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密案之飞鸢图》第五章 玄机之画

    两人随便吃了一些饭菜,吃完后徐思睿觉着有些闷热烦躁,赵文栋提议不如出去走走,徐思睿表示接受。
    京城的夏夜与乡间相比有些与众不同,多了一丝宁静少了一分聒噪。微微的小风也似乎把二人今日心中的阴霾一扫而过。
    此时已大约丑时左右,天气略微有些清凉,赵文栋看到徐思睿面部有些扭曲急忙关切的问道
    “徐大人没事吧?要不坐下休息会如何?”
    徐思睿摆了摆手道:“不打紧,就是有些头晕,天气一凉就这样都是**病了,前面不远处有个亭子,我们去那里歇歇脚吧!”
    于是赵文栋扶着徐思睿走到凉亭坐下,赵文栋淡淡一笑道:“恐怕徐大人头疼不仅仅是因为凉风吧,只怕外风未停,内风又起吧!”
    “果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赵先生的眼睛呀!”徐思睿叹息道,他就把今天与天子交谈的内容都告诉了赵文栋,当然除了天子的秘旨除外。
    听完徐思睿的讲述,赵文栋思索一番说道:“依照徐大人所言,此画恐怕内藏玄机,小生能斗胆猜测一句吗?”
    “赵先生,您请讲。”
    “朝廷既然对《飞鸢图》如此看重,小生认为画里也许有着鲜为人知的宫中机密,或许是军情,或许是秘闻。只怕此机密一旦破解将会震惊天下。”赵文栋分析道。
    这番话恰恰说到了徐思睿心里,他在回京之前就有此感受,而他现在再仔细回想天子的神色变换,徐思睿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想到这里,徐思睿不仅暗暗赞叹赵文栋,此人不仅文才俱佳,思维是异于常人,倘若在朝为官必定朝廷之福!
    赵文栋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继续说道:“如果我们按照这个思路走下去,小生猜想此次韩将军之死与此图也定有关系,而能做到这些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朝廷要员!”他们二人异口同声的说了出来。
    “不过……”徐思睿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些只是猜想,毕竟我们连画都没有见过,画中是否真有玄机也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从得知,当下只有先找到画再说了!不过要找此画当从何处下手呢?”
    赵文栋稍加思索说道:“此画如此珍贵,想必寻常之处必定搜寻不到,不如这样,我们兵分两路,小生从明日起暗中探访各大字画古玩店,同时大人也多与达官贵人相接触,从侧面探访消息,我们双管齐下互通消息如何?”
    徐思睿表示赞成,两人一拍即合。
    在之后的几天里,两人按照计划分头行动……
    王氏字画阁。
    “赵先生,稀客稀客,请坐。小鑫,上茶。”
    “王老板,您这儿字画,真是人间珍品。”
    “赵先生不愧是行家,看上哪一件了?还请您亲自品鉴呐!”
    “哈哈哈哈,小生还是先品鉴茶水吧。”
    “您请,您请。”
    赵文栋品了一口茶,说道:“好茶,好茶。王老板,在下今日前来,一是想买一幅字画送给朋友。这朋友是翰林院的官员,家中肯定要配一幅上等的字画,我那绘画功底不足,所以想来您这儿买一幅。”
    “赵先生过谦了,您可是我京城之才子。既然想要字画,随便挑就是了,我这儿就是不缺字画。”王老板问道:“那第二件事又是什么呢?”
    “不知王老板可曾听说过《飞鸢图》?”
    王老板听到“飞鸢图”三个字,脸色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赵先生,您是说上官鹤染先生的《飞鸢图》吗?”
    “正是。”
    “这《飞鸢图》,我倒还真有一面之缘,上官鹤染先生失踪之后,这图也不知所踪,但我曾经游历四方时,在济城见过这幅图。”
    “济城?”
    “虽然在下眼拙,但是可以确定,九成是真品。”王老板讲道,自己多年前曾去各地寻宝,路过济城外一家客栈时,便住在了那里。当时恰好听见隔壁有动静,便趴在窗户旁细细地听,没想到隔壁的人正在谈论的正是《飞鸢图》,他偷偷从窗户缝了瞄了一眼,看到了屋内桌子上铺着的,是一张长越六尺的水墨画,虽然只看到了大概,但王老板几乎可以确信,那是《飞鸢图》不假。
    “当时《飞鸢图》的案子炽手可热,您为何不报官呢?”
    “别提了,当晚客栈起了火,客栈烧毁掉了一大半。在下差点命丧黄泉。连夜离开了那里,估计那图,也难以幸免了。”
    赵文栋点点头,问道:“那客栈叫什么名字,王老板还记得吗?”
    “叫什么名字……时间太久了想不起来,只记得应该是在济城的西面。”
    “多谢王老板了。”赵文栋行了个礼,随后指着挂在最边上的一幅画说:“就这一张了,装裱好送到我府上即可,我已经把银两放在柜台上了。”
    王老板不得不佩服赵文栋的眼光,没想到自己店里最值钱的一幅画竟然一眼就被他看到了。“不不,不用这么多银两。”
    “您收下就好,感谢王老板今天能跟我说这些。我呢,是上官先生的好友,这么多年了,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赵文栋说:“王老板今日帮了我大忙。”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来,我送您……慢走啊!”
    ……
    徐思睿则是去了国子监司业方则的府上。
    “方寺业,下官冒昧来访,打扰了您下棋的雅兴。”
    方则说:“徐大人,本官今日无事,正愁没人陪我下棋,你来的正好。”
    “方大人,在下臭棋篓子一个,怎能与你这大明棋圣相比。今日来访,是有一事请教。”
    “来都来了,边下边说。”方则挽起徐思睿的胳膊,坐到了棋桌旁。“请。”
    “方大人,您是上官鹤染大人的旧友。飞鸢军的事情您一定也知道,如今北境局势安稳,飞鸢军也面临解散,北境之后的军务交给了晋州督军和胡老将军。可是您不觉得韩将军的死有些蹊跷吗?”
    “天下之事,逃不出这棋盘之间。有因必有果,韩将军兵权过重,想害死他的人太多了。”
    “难道您是说……”
    “我可没说是皇上啊,天子是个遵守孝道的人,现在又年轻,自然不会动韩将军。”方则说:“京城里的有心之人,遍地都是,大明就好像你现在走的这步棋,内耗中陷于困境,它已经不再是先皇的大明了。”
    “方兄,此话切不可乱讲。”
    “我知道,你想从《飞鸢图》入手。所以应该是来向我打听上官的下落。”
    徐思睿不禁夸赞:“方兄神机妙算。”
    “去济城找答案吧。我只知道,上官鹤染离开京城后,曾在济城给我寄来过一封信,只有一行字:在下厌倦京城琐事,欲快意江湖,方兄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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