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姑娘可是要注意了,毕竟咱们女人的脸可是最重要的。”廖红莲神色未变,又仔细端量起苏北鸢来。
“怎么,廖掌柜,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苏北鸢也同样盯着廖红莲,虽然隔着一层纱,也能感受到互相试探的意思。
廖红莲笑着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我感觉姑娘看起来眼熟,好像不知在何处见过。”
苏北鸢心头一跳,随后便压下心中不安,语气未变笑道:“想是廖掌柜认错了吧,我从未来过这里,也从未见过廖掌柜。”
“这样啊。”廖红莲低头道:“看来是我冒犯了,姑娘见谅。”
“无妨。”苏北鸢客气笑笑:“外面风大,我也不适合在外面多留,先告辞了。”
廖红莲一看也问不出什么来,便也客气的点点头,放苏北鸢离开了。
重华本来在另一马厩照看赤烛,一抬头便看到廖红莲与苏北鸢交谈,他停下手中的活,眯着眼站在一旁看了片刻,便见苏北鸢离开了,他也将剩余的草料喂完,跟着回了房间。
回到房间苏北鸢正在给伤口换纱布,那条伤口已经结痂,但在她雪白的手腕上,像一条狰狞的虫子趴在那里,他心口抽痛了一下,那条手臂本该是完美无瑕的,因为自己,害的她手腕上留下了这样一条疤,他知道她肯定有上好的祛疤痕的膏药,可是这么深的伤口,再好的药膏也难以彻底祛除。
他在苏北鸢对面坐下,看着苏北鸢绞尽脑汁想要用一只手将绷带缠上,可是一只手终究是不方便,他握了握手,终究是没敢提出要帮她。
苏北鸢被绷带耐心耗尽,气呼呼的,抬起头看到重华坐在对面,没好气的说道:“你看我绑不上也不知道来帮我一下。”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连忙坐到她身边,帮她缠纱布。
他跟她面对面坐着,一时之间他竟有些呼吸困难,差点忘了要问她的话。
“廖红莲找你什么事?”
苏北鸢漫不经心的说道:“肯定是发现了些什么呗,要不怎么会忽然跟一个从没说过话的人聊天,她还说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我。”
重华手顿了顿,随后在她的手腕上扎了个蝴蝶结,不过不太好看,他有些尴尬捋了捋蝴蝶结的边,想要捋展一点,不过收效甚微。
苏北鸢抬起手臂,嫌弃的看了看,笑道:“真难看,没我的好看。”
重华也忍不住笑了:“我自然没你的手巧。”
苏北鸢收起笑容,将袖子拽下来遮住包扎的伤口,道:“你说廖红莲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她怕是看过你的那张通缉令,不过是昨晚灯光太暗,应该是没看清你,觉得你只是与通缉令上有几分相似吧。”
“那怎么办?她已经起疑了。”苏北鸢皱了皱眉。
重华摇摇头:“无妨,只要你一直呆在屋里,她看不到你的脸就没事,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去段城。”
“好。”苏北鸢点了点头,又吩咐了纪兰去厨房要明天路上要带的点心。
又重新给重华也换了药,重新包扎了伤口,重华也回去将行礼都收拾好,准备明日一早就上路。苏北鸢都收拾妥帖才都睡下,重华却没有,他带夜深后睁眼,悄无声息的出去,找到廖红莲的房间翻进去,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他在屋里翻看一圈,在柜子里看到一张纸,他将那张纸带出去,展开一看,赫然是苏北鸢的画像和通缉令,他皱了皱眉,将通缉令放回到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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