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所长见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开始做起莫启明的思想工作。
“大明子,我们是来抓他们三个的,你躲什么?赶快出来,跟我回所里面做个笔录。”杨所长张冠李戴想解除莫启明的心理防线,为了表示真实可信,又对里屋喊道,“不过你踹警察这事要拘留几天。如果你还不出来配合,性质可就不一样了,给你几分钟考虑一下。”
杨所长说完里屋恢复平静,估计是莫启明在思考。原本还担心是自己获得的不义之财招来警察,现在听杨所长的意思是自己多虑了,再一深想自己足不出户获得的警察就是抓他的也没有任何办法。
“杨所长,袭警拘留多长时间?我跟他们三个没有关系,他们犯的事我没有参与。”莫启明似乎看到希望,一直在跟杨所长确认。
“袭警拘留十五日,如果配合调查可以给你酌情处理一下。”
“那等我一下,我这就出来。”
几分钟后莫启明低头走出来,杨所长上前铐上手铐。芮恩跟我交换眼神后走进卧室,莫启明一定在里面藏了东西。见我们进卧室,莫启明紧张起来,但又不好说什么,看着我们在里面搜查。
“莫启明你是不是藏了什么宝贝在衣柜里?”芮恩手指衣柜试探他。
“你们有搜查令吗?不是要我配合调查吗?怎么还搜起东西来了。”莫启明若无其事地说道。
我看莫启明的表情有恃无恐,眼神飘忽在床铺周边,我顺手指指床底下道。“我知道了,你把它藏在这里了。”当我一说床底下,莫启明条件反射开始躁动。我和芮恩瞬间明白这次蒙对了。杨所长强硬地把莫启明拽出去,留给我们空间搜证。莫启明开口大骂自己上当了,叫我们不要碰他的东西。芮恩俯下身子一眼就见到他仓促间还没来得及盖住的一个青铜物件。芮恩伸手想拿出来,当手碰到器物之时大叫一声“啊!”就昏死过去。
我被芮恩突然的大叫下了一个激灵,放松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忙趴下去把芮恩拖出来,试了一下鼻息竟然没有任何呼吸。我亡魂大冒立刻掐人中,几秒之后不见芮恩有反应,赶忙把床上被子拖到地方,再把芮恩抱在被子上,身子躺平,开始给她做胸压,按压十五秒后再给她人工呼吸。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精神高度紧张,都忘记自己手臂还有伤,随着按压手臂的伤口崩开,鲜血顺着我的左臂躺下来,染红了芮恩的胸前。
“杨所长,赶快打电话叫急救,芮恩没有呼吸了。”我一边不停手上的动作一边不继续给她人工呼吸。生怕自己停下来会给芮恩造成不可挽回的脑损伤。就在我持续按压差不多十分钟的时候救护车到了现场,后来才知道把守的同事见我左臂大量出血后就打了120,被医生接手我就放心了,瘫坐在地上。
可没等我缓过劲来,急救医生回复我芮恩情况危急一直无法自助呼吸,得赶紧进医院。医学上的事情我没法帮忙,着急也没用。忽然想起华杞子,但远水解不了近渴。120车子已经发动催促我快点上车。我还在思考该怎么办,芮恩是因为拿东西才会这样,那问题肯定跟那个东西有关。时间紧急我来不及多思考,跑到卧室用衣服包裹着那个东西,赶紧上了救护车。杨所长和手下的那位同事把犯人带回所里。我电话通知张然直接去医院。
医生一直马不停蹄地给芮恩急救,看着满头大汗的医生我心急如焚。我小心翼翼地打开衣服包裹,一个精致不带盖子的五足丹鼎映入眼帘,再仔细看每个足都是一个身驮包袱的赤膊大力士,面如鬼魅,五足面貌各异,乍看如五人驼鼎。青铜质地敲击发出洪亮的声音。鼎口口沿还留着芮恩伸手拿时留下的血指印,鼎腹内凹,目测只有十几公分深,但内壁不知是何种材质涂刷过看不见底。我没有贸然伸手入内检查,芮恩现在生死未卜跟此有很大关系,未搞清楚原因之前不能冒险。
端详这只鼎,鼎身纂刻着金文,可能是因为此鼎长埋地下,斑驳的铜绿让本就模糊的文字更加难以辨认,我艰难地认出其中几个字“五鬼运财鼎”。五鬼搬运常见于中国道家修行中的高士,非一般术士可应咒而得,说五个小鬼可以不启人门户,不破人箱笼而取人之财物。民间施行此术者收费甚高,一符值千金。眼前此鼎可比符咒管用得多,符咒只能使用一次,而此鼎可反复使用。怪不得莫启明仅用半年又飞黄腾达。
如何开启此鼎看来只有莫启明知道,我打电话给杨所长请求和莫启明直接对话。
“现在你就有一个立功的机会,要不要?”
“什么机会?”
“要还是不要?”
“...要。”
“你是如何通过五鬼运财鼎获得不义之财的?”
“焚香,杀鸡,把鸡血滴入鼎内。”
一边听他说,我一边观察鼎。猛然发现鼎口原来粘有芮恩的血现在已经不见了。我猛然醒悟,急忙问道“是不是刚刚还挣扎的鸡一旦血滴进鼎内就立刻不动了,如死了一般。”
“你怎么知道的?”在他惊诧中,我挂了电话。那夜我跟熬夜小王子夜聊时就说到一些事情。历史悠久的文物古董因流转多人之手,不乏巧取豪夺沾染鲜血,甚至有很多就是历经杀戮。鲜血就是激活五鬼运财鼎的关键,血液联通生命,血液也同时把献祭体与鼎联通。开启的瞬间献祭体的能量就被鼎吸入其中,这也是为什么芮恩如同真死的原因。现在知道原因,但还不知道如何把芮恩救过来,急火攻心,加上失血过多,我只觉得头晕目眩。
这个时候熬夜小王子来电话了。
“乔木,芮恩怎么样了?”我把这边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以及我刚刚想到的。
“那你现在有办法了吗?我现在已经坐上邢队的车子,还有华杞子一起。还有十分钟就到医院了。”
“有一个办法。见面再说吧,我也马上到了。”我沮丧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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