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韦大人的洒脱自在。
李精白、刘养噩、王从义就显得拘谨的多了。
李麟荪、李鹤荪和李静跟在李精白后,也觉得很是别扭。
韦宝的招呼李精白、刘养噩、王从义三人入座。
李麟荪、李鹤荪和李静的年纪比韦宝要么大的多,却没有官,要么因为是女子的关系,都是不能上桌的。
“我先敬三位大人一杯酒,希望这杯酒之后,过往的不愉快,都不要放在心上了。”韦宝说罢,一饮而尽。
李精白、刘养噩、王从义赶紧谢过之后,干杯了。
“再敬大家这一杯酒,希望你们今后还能像之前一样,和衷共济,愉快的维持同僚关系,一起将海防总督衙门的差事办好。”韦宝说着,介绍自己后的吴三辅:“三辅大哥,你也来坐下吧。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海防总督衙门的右参政吴三辅大人,也是我的兄长,吴大人是辽西吴襄大人之子,与我既是同乡,又是同窗,吴大人的妹妹是我即将要娶的女子。我们虽然不曾结拜,但胜似兄弟关系,以后有什么事,找不到我的话,三辅大哥可以全权代表我。”
吴三辅笑道:“在下区区五品官,还是这样站着就好。”
李精白赶忙道:“吴大人此言差矣,我早听说过吴襄大人的名头,你们是辽西名门之后啊,你与韦大人又是如此亲近的关系,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见外。”
刘养噩和王从义也都劝说吴三辅入席。
吴三辅拱了拱手,“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听说刘将军和李大小姐是定了亲的吧?”韦宝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韦宝并没有和刘养噩私下谈过。
事实上,韦宝也就是那释放刘养噩的时候与刘养噩谈过一席话,之后并没有多接触。
韦宝信任的是制度,是团队,是利益关系。
所以韦宝与男人很少多说什么,不信任说的,只相信看见的,看对方怎么去做。
出了吴三辅这种玩伴除外。
在场之人均是一怔,都不知道韦宝为什么会这么问。
其实此时李精白、刘养噩、李麟荪、李鹤荪、李静五人都感觉万分尴尬,尤其是李精白和李静。
之前李家与刘家是准亲家关系,马上就要成亲了,要不是因为同在山东任上,成亲怕引来非议,否则以李静和刘养噩的年纪,去年前年就可以成亲了。
现在因为李精白将刘养噩捉拿了交给韦宝,已经是仇人关系,怎么可能再提以前的婚约?等于已经撕毁了。
而且这事传出去,对李精白的名誉有极大影响,天底下哪里有老丈人为了保命,出卖女婿的事?
“刚才韦大人不是说喝过那杯酒,以前的事都不提了吗?大家继续和衷共济搞好海防总督衙门便是了。”刘养噩淡淡的道,话语中不缺怨恨绪!显然已经坚决的断了与李家的关系,“若是韦大人让我刘养噩上刀山下火海,我刘养噩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我与李家的姻缘是早就尽了!我不能每睡着还担心旁边有人加害。”
韦宝微微一笑,他就是想看看刘养噩和李精白的态度,韦宝自然不是真的需要李精白和刘养噩两个人和好如初。
事实上,李精白和刘养噩,王从义三人都被架空,互不往来,都只听命于自己,这才是韦宝需要达到的效果。
李精白、李麟荪、李鹤荪、李静的表都很尴尬,李静的眼中蒙上一层泪花,觉得很委屈。
不过,她也没有什么资格委屈,因为在刘养噩被李精白抓了之后,李静其实也没有做过什么营救刘养噩的努力。
像李静这样的官家小姐,将感和权势,和家族利益,分的很清楚。
“好,是我多嘴了,不提这些,喝酒。”韦宝笑道:“凭刘将军的份地位,大明天下的好女子多的是。李大小姐也一样,公侯将相家的公子唾手可得。我是不忍心看你们这种天作之合的大好姻缘散了,才多了句嘴。”
“谢谢韦大人的好意。”李精白道。
“两位李公子有否娶亲?”韦宝关心的问道。
李精白摇了摇头,“他们尚未功成名就,我不愿意让他们在二十多岁的大好年华就为男女之事耽搁了上进。”
“哎,李大人,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先成家后立业,古已有之嘛。”韦宝说着,很对林文彪招了招手:“我的三个干妹妹不是到了适婚年纪吗?你找机会让刘将军和两位李公子见一见。我觉得他们很合适。”
