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日即过,迎来举国狂欢的日子。
这天晚上,大家都相约到街上彻夜狂欢,在临出门的时候,来了一位客人。
不是别人,确是影渺阁阁主,朱冕。
“你们俩先去,我等会就来。”
目送苏聘和丁衣消失在门口,姜小槊把客人让进屋里。
“请坐吧!”
朱冕点点头:“看来我不太受欢迎,一杯茶水都没有?”
姜小槊倒也不客气:“泡茶都是丁衣的活,我从不亲自动手,凉白开倒是有的,您老喝吗?”
“呵呵,这点你们倒是很像?”
“我们?”她恍然大悟:“丘阙?”
为什么拿他们作比较?有可比性吗?
“您横穿半个城过来就是告诉我这些的?”
“呵呵~”朱冕倒是一点没有生气,他背着手一边打量屋子一边说,“好,说重点!”
“鄙人第十四代影渺阁阁主,朱冕,邀请你加入影渺阁!”
说完,他郑重地看过来。
姜小槊不带半分思考:“记得您之前说过同样的话,好像我给过答案了。”
他点点头:“上次比较随意,何况情势也不同,当做不同的判断才是!”
“有吗?”她一副疑惑的样子,“您倒是说说有什么不一样?”
似乎意料之中,朱冕不慌不忙地答道:“譬如,储位之争拉开序幕,一不小心就会与整个大澈为敌,你做好应对的准备了吗?”
“譬如,你的小跟班在这场战争中是否会受到的牵连?她连自保都是问题。”
“再譬如,你为何而来,又将去往何处......”他顿一顿,意味深长,“或许你应该看看,肉身上是不是在相同的位置,长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来?”
姜小槊似信非信,诚如他所说,每一条却又直击问题,这让她犹豫片刻后,果断挽起手臂。
竟然真有胎记!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肉身上醒目的方形——这个原本长在灵魂上的胎记,竟然在肉身相同的位置也长了一个。
以前肉身上是没有的!
“为什么会这样?”
“还没正式请教姑娘姓名?”朱冕故弄玄虚,左右而言它。
“......姜小槊!”
他眼里有一丝说不明的情绪一闪而过:“姜小槊......这名字,很特别!”
“必须的!”她当然是知道的,“这可是我老妈和老舅共同取的,说了你也不懂。”
朱冕转过身,面向大门,深吸一口:“‘槊’意指长矛,最趁手的兵器之一。”
“可不是锋芒毕露的武器,”姜小槊看着门外,“他们希望我平凡快乐,遇事不退缩。”
夜色渐晚,三三两两的人结伴上而行,路过洗墨楼,撒西一串串欢声笑语。
姜小槊记得之前的春节,她便会回到了冷冷清清的泉九道,或许这样能便可以不必牵动愁肠。
但此时,她需要更冷静,更理智:“入影渺阁与我有什么好处?”
“至少能保证大家的安全!”朱冕顿了顿笑着说,“今日街上特别热闹,你们年轻人应该去逛逛,我的提议不着急,不必今日就答复。”
“那就谢了,恕不远送!”
看看他远去的背景,不知为何觉得怪怪的:一开始笃定的语气和表情,和后来截然不同的态度反差有些太大。
姜小槊皱着眉头,没想出个所以然,索性不想了,甩甩头,出去玩了。
街上可热闹了,沿街搭着大大小小地台子,杂耍的、唱戏的、耍猴的个子拿出看家本领,异彩纷呈。
还有铺展在街道两旁的,灯谜大会也吸引了不少人。当然最热闹的是东边恒河畔,放寿灯的人最多。
三人一路看一路玩一路吃,时至凌晨,皇城漫天的烟花把活动推向高,潮。
“哇!”丁衣兴奋得跳起来,“姐你看,你看!”
苏聘抱着手臂叹口气:“唯有这烟花,千百年来均是美丽、浪漫的代名词,不曾变过。”
姜小槊点点头:“除了颜色单一一点,花样贫乏一些,倒也不失美丽。”
“还有比这更好看的吗?姐,在哪儿?”
两人相视一笑,留丁衣一脸茫然。
“有什么好看的。几百年都是如此,也没个创意。”
后面冷不丁出现的声音,引得三人回头。
忽而,俱假装没看到似的默契往前走。走着走着,陡然又停住。
后面丘泾,前面丘阙,两人均把目光投到三人身上。
“真是冤家路窄!”姜小槊小声嘀咕,继而又把声音放大,“你们兄弟二人叙叙旧,呵呵呵。”
然后拉拉身旁的二人赶紧开溜。
“站住!”
“站住!”
两人同时喝住三人。
姜小槊咧开嘴:“大神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丘泾懒懒地说,“提醒某些人,前两天下的可是狠手,别好了伤疤忘了痛。”
是哦,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三人点点头。
“难道你们不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制成的吗?”丘阙不慌不忙来一句。
想啊!知己知彼才能避开雷区不是,三人又点点头。
“不就是块破玉珏嘛,故弄玄虚。”丘泾完全没放在眼里。
姜小槊摇着头:“没那么简单吧,那东西不光灼热,还粘得极牢固,怕不是普通的玉珏。”
“自然不是,”丘阙接过话题,“浏阳山特产的幽岩玉,内含闪石、角闪、阳起等,可以存储大量阳光的物质。”
“时间越久,越是通透,玉越老,储存的阳光就越多,吸附的能力越强,当然这样的玉越也难找。”
苏聘挽起袖子摩拳擦掌:“别绕那么多的弯子,你们就直接告诉我,那什么山的在哪儿,我直接一把火烧了它,不就得了!”
两人突然就不说话了。
姜小槊思量着问:“烧,管用吗?”
“怎么就不管用啦?”
“玉石不是藏于地下吗?”
苏聘的嘴角抽两下:“忘了!”
“不用你动手,几百年前有个疯女人,一把大火烧得浏阳山成荒芜之地,”丘泾的眼神充满讽刺,“风水被毁,再无灵气供养,玉便绝了。”
“那——”姜小槊指着丘阙问,“你的玉珏从何而来,还有我之前也看到别人使用过?”
大家把目光投向一旁的男人。
“捡的!”丘阙答。
捡的?谁信呢!这也太敷衍人了吧!
众人的目光鄙夷,却都不说话。
“不信的话,去看看不就得了。”丘阙仰望着天空不咸不淡地说。
烟火通明的夜空中,一般光彩,一半黑暗,彩的像火热烈而奔腾,暗的似人心深不可测。
两种颜色交相辉映,再人们的眼里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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