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小丫鬟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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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云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她极力排斥。
明知道他是在耍她,她竟仍是有些不知所措。
“那主人是不是也应该了解一下丫鬟的好恶呢。”衣云掩饰住自己的心跳,“我告诉你,我最恨的就是你…君凌天。”
“我知道,你最恨的是我,最爱的是龙莫。瞧瞧,我是不是很了解我的贴身丫鬟!”他云淡风轻的说道,并未着恼,唇边却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意。
自己是疯了么?明明知道她的心中只有一个龙莫,还巴巴的把她从宫里救出来。
她不过是比其他女子美貌一些,比其他女子弹的琴好听一些,比其他女子倔强一些。难道自己就为了这个,如此苦苦的迷恋上了她么?
暮色降临,船舱内有些黑暗,君凌天再一次细细打量着衣云,再一次审视着自己的心。
连日来的担心奔波,让她的脸颊略显消瘦,下巴就显得有些尖。肤色本是白皙细腻,但此刻却因恨他而略显苍白失色。
但,苍白瘦削的她仍是美的。
柳眉如烟,冷眸如潭,红唇一点,墨发如云倾泻,细腰不盈一握。
但,比她美的女子不能说没有,最起码他的属下红蝶就不比她逊色,而且比她多了一种风情万众的风韵。
但是,他知道,他爱的不是她的美。
望着她冷澈如水的双眸,那透澈幽深的双眸里,包含着倔强,冷淡,包含着恨意,但,纵是如此,她的眸中仍有一丝柔和。
就如同不管是在何情况下,她都是善良的。
他喜欢她,不为任何理由,只为了喜欢而喜欢。
她心中有个龙莫,无所谓,既然她遇上了他,就是有十个龙莫,他也要把他从她的心中驱逐出去。就先从丫鬟开始罢。
斜倚在椅子上,他悠悠说道:“你这个丫鬟,是不是该尽你的本分了?”
衣云凝眉,道:“什么本分?”
“告诉你,做我的丫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口渴时,要为我端茶递水;
我用饭时,要为我倒酒布菜;
我歇息时,要为我宽衣解带;
我泳浴时,要为我擦肩抹背;
我无聊时,要为我抚琴唱曲;
我忧愁时,你不许欢喜,要替我分忧;
我高兴时,你不许忧愁,要和我同乐;
寒冷的冬日,你要为我暖床;
炎热的夏日,你要为我驱蚊;
……”
君凌天俊邪的脸上浮着得意的笑,他那勾魂般的通透黑眸紧紧盯着她。
衣云细细聆听,这些的确都是身为一个丫鬟的本分,没什么过分的,以前做外婆的丫鬟时,她就是这么做的。
可是,要她如此去伺候一个恶魔,心中终有不甘。
看他那么得意的宣布,衣云就觉得恼怒,从未像这一刻这么恨,衣云恨得牙痒痒,手中若是有一条鞭子,她会毫不犹豫地抽向君凌天,对,就抽他那张臭嘴,抽个稀巴烂。
就是那张嘴总是很轻易的撩起她的怒气。
“还有么?”衣云淡淡问道。
“就这些吧?暂时没想到,想到了再补上。”
说完,闭上眼睛,仰躺在椅子上。
“该做你应做的事了。”
“那你是口渴了,还是腹中饥饿了,是无聊了,还是忧愁了?”衣云忍着怒气,问道。
“做丫鬟应该主动看出主人的需求,我现在很闷,你是不是应该为我解闷呀。”
此时此刻,衣云是亲身体会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无奈了。
谁让自己和娘亲的小命就捏在人家的手中,一个不高兴若是杀了自己,还不是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她不怕死,只是娘亲不能死,若不是为了让他帮娘亲到战场,衣云真的很想和他对着干。
但,她不能。
只能任心中怒火狂烧,面上却盈盈一笑,“不知你想听什么曲子?”
“随意吧。”君凌天眉毛轻挑,得意的一笑。
衣云环顾四周,小船的屋中,布置的极是简洁,未曾放有乐器。衣云眉头一凝,难道要让自己清唱么?
