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帆等三人坐着大楠木,顺着汹涌而来黄河之水一路东下。虽然偶尔会和水中其他的金丝楠木撞上几下,万幸的是全都有惊无险。
张小帆怀里抱着长剑,傲立在大楠木的最前端。迎着对面吹来的河风,身上的衣袂随风飘摆。河岸上模糊的草木、青山轮廓一晃而过。
他耳边不断传来汹涌的水声,和楠木与浮冰的碰撞之声,好似驾驭着万马千军在水中奔腾一般。这番奇妙经历在以前绝无仅有,是以张小帆的心情倒是十分的愉悦。
在楠木的另一头,马喜儿却一手牢牢的把住身下的楠木,一手拉着典典,生怕她掉进水中。
在马喜儿看来,典典身材矮小,一脸的稚气。虽然是个女孩,不过年龄尚小,也没往心里去。
不过一直拽着对方的手,总有些尴尬,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典典闲聊,同时也是在不断的安慰自己:
“这黄河之上,号称九曲十八弯,然而最危险的地方。其实还是在北面的上游。据我所知,那里有一处壶口瀑布。古人说那里‘悬流千丈,水非石凿而能入石’。”
“也就是说那里瀑布足足有一千丈高,从高处跌落的水花能直接砸入石头之中,可谓天下奇险。”
“不过你放心,我们从潼关那里被冲下来的,我本身就是河南人,这下面都是黄河的中游。水流虽然汹涌,却没有什么瀑布了,你也不要害怕。”
典典的手心被马喜儿紧紧攥着,哪里还有什么害怕之意。脸蛋儿红红的,心驰神往着那足有千丈高的壶口瀑布,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奇景。
忍不住道:“马大哥,如果我们能活下来,你带我去看看那一千丈高的瀑布究竟是什么样的好不好,我长这么大,还没看见过瀑布呢。”
马喜儿不想眼前这个女孩居然还知道自己的姓氏,等低头仔细一看,才认出原来是上元节那天,误触了自己号炮机关的女孩。讶道:“原来是你啊,你不是上元节那天......”
典典见马喜儿认出了自己,心中更是高兴,忙道:“我叫典典。”
马喜儿笑道:“想不到我们还真是有缘,这大半夜三更的居然还能在这里遇到。此情此景,即便是一个时辰前,我做梦也想不到呢。”
典典心中甜蜜,暗想:“虽然没有梦到这般的景象,不过我做梦倒是梦过你呢......”
马喜儿又道:“其实我想,那所谓悬流千丈,恐怕也是古人夸张之语。就跟诗仙李白所说的‘飞流直下三千尺’一样,也就是个虚词。不过既然古人这么形容,那壶口瀑布应该是也个奇观。”
“行,马大哥答应你。如果这次我们能逃得活命,日后有时间,一定带你去壶口瀑布看一看那个悬流千丈。”
马喜儿只当典典是个小孩,也愿意讨个口彩,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典典见马喜儿应了自己,心中高兴。望着这汹涌的河水,和这周围不断飘来的浮冰、巨木。心中不但没有半分的害怕之意,反而隐隐期盼着,最好这汹涌的河水永远的都不要停下来才好......
也许是典典期盼生了效力。
马喜儿原以为这黄河之水,即便急流汹涌。但肯定不会一直这么的奔涌。总会遇到个浅滩一类的地方。
没想到一直到了天亮。水流的速度却丝毫不见减缓。
一路上黄河不断的转弯分叉,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水势才稍稍的平稳了一些。
张小帆逮住机会,一手提了一个人,踩着河中不断飘来的楠木踏脚。几番纵跃之后,才跳到岸上。
等三人脚踩了实地,才都齐齐的长出了一口气。缓了好大一会,才想起来去询问一下,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像这样的活计,只能由马喜儿去问。他连问了几个乡间的农人,都说这里叫做“考城”,但具体在中原的什么位置,却说不太清了。
此时交通不便,本乡本土的农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绕出附近的十里八村,所以对这些山川地理也都不是很了解。
张小帆思考了一会,似乎自己印象中没有听过一个叫“考城”的地方。典典更是不用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了潼关。两眼一抹黑,哪都不认识。
三人沿着官道,往城里走去。一路上甚至还看到路边有一些剃了头发,作建虏服饰打扮的人。和汉人混在一起交谈。
心中更是疑惑,不知道这个“考城”究竟归哪里管辖。
正行走间,张小帆突然停住了脚步,用手指了一指。马喜儿顺着张小帆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路边的一座酒楼。面积不小、气势非凡。上面写着“江郎楼”三个大字。看样子恐怕是本地数一数二的酒楼了。
马喜儿眼睛一亮,知道这种大酒楼里的伙计,一般都交际甚广,找他问问肯定能问出究竟。
而且三人折腾了这么一晚上,此时临近中午,腹中也是饥饿,确实应该找个地方填饱肚子了。于是三人就奔着这家“江郎楼”而来。
