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小丫鬟 作者:未知
抚上他的背,抚平他心里的忧伤。
衣云犹豫着缓缓伸出手,刚要抚上他的背,就听得一声奇特的呼哨声,衣云的手慌忙缩了回来。
那悠长的呼哨声是从君凌天的口中发出的。
接着衣云听到一声长长的马嘶,好似在对那声呼哨应答,然后一匹黑马踏着月色奔驰而来。
那是君凌天的黑马,它跑到主人的身前便停了下来。
君凌天轻轻拍了拍马背,蓦的纵身跃起,稳稳落到马背上,一策缰绳,那马便得得狂奔而去。快如闪电,一人一骑,片刻便消失在衣云的视野内。
篝火已燃尽,天地间蓦然暗了下来,就如同衣云的心蓦然冷了下来一般。
清冷的月光洒了下来,草地上映出衣云孤单的影子。一种难言的悲凉,一种被抛弃的恐慌袭上心头。
他走了。
他不曾看她一眼便走了,甚至不再和她说话。
衣云本来还想问他方才琴箫合奏的意义。
可是现在没必要了。
衣云转身,向着帐篷里走去。
连绵的墨色草海里,她翩翩白衣的身影如同莽莽草海里一朵柔弱的小百花。
得得得……
马蹄声蓦然又响了起来,衣云惊异地回首。
朦胧月色下,君凌天策马向她奔来,紫色的披风在风里飘扬,他如同从月亮上本来的神。
那马疾如流星从她身边掠过,甚至蓦然一轻,她已被君凌天抱了起来,抱到了马背上,坐在了君凌天的身前。
衣云挣扎着叫道:“你做什么,你放我下来!
话音刚落,君凌天便猛地一松手,衣云的身子一晃,便向下掉去,她吓得大声尖叫起来。
“不要!”
腰间一紧,君凌天紧紧地搂住了她的纤腰,衣云又稳稳坐回马上。
“还让我放你下去么?”他冷酷的声音从耳畔传来。
“你这个恶魔!”衣云不禁骂道。
还是那个恶魔呀,永远都是,亏的自己方才还同情他。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掠过,君凌天一边策马,一边将自己的披风裹住了衣云。她细长而柔软的墨发在风中扬了起来,缠绕在君凌天的胸前。
草原上的月夜美极了,淡淡月光洒在草原上,墨色的草海在风的吹拂下,浩浩荡荡起伏。
马在狂奔,衣云也不知它将奔向何方。
蓦然,一声马嘶,君凌天勒住了马,那马得得得跑了几步,便停了下来。
君凌天抱着衣云从马上跃下,好似是故意地,他竟抱着衣云扑到在草地上,不过是他的身子先落地,衣云躺倒在他的身上。
他的臂紧紧抱着衣云,他的下巴顶着衣云的头。
衣云看见一轮皓月似乎就在头顶,皎洁而纯净。这草原上的月亮澄清的似乎能照见人的影子。
“你这个恶魔,你放开我!”衣云恨恨地说道。
君凌天不语,蓦然将衣云的身子翻了过来,然后又一翻身,将衣云压在身下。
躺倒在柔软的草地上,好似躺在柔软的毯子上一般,很舒服。但是,让她不舒服的是那个压在身上的人。浓烈的男性气息压迫着她的感官,她和他身贴身,面对面,这么近的距离,她听到他的心如她一般狂跳着。
淡淡月光从他的背后照耀着他,为他镀了一层柔光,但,他俊美的脸处在月光的阴影里,让她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但是,她还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眸光,那眸光如同冰一样冷,但在那冰的后面,隐隐有熊熊的火焰在跳动。
“你你你要做什么?”衣云不禁颤颤地问道,他不会一怒之下将自己强犦吧。
君凌天唇边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很冷,就如衣云初见时一般。
“你说呢?你不是一直认为我是恶魔么?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恶魔会做什么?如此良夜呀,无垠的草原,朦胧的月色,这景色是多么的美,而你又是这样的美貌迷人,我该做些什么,才不会辜负我恶魔的称呼呢?”
君凌天声音里听不出一点情绪,但他的唇边却始终挂着那抹让人心寒的邪笑。
“你无耻!”
“谢谢夸赞!”他冷冷说道。
明了了他的想法,衣云的心反而冷静下来。
若是他真的那么做,她便咬舌自尽,死在他面前。
死!
