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中的人》第十四章：神明的痕迹

    合上书，耶和华伸了个懒腰，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叹了口气，转身走出了书房。
    “洗个澡，明天去看那群小家伙吧”
    月光无法穿透这厚重的乌云，就像希望无法出现在欧罗巴大陆上一样。
    “喂！你不能过去！”
    两名瘟疫医生模样的人拦着一名男子。
    “放我进去，我没有得瘟疫，我没有，我”
    “呯！”
    “扑通”
    血顺着男人的额头流出，在他身下汇聚成了一片血泊。
    站在不远处的是威廉，他的手中是一柄最最普通的左轮手枪，可在周围的人眼中犹如死神的镰刀。
    “唉，劳伦斯先生给予的帮助实在是太珍贵了，如果不是这柄被称作火枪的东西，观星楼绝对守不住。”
    威廉看着手中冒着白烟的左轮，熟练地换上了子弹，这几天的运用，让本就不笨的威廉可以娴熟地运用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武器。
    “约瑟夫，卡尔，回来吧。”
    威廉对着远处的两名瘟疫医生招了招手。
    他们是劳伦斯培养出的第一批专业医生，是被派来帮助洛无尘的。
    “是，威廉管家。”两人将死去的男人丢到一边的深坑中掩埋。
    “越来越难了，那些感染者拼了命的想离开隔离区。”约瑟夫有些头疼。
    “可惜了，瘟疫并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除了先生，无人能医。”卡尔用白俄进口威士忌清洁了自己的手套以及外套。
    用亚麻布擦了擦手臀，卡尔回头望了望城门处。
    “唉，要是先生在就好了……”
    “算了，先生现在爱丁堡那么安全，这里还是让我们这些徒弟除理吧。”
    小城门被人彻底推开。
    “总算是进来了！”一身黑衣的劳伦斯医生，扶着腰说道。
    “小家伙，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行了？”
    “嗯？”
    劳伦斯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身西服的耶和华正靠在不远处的墙上。
    “你怎么在这？”劳伦斯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这是我的城市，作为神明还不能下个凡嘛？”耶和华撩了一下自己额前的头发。
    “小家伙，带我去看看你的成果吧。”耶和华对着劳伦斯招了招手。
    “没有丝毫神明的样子，要是让那些教徒与贵族看见，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劳伦斯看了看前面的耶和华，只能快步跟上。
    一路上到是风平浪静，只是偶尔在路上会遇到几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真是奇怪，没有感梁者出现伤人。”劳伦斯低着头白言自语道。
    “什么伤人，这又不是H－765。”耶和华回头问道。
    “我也奇怪，明明只是黑死病，可有的症状又对不上号。”
    劳伦斯摸了摸肩上的乌鸦。
    “像是袭击未感染者，以及极高的传统染率，相对而言并不高的致死率。”
    “也许这次黑死病并不只是瘟疫那么简单。”
    劳伦斯抬起头，看着耶和华又道。
    “刚好你来了，我有点东西也正好给你看下。”
    “哦？”耶合华看着面前的人，露出了欣慰地笑容。
    短短的三年，已经成长起来了吗。
    观星楼门口，聚尸坑，
    “好臭！”耶和华看了一眼尸坑就撇过头去。
    “你们都不埋的吗？”耶和华用衣袋中的手帕捂着鼻子。
    “谁进坑，谁死，救不回来。”劳伦斯看了眼耶和华摇了摇头。
    说着，两人已然到了观星楼门口。
    “威廉，我到了。”
    劳伦斯站在门外敲了敲门。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
    “威廉？”
    劳伦斯又喊了一声
    “嗯？威廉！”
    没有动静。
    “靠！”
    劳伦斯后撤数步，用肩膀狠狠撞向大门。
    “砰！”
    木质的大门被狠狠撞开。
    “威廉！奥尔瑟娜！你们人呢？”
    环顾四周，皆是死去的平民，断肢内脏，肮脏的绿色黏液。
    “奥尓瑟娜！”劳伦斯见此十分担忧。
    “劳伦斯！这！”耶和华在楼梯口对着劳伦斯招了招手。
    两人连忙赶到二楼。
    与楼下一样血腥的场景，所有的房门紧闭。
    “奥尔瑟娜！”劳伦斯一间间的搜索房间，直到奥尔瑟娜的办公室的门被反锁，无法打开。
    连续撞了几下也撞不开。
    “怎么办？”劳伦斯看着身边的耶和华。
    “准备好了，别藏着掖着了”耶和华看着房门之外，从空间中抽出了一柄白金色的圣剑。
    “里面有一股让我熟悉又厌恶的气息。”
    见此，劳伦斯也是抽出了腰间的暗金色长剑。
    “我数到三，一起撞。”
    “三，二，一！”
    “呯！”
    房门应声而开，在宽阔的实木地板上倒着一个无头的男尸。
    以尸体为中心点，一个以血为颜料的六芒星法阵被布置在地上。
    地上的尸体正是威廉。
    而办公桌后，洛无尘的胸口直直的插着一柄匕首，鲜血染红了衣裙。
    “无尘！”
    见状，劳伦斯直接红了眼。
    “小家伙，冷静！！”耶和华一把拉住了劳伦斯。
    “先别进去，你想想，这只是个魔法文明还未开化的低阶世界。”
    “你朋友可是星阳境的，怎么可能被杀。”
    耶和华的话音未落，房内威廉的尸体却爬了起来。
    “嘎嘎嘎嘎”沙哑的声音从威亷的喉咙中发出。
    他的肢体扭曲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向两人冲来。
    就在他冲到耶和华身边时，耶和华反手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缕缕圣火从剑上蔓延，不到一秒，威廉就被彻底焚化。
    “你动用了神力？”
    劳伦斯拍开了拉着自己的耶和华。
    “已经有人先插手了，有些人过界了。”
    耶和华回头看着地上的法阵，眼中尽是厌恶。
    “圣光复苏。”
    挥手间，洛无尘胸口的匕首掉落，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无尘！”
    劳伦斯连忙跑过去扶着她。
    “你还好吧。”
    “你觉的被人捅了一刀能好吗。”洛无尘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耶和华，谢谢！”劳伦斯在扶着洛无尘走出房门时又，对着耶和华点了点头。
    在劳伦斯走了之后，耶和华蹲下身摸了摸法阵。
    幽寒的感觉透过手套传来。
    “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