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美只好又说:“在哪个寝室都行。”
临近期末,大家常常在寝室熄灯之后偷偷地打手电学习。但要把光挡住了,因为熄灯之后,有时管寝室的老师也会来走廊里查偷打手电的。林涵美猫在被窝里,把棉服顶在头上,林涵美的棉服是黑色的。有一次,王翠翠想去上厕所,路过林涵美的铺位时,把她给吓回去了。
可男生们对林涵美的敌对并没因她窜到后面而停止。还是会冷不丁地咳嗽吓唬她。
林涵美窜到后面不久之后,来月经十多天了也不走。流血流得林涵美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她有点害怕,怎么这么多天还不走呢,以前最多一个礼拜就走了。
于是一天中午放学之后,林涵美去找班主任请假,说:“老师,我有病了,想请假看看去。”班主任笑着问:“咋地了?”林涵美骗他说:“感冒了。”班主任说:“现在天冷,多穿点!”林涵美答应说:“嗯。”班主任又说:“那你去吧。”林涵美高兴地说:“谢谢老师。”然后就去班级收拾书包,拿着书包打了个三轮去了大表姑家。
到了大表姑家楼下,林涵美下了三轮,去大表姑家敲门,却没人开门。四表姐家已经买了房子搬出去了,现在只剩下大表姑一家带着多多住在这里。
林涵美有些失望地走下楼来,正考虑着要不要再打个三轮去大表姐家,回头一看,却见大表姑领着多多进了单元门。
林涵美于是随后也跟了进去。这次林涵美敲门,多多给她开了门。大表姑见了林涵美说:“涵美来了,放假了?”林涵美说:“没有,有病了。”大表姑问:“咋的了?”林涵美说:“来事儿了,十多天还不走。”大表姑说:“那你吓着了?”因为班级那些男生时不时地吓林涵美一下,她都有些分不清自己最近有没有吓着了。于是说:“没觉着吓着呀。”大表姑又问:“你以前多少天走啊?”林涵美说:“最多一个礼拜就走了。”大表姑说:“那可能这次时间长呗。”林涵美说:“不是,都十二、三天了。”大表姑说:“那咋没有那时候呢,可能时间长也可能时间短。”林涵美说:“那也不能长这些天哪!”林涵美看大表姑的表情有些淡淡的,似乎有点不愿意管。
大表姑说:“也不知道吃啥药管这个呀?”林涵美说:“我上两天吃过一样药,我咋忘了叫啥名了呢?”大表姑说:“你坐那儿好好想想,想起来我给你买去。”林涵美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说:“对了,叫‘乌鸡白凤丸’。”大表姑说:“你看,这不就想起来了,你在这儿坐着歇会儿吧,我去给你买去,这儿跟前有个药店,叫‘乌鸡白凤丸’是吧?”林涵美说:“嗯哪。”大表姑就坐在床上穿裤子,林涵美从兜里掏出五十块钱递给她说:“大姑,给你钱。”大表姑说:“不用,我这儿有。”林涵美涵美说:“你拿着吧,大姑,没少麻烦你们了。”大表姑说:“麻不麻烦的都没事儿,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就行。”然后又问:“你买那药多少钱一盒呀?”林涵美说:“八块钱。”于是大表姑拿起林涵美给的五十块钱,对她说:“你跟多多在家呆着吧,我去给你买药去。”然后就走了。
过了一会儿,大表姑拿了一盒药回来,对林涵美说:“你买八块呀?”林涵美说:“嗯。”大表姑说:“那我买她咋说十块呢?”林涵美说:“十块就十块吧。”大表姑把剩下的钱给了林涵美,然后对她说:“你把这药吃一丸,看看能不能好使。我去做饭去。”于是林涵美吃了一丸药。
大表姑边做饭林涵美边跟她唠嗑,说自己元旦回家了,三姑家的大表姐才十八就结婚了。
这样说了一会话,大表姑父回来了。林涵美打了个招呼说:“大姑父回来了!”大表姑父说:“哎,涵美来了,放假了?”林涵美说:“没放假,有病了。”然后林涵美就进别的屋了。
大表姑和大表姑父在厨房里说话,大表姑跟说到了林涵美的病,说:“说来事儿了不走,那谁能咋整?”语气颇为不屑,又说:“说元旦回家了,她三姑家她大姐才十八就结婚了。”
过了一会儿,大表姑做好了饭。于是放上桌子吃饭。吃过了饭,大表姑父拿着笤帚要扫地,林涵美说:“大姑父,我扫吧。”大表姑父说:“不用了,你身上不得劲儿,歇会吧。”
吃过了饭,呆了一会儿,大表姑父问林涵美:“涵美,你学不学习,学习的话我给你放桌子。”林涵美说:“不学了,难受。”她问:“大姑父,你说我休一年学行不行?”大表姑父沉吟了一下,说:“也行。”林涵美实在不想跟现在的同学在一起了,于是兴致勃勃地规划起来,说:“待会儿我给我爸打电话,说我要休学,我爸要是让的话,我明天就回家,等明年再从高二开始念。”
下午的时候,六表哥回来了。大表姑好像跟他说了林涵美的病,然后说:“老六,你走吧,这两天她在这儿你先别回来。”六表哥说:“净她妈逼事儿!”他显然是在说林涵美,然后他就走了。
林涵美让大表姑往镇上的三姐家打电话,跟爸爸说自己休学的事。后来是哥哥来接的电话,说爸爸和伙食长出去了。大表姑和哥哥说了林涵美想休学的事,林涵美听到哥哥说:“不让她休。”大表姑放下电话对林涵美说:“你哥说不让你休。”大表姑父说:“不休也行,要是休学的话,到时候你学过的就该都忘了。”
爸爸往大表姑家打电话的时候天都黑了,大表姑父在装有电话这屋床上睡觉呢。大表姑接的电话,跟爸爸说林涵美要休学。爸爸说:“啥家庭呀,还要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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