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推倒了暴躁男二》第081回:侯爷救了个姑娘

    却说箭在弦上的隋御已隐忍到极限,就差一步,就差这最后的一步……荣旺偏要在这个时候出现?!
    “滚!”
    隋御艰难地转过首,松散的长发滑落到身前,泄在了凤染的颈窝里。从喉咙里迸出这一声震怒的诋斥后,屋外果然再无声响。
    不顾凤染思疑的神情,隋御再度倾身而下,齿间轻轻啮着她柔软的唇,想要继续刚才那令人沉醉的行径。
    凤染略一撇头,错开亟不可待的隋御,喘息不紊地道:“你救了谁?”
    隋御炙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耳边,他敛着眸子央及说:“等一会儿,我……”
    “侯爷,侯爷呀……”
    屋外又传来荣旺急促地打门声。隋御怒火中烧,回手把帐幔一径扯下来,“别理他!”
    “起来。”凤染挣脱出一只手,拍拍他的面颊,“这事儿以后有的是机会做,外面可是一条人命。”
    闻言,隋御痛苦地闭上凤眸,攥紧的拳头发出吱嘎吱嘎的骨节响动,之后便是一拳砸在床板上的闷响。克制这么久的暴躁脾气,到底在这一刻暴露出来。
    “啊~”凤染一惊,身子不禁颤动了一下。
    “我不是冲你发脾气。”隋御赶紧讲明,“娘子不要误会我。”
    “我知道,但你先起来啊,别再这么压着我。”凤染难为情地说。
    于隋御来说荣旺的出现很不合时宜,但对凤染而言却是一剂清醒剂。她今晚有点冲动了,人脑子一热就爱做傻事。
    “荣哥儿,别再敲啦,且等等。”凤染朝外回应一声,紧接着起床阖衣。
    外面雪势愈来愈大,屋中铜火盆里的炭火已快燃尽。隋御替凤染披上厚实的大氅,“外面冷。”
    这半旧大氅还是隋御的,凤染随手摸了摸,说:“侯爷不要讲点什么吗?”
    “路上,我慢慢跟你说。”隋御敛颔道,随即转身打开房门,朝站在屋外的荣旺怒目切齿地道:“你鬼哭狼嚎的干什么?”
    屋外候着的已不止荣旺一人,还有邓媳妇儿和后院的几个小厮。
    “小的这不是没办法了嘛,那人是侯爷您下晌费劲巴力救回来的,谁成想她奄奄一息的跟要断了气似的。大家伙都劝我把人拿草席子卷一卷抬出府外。”荣旺左右为难地诉道。
    凤染挥开隋御走到前方,缓缓一笑,“都已把人救回来,哪还有扔出去的道理?引我过去瞧一瞧。”
    邓媳妇儿忙地跟过来,小心搀扶起凤染,垂头说:“夫人当心脚下,外面的雪积起来了。大器有紫儿看护着,奴出来前已交代过他们。”
    凤染觉得邓媳妇儿办事真熨帖,微微点下头,又瞅向身旁的隋御。
    隋御感知到她投来的目光,没有回望,凤眸只盯在前方引路小厮手里的提灯上。
    原是隋御在霸下洲里待得苦闷,料定今儿凤染不会早归,便差荣旺用轮椅推着自己去府院后面透一透气。他已有好几个月没外出过,望向那被草木灰覆盖的大片荒地,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明年开春。
    今年开垦出十亩地,明年能不能把这百亩田地全部利用起来?荣旺见主子望得出神,干脆推着他往田地更深处走去。
    郭林为隋御打造的新轮椅特别结实,他太了解主子的暴脾气,之前那把轮椅修修补补多少次?到它卸任时,早没了最初的模样。再有如今冬季天冷,地势很硬,轮子碾在上面不容易塌陷。
    隋御心里发痒,好想站起来活动一番双腿。但他得忍住,这周围指不定就有哪方眼线在盯着。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就在这个档口,隋御忽然听到周围荒草丛里发出阵阵簌簌响。
    荣旺迅速提高警惕,袖中的刃器已寸寸往外移动。隋御按住他的小臂,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隋御辨别一会声音发出的方向,眺望过去,俄顷,倏地抬臂一指,低声道:“那里是不是趴着个人?”
    虽是这么分析,但隋御没有让荣旺过去探查,怕是对方使得什么计谋。直到过去一炷香的时间,那趴在荒草丛里的人还没有起身,隋御才向荣旺摆摆手,让他过去一探究竟。
    “是刀伤。”她背后那醒目的伤口令荣旺记忆犹新,“大约被砍了七八刀,另有无数剐蹭伤和淤青紫涨的伤。”
    “我回来时怎么没有说?又耽误好几个时辰。”凤染蹙眉说,“既然救了人家,就得负起责任!”
