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带着人马走了半个时辰,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吩咐妖兵妖将开坑蓄水,摆好箭垛,准备修炼。
“老韩,好久没与你练过,来!耍耍!”苏瑜倒提破浪枪摆开架势,说:“当是给我暖暖身子。”
“当家的好雅兴,要来便来,这些日子在寨内闷得慌咧,正愁没有地耍耍。”说此话的便是老韩,说罢随便抄起一根长棍便与寨主对打起来。
两个一顿甚好的对打暂且不提,先来介绍那员妖将,他姓韩,名世醪。是“四怪六猛”里唯一一位不在“怪”字之列的健将,其余四名男妖将便是“四怪”的了。
这个韩世醪的名字是有含义的,此妖给自己取名世醪,意为:愿生作人身世世代代都有酒可喝。至于为何姓韩,是因他出生于天寒地冻的时节,故取谐音姓韩。在五妖将中他最喜欢喝酒,酒量最是惊人,甚至比苏寨主还厉害得多。他年纪比苏瑜虚长一些,大伙均称他老韩。此妖性格冷静、理性、稳重、有责任心、稍稍厚道,重兄弟感情。十八般武器虽然学得不足,却也是个厉害的角,有一定的领军能力,乃机灵寨五妖将中综合实力最高、最可靠的一位,故此出游在外常被误以为是寨主。可惜他有个极大的缺点,便是没有大志,有时甚至会随波逐流,要不然如此出众的能力也不会投靠苏瑜。
枪来棒去,苏瑜与韩世醪较量正酣。那寨主见对方棍法精熟、攻守兼备一时间难以占着便宜,遂趁隙舞动破浪枪,使出养母传授的三十三路翻江倒海枪法,看得妖兵妖将个个欢呼叫好,喝彩连连。
“刀哥可有酒吃。”
“你妹呀,你这是作死作到我这儿来,当家的就在那边,你竟敢……”
当先说话的妖将姓是,名卯利,大伙叫他作阿利。与苏寨主相识最早,除闵嫣外寨中的一位老臣子,他的性格相对随和,任劳任怨,能打能扛;缺点是不识字,好吃懒做又胆小好色,尤其爱占小便宜,见到漂亮小姑娘总会以言语调戏对方,却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小妖。要不是与寨主相熟外,以他这种货色跟一般小妖没有区别。
与是卯利说话的妖将姓布,名至刀,众妖唤他阿刀。此名是依照他一段经历所取的,只因他是个孤儿,小时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只能以小偷小摸维生。一次于路边摊偷包子时被店主逮到,问他父母何在他说不知道,问他家在何处他也说不知道,无论对方问他什么,他只会说:“不知道”。店主是个宽大仁厚的老者,并不知他是个妖怪,见他年幼无依甚是可怜,不愿送往官府,本想给他几个包子打发便算了,岂料这厮尝到甜头便天天往这里跑,那老者无儿无女,见他生得可爱便心生怜悯,天天照顾他伙食,如此一来便是几年。后来,他长大认字,常常感念老者的恩德,便给自己取谐音名为布至刀,这其实是他第一句学会的人话。与苏瑜结识,入伙住进了山寨后,他曾多次下山找那老者,可惜寻他不着。
阿刀是机灵寨的军师,与老韩一起算是苏瑜的左膀右臂,除闵嫣外乃是男妖将中的智力担当。他长相清秀,像个书生模样。比寨主年轻一点、理性一点,武力虽然不甚出众,为人却能屈能伸,有点义气,处事圆滑,能说会道,察言观色,出谋献策相当不错,值得一提的是他会酿酒,故此很受众妖的欢迎。
“取酒来吃怕啥,难道他不吃酒的?”阿利说:“他正与老韩耍着咧,哪有空照看这边,赶紧取些来吃,迟了可要馋死我的。”
“你怕是脑子少被驴踢,寨中禁酒多时你不该不晓得,如无特殊节日不许吃一点一滴,身为将领明知故犯该当何罪,你懂不懂的?”阿刀轻声地说:“你这会儿当着他面跟我讨酒吃,怕不是又想挨他的拳头棍棒了?”
阿利说:“我与他认识最久,他那刀子嘴豆腐心怕是我知道得不够清楚,要是真的打我难道他不心疼?”
“有病!”
阿利一脸耍流氓的说:“有病也该是不喝酒会死的病。”
“滚一边去,越远越好的。”
阿利嬉皮笑脸地说:“滚得远怕你舍不得我咧。”如此一来谁个还想与他说话,阿刀没好气的说:“懒得鸟你这个神经病。”
这边阿利想背着主子搞些小动作,那边却是较量得热火朝天。
喝彩声中,苏瑜虚晃一枪卖个破绽,老韩将长棍一挺佯作中计。那蠢货以为蒙到对方顺势出招,没成想被别人一个变招打得倒退几步,等站稳身子他便觉虎口生疼、两脚发软,可是众妖面前不好退却,脑筋一转死皮赖脸地说:“轻了、轻了,换做是我能打掉对方的兵器。”
韩世醪摆开架势,说:“如此甚好,当家的来呀!”