这个想法才从脑中冒出来,身上的压迫突然消失,她感到有一个冰冷锐利的事物抵在了胸前。
衣云惊诧地低头,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就抵在她的心口中,而持刀的人便是君凌天。他已翻坐起身,清冷的眸光直视着她,一只手稳稳地握着那把利刃。
冷抽一口气,难道?他要杀了她?
衣云抬眸,清澈如水的双眸对上他清幽冷森的眸光。
“你要杀了我?”
君凌天唇轻轻上勾,温和地笑了起来,笑容迷人而璀璨,“是呀,我要杀了你!”
衣云心中一寒,杀了她,他终于要杀了她了!死在他的手中,算是报答他救自己和娘亲出宫的恩情了吧。
“如果杀了你,然后再挖出你的心,捧在我的手中,如果这么简单就能得到你那可爱的,冰冷的心,我会做的。”半晌,君凌天恨恨的声音传来。
得到她的心?
得到她的心?难道他真的很想得到她的心么?难道……
不是利用自己打击龙莫,而是纯粹的喜欢?
就因为他和龙莫的关系,她不止一次的怀疑着他的感情,难道是真的?衣云觉得自己的心乱极了。
“你你能告诉我,方才你为何让我和你合奏么?”
衣云无视胸前的利刃,缓缓问道,她还记得雪曼罗说的那句话,好似有些隐情是她不知道的。
君凌天神色一顿,但很快恢复他冷酷的表情,他眯着眼,缓缓说道。
“为何?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他收起了他的刀,缓缓站起身来,望向无垠的草原说道。
衣云从草地上坐起身来。
夜风还在激荡,披着君凌天的紫色披风,竟不再感到冷。抬头仰望夜空,夜空无垠,皓月无声。
衣云的心,乱的如一团麻,似乎怎么理也理不清了。
第84章 心酸了
草原上的月夜,是美丽的,是撩人的。
这是属于情人的夜晚,然而他们不是情人。
衣云真的不清楚他们此刻的关系了。
不是朋友不是仇人不是陌生人也不是真正的主仆,或许只不过是囚禁与被囚禁的关系。
马在月夜下的草海里狂奔,人在奔跑的黑马上默默无语。
回到村子里,君凌天意外地将衣云送到了侍女所住的帐篷外,冷然道:“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我有需要时就来伺候我!”
衣云记得他说过,他要她住他的帐篷的。虽有些意外,但,如此更好,本来她便不愿和他同居一室的。
君凌天看到衣云淡淡的神色,面无表情地对另一名侍女道:“去请雪曼罗公主到我的帐篷!”
另一个侍女答应一声,便匆匆而去。
衣云的心蓦的沉落,好似沉入了无底的深渊。一种陌生的情绪在心底慢慢滋生,酸涩的让人难受。
这么晚了,他去请雪曼罗,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和自己又何有关系?暖床也好,陪睡也罢,又关自己何事?
是呀,关自己何事?可是自己心中这般酸楚却是为何?
月光下,衣云敛下水眸,害怕自己的情绪外泄,因为她知道,他总是能一眼看穿自己的心。她怕他那锐利的目光。
身上,还披着君凌天的紫色披风,这披风还带着他特有的气息,方才,在草原上,是它温暖了她,为她挡去了凛冽的夜风。衣云克制着心中莫名的失落与酸涩,缓缓解下披风。
“等一等!”衣云想着月光下正欲走开的君凌天说道。
君凌天的背微微颤抖了一下,蓦的转过身来,动作很快,带起的风撩起了衣云的柔软的发丝。澄清的眸子锐利地射向她,带着一丝热切的期盼。
“什么事?”他问,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你的披风!”衣云缓缓走到他面前,踮起脚,为他披上披风。他可真高呀,衣云在心中默默叹道,没注意到君凌天眸中的失落。
他披上披风,一言不发地走了。
衣云默然无语地走到帐篷里,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睡着了。
可是躺了很久,她还是清醒的。
直到去请雪曼罗的侍女回来了,直到屋里的人都打起了轻轻的鼾声,她还是清醒的,清醒的无一丝睡意。
她失眠了。
很久以来,衣云都不曾失眠,不管她面临着怎样艰险的环境,可今夜,她竟然失眠了。
为什么呢?她不知道。
失眠的夜总是很长的,长的让她难以忍受。
心中有着纷乱的情绪,使她无法安定下来。
原来,他竟是这样不堪的一个男人,他明明是不喜欢雪曼罗的,可是他竟然让她去陪他。
他是个恶魔,她不信他之前会没有女人,繁花园是他开的,那里那么多的美女,清秀的,妩媚的,妖娆的,可爱的,各种姿色的美女都有。别的不说,就说红蝶吧,那么美丽妖娆的一个女子,又是那样的爱他,她不信他和她没有一点关系。
他一定是经常找她们陪他的,一定是的,他还曾经请她去陪他呢。如今他连雪曼罗这样直率的女子也不放过,真是可耻。
坏男人。
无耻的男人。
天下第一恶魔。
整个晚上,衣云都在想着君凌天的坏,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他的好,以为这样自己就会恨他,以为这样自己就不会莫名其妙的痛苦!
