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几日虽说碰到了几个不错对手,费了一番力气却也不算太难缠。可这都到了最后关头,倒出了一桩难事。
寒霜竟是要与郑斐对战,比起寒霜的头疼郑斐显然是兴致颇高。连看北冥扶摇与空的对战,他都不甚上心,躲在一边盘膝打坐。
寒霜不禁扶额,南宫玉霖看着擂台上满分上下的二人正入神。一个余光见寒霜这般头疼,还是给了些面子慰问一番道:“怎么了?没有胜算?”寒霜无奈一笑:“没办法,不得不赢,明月山庄可不只是为了武林排名而来。”南宫玉霖道:“放心,就算你这里出了问题不是还有凌霜?”寒霜却摇头道:“留到最后的才尽是高手,为保万全我不可不胜。”南宫玉霖思忖片刻道:“上次郑斐欠了你一个人情,莫非你要用了?”话虽如此,可南宫玉霖对这般行事心内多少还是不齿的。
幸而寒霜也没有让他失望,而是摇头说道:“那未免太过委屈郑公子了,只能是尽力而为了。”说是勉强也确实是勉强,寒月功五重之内不过寻常,五重内力之上才是进步神速。
但凡他可以用到五重之上一会儿,便足以应付郑斐。可郑斐武功也是难缠的,聆花谷轻功最是容易拖延时间,而时间越久药性对他的伤害也就越大。
正想着,台上二人已然同时暂停,显然互相之间已是消耗太多气力。空得了雀舞指点,本已是进步不少,可北冥扶摇也是天赋过人。
二人天赋年龄皆是平分秋色,一时之间陷入僵局。而且空内力多少趋向刚猛,而逍遥门武学如水如风不可硬拼。
可相对的,善使巧劲的北冥扶摇一时也攻不破空的刚猛内力,北冥扶摇擦去嘴角血迹说道:“父亲说中原高手如云,原本我也只信了五分。如今看来,倒是所言不虚。”空也笑道:“北冥小姐说的是,出了门才知道之前自己不过井底之蛙罢了。外界的海阔天空,如今也是一一见识了。”北冥扶摇平复气息道:“说得好,今日若我胜了我请你喝酒。”空也放声笑道:“今日若我侥幸胜了半招,还请北冥小姐赏个脸。”二人相视一笑,而后动起手来却比适才更加不留情面。
场下众人一时看的目瞪口呆,哪里想到适才还相谈甚欢如今又是不留分寸。
郑斐也被此战吸引过来,嘟囔说道:“这女人下手怎么比男人还狠?”南宫玉霖摇扇无奈摇头道:“没办法,女人若想留名与男子相同是不够的,必需要超出许多才能得旁人一点垂青。”当然,也伴随着不少言语讽刺也就是了。
郑斐想了想昆毓的本事却是是谷里所有男人比不得的,也点头赞同。故而说道:“所以她们是想证明自己比男人强?”南宫玉霖无奈摇头道:“旁人或许如此,可这二位如今早就不把男人放在眼里,此战胜负只在对手。恐怕连自己的目的都抛之脑后了,就想知道眼前的对手究竟还有多少本事。”却是如此,二人早就斗得难解难分,北冥扶摇已然不自觉用上了御风行。
众人只得看见北冥扶摇速度越发迅速,近乎融于风中。身影也是越发模糊,若不仔细看,怕是根本看不出还有人在。
空如今只能靠本能防御,虽说可依靠风向大致推断北冥扶摇攻势。可若是御风行只不过是借风势而为,没有其他妙处哪里会是北冥家看家本领?
御风行中的内力巧劲,以及自身对风的运用都是难事,若要推测方向更是难上加难。
而且御风行可不只是轻功罢了,只见北冥扶摇掌上运劲一掌竟是夹带风势。
空第一次遇见此招,又不能看见风的流动。再来适才北冥扶摇在她周围动手要有风势来回此时自然也不多他想。
却不想左手挡下招式,右手正在运劲却是将空门正对风势。空还不知发生何事,便被力道击飞。
北冥扶摇又早早把她引到了擂台边,如此空也来不及回旋自然跌落高台。
南宫玉霖道了一声‘不好’,便飞身将空接住。北冥扶摇本就来接,却都没有南宫玉霖迅速。
空先落入南宫玉霖怀中,三人落地胜负已分。空站定身子,立刻脱开身对北冥扶摇道:“北冥小姐果然厉害,在下佩服。今夜还请北冥小姐赏脸。”北冥扶摇审视他二人片刻,只见空不敢去看南宫玉霖,南宫玉霖却半点不在乎这般失礼反而十分担忧模样。
摸了摸下巴道:“那是自然,南宫家主可要赏光?”南宫玉霖被问的一愣,随后看向空想看出空的态度。
见空并无反应这才说道:“也好,那便叨扰了。”北冥扶摇轻笑走上前来问道:“怎么样?可有哪里不适?”三人边走到一旁空边说道:“无碍,多谢北冥小姐手下留情。”北冥扶摇却摆手道:“莫要臊我,适才你分明有机会将我一同拉下,我一掌发出你顺势而为谁先落地尚未可知。”空却笑道:“不过比武切磋罢了,胜负已分何必如此?”北冥扶摇歪头问道:“我江湖经验不如你,适才一战你其实有机会可以胜我。生死状都签过了,没人会找你算账的。”空噗嗤一笑:“比武只论武功高低何必生死相逼?北冥小姐内力必是在我之上,这点无可厚非,而且我更愿意与北冥小姐交个朋友。”北冥扶摇笑道:“我以为那日宴会我就交了你这个朋友。”二人相视一笑不再继续谈论此事,北冥扶摇复又问道:“以你的天赋武功境界不该如此,该是更高一重才是?”空也不忌讳说道:“曌城女子能习武已是不错,我已然算是学的早的。”北冥扶摇摇头道:“暴殄天物,曌城我也是早有耳闻你这般本事在曌城太过屈就。若有机会你与我回逍遥门必有机会,让你大展宏图!”空却摇头说道:“无论到哪里也不过是逃避罢了,既要大展宏图必要在曌城才不算亏待自己!”北冥扶摇轻笑道:“说得好,等到那日莫忘了与我一张请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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