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问你,可有看到当时发生了何事?”何守义的脸色较之前更为阴沉,看向武大问道。
武大战战兢兢道:“回大人,小人当时看到,贾,贾公子突然站出来,指责周捕头受贿,还说要替我们讨公道。虽然贾公子一贯为人…然后周捕头就和贾公子吵了起来,我就看到,看到周捕头拔刀砍向贾公子,但不知怎么的,他的刀被贾公子夺了,自己反倒…反倒受了伤。”
他虽说的有些磕巴,但不妨碍在场的人,将他的话听得十分清楚。
原来夏想之前说的都是真话。
至于武大说贾明平时的为人…嗯,纨绔就不能路见不平一声吼了?
而且若是旁的县官审理此案,还可各打五十大板,周守义身为父母官,自己的儿子竟然收受百姓贿赂,他实在没脸再定夏想的罪。
“姓周的,现在案情明朗,你为何还不宣判,你还想包庇你儿子吗?”贾有为站在堂外耀武扬威道。
他原以为是贾明捅了周同…捅了纰漏,却不想事情竟是如此,顿时挺直腰杆道:“周守义你放心,你儿子虽顽劣,但我们贾家是积善之家,我会负责你儿子所有的医药费。你快放了我儿子!”
夏想被判打二十大板。
因为他夺刀就可以,却还砍断人手脚,但夏想辩解,周同武艺高强,他即便拿刀也不见得是周同的对手,为了保命,只能趁着夺刀时出其不意,以求保命。
但他这套理论并无依据,若非周守义是周同父亲,确是周同犯错在先,堂外又有无数百姓围观,周守义起码要打夏想五十大板。
只是,捕快一板下去,手里的烧火棍就断了。
棍子折断的瞬间,夏想嘶吼一声,人就昏了过去。
将围观的百姓吓了一跳。
那么粗一根棍子竟然打断了,这得要多大的力气,平时有被打几十板,也未见过将烧火棍打断的事。何况这才头一棍而已,围观百姓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神色古怪的看向堂上的周守义和行刑的捕快。
“姓周的,你这是要活活打死我儿子啊,我要告你草菅人命,我跟你拼了!”见夏想昏倒,贾有为顿时双目赤红,领着一众家丁就冲进了公堂,要和周守义拼命。
周守义也有点懵。
他虽深知捕快打板子,深谙伤皮不伤骨和伤骨不伤皮之道,但他并未下这样的命令,不禁看向自作主张的捕快。
那捕快也懵了,他就正常打了一棍子而已,但他胳膊震的发麻,手更是连半截烧火棍都险些握不住。
难道真是下意识出手重了?
这当然和他们无关,是夏想运功震断了他手里的棍子,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打屁股,又不是在秋心园,夏想表示接受无能。
出了这档子事,剩下的板子自是不了了之,尤其闯进公堂的贾有为,还指着周守义的鼻子说,姓周的,这事儿没完。
“昏迷”的夏想,被人抬回了贾府,放到了房间的床榻上。听闻少爷受伤,一群莺莺燕燕原本听说少爷离家出走,正不知该何去何从,眼下一齐涌了过来。俱都打定主意,要凭各自的三寸不烂之舌,让少爷舒服…不是,让少爷留下。
“你们来干什么,都滚回房间待着去,你这副样子像是来照顾少爷的吗,你们是来要他命的。”扶了三十年腰,硬是将手心扶出茧子的贾有为,深谙美色乃是蚀骨毒药的道理。
她们来了又被骂走,只留下道道香风。
“贾贵,你在这里守着,谁也不准进去,少爷醒了你去书房叫我。”今日的事,让贾有为决心加速启动取代周守义的计划,他要去书房思索对策。
家丁贾贵连忙道:“是,老爷。”
房间里的夏想早就“醒了”,在外面没有声音之后,他摸出了天遁符,然后瞬间就从房间消失了。
半个时辰后,贾贵发现地上有个洞,而少爷早已不见踪影,急忙去找贾有为。贾有为急冲冲跑过来,看房间地上深不见底的地洞,怒不可遏道:“这个混账东西,是铁了心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啊。”
从贾府出来的夏想,直接到了八角酒馆。
这里是罗刹镇的法外之地,里头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夏想之所以来这里,是想找机会,会一会本片的反派大boss毕方。
有天遁符,打不过还可以跑,毫无性命之忧。
原电影里,大盗刘三省盗了宫中御物,逃窜至此。遇到了风骚入骨,尤其还当众露下体的老板娘,原以为是场艳遇。却不想老板娘乃是妖人所变,而他自己,更是被宛如东方版毒液的毕方夺去身体,下场极惨。
色字头上一把刀,还是贾有为这种被美色剔了硬…骨的过来人,看的透彻。
只是让夏想意外的是,酒馆的东家并非是那个腿长臀翘,大凶半露的老板娘春春,而是一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而夏想回忆一番,也确是未听到刘三省盗取御物,逃窜至罗刹镇的消息。怎么回事,难道剧情还未开始?一时搞不清楚状况的夏想,要了壶酒,但还没喝,便觉一阵香风飘过,他的身边已多了个人。
是小跳蚤。
“把天遁符还我。”她虽打扮的像个男孩子,但似夏想这种妇女之友,一眼便看出她其实十分有料,而且身娇体柔的隐藏属性。
她是顺着天遁符找过来的。
夏想十分清楚她和天遁符之间的联系,故意没将天遁符再放入神秘空间,为的就是让她可以找到自己,只是没想到她来的这么快。
“周同怎么样?”夏想岔开话题道。
小跳蚤怒气冲冲的瞪着他,若非是雾隐门门规,不允许对普通人出手,她此刻怕是早已忍不住,要教训夏想了。
夏想叹道:“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用纨绔掩饰他远大的理想,宁可被人误解,也从不解释。而有些人为了蒙蔽你,行尽恶事,却千方百计讨好你,是因为他一心想学法术,而你恰好是雾隐门的人。”
“你胡说,周同不是这种人!”小跳蚤急道。
“我没有胡说,否则为何周县令身为周同的父亲,升堂之后却放了我,而周同一旦养好伤,就要被治罪?又为何天老会选中我,将甲交给我,让我暗中守护雾隐门?”夏想有理有据道。
小跳蚤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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