“可是,你这里没有乐器,衣云怎么演奏。”
“自己想法子,我正烦着呢?”君凌天仍旧闭着双眸,悠然说道。
忽见小几上,有两个青花小瓷碗,碗下有两个小瓷碟,不禁心中一喜,就用它们了。
顺手拈来,两只碟子重叠,用右手中指和拇指夹住,如莲藕般的雪腕轻轻一摇,叮当几声,很是清脆悦耳。
君凌天闻声,唇边溢出一丝浅笑。
在碟子的清脆的伴奏下,衣云朱唇轻启,歌道:
十里楼台依翠微,百花深处杜鹃啼。
殷勤自与行人语,不似流莺取次飞。
惊梦觉,弄情时。
声声只道不如归。
天涯岂是无归意,挣奈归期未可期。
衣云很少在人前放歌,此刻她那特有的极负魅力的声音在船舱里回荡。
清雅而馥郁的歌声刺激着君凌天的耳膜,让他沉迷。
歌罢,衣云凝立片刻,道:“不知主人还有何吩咐。若无事,衣云想去瞧瞧我的娘亲。”
“还没伺候好主人,就要溜呀。随我去用饭罢。”
说着,君凌天起身,向外走去。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到处黑茫茫的,只听到河水拍打船舷的声音。
也不知此刻船行到了何处,但是,君凌天既然敢带她出来,想是他们已经摆脱了追击。
来到二楼船舱里,但见灯光辉煌,一个大方桌旁,围坐着一群莺莺燕燕,真是燕瘦环肥,姿色各异。
第七十六章 勒死人的拥抱
她们皆身着简单利落的黑色衫裙,如黑夜里绽开的一朵朵墨莲,妖娆而清新。
君凌天和衣云一现身在船舱里,那些女子便不约而同起身相迎。
在最外边婷婷而立的女子竟是红蝶,如芙蓉般的脸颊在黑衣的衬托下愈发白皙,朱唇在灯光辉映下红艳如丹。一双美目顾盼神飞,妖娆动人。
墨发如云的是墨云,眉目弯弯的是弯月,纤弱瘦削的是扶柳。
衣云未曾料到红蝶竟这么快便追了上来,更不曾料到墨云和弯月竟也是君凌天的属下。不过仔细想来也并不奇怪,因为就连红蝶都是君凌天的人。
虽说知道她们是君凌天的人,但衣云见到她们仍觉得很亲切,毕竟是在一起朝夕相处过得。但,看她们的神色却并未认出衣云便是繁花园里那个满脸病容的黄颜。
她们目光齐齐射向衣云,眸中很是疑惑,均在猜测衣云的身份。
这样绝美的一个人儿,追随在主上身畔,会是什么身份呢?不过,看到衣云一身的星芒国侍女的服饰,都瞬间明了。
原来,她便是那个被主上从宫中救出的女子,怪不得呢,竟是这样的美貌。
她们还在痴痴打量着衣云,君凌天黑眸一扫,那些女子便都如受惊的小兔一般敛下双眸。
船舱里的气氛也立刻降至冰点,让人怀疑舱内刮起了嗖嗖冷风。
真是狠角色!
君凌天都不用说话就能搞定这些属下。
他悠悠然坐到桌旁首位,衣云紧随其后,侍立在他身后。
“那个叶大少处置了没有?”君凌天面无表情,语气淡淡地问道。
“回主上,已被扔入了河水中,不过,为了还能在丞相府卧底,阿四阿五已将他救上了岸。”红蝶沉声答道,微微垂首。
衣云此刻才明白他们是劫了那个叶大少的花船才逃过那些追兵的搜索的,那个叶大少便是丞相的公子叶庭兰,在繁花园欺辱细腰的那个败类。
想想他也是活该,活该被利用。
君凌天冷哼一声,又问道:“雪洛恩王子那边可有消息么?”
“一切顺利,皇后派的追兵并未搜出什么,便放他们去了,此刻送亲队伍已经出了京城了。”
知道清心公主平安无事,衣云心中很是安慰。
“菜肴可是备好了?”
“主上!酒菜已备好,我们这就为您上菜。”红蝶盈盈一拜,道。
君凌天微微一笑,道:“不必了,你们都是功臣,今日该好好享受一番,这是我的贴身丫鬟,就让她去端菜罢!”