    “你今晚出了事,我心系于你,别的便忘却了。”隋御不愿再过多解释。
    一众人来至第五进院的一间通房里,正是李老头他们居住的隔壁。李老头几人均围在床榻边,要么唏嘘不止,要么摇头晃脑。见凤染从上院过来,像是石头落了地一样长舒一口气。
    甫一进门,凤染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床的污秽血渍,和仰躺在床榻上的虚弱女子。
    “夫人,这孩子怕是没救了。”李老头惋惜道,“我们这都是爷们儿家,也不敢随便碰这孩子的身,还是劳您来拿个主意吧。”
    凤染先去探了探鼻息,又抚起她的脉搏。其实凤染不懂得这些,只是在医治隋御的时候,总拿假把式糊弄他,过后再回到随身空间里向灵泉讨教。半真半假地鼓捣一年多,才勉强悟出些门道。
    眼前这姑娘伤的太严重,用面目全非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凤染不敢打包票,只吩咐道:“救人要紧,你们帮我把她抬回霸下洲去。”
    邓媳妇儿第一个跳到床榻上,用棉被把这姑娘裹得严严实实,老田老卫等人一起动手,方把这姑娘抬回西正房暖阁里。
    隋御今日活动过量,要是没跟凤染在床榻上折腾那么长时间,兴许还能跟上众人的速度。
    此刻凤染认真做起事来,早把隋御抛到九霄云外。荣旺跟着众人小跑出一截子路,才想起身后吭哧吭哧行走的主子。
    “侯爷,咱家夫人比您还心善,那女的要是死在正房里多晦气,马上就到年关了。”荣旺跺脚道,一只手臂已擎到隋御跟前。
    隋御再逞强不下去,只好搭住荣旺的手臂,苦笑说:“夫人是什么性子,你第一天知道么?这件事她不知道便罢,知道了还顾忌得了那些?”
    “侯爷慢点走,咱,咱不着急。”荣旺不尴不尬地安慰道。
    凤染趁大伙往西正房里抬人,找了个犄角旮旯咬一口大金镯子,须臾,已置身回随身空间里。时间紧迫,她没工夫和灵泉细说,只强调要些止疼和保命的药材。
    灵泉指引她摘了一些蒲黄、棕榈、羌活等草药。待从空间里回来,凤染边在一旁捯着外敷草药,边让底下人拿着配制好的药剂到后院厨房里去煎药。
    李老头等人已撤出房外。隋御终于赶了回来,他虚脱地扶住门框,无力地道:“除去荣旺,你们都下去休息吧。有事儿我再叫你们过来。”
    听到主子示下,众人方往后院里走去。隐约还能听到他们窃窃的议论声,大抵是说这人要是死在西正房中,夫人以后可怎么在那屋里生活。
    “还有得救么?”隋御颤巍巍地走进来,挨着暖房的炕沿儿坐下去,“夫人不要太勉强。”
    凤染已把这姑娘破乱的外衫解开,却惊奇地发现她身前几道重伤口已被包扎过。
    “是你扒了人家姑娘的衣服?”凤染瞥了他一眼,手中动作未停顿,麻利地帮她敷起药来。
    隋御一时语塞,眨了半日凤眸,才说:“是我和荣旺一起所为。”
    “这么说你在府外站起来啦?”
    “没有,绝对没有,我有分寸的。”隋御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个劲儿冲凤染解释。
    凤染又瞪他一眼,不停地晃脑,说:“我今儿这脑子可能是被那陆荣吓坏了,先在屋子里跟你乱来,又让你这么堂而皇之地在府里走动。”
    “天黑,情急,我以后不会再犯。”
    隋御抿着薄唇,想得却是凤染说的前一句话。在屋子里跟他乱来?难道她后悔要跟自己行周公之礼?还是因为他救回来一个女子,还帮她脱衣疗伤?隋御挖空心思地想,就差爬到凤染身边直白地质问。
    这姑娘所有的伤口已被凤染全部敷了药,重新包扎好。邓媳妇儿找来自己的旧衣替她换上,又打来温热的清水,替她把身子和面容擦干净。
    少焉,荣旺从厨房端来熬好的汤药,邓媳妇儿托起这姑娘的后背,凤染则端着药碗往她口中喂药。可喂一勺呛出来两勺,愁得邓媳妇儿和凤染着急不已。
    隋御此刻已化成透明人,老实巴交地坐在一边,生怕惹凤染半点不痛快。
    凤染没奈何地放下药碗,睇向隋御,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场景。
    隋御倒吸一口凉气,利落地回绝道:“我不干,这事你找荣旺来做。”
    “你果然想到了。”凤染冷哼一声,酸楚地说,“才不要便宜你们这些臭男人!”言罢,便要往自己口中灌药。
    邓媳妇儿反应过来,即刻抢过药碗,含住一大口,继而向这姑娘嘴里渡去。
    凤染和隋御双双呆愣住,邓媳妇儿的速度简直不要太快。没过一会儿药碗已空,昏迷不醒的姑娘被渡到口中的汤药呛得咳嗦两声。
    “活了!”凤染用手背拭去额头上的细汗,“这命可保。”
    隋御跟着放下心来,到底救了一人性命。他刚微扬起唇角,便听到凤染戏谑地道:“待这姑娘醒来,一定会好好谢谢侯爷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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