林文彪急忙抱拳称是。
韦宝随手就批发出去三个‘干妹妹’,事实上,他已经批发出去不少了,少说上百个,统计署这种高级女特工多的很,安给重要官员当老婆,价比杠杆滴。
刘养噩、李精白、李麟荪和李鹤荪连忙谢过了韦宝的美意。
韦宝亲自拉的大媒,他们是不敢当面拒绝的。
韦宝有十足的信心,凭着那些高级女特工的手腕和技术,男人见着就得跪,并不担心后续事。
一顿酒喝了一个多时辰,虽然场面有些尴尬,但是在吴三辅的穿针引线下,总算顺利,几个人都被灌了不少酒。
“总裁啊,你真的相信这些人能老老实实的被我们架空,当个空架子?”吴三辅问道。
“那就不用去管了,刘养噩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已经投过拜帖在我这里,而且他的命都是我救下来的,不忠于我,能让他无法在世上立足。至于李精白和王从义,你们要多做工作争取,问题应该不大,王从义想在仕途上有所长进,需要人帮助,谁能帮他,他就是谁的人。李精白也一样。他们这些人能当魏忠贤的人,就能当我们的人!要尽快拉进天地会韦系部中去。”韦宝道。
“明白了。”吴三辅说完笑道:“总裁啊,我现在真的是彻底服了,这么混乱的局面,总裁不到一个月就全部搞定了。”
“三辅大哥啊,我不是说了吗?你就不用一口一个总裁的叫了,咱们是兄弟关系,你还叫小宝吧,这是我给你的特权。”韦宝笑道。
“免了吧,大家都这么叫,我也是天地会的人,我一个人叫小宝,显得我很狂一样,我才不想被人嫉恨呢。我现在才了解到,天地会是怎么回事,在天地会中,会规有多严格,你的地位有多高!我既然入了天地会,做了天地会的人,就得做好本分。”吴三辅郑重其事的道。
韦宝微微一笑,“你也不用太过紧张,你喜欢玩乐,只要不太出格,都没事。”
“要说起女的,刚才那个李大小姐长的不错啊,而且我看她眼睛一直在你上飘来飘去,一眼就能看出那女的对你有意思。”吴三辅猥琐的笑道。
“呵呵,那是巡抚家的女儿,之前找的郎君都是总兵这个层面的了!别说我一个四品官,那种人家就是找个三品官都会觉得门不当户不对的!何况我现在这么多女人,要那么多女人做什么?”韦宝笑道。
“不一样啊,咱们刚刚拿住海防总督衙门,拿下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这么大一片地方,而且你马上不是要去辽东吗?现在不赶快把李精白握在手里,还等什么时候?而且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比你娶了李精白的女儿更好更快的法子了。”吴三辅说起这种事,浑是劲:“你总裁大人可不单单只是四品官而已,你手握海防总督衙门,行使的不就是正二品的权力吗?而且比一般正二品的权力大的多!天底下,就是那些各部尚书,又哪里有你这么大的实权?更不用你说得到陛下青睐,飞黄腾达指可待,哪里能用正二品来看待?否则英国公也不会把女儿许给总裁了吧?给你总裁当小妾,绝对不输给给一个二品官当正妻!”
“你太抬举我现在的地位了。”韦宝呵呵一笑:“三辅大哥啊,权力场上的交锋,靠的是实力!要依着你这么说,我每到一个地方就得娶一个女的?李精白的女儿是长得还算过得去,如果是一头母猪,我也得娶吗?”
“若是母猪自然是不需要的,”吴三辅摇头晃脑道:“这李大小姐不是还不错吗?”
“那你要是有本事,你就去收了吧,我觉得,她给你三辅大哥当小妾也很不错!”韦宝笑道:“还有,你不要忘了,李精白的女儿曾经是刘养噩的未婚妻,虽然现在刘养噩与李家交恶,不愿意再要李精白的女儿。一来,这是刘养噩不要的女人,就算不考虑这一层,二来,要了刘养噩曾经的未婚妻,你觉得刘养噩会不窝火吗?我犯得着为了拉拢李精白而让刘养噩不舒服吗?”
“这倒是。”吴三辅赞赏道:“到底是做大事的人,看得远,想事想的深。主意拿的稳。”
“行了行了,好听的话就少说点儿吧,我曾经明令我边的人不准怕马,要不然,我可以从早听到晚,除了影响我对事的判断,没有一点好处。”韦宝笑道。
“哦哦,我注意点儿,总裁,你说实话,你就真的不想那个李静吗?”吴三辅还不死心,还想继续这个话题:“我要是有法子既让李家愿意,又不让刘养噩不高兴呢?”