说着,君凌天的眸子向着衣云冷冷一瞥。
红蝶抬首,眸中有讶色一闪而逝。
她自然不知道衣云和君凌天之间的暗涛汹涌。
衣云料到君凌天也会这么说,心中虽有些气,但面上却还是淡然微笑着,谁让自己是人家的丫鬟呢。
厨房便在底舱里,衣云下到底舱里端菜。
途经甲板,衣云便会驻足吹一会儿风,或者抬头仰望天上的星辰,心里便会好受些。
她知道这只是自己做丫鬟的开始。
想想以后还要为君凌天暖床,还要在他沐浴时为他擦肩抹背,心中就有些胆寒。
君凌天的那些影子侍卫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此刻也围坐到桌旁。
这架势还真像是庆功宴。
庆什么功呢?总不是庆祝把自己和娘亲从宫里救了出来吧。不用想就知道,绝对不可能。
那就是在庆祝雪洛恩娶了清心公主,想想也不是。人家星芒国的王子娶了公主,值得他去庆贺么?
衣云决定不再费神思索,这个恶魔,她是猜不透的。
那些影子侍卫,见到衣云端菜进来,皆面面相觑,面露讶色。
他们都是认识衣云的,更是了解自己的主上对她的感情。不知为何,此刻却成了端菜倒酒的。但看到君凌天面罩寒冰的脸,自是不敢多嘴。
衣云来来回回端了十多趟,而那些所谓的功臣,红蝶、墨云、弯月、扶柳,此刻却聚在甲板上,或吹笛,或弹奏,或舞动,好似在筹备着什么曲子。
这个君凌天还真是会享受,自己的一帮属下不是繁花园里的花魁,便是繁花园里当红的姑娘,寂寞时不缺人唱曲解闷,无聊时也不缺人献舞奏乐。
想来自然也是不缺人暖床的,更不缺人投怀送抱吧,想到这里衣云不禁觉得心中有些酸酸的。
可能是君凌天吩咐了,竟无人来帮自己的忙。
衣云苦笑一声,若是知道了自己便是黄颜,不知她们可会来帮自己。
这是最后一盘菜,红烧鱼,在船上吃鱼,那真是就地取材,应有尽有。
衣云刚端着菜走到甲板上,就听见墨云向她摆手道:“你过来一下!”
衣云一怔,但还是缓步走了过去,淡笑道:“姑娘可有事吩咐?”
几个黑衣女子伫立在船舷边,似乎和夜色融于一体,唯有她们晶亮的眸子在夜里闪烁着,“你便是主上从宫里救出来的那个女子?”
“正是!”衣云含笑答道。心想若是她们知道自己便是黄颜,不知会作何感想。
“你叫什么名字?主上为何要救你?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面熟呢?”墨云手中拿着笛子,把玩着。
弯月在一边笑靥如花,眼如弯月,轻轻说道,“你很像一个人!”
衣云心中微惊,还是弯月的有眼力,正在思索着,要不要和她们相认。
便见红蝶向着她盈盈笑道:“我知道她是谁?你不是龙莫的小丫鬟么?”
红蝶的语气很淡,但衣云听了,不知为何,觉得有些不舒服。
衣云想起第一次自己在繁花园见到红蝶时,身份是龙莫的丫鬟,不想如今的身份却是君凌天的丫鬟了。自己这辈子好像命定是做丫鬟的。
“你的眼力很好,衣云确实曾是龙莫的丫鬟!”
“那主上为何要你做他的丫鬟呢?”红蝶低头,玉手轻轻拨弄着手中琵琶的琴弦,漫不经心地问道。
衣云微微一笑,不知为何,看到红蝶的傲态,心中有些不喜欢,或许她是做花魁做惯了吧,好似别人都是青楼里不当红的姑娘一般。
“衣云还要端菜,请恕衣云不能和大家聊了。”衣云说着便要端着盘子向舱内走去。
船身蓦然一阵剧烈摇晃,衣云双手托盘站身不稳,向船舷跌去。
那红蝶就在衣云身畔,她蓦的伸出手来,勾住了衣云的手腕。然而,衣云还未来得及道谢,就觉得一道迅猛的劲力袭来,她晃了一晃,便如落叶一般,被船甩入了水中。
“啊呀!”衣云听见红蝶的惊呼声。
那劲力来得蹊跷。
衣云在跌入水中的那一刻,借着舱里透出来的昏黄灯光,借着清蒙的月色和微弱的星光,看到了红蝶的眼神,便什么也明白了。
幽深明澈的眸中,恨意如雾般弥漫。
无疑她是恨衣云的,那股劲力是她借着救衣云的幌子,用内力将衣云推入了水中。
暗夜里,黑沉沉的河面,衣云屏住呼吸,慢慢潜入了水下。
衣云从未试过在夜里游水,幸好到夏日了,这河水虽说凉了点,但却是可以忍受的。
衣云游到船底,用手紧紧扒住船底的木弦,随着船一起向前游动。
这样便可省去她游水的气力。
她此刻并不想上船,她要在清凉的水中,好好静一静,好好思索思索。
她想不明白,那红蝶,她为何恨自己?上次她不是帮了自己么?自己还未曾向她言谢,却遭遇了这样的待遇。
衣云不认为她也没看出自己是黄颜。她自问自己从未得罪过她。
难道就因为自己曾是龙莫的小丫鬟?她是担心君凌天的安稳才害得自己?
