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可以说,自己三家是顺带的!
想到此处,李豪庭脸色难看了几分,只得静观其变。
这城中的街道都是由石板铺成,道路两旁的小贩吆喝声此起彼伏,王风混在人群中匆匆向那宗师收徒的地方去。
没有多时,一个方形的小广场出现,此时里面已经人山人海,王风用力挤了挤,终于看得清场中人的视线。
广场上方的一个小平台上,稀稀落落的十多人坐在上面,面前摆了五张案几,每张案几上面放了一杯茶。
“静如磐石,动若蛟龙,气息悠长流转,好可怕的气息!”那主位上的男子想必就是宗师了,至于下方那四位,恐怕就是这渊城中的三大家族与城主府。
王风将眼神投了过去,但那宗师竟然猛的抬头,目光凝视过来。
宗师常无风,在整个牛郡都有鼎鼎大名,如今到了这小城,一来寻个弟子,二来顺便尽些职责。
看着三大家族的家主都夹着尾巴做人,常无风很满意。
在这拜经国,不入宗师,终为蝼蚁,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只要他坐在这里,自己的那一份职责便能尽完。
下方站着的那数十名青年,常无风私自窥探了一下,结果令人很不满意,想要传承自己的衣钵,他们还差了一些。
事由张恩去谈,自己只需要坐在这里便好了,于是端起了桌上的茶杯小饮一口。
这茶的味道不是令人很满意,正要放下茶杯,突然敏捷的感知中出现了一双眼睛,自己仿佛被什么盯上了!
顺着目光看去,却发现入眼之中有上百人,都是前来围观的百姓,宗师常无风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茫然。
但随着这一看,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又消失了。
“宗师竟然如此可怕!”下方的王风心中卷起惊天海浪,方才全力催动起自己的双眼,自己仿佛看到了一颗人形太阳,光芒似乎刹那间要将自己化为灰烬。
双眼有些刺痛,揉了揉双眼,王风不敢再有异动。
当~
一声钟声响起,随后整个广场中嘈杂的声音立即消去。
只见一个中年儒士上了高台,手中那些一卷书册,儒士看了看下方寂静的人群,随后摊开书卷,对着众人道:
“诸位!想必大家都知道了,今日常宗师在此开门收徒,此乃我渊城百姓之幸,更是我渊城大好儿郎们的机会,希望诸位好好表现,不要给我渊城丢脸!”
“常宗师!”
“常宗师!”
……
儒士声音刚落,人群中就响起了排山倒海的掌声和惊呼声。
“好了好了!我宣布一下大宗师收徒的要求,年龄必须在二十五岁以下,实力必须在聚宝盆之上!下面有请符合要求的人到宗师近前!”中年儒士说完后便退到了大宗师常无风的身旁侍奉。
“我去,难道不比武吗?”王风纳闷,不是门派招生都是擂台选拔吗?难道这大宗师还能凭着一双眼睛就就瞧得出个好坏来?
然而让王风大跌眼股的是,那大宗师还真的是用眼睛瞧,只见大宗师常无风从高台上走下,从数十个青年身旁一一走过,约摸一刻钟,大宗师常无风回到了台上,对着身旁的儒士轻言几句说完后便不再言语。
城主张恩见状,顿时明白这大宗师是一个人也没看上,要知道这可是渊城中最顶尖的一批青年了,这宗师的要求,都这么高么?
城主无奈,心里对下方的数十个青年有些同情,作为一城之主的他还是很希望能有人拜这常无风为师的。
被拒绝对于这群年轻人来说是一种打击,沸沸扬扬的宗师收徒,准备了许久,结果宗师上来瞅了两眼便否定了,结果何其残酷。
选不上便选不上,张恩也没有办法,没有人再可以登台了,也不能将这位大宗师晾在此地,于是只能起身将大宗师迎回府中。
自己与这大宗师,无论是从修为上,还是从修为上,都理应恭敬。
但让人纳闷的是,张恩并未迎三大家主入城主府。
深夜的城主府中,三封城主张恩的亲笔书信送去了三大家族,那信封上面有着大宗师的剑印。
那剑印在黑夜中明晃晃的,如同会发光一般,剑气逼人。
而去看热闹的王风心情极其郁闷,这算哪门子的热闹,前后不到一个时辰就结束了。
真是懵圈树下懵圈果,懵圈树下你和我。
逛了一圈回到客栈后的王风跟小二打了个招呼后便回了房间,此时已经是傍晚。
摸了摸怀中的推荐信还在,心中便开始挂念起自己的三个坑比师兄,“也不知道三位师兄如今怎样了,他娘的,老头莫不是蒙我的?这牛郡根本没有什么地下组织天明。”
正在充分发挥质疑精神的王风忽然愣住了,等等?自己刚才说啥来着了?地下组织?