这个时候正是饭点,按理说酒楼内应该有很多人吃饭。但此时大堂内空无一人,伙计正在桌子上打盹。
像这样的酒楼,一楼都是大堂散客,二楼才是雅座包间。虽然大堂里没有客人,但张小帆也屈尊在大堂里吃饭,他也管别人,径直走上了二楼。
马喜儿路过伙计的桌子时,轻轻的拍了拍伙计,用手指了指楼上,随后和典典也一起上了二楼。
伙计这时才清醒过来,再看这几人的穿着打扮,显然非富即贵。尤其是头里走的那个俊秀公子,更是一身的贵气。他不敢怠慢,忙转身去柜里拿了食单,小跑着上楼伺候。
楼上的地方很是宽阔,虽然没有隔断出来单独的包间,却也用几扇雅致的小屏风做了遮拦。
三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伙计先上了手巾板和茶水。又拿出食单让三人点菜。
马喜儿半夜出来是来暗中探听大侠们的动静的,兜里带的都是各种江湖人的零碎,什么飞爪,火折子,熏香迷药问路石,这些东西可以说一应俱全,但却唯独没带银两。
拿起食单来,发现这酒楼虽然冷清,但这菜价可都不便宜,犹犹豫豫的反复斟酌。
张小帆看马喜儿点菜点得费劲,一把接过食单。每样品类挑着贵的,一共选了十几道菜。
马喜儿见张小帆豪阔,胆气也壮了一些,又要了一坛好酒。
伙计没想到这三人居然点了这么一桌子酒席,顿时眉开眼笑。高声将菜名报了一遍,就要转身下楼安排,却被马喜儿伸手拦住,道:
“伙计,我们走岔了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州府?”
伙计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是专程来小号来吃湖鲜的呢,没想到居然是走岔了路。那我跟您各位说,您们可算来着了。”
“这里叫‘考城’,算是河南的地界。附近有秋水、龙泽二湖,湖中盛产各种湖鲜,尤其银鱼。不但鲜美无比,而且有醒窍开智之能。”
“您几位在楼下时,可看到本号‘江郎楼’的名字吧?这江郎可不是我们掌柜的名字,而是那句‘江郎才尽’中的江郎。”
“这江郎本名江淹,小时候只因常吃本府的银鱼,才开了灵窍,下笔如若有神。”
“可惜他后来官职越做越大,离了本地。吃不到我们这的银鱼,灵智逐渐枯竭,所以才留下了这‘江郎才尽’的古话。”
“当然,这也都是传说。至于这银鱼到底怎样,各位客爷一会尝了本店的手艺就知道了。能不能开灵智小的不好说,但保管连这鱼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张小帆点了点头,暗道:“没想到这样一个小城,居然还留下了一句成语。也算是一桩美谈。”
典典听了伙计的话,突然想起了什么。道:“马大哥,你不是说你就是河南的人士吗?原来我们走了一宿,还没有出了河南啊。”
马喜儿也没想到居然还在河南境内,不由有些尴尬。他虽然是河南人,但也不见得所有地方都清楚,于是继续问伙计道:
“我记得现在河南没有建虏啊,可我这一道上。却真真的见了不少已经剃了头的人,这‘考城’现在究竟归哪里管辖啊?”
听到这,伙计叹了口气,道:“客爷您要这么问的话,我还真答不上来。严格的说,应该还是大明朝的地界吧。”
“这几年河南的地面上乱啊,就说现在,西面是袁宗第的大顺军、东面是高杰的大明军。这南面还有刘洪起、李际遇这样官不官,匪不匪的山大王,简直就是乱成了一锅粥。”
“您来的时候,看到北面的那条河了没有?那条河就是淮河,过了淮河便是山东了。如今山东地面就如您所说,已经是建虏的天下了。据说是一个什么叫豪格的王爷领了多少万大军,就在河那边驻扎着。”
“我们这的总兵许定国见清军势大,也不敢临河驻守了,直接退兵好几十里,去了睢州。把这座‘考城’扔下不管。现在这里就成了三不管的地方。”
“你过来的时候不是看到有人把头剃了么,那是去年的时候。清军势大,眼看就要攻过淮河。这边有些心思活络的王八蛋,就提前的把头给剃了。”
“可是他们万万想不到啊,他们盼望的大清军不但没打过河来,连这剃发令,他们那边都给取消了。这些人白白背叛了祖宗,您说这事可笑不可笑。”
马喜儿点了点头,大概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原来他们就在河南与山东交界的三不管之处,等过了河,便是建虏的地盘了。
这边伙计还继续道:
“这国家大事,反正咱们老百姓也管不了。原来我们这‘江郎楼’,可是远近有名的大酒楼。每天不说门庭若市也都差不多。只是这建虏大兵压境,有钱的人都跑去了南方,生意才日渐惨淡”
“不过最近听着朝廷可要和建虏谈判了,以后或者以黄河为界,或者以淮河为界。等太平下来,也就好过了。”
马喜儿摇头道:“我可听着还有一种说法,这大明朝和建虏,最后是要以那长江为界呢。”
伙计一怔,道:“怎么可能,您听过江北四镇吧?如果要把长江北面都割让出去,那就不叫江北四镇。而改叫江南四镇了。”
“你可能是外地人,不知道我们江北四镇的厉害。大顺军的李自成厉害吧,那可是差点做了龙庭的人物。我们这的总兵高爷不但睡了他的老婆,还把他打得屁滚尿流,至今也不敢来......”