也许这个理由还可以勉强说的通。她是护主心切。
“主上,你的那个小丫鬟失足落水了!”衣云听到红蝶还有墨云弯月的声音急急呼道。
若是自己真的不会游水,凭这船的行驶速度,自己怕是早已经被淹没在后方那黑沉沉的无边的河水里了。
船舱里,君凌天正在和属下交杯换盏,酒兴正浓。
红蝶等人的呼声传入耳际时,打断了舱内的和谐气氛,一瞬间,船舱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哗哗的水声,摇橹声,风声清晰入耳。
君凌天霍地站起身来,身影迅疾如一溜青烟飞向船头。
扑通……
清晰的落水声。
红蝶等人未曾瞅见来人模样,只觉得一阵迅疾的风飘过,低头看时,君凌天便已身在水中了。
那些影子侍卫也冲向船头,厉声吩咐停船。
扑通…扑通…扑通…
接连很多落水的声音,那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船上会水的人都已经下到了水里。
夜色迷蒙,有雾升起,视力受阻。
君凌天浮上水面,目光只能看到身前黑悠悠丈许远。
心好似被掏走一般,空落落的,又好似被撕裂一般,痛楚难当。
“云儿,云儿,你在哪里?”声音嘶哑凄厉。
他不该和她斗气。
若是云儿有了什么事,他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船上,红蝶凝立,夜风拂起她黑色的衫裙,一股寒意缓缓沁入心底。
若说之前,她还怀疑主上不过是对这个女子的容貌有所迷恋,在这一刻,她彻底明了主上的心已经全部被这个女子占据。
她的眸中闪过一抹凄凉的厉色,唇边浮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颜衣云,你在哪里?给我滚出来!”君凌天蓦然霸道的呼吼。
君凌天就是君凌天,就连此刻也是霸道的。
衣云未曾想到君凌天会亲自下水来救她,不禁有些受宠若惊。
按照她对他的了解,君凌天应悠闲自在地坐在船头,派他的侍卫下水救人,或者干脆坐在舱中品着美酒,听着乐曲,笑盈盈的看着她在水中挣扎才对。
他不是很愿意看着她受苦么?
此刻这般焦急却是为了什么?
她不懂,她不懂他。
衣云缓缓从船下游了出来,浮出水面,轻轻的吸了几口气,夜晚的空气清新沁凉。
“我在这里!”衣云向着君凌天声音的方向呼喊。
黑沉沉的水面上,一阵迅猛的水声哗哗响起。
黑夜里,一个宽阔滚烫的怀抱从她的后面抱住了她,很奇怪,明明是在冰冷的水中,可衣云仍是感到了那怀抱的滚烫火热。
伴随着这怀抱的袭来的,还有灼热的呼吸,以及她日渐熟悉的男性气息。
衣云回首,暗夜里,一双透澈的眸子紧紧盯视着她,那眸子不含任何杂质,有的只是对她浓浓的关心。
他看了她很久,久到衣云几乎以为,这世间几乎就要消失,而那眸光,将要看穿她的灵瑰。
第七十七章 怒火毁天灭地
衣云有些困惑,但却在那纯净透澈的眸光下无法言语,她只能愣愣的回望着他。感到有奇怪的电流在心中肆意流窜。
“你可否放手,你…你…不会怪我没伺候好你,所以决定把我勒死吧?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些!”
良久,衣云困难地喘着气,又嗔又怪地说道。
君凌天的手圈的好紧,衣云觉得身子被他勒的生疼。
更遭的是,若是再这般下去,她都无法吸气了。
在水下没因不能呼吸而憋死,出了水面反而被憋死了,说出来似乎很丢人的。
君凌天闻言,手稍微放松了些,让她能够呼吸,却还是十分紧密的抱着她。
蓦然,衣云不自禁的颤抖起来,不是她胆子小,因为这颤抖的起源不是她,而是她紧贴着的这尊高大的身躯。
他的颤抖震撼了他们两个人。
月色很淡,那一点迷蒙的月色透过弥漫的水雾照到君凌天的脸上,因为隔的距离很近,衣云发现君凌天的脸色极是苍白。
“你…你不会才下水就患了风寒了吧?”衣云玉手不自禁的抚上他的额头,很是惊异。
“我没事。”君凌天的声音低沉。
“那你为何会发抖?不会是害怕吧?”衣云奇怪,这个恶魔不会是怕自己又溜掉吧?不至于为了这个而颤抖吧!