辗转反侧一个晚上,知道天快亮时,衣云才模模糊糊睡着了。
这一睡竟然睡到了天大亮。
醒来时,帐篷里空荡荡的,其他的侍女早已起来了。
衣云梳洗完毕,匆忙赶到君凌天的帐篷里,打算去侍候这个恶魔。
然后,却在门口被一个异族的侍女拦住了,衣云知道她叫塔兰娜。
“颜姑娘,你不能进去!”
不能进去,难道他和雪曼罗还不曾起来?他真的和她在一起了?
衣云的心一阵闷痛。
“颜姑娘,族长一大早便骑马出去了,不过他吩咐了,以后你不用来他的帐篷侍候了。今日你起的太晚,族长为此大发雷霆,以后你只管为族长洗衣便可。”
塔兰娜望着衣云十分同情的说道,洗衣在这里是属于粗活的,她们这些侍女平日里都不用做的。
另一个侍女从屋中抱出一大堆的衣服,对衣云说道,“你到村口的小河边去洗吧,族长吩咐今早必须洗完。”
洗衣?不用再侍候他了?
这样也好。
免得见了他徒增厌恶,这个不折不扣的无赖恶魔。
衣云抱着衣服向村口的河边走去。
塔兰娜注视着衣云的身影越去越远,不禁轻叹一口气,不明白今晨族长为何发怒。
一大早,族长便问她们,昨晚颜姑娘睡得可好。
听到颜姑娘还在呼呼大睡没有起来,族长便怒了,扔了一大堆的衣物,让颜姑娘洗。族长明明是喜欢颜姑娘的,昨夜她们的琴箫合奏是那样的和谐,美妙,让他们都听呆了。可今日,怎么会弄成这般田地?
村口。
阳光灿烂。
一望无垠的草原,草色幽绿如黛,高山上碧色葱郁,间有红黄点点,一弯小河绕村而过,河水清冽。
如此美景,让人赏心悦目,可仍驱不走她心中的烦躁。
衣云拿出君凌天的衣物泡在河水里,搓洗着。
得得得
有马蹄声传来,衣云抬头,几匹马从村子里奔驰而来。
为首的马上,坐着一身红裳的雪曼罗,她一头玫红色的发在朝日下闪着灼灼的光。她甩掉后面的侍女,径直向衣云奔来。
到了小河边,从马上一跃而下,凝立在衣云身畔。
衣云继续洗着衣服,神色淡然,心中却五味陈杂。
她来做什么?
“你昨夜可睡得好么?”
衣云有些惊诧,怎么大家对她昨夜的睡眠都这般关心?
淡淡说道:“自然好了!我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呢!”就因为睡到了大天亮,所以被罚洗衣了。
抬首看到雪曼罗,她两眼红肿如桃子一般,显然是哭过了,面上少了一丝红润,脸色更显苍白。此刻的她少了些往日飞扬跋扈的神采,竟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她这副模样怎么如怨妇一般。
听到衣云的回答,雪曼罗面色一冷,有些恼怒地说道:“你怎可以这般冷漠。”
“是呀,我是冷漠。”
衣云心想,你想看我痛哭么?我偏不!你不就是和那个大恶魔睡了一晚么?值得这么来此炫耀么?
我不在乎!
我又没有像你一般爱上他。
衣云一边想,一边狠狠地捶着衣服。
“你可知,昨夜篝火晚会上琴箫合奏的寓意么?”
雪曼罗蓦然说道。
琴箫合奏?难道真的有她不知道的寓意?昨夜她曾问过君凌天,可他并未告诉她。
衣云不禁抬首,问道:“什么寓意?”
雪罗曼盯着衣云的眸子,一字一句缓缓说道:“那是他在向你求婚!”