“三辅大哥,行了,多想想你该怎么做好海防总督衙门的事儿吧!”韦宝笑道:‘我不是说了吗?你要真的看上了,帮你自己多张罗。’
“我是没有那个福气哟,看上是看上了。”吴三辅大咧咧的笑道。
随着韦宝摆平了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官场,还有各地地主,税制改革非常顺利,购买粮食也没有遇到多少阻碍。
只要银子充足,向安徽和江苏这些南直隶管辖范围买高价粮食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粮食和布匹,这种大宗的消耗资源,若是全部依赖高价从外地买,不是长久办法。
依据韦宝的估计,韦家庄和朝鲜的两个道现在是已经能自给自足,而辽南是新开发地方,至少要到明年秋天才能自给自足,现在还需要不断投入。
而新近划入了自己势力范围的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这一片,若是不能为韦家庄和辽南提供物资供应,财富供应,反而要出血养这些地方,那是不可以的。
这是一个大窟窿,无底洞。
治理黄河是大工程,光是治理好山东这一段,至少也得花费上亿的白银,花费三五年功夫!
维护地方安定,更是大工程,官场上有太多不可预知的变局。
可放任三四百万人的一时温饱不管,让老百姓生活在饥寒交迫中,韦宝又做不到。
对于如何对待山东,韦宝真的很矛盾。
但韦宝有个原则,就算不从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抽血,也绝对不会向这些地方供血,只能做到从本地弄上来的财富,再还回本地,用于基础建设!
保证这些地方在自己手下不饿死人,这就算是对得起当地人了。
而且韦宝很清楚,一旦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能做到不饿死人,周边地区的灾民会大量涌入。
所以韦宝还让人加紧盘查田亩的同时,做好户籍重新编订的工作。
在韦宝和天地会的治下,河间府、沧州府、山东和登莱的人肯定不会再大量外流了,做好户籍编订工作是为了防止外地人涌入这一片地区。
这不由让民间流传出一句歌谣:“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韦大人被调走。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没有早点到山东来。”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韦大人被调走。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没有早点到山东来。”魏忠贤听过这句歌谣之后,冷笑了一声。
“这么看来,韦宝真的很有能力,你韦宝会被山东官场挤走,现在不但韦宝没有被挤走,反而底下人都被韦宝驯化的乖乖听话了。”客巴巴道。
“那就早点让韦宝上辽东去,只要韦宝一被调走,海防总督衙门用不了多久就得散架。”魏忠贤道。
“不见得吧?韦宝管人的确有一手,你看韦宝离开了京城,都察院和大理寺不还在按照韦宝那一运转吗?而且人也都是韦宝提拔的人,现在都察院和大理寺的主政想把权力抓回来也不行了。”客巴巴道。
“这小子的确有些能耐。”魏忠贤笑道:“不过,小猴崽子是咱家提拔起来的,咱家只要废了韦宝,管他多牢固的架子,也得散。”
“哎,你不是说手下缺少韦宝这样的能人,防着点就可以了,你这怎么又动起杀心了?我觉得韦宝还是很忠诚于你的。”客巴巴不由为韦宝说起话来。
客巴巴心里对韦宝很有好感,只是客巴巴很清楚魏忠贤的个,自己在魏忠贤多说了韦宝的好话的话,不但不能帮上韦宝什么,甚至有可能让魏忠贤吃干醋,发干火,反而对韦宝不利。
所以客巴巴每回与魏忠贤说起韦宝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
分寸很不好把握。
“我没说要杀韦宝,我是说没法防的时候,只能杀!但愿这小子不要因为势力大了,而生出与咱家为敌的念头来。这趟韦宝去辽东,正好是一块试金石!只要韦宝能顺利搬掉孙承宗,把辽东和蓟辽的兵马裁掉五万人,并且裁军之后还能顶得住建奴的进攻,咱家才真正的信得过他。”魏忠贤道。
“裁撤蓟辽和辽东的边军,可不是轻易能动的,那可比动山东的兵马更加困难,这些边军可是长期不受朝廷约束的啊。而且,真的裁掉五万人,本来就打不过建奴了,不是更打不过了吗?”客巴巴不解的问道。
“那咱家管不着,那是他韦宝的事儿,韦宝不是有能耐吗?有能耐的人,自然要办大事!”魏忠贤笑道:“要是蓟辽和辽东只保留十万兵马,并且能消除建奴边的隐患,以后朝廷和咱家的子就好过多了。”
“今年的子已经好过多了!韦宝把海防总督衙门应缴的赋税提早收上来了,还把此前历年拖欠的赋税都一并还上来了,这么一大笔银子,还不可以吗?”客巴巴道。
“可是韦宝没有像在京城的时候那样往陛下内帑送银子啊,也没有给咱家额外送银子啊!他还分别给主上和咱家来信,说要治理山东地界的黄河,要赈灾,要确保灾民过冬的布匹和粮食,把自己整的跟青天大老爷一样!哼,他韦宝这是收买民心,咱家看他韦宝的胃口是越来越大!”魏忠贤不悦道。
客巴巴忍不住道:“不就少给你送银子了吗?难道那么多灾民,韦宝都不管了吗?依着我说啊,若是整个大明的地方官都能像韦宝一样提前把赋税和历年积欠的赋税都交上来,还能保证灾民过冬的温饱,大明就真的要国泰民安了。”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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