“我只是忘记了你会游水!”君凌天淡淡说道,恢复了漫不经心的神色。
似乎是很简单也很平常的一句话。
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衣云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说,他在担心她?担心她被淹死?
因为担忧她而发抖?
衣云在水中彻底呆住了。
有人甩了绳子下来,君凌天抱着衣云回到了船上。
湿淋淋的黑衣裹在君凌天劲瘦挺拔的身上,正在滴水的发,凌乱地垂在肩头。这样的他很狼狈,但,仍很魅人。
那些女子的眸光有意无意地飘向君凌天。
但,接触到君凌天的眸光,每人都深吸了一口气。
君凌天,他面无表情,他神色淡淡。
但,船上的每个人都感到了寒冷。
明明是初夏,不是么?就算是到了夜里,也不至于如此寒冷吧。为何,站在初夏的船头,却有着彻骨的寒意,如同站在冰天雪地里一般。
一众人吓得不敢吭声,吓得浑身僵硬。
这是主上发怒的前兆。
他们知道,那弥漫的寒意里包裹着勃发的怒气。
衣云终于从呆愣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君凌天抱在怀里,船头站着一众默默无语垂头凝立的人。
气氛很诡异,衣云抬头,发现君凌天莫测高深地眯着眼睛,薄唇紧紧抿着,这似乎预示着有人要倒霉了。
衣云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可不可以下来!”
还是不要惹他,希望倒霉的不是自己。
君凌天瞥了一眼衣云,将她放了下来。
湿透了的衣衫紧紧粘在身上,滋味还真不好受,尤其是,她玲珑的身段都显了出来,好在没人看她,都在垂头看船板。
“去换衣服!”君凌天缓缓说道,声音很冷。
去换衣服?
那就说明要倒霉的不是自己了。
衣云好似领了刑满释放的圣旨一般,乖乖地回自己小屋去了。
还是小屋里暖和,虽说小了点。
床榻上的橱柜里竟然有衣服,好几件素淡的衫裙,以白色为主,似乎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
换上了干燥洁净的衣裙,趁着君凌天不在,衣云从小屋里溜出来去探望娘亲。
然而,才出门,就见一个黑衣男子匆匆走了过来。
大概是君凌天的侍卫吧,瘦削挺拔的身材,模样很俊逸,但却是一脸焦急的模样。
他走到衣云面前,施了一礼,道:“见过颜姑娘!”
衣云吃了一惊,很紧张的后退,道:“你是谁?”
“属下是主上的侍卫,请颜姑娘救救红蝶她们吧。主上,要治她们的罪,只有颜姑娘能救她们了!”
“治罪?红蝶犯了何罪?”难道?君凌天知道是红蝶推自己下水的?
“快去吧!若是晚了,就来不及了!”风行眉头紧皱,显然是焦急至极。
风行拉着衣云急急向二楼的舱房走去。
二楼,酒席已撤。
迷蒙的灯光下,君凌天面色冷峻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冷冷的凝视着跪在下面的那些女子。
红蝶、墨云、弯月、扶柳,一字排开跪在他的面前。
“说,方才是怎么回事?”君凌天同道,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几个女子面面相觑。
弯月轻声说道:“颜姑娘站在船舷边和我们说话,船蓦然剧烈摇晃,她因为端着盘子,立足不稳,便跌下去了。我们来不及救她。”
“是吗?”君凌天淡然说道,“还有你们救不了的人?”
“是真的,红蝶还拉了她一把,可惜没拉住!”扶柳怯怯说道。
君凌天眸中寒光一闪,瞥向红蝶。
她沉静地跪在那里,未发一言。
一身黑色衫裙,墨发高挽。容颜美艳,气质娇媚。
“是么?红蝶!”君凌天声音冷冽而低沉。
只有他最清楚红蝶的功夫有多高,她若是出手没有救回衣云,那就说明她根本就没打算救,而是,他黑眸一眯,恰恰相反,她是出手害她。
“是的,主上,红蝶的确出手了,不过不是救她,而是推她,很遣憾,红蝶不知道她会游水,所以才让她逃脱一死。”
红蝶抬首,凄然一笑,说道。
“红蝶,你怎么了?”