苏寨主说:“已打了百来个回合,我看你没甚力气可使,先休息一会儿再说,你说行与不行?”
韩世醪并不是个蠢货,怎会不知趣的,他说:“当家说是圆便是圆,说方便是方,且让我歇息一下再作处理。”
苏瑜不敢多说,令众妖去把诸如此类的相关事宜整备妥当,大伙答应一声马上去办。
片刻,诸事已备。苏瑜戴上噬魂手镯,依法而行。那手镯再次于念咒后消失,他认为此次亦是操作自如,定必大显神威,欲以破浪枪使出火焰流星,若试炼成功此招即是他的看家本领。岂料,体内能量灌输到手掌后再难前行,怎样也输送不到破浪枪内,莫说火焰弹。就连烟也没见一丝在枪尖冒出。他连续试了三次均是如此。
有一妖兵问苏瑜说:“寨主怎的?有甚不妥尽管说来,我等筹备就是。”苏瑜亦不知何故,推搪着说:“昨夜酒醉,今天起床又早,刚才又与老韩耍了一番,怕不是灵力受酒气所阻使不出来。”妖兵猥琐地说:“定是夫人不在。夜凉如水,没人替您盖被子以致病邪入体,小事、小事。”
众妖起哄齐笑。
苏瑜无暇责备,只顾运劲催逼弄得两颊通红,过了许久亦无甚反应,又试三次亦是这般。
又一妖兵调笑苏瑜说:“当家的别再执拗,趁两位夫人不在,早点归寨休息,养足精气神。今晚,带弟兄们到镇上,找个好去处,喝花酒去也。”另一妖兵说:“对。找个地,如此这般火热一番,总好过在此浪费功夫。”众妖又起哄耍闹,苏瑜厉声呵斥说:“闭嘴,没出息的。谁再胡说八道,我就用这杆枪架起他烧着吃!”
众妖慌忙闭嘴生怕寨主发难。
尝试到第七次,苏瑜已是力不从心、满头大汗。到得第八次他已是脸青唇白,有气无力的。众妖个个只是站在原地,呆若木鸡地瞅着,哪怕想帮他一把也无从下手。
当时,正是中午,烈日炎炎,大伙光是站着亦感酷热难耐,再三劝说寨主稍作休息养好力气再试,那蠢货没辙只得依了。
妖将中有一位带着酒的,用木桶装着。妖兵中有一名带着碗的,给各位分发。
阿利急忙忙地抢着个酒碗,说:“刀哥,你看,我说啥呢?你舍不得人家却舍得。”阿刀只是“哼”了一声不再理他。
这个带酒上山的妖将姓昌,名帅里。机灵寨五位男妖将中最年轻的一位,大伙称他小帅。他入伙时间最短,禀性老实诚恳,一点也不像个山寨,反倒学个私塾里的学生。
小帅一边给寨主倒酒一边问:“当家的不怪我私自带酒上山?”此话一出,阿刀与阿利几乎同时看了过来望着苏瑜。
“没事,屁大点事有啥呀,你真不带些酒来可要渴死大伙了。”言毕,苏瑜急不及待地吃了一大口,说:“渴死老子了,再来,满上!”
小帅说:“当家慢些、慢些,别……”话犹未了,苏瑜便呛到了,不停地咳嗽起来,小帅连忙放下酒桶,轻轻地替他拍了几下后背。
苏瑜吃过酒,休息了片刻,感觉精神恢复不少。他说:“小帅好样的,这般精灵醒目,回寨后我要好好赏你。”小帅傻笑着给他打酒,说:“当家过奖,小的不需赏赐,只求您吃好喝好,便于愿足矣。”那蠢货一听高兴极了,连饮三杯,大有一醉解千愁的意味。
休息过后,苏瑜已经喝高就差一点不省人事。他踉踉跄跄地提起破浪枪,摇摇晃晃地耍了几下,随后使尽吃奶及出恭的力气来尝试第九回。但见枪尖冒出一丝丝的黑烟,他兴高采烈地说:“这回可有戏呐。”
全场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倏尔,灵力输送成功,苏瑜顿感手中钢枪一沉,枪尖着地重得想提亦提不起来,吓得他醉意全消冷汗直冒。一团极大的烈焰于枪尖狂喷而出,像是把前几回没使上的力气一并爆发出来似的,巨力使钢枪像火箭般将苏瑜带上天际消失在众妖面前,现场只依稀地留下他一串串的惨叫声。众妖大眼瞪小眼的,不知如何是好,呆了半天才收拾了家伙朝寨主飞走的方向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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