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柜台后面的账房先生忙捧着账本过来,递给廖红莲,廖红莲接过账本,指着其中的一页掰着指头算到:“上等红柳木桌椅六套五百四十两,汝窑青花官瓷茶具六套三百二十两,烛台柱三盏二两七文钱,请大夫出诊六两,共计八百六十八两七文钱,我给您划个零头,就八百六十八两吧,杨帮主是银子结还是银票结。”
杨发越听心里越发憷,他没想到要这么多钱,他帮派刚刚成立不久,哪里有这么多可以挪动的钱。
“杨帮主。”廖红莲看好戏一般的看向杨发:“您到底结不结啊,别是没银子结吧。”
此话一出引来门口众人嘲笑,杨发越发觉得面上挂不住,只能硬着头皮道:“我不是拿不出银子,只是不过是损坏了些家用,怎么就用的了八百多两。”
廖红莲让人将账本递给杨发:“杨帮主可不能损我这小店的名声,我在这里做生意也十多年了,从来不做敲诈勒索的事情,您看看,我的这些家具可是从做的时候就是登记在册的,多少钱,什么时候交付的都在账本上一笔一划写的清楚呢,那上好的红柳木做的桌椅如今都难做,更别说是我那几套汝窑瓷茶具了,那都是太武年间的东西,如今想找都找不到了。我这还是按原价给你报的呢。”
杨发接过账本仔细看着,就想要看看能不能省下几两银子,如今话已经是放下了,昨天被打的那几个人不值这么多银子,可若是不能给自己帮派的人找回脸面,从此以后在这弱肉强食的地界还怎么立足,自己带了这么多兄弟来,门口又围了这么多人,总不能白白让人看了笑话。
看着杨发那难堪的样子,廖红莲娇笑道:“杨帮主,您的人昨晚在我店里闹事,损坏了我那些东西,您要赔也是应该的,但您若说您不认那几个闹事的人,我也算不叫您赔,只是我廖红莲无马客栈在此地还算有两分薄面,几个大帮派也都与我是有交情的,我是个生意人,若是不能妥善解决,我自会寻其他方法找补回来。”
杨发怎么不知廖红莲在这一带的名声,一个女人在这样乱的地方能混的风生水起,这里那些大帮派那个不卖廖红莲一个面子,称一声廖掌柜,别看这个廖红莲平日里笑脸盈盈,实则是个笑面虎,是个实打实的心狠手辣的生意人。
杨发知道,如果今天他不赔钱,不但人要不回来,可能自己还要吃大亏。只能一咬牙,将自己那些年在原籍攒的体己掏了出来,丢了钱也不能丢了面子。
廖红莲接过了那张一千两的银票,仔细查验了一番,依旧是一副笑脸,吩咐账房先生去给杨发找银子。
“廖掌柜,现在总可以交人了吧。”杨发恨恨的说道,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脸色十分难看。
廖红莲从倚着的门上直起身,笑道:“当然可以了。”
她转头向店内的打杂吩咐把昨天捆起来的那些人带过来,那些昏死的人被带到杨发面前的时候,杨发脸黑的厉害。
他没有理会那些没用的手下,只是向廖红莲说道:“廖掌柜,现在能将那个打了我兄弟的人交出来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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