“红蝶!”
几个女子都急了。
君凌天微微一笑,笑容很是灿烂俊美,但每个人都能感到那灿烂笑容下的寒意。
船舱里的温度大概是可以养企鹅了。
底下一众人不禁浑身一颤。
君凌天仰躺在椅子上,冷声说道:“雨疾!”
君凌天身后的影子侍卫答应一声,闪身而出,影子一般,即刻出手。
那剑,闪烁着寒光,毫不留情地向红蝶的身上刺去。
这一剑,并不会让红蝶致命,但绝对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这是最重的惩罚。
衣云赶到船舱里时,正好看到这么一幕。
君凌天悠然坐在椅子上,他的侍卫,正拿着剑刺向红蝶。
而红蝶,却凄然望着君凌天,毫无躲避的迹象。
“不要!”
衣云毫不犹豫扑了上去,不管如何,不能让她因她而死。
红蝶看到了衣云扑过来的身子,伸手毫不留情地抓住衣云的身子,将她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她不是怕死,她只是要衣云死。
剑。
来势凶猛。
要收住好似不可能了。
衣云望着那闪着寒光的剑,微微一笑。就要死了么?很不甘心呢!她不明白,红蝶,为何这么做,她为何这般恨自已。
电光石火间,剑蓦然转了方向,跌落在地。
君凌天出手了。
下一刻,衣云已经在君凌天的怀抱里了。
眸光转向衣云,冷声说道,“谁让你来的!”
衣云从他冰冷的眸子里和他颤抖的手腕,感觉到他的愤怒。
那愤怒如火般燎原,那愤怒可以毁天灭地。
“我不能让你杀她!”衣云倔强地抬首。
不管红蝶是因何原因这么希望她死,但她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看着这么一个年轻娇美的生命,因为她而死去。
“所以你要代她死!可是人家却是连死也不会放过你的!”君凌天瞥向红蝶,声音冷的可怕,“为何这么做?”
红蝶微微一笑,她伸出手,将滑落在额前的一溜秀发拂了上去。
红蝶,美的动人。
她的一颦一笑,动人心弦,她的一举一动,勾人魂魄。
“主上!她必须死!因为她是一个祸害!”
红蝶一句一字,轻柔地说道。
祸害!
这句轻柔的话却如炸雷一般,在衣云的耳边炸响。
祸害!
衣云不懂,自己怎么会成为祸害?
“疯了!把她押下去,关起来!”
君凌天厉声命令。
两个侍卫拖着红蝶向外走去。
“慢!”衣云追了上去,她要问清楚。
为何自己在她的眼中,是一个祸害!
可是,君凌天一把抓住了她,扛在肩上,不管她的挣扎,把她扛了下去。
船舱里,是一片死寂!
衣云倚在床榻上,听着窗外哗哗的水声,她沉默了。
君凌天定定的望着衣云。
祸害!
红颜祸水!
云儿,你会是我的祸水么?
云儿,我宁愿你是我的祸水!
夜色茫茫,那船飞逝而行,驶向那未知的远方。
第七十八章 不做你的祸水
船,一刻不停,飞速向前。
在船上,低头,便看到白茫茫的水,抬头便看到蓝莹莹的天。
水是美的,天也是美的,但,看久了,难免会腻烦。
何况,衣云心中有了一片阴影,使她再也无法快活起来。
红蝶被关了起来。
关在底舱最里面的舱房里。
衣云曾前去探望,但却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挡了回来。
衣云始终无法忘记红蝶那幽怨和愤恨的眼神,更对那句震人心弦的话无法释然。
每日里不是陪着娘亲默默思念远在边关的不曾谋面的爹爹,便是站在船舷边看那无边的河水,不然便是埋在棉被里酣睡。只有睡了,才会不用再烦恼。
自从落水的那晚起,君凌天忽然对衣云好了起来,他不再无理取闹,也不再戏弄她,更不会为难她了。
他常常用宠溺的眼神偷偷看着衣云,他开始温柔的呼她云儿。
但是这一切衣云只当自已看不见听不到。
她只是默默的做着身为一个丫鬟应做的事。
为他梳洗打扮,为他铺床叠被,为他端茶倒水,为他布菜倒酒,为他消愁解闷,这一切一切,衣云做的很尽心,很细致,也很心甘情愿。
君凌天的那些影子侍卫衣云不常见,因为他们总是影子一般,不该出现时是不会出现的。
但是她常常见到墨云、弯月和扶柳。但是她们对她很疏远,好似是在刻意避着她。
衣云在甲板上吹了会儿风,下来时,正好看到弯月走了过来。
弯月朝着衣云笑了笑,笑容很温和,但也很客气,衣云知道那不是真心的笑,因为弯月的眼睛根本就没有弯。
衣云知道,她是在恨自己,恨自己害了红蝶。
衣云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受害人,无缘无故被红蝶推下了河,还莫名其妙被骂做祸害。若不是自己会游水,或许早就死了。
可为何,到头来,自己反倒成了罪人?