伙计还没等说完,马喜儿重重地一拍桌子,道:“行了,啰里啰嗦的,也没问你这些。我们几个都饿了,你赶快催菜去。别在这里跟我们磨蹭。”
张小帆听了这些,心里明悟。这个伙计口中的高爷,全名叫做高杰,在明末清初的这段历史中,确实算得上是一号人物。
这人不但明目张胆的拐跑了李自成的老婆。之后还和李自成屡次交手,虽然不能像这伙计说的那样,把李自成打得屁滚尿流吧,但也算互有胜负。
李自成始终都拿高杰没有办法。这事在大顺军中,可以说是无人不知,但同时也是最大的禁忌。
这伙计不知道马喜儿是大顺军的人,口无遮拦。也难怪马喜儿不让伙计继续说下去了。
“嘿,这怎么还说翻脸就翻脸了呢。又不是我主动要说的......”伙计摇了摇头,也不敢得罪主顾,只是暗地里轻轻叨咕了一句,转身下楼催菜。
可能是由于没有什么饭客,这菜上得倒是很快。不一会工夫,杯盘罗列,就摆满了一个桌子。
不光是马喜儿和典典,就连张小帆的体力槽也都空了。于是这几人也不客气,一齐的下箸夹菜。
这江郎楼的名字虽然起得古怪,但是这菜品做得还真是不错。典典自是吃得两眼冒光,马喜儿也频频点头。就连张小帆体力槽恢复的也极快。
不大一会功夫,这桌酒席竟然被吃得见了盘底。三人心满意足,正准备结账。就听楼梯的脚步声响。一个长脸尖嘴的道人走了上来。
这道人两腮间各长了一撮黑毛,身上穿着黑色道袍,背后一杆铁鞭,腰间还悬着一个红色的大葫芦。
马喜儿和典典看了一眼,倒是没在意。
可张小帆却清楚的看到,这道人的头上,竟然顶着玩家昵称,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军师”两个字。
张小帆心中奇怪,这里距离潼关城不知道有多远。怎么在这里还会看到玩家,简直的不可思议,所以不免多看了几眼。
就见那道人坐定之后,开口叫道:“小二呢......没见到有人上楼么?”
那道人的这一句话出口,张小帆更是大惊。要知道所有玩家可都没有语音互动的功能,到现在为止,他跟NPC交流还得用手比划,怎么这个人居然能用语音说话。
于是私聊道:“喂,你怎么能说话?”
这个道人正是白泉颐的表弟孔明,他来到这间酒楼其实另有别事,上来的时候因为有屏风挡着,还真没注意窗户边上还有一桌人。
等张小帆私聊他的时候,他才看到旁边桌子的张小帆。
即便是对别人不熟,孔明对这张小帆却是久闻大名了。游戏开了这么长时间,有一多半的游戏收入,可都是这位金主爸爸贡献的。
不用说别的,前几天张小帆打赏的那一万块,自己和表哥白泉颐可是结结实实的吃了一顿烤肉呢。
孔明心中暗想:“怎么还碰到他了,这叫什么事。早知道就换个地方了......”
