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万年的时空》第四十七章 红豆

    夏樊第一次看见秀霞如此漂亮,不禁又摸摸鼻子,道:“嗨,早啊,”
    秀霞笑颜如花,低着头柔声道:“不早了,你都要走了。”
    而在这时,铁柱几人竟是默契的先出了门,高文山拍了拍夏樊肩膀,却没有言语。
    沉默片刻?
    夏樊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学着文思凡夸道:“嗯…你今天真好看。”
    秀霞一愣,抬起头,轻笑道:“难道我平日里不好看么?”
    夏樊呆住了,心想这怎么接?只得说一句:“那,我走了?”
    见秀霞仍红着脸沉默,正欲转身,却被秀霞轻轻拽住袖口,道:“等等,小樊,你把手伸出来。”
    夏樊不知秀霞是要干些什么,有些迟疑,要不要伸出手去,偏偏就在这迟疑之间,秀霞竟鼓起勇气将夏樊手拉了起来,把另一只手里的东西扣在夏樊手里,又将夏樊手攥紧。轻声道:“你可要好好保管,别给丢了。”随后娇羞一笑,转身便跑开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夏樊,他心想:“这丫头搞什么啊?”
    夏樊正准备看看自己手里的是什么东西,秀霞又突然转身回眸一笑,道:“小樊,我等你回来。”
    夏樊蓦然一怔,突然想起白居易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这时便才真正懂得这句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精彩。一时看得呆了,竟说不出话来,直到再也看不见秀霞,夏樊仍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跟随高文山而去。
    重新进入三界山脉已是午时,两人说说笑笑。夏樊漫不经心的看着眼前的风景,心想这样的景色绝对够得上4A级风景区了。可是有手机,却没有电,没有可乐……还是觉得极为不习惯,夏樊叹口气道:“还是在家里好啊。”
    高文山看着夏樊百无聊赖的说着,道:“怎么?想家了?”
    夏樊看着握在手里的一个小小的香囊,上面赫然绣着一个樊字。突然微微一笑,道:“嗯,想了。”随后将香囊小心翼翼的收在胸前。
    高文山似懂非懂的看看,却没再说什么。
    夏天即将来临,天气也变得越来越热了,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大地上,发出耀眼的光芒,照得夏樊都睁不开眼睛。
    高文山与夏樊一直往三界山脉深处走去,高文山告诉夏樊,越厉害的妖兽住的地方越是中心,而三界山脉不知绵延几千里,其中强大妖兽更是多的数不胜数,本应在山脉深处的狰作为其中的佼佼者,更是一方霸主,就是这狰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边境上,又不知道是何种缘由被老巫婆惹到这样的妖兽。夏樊听完更加的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自己也惹到狰,亦或者是比狰还要恐怖的妖兽。
    妖兽与人族关系一直都很不友好,形同水火。师徒两人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行动颇为缓慢,有的妖兽虽浑身是宝,但也要有命拿不是?
    这日,时值正午,师徒两人正准备靠在大树下休息休息。高文山随便的直接坐在一块干净地上,也不拘束,背靠在大树上躺下了。夏樊将林晓兰准备好的干粮放下,想要席地而坐,可是仍有所顾忌自己的衣服,迅速在周围发现一块石头,正是平平整整,大小适中,心下一喜,抬起石头来到树下正准备坐下。
    高文山见状,一指夏樊手里的大石头慵懒的道:“还是有徒弟好啊,为师就不说谢这个字了,免的显得咱们生分。”说罢,正思考高文山说这话的意思时,微微怔住的夏樊只觉手里霎时一空,刚搬来的大石头就这样到了高文山屁股底下。
    夏樊眼睁睁看着高文山随之用一个极为舒服的姿势躺下,闭着眼睛说道:“小樊,你也别愣着了,赶紧也休息休息。趁天气不这么热再赶路就行了。”
    夏樊撇撇嘴,独自生着闷气,压根不想理他,偷偷瞪了高文山一眼,比个中指。心道:“为老不尊,道貌岸然,口蜜腹剑,两面三刀,岳不群,花铁干………”把自己能想到的骂人的成语和人名全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才心里好受了些,似笑非笑的说道:“好唻,师傅您歇着吧,我这就去。”
    只见高文山只是挥挥手,示意夏樊可以滚了。
    夏樊漫无目的的边走边瞧着,眼前尽是一些不中用的石块,不是尖尖的,就是小小的,哪里还有什么可以垫屁股的石头。心想:“不是吧?这么大的山脉就一块能坐的石头?”夏樊越找越气,蓦的跳过一簇灌木,只见一棵不远处大榕树下正有一片草地,树荫宽广,小草茂密,顿时喜不自胜,嘴里念道:“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大步走上前去,猛踩几下,检查了一下草丛,其中并没有什么蛇虫鼠蚁,正准备要躺下好好睡个午觉。
    “救命”。
    就在这时,一声呼救声忽然传到夏樊耳中,而已是起火境界的夏樊不管是听力还是视力都比寻常人要更灵敏许多,即便这声救命声距离颇远,但夏樊隐隐约约听见一声微弱的救命声,猛然一惊,赶紧望向声音出处,却没有什么人影,只当是听错了。可是刚躺下不久,又是一声“救命”传到夏樊耳朵里,夏樊这次仍是腾的一声站起,连忙竖起两只耳朵,全神贯注的去听,看到底这呼救声从何处传来。
    果然,只过得一会儿,又是一声救命声,夏樊赶忙寻声过去,眼前场面令他猛然一惊,只见不远处的草丛中正躺着你一个书生打扮的白衣青年人,腰腹似受了极重的伤,血液浸红了一大片白衣。
    夏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白衣青年身边,但见白衣青年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有些扭曲,显然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剑眉微蹙,双目紧紧闭着,刚毅的脸上却毫无血色。夏樊蹲下,满脸的关切神色,急忙问道:“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那人似说不出话来,干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艰难一指腰间衣服的破损处。夏樊看着这血迹斑斑的衣服,有些害怕,但还是想着先救人要紧,咬紧牙齿,手有些颤抖的将那破损的衣服揭开,只见那白衣青年腰上赫然是一道三寸有余的伤口,伤口极深,血肉已外翻,仍不停地有鲜血渗出。夏樊心情登时犹如鱼刺卡在喉咙,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实在看不下去,只是赶忙将衣服又掩盖住伤口,白衣青年顿时痛的呻吟一声,夏樊霎时一脸歉意,连声道:“对不起,对不起,你先坚持坚持,我这就去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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