衣云拦住弯月,问道:“弯月!留步!”
“颜姑娘有事么?”弯月极客气地说道。
“弯月,衣云知道你恨我,可是能否告诉我原因?”
“对不起,弯月怎会恨姑娘呢?”弯月说着,便从衣云的身边飘过,向一间舱房款款走去。
衣云翩然跟上,在繁花园,她曾和弯月同屋居住,她了解弯月,她不会无缘无故恨她的。
但,在门口,弯月伸出玉臂,拦住了她。
“颜姑娘,你还是不要进屋了,若是被主上知道,定会误会我和姑娘说了什么?”
弯月的眸子满是戒备的盯着她。
衣云望着弯月那不再弯弯的眸子说道,“你不是说我很像一个人么?”
弯月一惊,抬头细细端详着衣云的如花面容。
良久,才把眼前这个清丽如水的女子和一脸病容,浓妆艳抹的黄颜联想在一起。
“你是…”弯月的眸中闪过惊喜之色。
“不错!正是我,黄颜!”衣云颔首。
“是你,你的肤色竟变的如此白皙,就连唇也变小了,眼睛更清澈了,眉毛变细了,原来,这才是你的庐山真而目,竟比打扮起来还要美!”弯月边说便笑了起来,双眸弯弯如月。
衣云心想,那当然了,打扮就是为了更难看的。
“我可以进去了么?”衣云看着弯月依然张开的臂问道。
“当然了!进来吧!”
衣云那日从繁花园离奇失踪,她们都很担心她,今日一见,自然很是欢喜。
“弯月,红蝶她为何如此恨我!你知道么?”衣云坐在床榻上,问道。
弯月惊异地挑眉,道:“难道你不知道么?”
“我怎会知道她的心思?”衣云也很惊异。
“那你可知道主上的心意么?”
“他能有什么心意?”衣云有些心虚地说道。
弯月惊异道:“难道你不知,主上喜欢你?原来你就是黄颜,终于明白,那时主上在繁花园为何点名要你去陪他。想必,那时他便喜欢你了。”
衣云听到弯月提陪客的事,想到那日君凌天让自己吻他的事,仍有些气恼。自己当时竟然不知道那是个陷阱。
可是,听她说君凌天喜欢自己,心不自禁轻颤。
“主上吩咐我们什么都不能和姑娘说,否则下场和红蝶一样。红蝶,伺候了主上这么多年,也喜欢主上这么多年,我们都替她悲伤。”
弯月神色有些凄然,其实她又何尝不喜欢主上,只是他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她只能仰视他,只能远远的注视他,为他出力,为他卖命。
“红蝶喜欢他?”
“是呀!为了主上,她常年呆在青楼,做花魁,献舞卖艺,接触形形色色的男人,只为了助主上一臂之力。却未曾想到,主上喜欢上了你。她自然是伤心的。”
“可是,她为何…为何说我是祸害?”衣云还是不懂。
“在皇宫里,主上是因你而坐牢的,若不是主上抓住了皇后的弱点,让雪曼罗公主去求皇后,说不定主上如今还在牢里关着呢?为了救你出宫,险些让我们多年的计划毁于一旦,那个计划,他谋划了整整六年了。红蝶说你是祸害,也是冲动之下的言辞,你不要放在心上,她不过是怕,怕主上因为你,破坏了我们的计划,怕主上因为你,置自己于危险的境地。”
衣云终于明白,君凌天并不是简单的救自己出宫,因为救自己出宫差点让他的计划失败。那么是什么样的计划呢?
回到舱里,衣云躺倒床上。
难道君凌天真的爱上自己了?
就算是,又如何,一个恶魔的爱能持续多久?