“不可能!”衣云抑制着内心的狂跳,淡淡说道。
“不可能?那是草原上的求婚风俗,怎么不可能?你可知这个草原上有多少女子期待着能和天哥哥合奏一曲,你可知昨夜你和天哥哥合奏一曲,有多少女子会黯然神伤么?而你,却那样冷漠地说,你心中有爱人。你可知,你可知他也会伤心么?”雪曼罗说道,样子很激动,眸中盈泪。这黯然神伤的女子中自然包括她。
“伤心?他怎么会伤心呢?他不是有你么?”衣云冷然说道。
“昨夜我们两个什么也不曾发生,他只是告诉我,我永远是他的妹妹。其实,我早已知道了,从昨晚你们的琴箫合奏我就知道了。我永远不会和天哥哥有那样的默契。”
雪曼罗黯然说道,幽兰的眸子布满了凄然。
这样一个刁蛮的,飞扬跋扈的女子如今竟变得这般哀怨。
情,到底会有多伤人!
雪曼罗飞身跃上马,道:“我要回国了,顺便告诉你,清心公主很好,我哥哥很爱她呢?我会祝福你和天哥哥的!我相信你会爱上天哥哥的!”
说着,一甩马鞭,向着草原的尽头奔驰而去。
衣云的心中一片空白。
她拒绝去思想,只是狠狠地搓洗这衣服。
身畔再次有马蹄声响起。
衣云回首。
君凌天骑着黑马从草原上奔驰而来。
清晨的阳光,宛若一件眩目的衣衫,披在他的身上,他在驰骋的黑马上,是那样的俊逸,潇洒。
他从衣云的身畔飞驰而过,奔向村中。
他看到她了,但是他不曾理她,他还在生气。
第85章 赴约日唏国
早上,衣云沐着晨光,嗅着湿润的晨风,凝立在君凌天的帐篷外。
她在等着塔兰娜将衣物从君凌天的帐篷里抱出来。
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草原上的生活方式,也习惯了为君凌天洗衣。她只有不停的劳作,才觉得心中稍微好受些,才不会莫名烦躁。
自从那日清晨在河边遇见君凌天后,已有好几日不见他了。他不让她进他的帐篷,或许他是在故意躲着她,他应是恨她的吧,毕竟那夜在篝火会上,自己当着全村老少的面,让他失了面子。
不过他对衣云不理不睬的态度让衣云很不安。
“族长让你进去呢!”塔兰娜抱着衣物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衣云闻言,心中竟有一丝喜悦,她竟有些渴望见到他。
“麻烦你将这些衣物放到我的床榻上,我一会儿过去洗。”
“不用了,族长说以后不用你洗衣了,快进去吧。”塔兰娜说着便抱着衣物走了。
纤手轻轻挑开帘子,衣云缓步走了进去。
帐内,君凌天背对衣云凝立在床畔,着一身绣着鹰状花纹的紫色长袍,极是华贵,衬的他的背影更加挺拔俊逸。他虽是这里的族长,但,他从不穿那些繁琐的民族服饰。
听到她的脚步声,君凌天回首。
仍是那张面孔,仍是一副冷漠的表情,也许是几日不见的缘故,觉得今日的他俊美极了。他冷澈的眸光扫过衣云,淡然说道:“换衣服!”
衣云不禁讶然,这才注意到君凌天的床上,放着一件白色的绢制女子衬裙,衣服的料子华贵。
她不过是他的丫鬟,没必要穿这么华贵的衣衫吧,穿成这样子,还怎么洗衣。
“若是我不换呢?”衣云淡淡说道。
君凌天好看的眉毛轻轻上挑,唇边溢出一丝邪笑,带着戏虐的语气说道,“我不介意帮你换。”
衣云神色一凝,冷声道:“我没必要穿这样的衣服。太华贵了!”
“我们今日去日唏国,你不愿打扮的华贵一些吗?”
衣云心中一颤,去日唏国?他竟同意让自己去日唏国了?战争应是停歇了吧,自己马上便可以见到娘亲和未曾谋面的爹爹了。只是不知龙莫他可好?