我去,我怎么忘了这一环!既然是地下组织那肯定极其隐匿,自己那样打听,根本没有找到的可能!
一念至此,王风拍了拍大腿,怒骂了自己一句“王风啊王风,你真他喵是个小可爱!”
但一想到自己是个小可爱,王风又美滋滋的睡着了,如今的生活真的是吃穿不愁,被窝厚厚。
锦衣玉食让当惯了乞丐的王风很享受,准备先睡一觉明天再去找小二问问这城中有没有什么地下交易市场,想必在那里有更多的消息能打听到天明的消息。
相比王风的舒坦,李长龙则是痛不欲生,在李长龙的房间中,一身白衣的李长空正襟危坐。
兄弟两人虽然在修行天赋上天差地别,性格也是一个向东一个向西,但这并不妨碍兄弟两的感情。
看着躺在床上独臂的大哥,李长空心中如同刀绞,双目血红,此时的李长龙,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大哥!你放心吧,谁伤了你,我会让其千倍万倍的偿还给你!”
断了一臂,对于修为仅仅宫门海的大哥来说无疑是修行前路已断,这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李长空心中怒火滔天,历经一天一夜尚未熄灭。
自己赶到场时,只看见满地的鲜血,还有倒在血泊中一动不动的大哥。
城里的大夫钟又常感慨,若是再晚片刻,自己大哥的鲜血便要流干了。
这般深仇大恨不报,李长空心中不平。
就在这时,一个敲门声响起,一个声音传来:“二公子,小的查到了个人的住处!”
“那人在何处!”房间中正襟危坐的这位李家二公子闻声,猛的站起,打开房门。
“二公子,在流苏客栈地字二号房间!”这报信之人,是李家的大总管,府里上上下下都称其为福叔。
“辛苦了,福叔,我这就去。”李长空此刻心中的怒火反而异常的平静,对着福叔抱了抱拳后取了长剑就要走。
“二公子,是不是跟家主说一声?”
“不必了,福叔你还不信我么?”
“可是……”
然而没有等福叔说完,李长空就提了长剑大步离去。
深夜的流苏客栈,小二将一切收拾完,看着一切都整整齐齐,便心满意足的到了柜台上准备打个盹。
可就在这时,一个一身白衣气质非凡英俊无比的青年手中提着一柄长剑走进了客栈里。
“这位公子,您是住店吗?”正准备打个盹的小二见着来人,强行打起了精神。
“地字二号房里的是什么人?”青年走进客栈中,如同闲庭散步一般。
听到这白衣公子的问话,小二心中掀起波澜。
果然找事的来了,虽然不知道王风是什么人,但是收了客人的银两,就得办好事。
可眼前之人显然有备而来,不好应付。小二一时犯了难,我与我周旋久,宁做我,于是开了口,嘿嘿笑道:“公子这是什么话,客房里的当然是客人了。”
然而陪着笑脸的小二忽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只见这昏黄的灯光下,一道白光亮起,接着喉咙处一凉。双目圆瞪,鲜血喷涌而出……
“贫嘴。”这英俊不凡的公子缓缓收了长剑,看着倒在地上的小二,脸上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两个字,随后闲庭散步地朝着二楼走去。
“滚出来!”
正在熟睡的王风忽然被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声惊醒,接着发现自己的房门被一脚踢飞,重重的砸在房间里。
门被损毁的巨响和着这一声怒吼,王风被惊吓到了,整个人从床上跳起,眼睛盯着门外,只见一个白衣公子提着一柄长剑立在门口,王风不由得诧异,“你是谁?为何私闯我的房间!”
“滚出来!我给你公平一战的机会!”
白衣青年说完后拔剑一挥,一股可怕的剑气从青年手中的剑中飞出,整个客栈楼顶瞬间被劈出一个巨口,青年一跃而起便飞出巨口之外。
“哼,谁怕谁!”王风同样愤怒,任谁睡觉被突然吓醒都不好受,谁还没个起床气了?
看了看床头的破剑,王风眉头一挑,心一横,提了剑便同样一跃飞出屋顶的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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