵后发生了何事便可。”
元靖点点头,明白路北北是在给自己对供,忙看着齐良玉与张世炀道:“二位大人也快请坐吧。今夜给你们添麻烦了,本王实在惭愧。”
齐良玉与张世炀对视一眼,皆是心内纳闷,只知道传言中誉王不中用,是个废柴,可没深入了解过,竟不知这位王爷,对待普通人一点架子都没,虽说做什么都怯生生的,但是心善却能从细节中看出。这王爷除了做不成大事,倒是个好人。
元靖断断续续将事情讲了个大概,张世炀皱着眉头觉得疑点颇多:“所以王爷当时是见到有人从瑞王住处出来,便追了过去?”
元靖摇摇头头:“倒也不是……我本有些找不着路,误入了林子里,见着有个人的身影有些熟悉,便想着过去朝他问问路。”
“熟悉?王爷不怕是坏人?”
元靖眨巴眨巴眼睛,天真又无辜:“既然是熟悉的人,怎么会是坏人?”
众人:……
连张世炀也有些尴尬地咳了咳,调整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问道:“王爷为何不请太常寺的主簿来接?自己迷路这也太……”
誉王抿着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也没朝父皇和三哥说,自己便跑来了,哪好意思麻烦别人为我领路。而且都来这么多回了……实在……实在没想到能迷路啊!”
张世炀看着一脸委屈的誉王,着实哑口无言。
路北北叹气道:“您回府,又得挨王妃骂了。您说您,好端端地,非要来皇陵作何?王妃说多派几个人跟着,您还担心祖宗嫌您排场大……”
元靖撇撇嘴,白了眼路北北,有些埋怨地道:“你不说我不说,楠儿便不会知道我迷路了。”
张世炀再次沉默良久,才调整好接着问:“王爷可看清了那人是谁?”
元靖摇摇头:“我眼看着快追上了,就听见一声马叫,这人便没影子了。”
应是上马跑了,张世炀遣手下记录着,心里琢磨这人竟然能被誉王险些追上,应当是不会武功之人,尤其是杀害瑞王用的是淬毒的匕首,也是此项的作证。
“之后您就去找瑞王了?”
元靖点头:“就那间屋子亮着,我便过去了,叩门也无人应,只得自己推门,谁知……”
他说着又开始抽泣。
“王爷当时可是吓晕的?”
元靖眨巴眨巴眼,满是茫然:“我也不记得了,就是突然一下便断片儿了。可……可能是吧……毕竟满地都是血……”
齐良玉嘴角抽搐,扪心来讲,他刚看见瑞王的死状时,也吓得腿软了好一阵,就誉王这性格来看,被吓晕过去,倒是正常。
张世炀琢磨着元靖的话,心内仍是没有头绪,正想着究竟是让元靖先回府还是先收押,便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门骤然推开,双眼通红的元泩看着塌上的元靖,愣了片刻,便忙朝他走去。
元靖呆呆望着元泩,结结巴巴道:“三哥……五皇兄他……他……”
元泩一步步走近元靖,捏了捏元靖的肩膀哽咽道:“三哥都知道了……乖,不哭,三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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