“不要太欢喜呀,到了那里,你也见不到他的,两国已停战多日,他早已带兵退回国了。”耳畔传来君凌天慵懒而悠然的声音。
衣云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龙莫,她没有奢望能见到他,她只愿他平安。
衣云拿起衣服,不理君凌天向自己所住的帐篷走去。受不了他的阴阳怪气和清冷淡漠。
偌大的马车内,坐着君凌天和衣云。
打扮妥当的衣云是美的,美的光华流转,美的夺目。身边的君凌天总是在她转首敛眸时悄悄注视她,似乎要看透她一般。
衣云受不了两人之间压抑的气氛,竟有些怀念他戏弄自己的样子,衣云不禁自嘲地一笑,难道自己被他戏弄习惯了?
“对不起!那日衣云并不知琴箫合奏的寓意,所以害你在村人面前失了面子。”良久,衣云终于决定打破这骇人的寂静。
君凌天眸光一热,“若是知道了,你还会那么做么?”
衣云望着他期待的目光,叩问自己的心,还会吗?她早已答应嫁给龙莫了呀!
“我不会让你失去面子的!”最起码,她不会说那句心中有爱人的话。
君凌天唇边绽开一抹眩目的笑意,“你还是在乎我的!”
唇边勾起懒洋洋的笑意,那是由内而外发出的会心的笑,眩目的让衣云心跳。
车轮辗辗,从草原上驶过,宛若驶在一副色彩斑斓的画卷里。
日唏国的国都,其繁华程度丝毫不逊色于南龙国的国都。
雄伟的建筑,熙熙攘攘的人群,战争并未对这个国家造成多大的伤害,最起码不是满目疮痍的样子。
马车经过校练场,远远看到十几个虎背熊腰的男子顶着烈日,正在校练场上扎马步。
君凌天微微一笑道:“云儿,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下了马车,朝着扎马步的队伍走去。
远远便听到一个清冽而嚣张的声音从队伍里传了出来。
“聊州一战,你们竟然让我败给了龙莫?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知道么?蹲的标准一点,一个个身高马大,虎背熊腰,餐餐三大碗米饭,两斤羊肉,怎么就比不过人家龙莫那一手指头?两万精兵呀,你们是怎么指挥的,就败给了人家五千人。真是白训练你们了。”
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那人被一堵高大的人墙掩的严严实实。
没想到,这主帅的嗓音竟清冽悦耳如女子一般,只是语气有些恶狠狠的。
那些将士被主帅罚扎马步倒不怎么有气,气的是自己的主帅,明明是她的指挥失误害得大家惨败,如今还在这里教训他们。
“向你们的主帅通报一声。”君凌天对守在那里的小兵说道。
那小兵立刻钻到队伍里,片刻,一个一身戎装的军官从队伍里转了出来。个子不算矮,不过钻在那扎马步的队伍里,确实是显得很渺小。
“君大哥!”见到君凌天,那军官绽开一抹灿烂的笑靥。
竟是个女子,怪不得声音这般清冽。
她身材窈窕,婀娜多姿,也许是在沙场上晒得,肤色不算白,柳眉弯弯,一双灵澈的大眼,流转多情,如一泓湖水般澄清。
她是属于草原的。
她的美如同草原上的风,清新沁人。
她的美又如同草原上的落照,灿烂而妩媚。
让衣云惊异的是,这女子的身上有衣云熟悉的气息。
君凌天和她显然很熟稔,两人很亲热的打着招呼。
那女子见到衣云,不禁怔住了。
此刻的衣云很美,眸中有着让人着迷的冷凝与澄清,自然天成的气韵若有股兰花。
扎马步的将士也不禁向衣云偷偷瞧来。
君凌天唇边浮起一抹狡诈的笑意,缓步走过去,悠然说道,“把头摆正了,屁股抬高些,要是再扭头,再加一个时辰。”
那些士兵吓得一缩头,重新打起精神扎好马步。
“你就是颜衣云?”那女子上下打量着她。
“我是!你知道我?”听她的语气好似早就知道她了。
“当然知道了,我可是久违你的大名呀,我叫颜听湖,你应该叫我一声姐姐!”
姐姐?衣云一愣,她从不曾想过,自己还有一个姐姐的。她应该是爹爹和别的女子的孩子,怪不得当年娘亲会带着自己离开爹爹,原来爹爹还有别的女人!
“看样子你没听说过我,也不知道我的存在吧,不过我却是知道你的。”颜听湖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是衣云看不懂的一个眼神。
“你很美!怪不得他喜欢你!”声音里竟有一丝寥落。
衣云不懂,她说的他是谁?