她觉得自己真的好累,而且,她有些怕,怕自己的心沦陷,迷失。她更害怕自己愈来愈无法掌控的情绪。
她的心已经给了龙莫,不是吗?此生,她只爱她的大哥哥儿,不会再有别人了。
君凌天悄然无声的走到床畔,看到衣云双眸紧闭,黛眉轻蹙,睫毛轻颤,显然是没睡着。
他细细打量着她,他知道,她不快活。
察觉到某种穿透心魂的异样感觉袭来,衣云睁开双眸,看到一双幽深的黑眸只探入她的眼,更好似看透了她的灵魂,让她的胸口一闷。
君凌天含着笑,道:“想什么呢?我的睡美人!”
“主上,你是渴了,还是饿了,或者是要歇息了,请吩咐一声,衣云好去准备!”衣云坐起来,用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说道。
“我不渴,也不饿,更不想歇息,云儿,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君凌天有些恼怒了。
“我只是你的丫鬟。”衣云垂首,不敢去看君凌天的眸子。
“云儿,你不要惹恼我!”君凌天气恼地说道,面对她,他再也不是莫测高深的他了。
“你恼了吗?那衣云就给主上高歌一曲吧,给主上解解闷!”
衣云说着,便站了起来。
歌道:“小雨纤纤风细细,万家杨柳青烟里。恋树湿花飞不起……”
“够了,云儿,不要唱了!”
“是这首不好听么?那衣云换一首,去年紫陌青门,今宵雨魄云魂。断送一生憔悴,能消几个黄昏!……”
君凌天一把捂住衣云的唇,拥住她,说道:“不要唱了,云儿,你要我怎么做,你才会开心?你说……”
衣云在君凌天的怀抱里,淡淡笑道:“你知道的,我要你放了我,放了我,可以吗?”
“放你!休想!”君凌天的眸眯了起来,他知道,就算是在自己的身边,她仍是想着龙莫。他不会放手的,永远不会的。
衣云怔怔的坐在床上,君凌天摇晃着她说道:“云儿,说话呀,和我斗嘴呀,听见没有。”
“你让我说话吗?那我告诉你,我颜衣云永远不会成为你的祸水!”
衣云说完便将头埋到床上的被褥里,闭上眼睛,不愿看他。
她知道自己惹恼了他,可是她不得不这样做。
良久,身畔毫无声息,等她再抬起头来时,君凌天已然走了。
第七十九章 拒绝融化的冰
不得不承认,有一点失落的情绪在蔓延。
夜风从窗子里袭来,凉凉的,带着湿湿的水汽。
衣云躺在床上,竟是不能入眠。索性爬了起来,缓缓跺到窗畔,了望这一望无尽的夜色。
岸边,黑乎乎的冷山寒树,天上,雾气茫茫,冷月隐在云中。
水声潺潺,间或有夜鸟和猿猴的啼声传来,声音如哭若啼。
忽然不知从何处飘来阵阵洞萧声,如泣如诉,越过迷烟茫雾,穿过沉沉夜色,钻入衣云耳中。此情此景,配上如此悲切呜咽的萧声,衣云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掉了。
是谁?
在吹箫。
难道还有人心情也是如此惨淡?不会是他吧?
衣云记得,自己和君凌天初见时,便是自己在花胜节上抚琴时,那时自已奏的曲子很是欢悦。而君凌天显然是来捣乱的,故意吹悲戚呜咽的箫声,害自己断了一根又一根的琴弦。
而今夜,他为何又吹起这悲戚的曲子。
为她么?
心头掀起千头万绪,衣云竟是没有丝毫睡意。
而那箫声,却如魔障一般,在她的耳边环绕,经久不肯停歇。一缕缕,一丝丝,钻入她的耳中,侵入她的心中。如一根根的丝线,慢慢地将她的心缠绕,缠了一圈又一圈,缠的密密麻麻,直到她再也不能挣脱,再也无力挣脱。
蒙上棉被,但仍听得见。
衣云忍无可忍,难道整个船上的人都是聋子么?
起身来到娘亲的小屋,但,娘亲的屋中空荡荡的,被子叠的很整齐,根本就好似没有睡过的样子!娘亲呢?衣云觉得自己的心瞬间空了。
难道?衣云的脑中迅速闪过“报复”两个字。莫不是自已得罪了这个恶魔,他便将娘亲…衣云的心中一急,披上外衣,寻着箫声来到甲板上。
一弯冷月从云中穿出,一个萧条的背影在船边凝立,一管洞箫竖在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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