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表姐生气地对林涵美说:“都给你说好了,以后不用花钱了,啥事儿也办不明白!”林涵美说:“那人家要记账,我能咋整?”
吴洋的同桌去追杨玲,真的追上了,似乎没费什么力气。甚至有一天晚上,吴洋他同桌就在杨玲她们寝室住的。
有一天,历史老师上课的时候跟大家说,下学期历史要结业,想给大家订一本练习册,以后他就照着练习册讲。练习册八块钱,有很多人不想订,历史老师有点叽歪,问谁想订,想订的举手,林涵美举了手。历史老师让吴洋把举手的人记下来,下课之后把钱收上来。历史老师就是上学期给英语老师代课的那个老师,他认识吴洋。
下课的时候,历史老师走了,同桌赵微微就跟林涵美说不用买历史练习册,是浪费钱,历史也不是主科。可林涵美还想买。
吴洋问:“上课的时候,谁要买练习册了,我没都记下来,要买的再举一下手,我记一下。”林涵美又举了手,过了一会儿,吴洋说:“记完了,把手放下吧。”然后吴洋拿着本子就来林涵美这收钱了。
其实林涵美兜里有零钱,但是林涵美待会想买点东西,寻思省得破零钱了,就掏出了一张一百的递给了吴洋。旁边有的同学见状,嗤笑了一声,仿佛在怪林涵美故意卖弄自己有钱。林涵美写完纸条出名了几天之后,大家对她的态度渐渐冷淡了下来,甚至有点厌烦。
吴洋说:“一百的呀,我没有零钱找,那你先拿着吧,我待会在收你的。”于是吴洋拿着本子又去别人那收钱去了。
然后赵微微又跟林涵美说不用买历史练习册,这次林涵美也有点动心了,不想买了。
过了两节课,下课之后,吴洋站在自己座位那儿喊:“谁要买历史练习册,没交钱呢,上我这儿交来。”林涵美坐在位置上没动,心里已经打定主意不买了。有几个人去吴洋那交钱了。那几个人交完了之后,吴洋又喊:“还谁没交呢,上我这儿交来。”林涵美还是没动。吴洋见状,又拎着本子来到了林涵美桌前,说:“我收历史练习册的钱。”林涵美说:“我不订了。”吴洋说:“不订了?!”然后就回去了。
下次上历史课的时候,老师就问吴洋上次有几个人交买练习册的钱。吴洋站起来说:“七个。”老师诧异地问:“上堂课举手的是八个人,咋变成七个了?”吴洋说:“林涵美不订了。”老师看着林涵美问:“林涵美,咋不订了呢?”林涵美说:“不想订了。”历史老师就生气了,大声说:“你们都不订,都会了咋地,我看到结业时候你们能不能都及格。不都不订吗,以后上课我就给订的人讲,没订的乐意会不会,结业过不去活该,谁让你们不订练习册了!”林涵美看历史老师的样子,应该是订练习册他可以吃回扣,要不然他那么感冒大家订不订练习册干嘛。
从那以后,历史老师还真像他说的那样做了,每逢上课,就照着练习册给那七个学生讲,提问也只提问那七个学生。有一次,破天荒地提问了林涵美,林涵美却不会,站起来说:“我不会。”历史老师嘲讽地说:“不会还不订练习册呢,坐下吧,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林涵美真没想到,历史老师一个男人,竟然这样小肚鸡肠的。
有一天早上,大家起床去水房洗涑,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忽听“啊”的一声惨叫,两个女生撞到一起去了,其中一个女生手里拿着暖壶从水房出来,另一个女生急匆匆地往水房里去,在门口撞上了,这个女生暖壶里的热水撞洒了,好多都洒在那个女生的腿上了。被洒的女生就是之前追过王强的,她叫周春颖。
不管是谁撞谁,伤者有理,那个女生陪周春颖去了医院,并且给出了医药费。周春颖家不是这里的,是别的市的,大概是户口在这里吧,所以她在这里念书。出院之后,周春颖没有回家,而是在寝室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
以前中午的时候,寝室里的厕所是锁着的,现在因为有周春颖这个病号,就不锁门了,无形中方便了大家。
晚上到点要熄灯的时候,管寝室的老师会来通知。管寝室的是两个男老师,一个四十多岁,一个六十多岁。六十多岁的那个很和蔼可亲,四十多的这个就有点凶神恶煞的。他叫赵科,不知道是生活过得不顺还是什么原因,他似乎就没有高兴的时候。每次来通知要熄灯了,都冷不丁地恶声恶气地大声喊:“要熄灯了,洗涑的都动作快点吧!”
有一次,听说有个女生来月经了,被他冷不丁的一喊,给吓得不轻,住院了。人家家长不干了,来学校找了他。他给人家出的住院费,并且买的东西去看的人家。大家以为经过这件事,他会收敛一点,没想到还是那个死德行。
学校前面是一片空地,林涵美他们学校在城市的紧西边,西边挨着大地,北边有几户人家。总体来说是很萧条的。没什么人,也不热闹。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能听到外面有个人在唠唠叨叨地自言自语。那个人应该是精神有些不太好,林涵美睡觉之前听见他在说,半夜如果醒了他还在说。有一天,大校长值班,听见他在外面说,拿了一把刀出去,找到他,对他说:“你再说我就杀了你!”把他给吓跑了。
大校长是很有魄力的,以前是二中的校长,把二中治理成全县最好的初中。六中刚成立的时候,教委把他调到六中当校长,短短几年时间,他又把六中治理得很好。
那个人跑了几天,又回来了,又开始整晚在外面说个不停,这个神经病,真拿他没有办法。
林涵美十一放假回来一个月之后,感觉大家对她越来越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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