“你也很美!”衣云真心地说道。
颜听湖转过身来,对君凌天说道,“君大哥,我的父皇还在等你呢。”
书房内,衣云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爹爹。
见到他的第一眼,衣云就知道他便是自己在娘亲闺房内见到的那个男子画像,那个风神俊秀,潇洒倜傥的男子。
隔了二十年的光阴,他仍是俊秀的,潇洒的,他不像一个皇,只穿着一件随意的便服,显得很是随意。但纵是如此,仍难掩他的光芒。
他走过来,张开双臂,抱住衣云,道:“云儿,我苦命的孩子。”
打手温柔地轻拍着衣云的肩,从小缺少父爱的衣云,此刻第一次体会到了父亲的怀抱是这样的宽阔和安稳。
“云儿,父皇无能,找了你们那么多年都不曾找到你们,恨父皇吗?”
衣云摇摇头,泪水不禁哗哗淌了下来,虽不知娘亲和爹爹当年是怎样的纠葛,但,她不恨爹爹,也不恨娘亲。
“云儿只希望你和娘亲能够幸福的在一起。”
颜浩松开衣云,望着衣云,轻叹一口气,“云儿,你的娘亲这几日心情不太好。”
“为何呢?娘亲一直期盼着和爹爹团聚。如今终于实现了。”衣云有些惊诧地问道。
“还不是因为南龙国皇病重的事,云儿,你去陪陪她,顺便安慰安慰她。我和天儿说说话。”
颜浩说着转过身来,望着斜倚在门边的君凌天。
第86章 心动了
这是一个花的世界。
几乎六月里会开的花这里都有。
一池绿水,碧波荡漾,水面上漂浮着半开的睡莲,娇艳欲滴。走廊外,假山旁,一丛丛蔷薇,一串串紫藤,一朵朵紫薇开的纷纷扬扬,缠缠绕绕。
池畔,一个红顶小亭子里,一个素衣美貌妇人正在抚琴,悠扬动听的琴声在院内缭绕。池畔,衣云素衣罗裙,痴痴凝立,望着烟波浩渺的清池出神。
良久,曲终。
衣云回首,对着抚琴的娘亲说道:“娘,您的琴声有些幽怨呢。为何见到了爹爹,您还是这般不开心。”
月如水从亭子里缓步移到衣云的身畔,“云儿,你可晓得,皇上他病重了?”
“娘,你是担心他?”
“是呀!他虽说囚禁了娘十几年,但,他病了,娘也很不忍心。这些年,他过的也不好!”月如水说着轻叹一声。
“娘,他的病您不是治好了么?怎么又会复发呢?不会是那个皇上的诡计吧?”衣云有些不安的说道,皇上的突然病重,确实很蹊跷。
“是呀!已经治好了,按理说是不会复发的。听说,大皇子如今执掌朝政,莫非是他作了什么手脚?不知那个龙莫如今可是回到了京中。”月如水担忧地说道。
要说那个龙非做手脚是有可能的,趁着龙莫不在京中,夺取朝政大权。
不知她的大哥哥儿,可否回到了京中,不知他回去后,将要面临怎样的一种境况。
思及此,衣云不禁黛眉轻颦。
“云儿,这次来你就不要再走了,你不是说,只要君凌天娶妻后,你就可以获得自由么?明日,是日唏国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获胜者可以挑选一个女子为妻。我已嘱你爹爹让君凌天参加了,希望他可以在会上找到适合自己的女子。”
衣云的心中一紧,让君凌天娶亲,这确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结局,不是么?可是,心中蓦然袭来的痛感,让她很是不安。
“云儿,你怎么了?”望着衣云蓦然苍白的脸,月如水道。
“娘,云儿有些不舒服,心里难受的很!”
“云儿,娘再问你一次,你可是喜欢上了他?”
喜欢上他了么?
“云儿只知道,他生气时,我很难受。他欢喜时,我也会心情愉悦。不见他时,会思念着他。他和别的女子在一起时,我会失眠。难道这就是喜欢么?”
衣云清澈的双眸如蒙着一层轻雾,那是迷惘的,犹豫的神情。
月如水微微一笑,“傻丫头,这还不是喜欢么?”
“可是,云儿也一样的思念着龙莫呀。”衣云喃喃说道。
“每日都思念么?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他么?”
衣云无语。她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惦念龙莫,确切的说,前几日,君凌天不见衣云时,反而是思念君凌天比龙莫要多。
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了这个恶魔?