可是张小帆已经问到这里了,还真不能不回答,于是只得硬着头皮,装着官方口吻回答道:
“尊敬的玩家你好,我是游戏制作组成员,您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超过常规游戏覆盖区域。目前该区域正在进行NPC语音互动功能测试。一旦测试完成,会尽快开放玩家语音互动系统,敬请期待。”
张小帆点了点头,这个答案倒算是中规中矩,自己可以接受。按照他的推想。这个语音功能也总归是要开放的。
这时,楼下的店小二闻声而上,刚才他在后面忙活,还真没看到有人上楼。
等他上了楼,看到一个道人坐在雅座上,忙陪笑道:“道爷,楼上雅座,您要想点包子、面条。可以随小的下楼去吃。现在楼下没人,也清净。”
店小二是干什么的,普通随便一个人,稍微一搭眼。大概的身份地位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眼前这个道人别的不说,腰间悬挂的那个大红葫芦,就已经说明的身份。
一般就葫芦来说,大致就分为两类,一种是酒葫芦,一种是药葫芦。
酒葫芦是饮酒之中,即便是江湖豪客,有的也用这个装酒,并不能说明什么。但是一般酒葫芦都比较小。最多的也就不过就能装上一斤左右的烧酒。如果再大,就不好携带了。
而药葫芦却是越大越好。这药葫芦都是江湖郎中携带。为了显示自己的灵药神奇,一个个的葫芦弄得奇大无比,等于一个招牌般的存在。
经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人,只要老远看到这么一个大葫芦,那必定就是个江湖郎中无疑。当然这些江湖郎中多半都是既没能耐又没钱的。不好说是骗子吧,但这药吃了效果怎样就不好说的。
有句老话说得好,“谁知道你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的就是这些游走于江湖的郎中。
其实有时候用笨道理也能想明白,真正的名医都去坐堂了,谁愿意在江湖上吃这些风餐露宿之苦。
当然,这次小二可算是走眼了。孔明的这个葫芦其实只是个COSPLAY的工具。里面还真没有什么药丸。
孔明在楼上看到了张小帆,本来拔腿想走。可是他来这里还真的有事,若错过了这里还有些不太好办。
本来心里正腻歪着,总有种被金主爸爸背后监视的感觉。此时听小二这番话,心中更是恼怒。
大声道:“在楼上自然是要吃酒席。谁吃那些包子、面条。”
说着指了指张小帆的这一桌子,跟小二道:“看到那一桌的酒席没有,照他们的原样,再给我来一桌。”
“好嘞~道爷!上等酒席一桌,小的这就给您掂排着!”小二大声的应了一句,可是脚下却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
小声道:“道爷,小号本小利薄,您可否把这酒席的账,先会一下?”
孔明听了大怒,心道:“除了XX鸡、XX门这些蛮夷小店,不通我中华之礼,哪有饭店先给钱的!”
于是闷声道:“道爷我走遍天下,就没听说过哪个饭庄要先给钱的。”
说着对着张小帆三人努了努嘴,道:“这三人也是先会的账吗?”
小二心道;“那三人什么穿着,您这什么穿着,能是一样的对待么。”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当面说出来的。于是只抄着手,满脸堆笑的看着孔明,笑而不答。
孔明看了小二几眼,也是颇为无奈。自己总不上因为这事,再把小二打上一顿。
于是伸手入怀......结果掏了半天,脸色不断变换,这钱却始终的没掏出来。
原来白泉颐给孔明加载各项神通的时候,什么攻击的、防御的、喝血的、吃药的、加BUFF的。林林总总的神通,不下百样之多。
可唯一这点石成金的本事,却没有加载给孔明。
倒不是白泉颐忘记了这件事,而是他毕竟要靠这个充值赚钱。他担心孔明这不靠谱的性格,一旦兴致来了。变出一座金山什么的,瞬间就把明末的经济体系冲垮了。
一旦弄出了通货膨胀,那可是什么神通也不太好收拾的。
所以孔明虽然诸法皆通,有上天入地之能。唯独这个银子,他却变不出来。
如果张小帆不在旁边,他倒有的是办法。哪怕一跺脚,推窗驾雾而出呢,也比这样好过。
脸上神色不住的变换,探入怀中的手却始终的拔不出来。
旁边的小二,更是一幅早知如此的表情,只是弯着腰,笑而不语。
另一桌的马喜儿听到那道士提到要会账,觉得自己这些人吃得也差不多了,该会账了,于是对张小帆道:“蓝爷,可还要再点些什么吗?”
张小帆摇了摇头,觉得也吃得差不多了。他本是一个绅士之人,认为自己继续在酒楼里待下去,可能会影响游戏制作组的工作人员进行游戏测试,这样反而不好。
于是用手比划了一下,示意马喜儿可以去会账了。
张小帆是揣着银子都嫌硌得慌的主儿,兜里自然一个大子都是没有的。
他平时身边都有无数喽啰跟着,无论吃饭还是做什么,都有人抢着帮他处理事情,自然都不用他去结账。
马喜儿一看到张小帆的这个手势,顿时便傻了眼。
求助般的看向另一边的典典。
典典默默的从怀中掏出了十几个铜板,眼神无辜的看向马喜儿,眨了又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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