“娘,不会的,云儿怎会爱上一个恶魔呢?”衣云轻轻摇头,她忘不了初见时,君凌天对她的戏弄和冷酷。
“云儿,爱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也是没有道理可言的。而且,在这个草原上,他可不是恶魔,他是人人敬仰的草原翔鹰。”
衣云转头望向碧波里那一朵朵的睡莲,难道是真的么?她知道她再也不能忽视心中的感觉了,因为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颜听湖从校练场回来时,正好路过父皇的书房。
前方一个冰冷落寞的背影吸引住他的视线。
听湖轻轻颦眉,是他么?那是他从小就认识的君大哥吗?此刻他的背影竟是那般寥落。
飞跑到他的面前,听湖看到一张令人心碎的俊颜。
一个人的心到底能伤到什么程度?才会变成这番样子。
在听湖的心中,君凌天是一个优秀的近乎完美的男子。
他的心胸如天般辽阔,他的武功如海般幽深,他的心坚强如铁,这样的男子没有人能伤得了他。
她认识他的时候,他不过是一个十多岁的失去家园的孩子。他流落在草原上,被父皇从狼群中所救,那时的他根本没有武功。看上去孱弱而清冷。
听湖不喜欢他,一直排斥他,她常常嘲笑他,直到有一天,他打败了她,她才发觉这个没有武功的少年,竟在短短的几个月里,武功便超过了她。她可是从小练武的,难道自己十多年的练武生涯都白活了?
她不甘心呀!
可是后来她每次找他比武,都是以输而告终。而且,她和她的武功相差的越来越远了,直到有一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一生恐怕也是赶不上他了。
她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孩子如他这般坚强,如他这般倔强,如他这般拼命的习练着武功。
听湖开始有了危机感,她没有兄弟也没有姐妹,她一直是父皇最喜欢的孩子,可是现在父皇的目光里有了另一个孩子的身影。她一直以为这个少年想要从父皇那里得到什么?直到有一天,他拒绝了父皇收他为义子的请求,只身一个人离开了。
他说他要去闯出他的一番天地。
他走了。
后来,直到草原上出现了草原翔鹰的称号,她才知道这个君凌天是多么的不简单。
走的时候是孑然一身,而如今听湖都不确定他到底是多少人的首领。
他拥有一个村子,在中原拥有无数个据点。
他是属于黑暗的,当他冷冰冰的目光扫过时,接触到他眸光的人难免会心惊胆战。
他也是属于光的,当他微微展唇一笑,那懒洋洋的有点邪气的笑容,让人们觉得这世上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的。
可如今他遇到什么难事了?是被打倒了么?
“君大哥!好些日子不见,到我房里坐坐吧。”听湖诚心邀请。
颜听湖的书房,摆设的雅致简洁,颇具男儿风采。从小她就励志,无论何事都要做的比男子好,因为她的父皇没有儿子。
她不知为何父皇在自己之后,没有生养其他的子嗣。直到她的母后,在临死之前告诉了她一个秘密。那就是她的父皇心中一直有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也有了一个孩子,是她的妹妹。她的娘亲说上天不公,为何让她遇见了父皇,做了父皇的王后,却又让他遇见了那个女子,她是怀着不甘的心离去的。
从此后,听湖更是努力做到最好,她也确实做到了,超过了无数的男子,只是除了超越不了君大哥。如今又有一个让她感兴趣的男子,那就是温文尔雅的龙莫。她看上去不屑一顾的弱男子,竟大败她好几战。
听湖换了一身葱绿色的便装,发际一条绿色的缎带,在脑后飘荡,仍是男儿装束,极是俏丽雅致,却说不出的洒脱。
“君大哥!父皇和你说什么了。竟让你如此失魂落魄。”
君凌天懒懒地坐在椅子里,恢复了悠然自在的气魄,好似方才听湖见到的本不是他一般。
“我失魂落魄了么?”他懒懒笑道,一脸的邪气。
“大哥,你就别装了,我都看见了。”
君凌天轻笑两声,唇边浮起一丝戏虐的笑意,“我说了,只怕你不会失魂落魄,反而会大惊失色呢。”
“哦,关我何事?”颜听湖秀丽的眉毛轻轻一挑,红唇轻轻一撇道。
“你的父皇让我娶了你!你说关你的事么?”君凌天好笑地等着看听湖的反应。
颜听湖闻言霍地站了起来。
“君大哥,你开玩笑!”
君凌天看到她一副猫被踩了尾巴的样子,笑道:“我哪有闲情开玩笑,明天的比武大会,你父皇让我获胜后直接向你求婚呢。我正高兴的不得了呢!”
听湖知道君凌天对她的感情只有兄妹之情,这个时候不知有多烦恼呢,还有心情开玩笑。
“君大哥,听湖也正高兴着呢!你难道不知道?听湖自小就暗恋你呢,能嫁给草原上的翔鹰,听湖正求之不得呢。”听湖一脸的狡黠。
君凌天咧开嘴笑了笑,敲了敲她的脑袋,陷入了沉思中。
“你可以拒绝呀,有什么好愁的,难道还有什么隐情我不知道么?”颜听湖望着君凌天沉思的样子说道。
“你知道是谁这么急着让我娶妻吗?是她呀,只要我娶了妻,她便可以离开我了,或许她真的一刻也不愿在我的身边呆了,也许我该放她走呢,让她回到龙莫的身边。”
听湖的心颤了一下,龙莫!回到龙莫身边,不行!
想当初,她可是真的喜欢君大哥,可是她渐渐发现得到他的心是不可能的。如今,她又发现龙莫的心被衣云占的满满的。
颜衣云何其有幸,能得到这两个优秀男子的青睐。
她颜听湖又何其不幸呀。
“大哥,你难道想要放弃么?”
“只要她能幸福。我也许会!不过!”君凌天的某只微微眯了一下,道:“听湖,帮大哥一个忙如何?”
“你要试试她的心?!自然可以!”听湖看到君凌天眸中的诡异说道。
第87章 试探
清晨,红日高升,普照着整个草原。
草原上绿意弥漫,如一卷刚刚展开的画卷,清新的让人移不开视线,美的让人心醉。
鼓声咚咚,震人心弦,日唏国一年一度的比武大会开始了。
战争已结束,郁积在人们心头多日的阴云终于散去。
整个草原是喧闹的,是沸腾的。到处彩旗招展,鼓声阵阵,出处喧闹的人群,随处可见兴奋的面孔。
骏马在嘶鸣。
姑娘们在呐喊,为她们的意中人加油。
红地毯上,撑着一把明黄|色的大伞,伞下坐着日唏国的皇帝颜浩。
衣云和听湖分坐在父皇的两旁,旁边,臣子们列坐两行。
她们面前的空地上,铺着丈余见方的大毯子,这便是比武者的场地。今日在这张毯子上,将有一个勇士产生,而这个勇士,也许就是听湖公主的夫君。
因为听湖公主今早宣布了,前三名的勇士可以获得和她交手的机会,若是胜了她,便是她未来的夫君。
人们知道,在这个草原上,听湖公主无人可敌,只一个人除外,那个人便是草原翔鹰——君凌天。事情很明显,听湖公主是看上了君凌天,不然不会发这样的誓言。
他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他们的结合不知会使多少痴情的男女暗自垂泪。
这些,衣云并不知道,她只知道听湖今日要选胜过她的勇士做夫君。衣云对于草原上这些直白的自选夫君的方式倒是很理解。这比父母之约,媒妁之言自由多了。衣云也希望听湖能找到一个好夫君。
父皇站了起来,宣布今日的比武大会开始。
骑马、射箭、摔跤、切磋武艺,好几个项目在同时进行。
最后终于有三个人获得与听湖交手的机会。
第一个小伙子,身材高大,长相英俊,看样子武艺不弱,然而,在听湖的手下过了不到十招,便败下阵去。
第二个小伙子,长得很健壮,显然对听湖很是倾慕,出手时很是留情,但听湖却是丝毫不留情面的,两个人斗了十几招,便见听湖优雅地一抬脚,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衣云还在暗暗可惜,这两个小伙子看上去都不错,却不知第三个人是谁?
正在思索,却见君凌天缓步走向红毯,那一刻,衣云的心停止了跳动。
他看上去是那样的俊美和迷人,黑发和紫色的披风在风中扬起,阳光点点在他脸颊上跳跃,深邃的眸中流光溢彩,唇边挂着冷冷的让人迷醉的笑意。
他的出场让周围的声浪逐渐静默下来,只听见风从草上掠过的声音。
衣云还听到自己咚咚的心跳声,如果说之前她还对自己的感情有所犹疑的话,这一刻,她终于明了了自己的心。
原来早已在不知不觉和他的对抗中沦陷了自己的心,那爱恋在她心中悄悄滋长,逐渐地生根发芽,当她发觉时,那感情竟早已长成了一棵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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