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小丫鬟 作者:未知
来一个粉衣女子,他并未在意,他怎会想到,这就是他苦苦寻觅的衣云。这个一身艳装,满头珠翠,脸色蜡黄,低头敛目的女子怎么会是他的衣云。
衣云看到龙莫带着丁琅和冰岩迎面走了过来,慌忙低头,敛下双眸。
她看到龙莫翩翩白衣的身影从身边飘过,虽还有一丝淡淡的酒气,但眸子里闪着坚定的光芒,他终于恢复了意气风发的样子。
衣云的眸子紧紧的追随着龙莫的背影,直到他白衣翩然地走出繁花园。
第45章 谁戏弄了谁
自从见了龙莫,衣云的心便有些魂不守舍。
她从不知道,她的白衣大哥哥儿竟也在惦念着她。想见他的心是那么强烈,她竟有些期望他来青楼。可,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就算他知道了自己是多年前的小妹妹又如何?他已经娶了月下香,她的表姐。她不奢望什么,她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他就满足了。
白日过去,黑夜降临,繁花园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喧闹。
衣云一个人呆在小屋中,练习琵琶,今日红蝶不跳舞,衣云也便闲了下来。
细腰扭着纤细的小蛮腰,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俯下身,在她的床上寻来觅去。
“细腰,你是在找簪子吗?在桌子上。”衣云指着桌上的盘花簪说道。
细腰冷瞥了衣云一眼,从桌上拿起盘花簪别在头上,一声不吭地翩然而去。不知为何,细腰对衣云的成见很深,衣云自以为从来没得罪过她,她何以这么敌视自己。管她呢!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又何惧他人的冷眼。
躺在床上,衣云正要闭目养神,忽然从隔壁传来一阵喝骂声,还伴有女子凄厉的哭声,那声音很熟悉,竟是细腰的尖叫。衣云心中一凌,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从床上爬起来,急匆匆的闯了过去。
隔壁房间里是一片狼藉,饭菜酒水撒了一地。
而细腰正被一名华服男子按在地上殴打,她的衣衫凌乱,满脸泪痕。衣云还从未见过一个男子,这么拼命的打一个女子。那男子还满口污言秽语,一个青楼女子,装什么清高,不用心服侍本公子 ,你莫非还要挑人。
衣云这才明白细腰为何在这里不得宠,只因为她不愿使媚。细腰模样长得不错,而且还有盈盈一握的小蛮腰,若是她尽心服侍,相信她也可以是当红的姑娘。
细腰,她虽身在青楼,但心灵竟没有沦落,她原来也在期盼着自己能有一天走出这个牢笼。
看到细腰沾满泪痕的脸,衣云的心猛地收紧,她娇叱一声:“住手。”
那华服男子一愣,停止了殴打,似是未料到有人会如此大胆的斥责他。
衣云拉起哭泣的细腰,纤手整理她被撕破的衣衫,说道:“莫哭了。”
华服男子抬起头来,抿着嘴,口角带着冷笑,怒声说道:“谁敢坏本公子的好事。”
及至看到衣云的容颜,冷笑道:“长得还不错,只是有病吧?”说着,手已经捏上了衣云的面颊,“嘿,还真黄,大爷我可不敢玩,沾上了病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过,身材倒不错。看一看也无妨。”
说着,一挥手,在门外伺候的家丁侍卫蜂拥而进,围住了衣云和细腰。
青楼的杨妈妈此时已带人赶到,上前周旋道,“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叶丞相的公子,叶公子何必动怒,墨云,扶风,快来伺候叶公子。”
“不必了,这个黄脸女得罪了本公子,本公子就要她。”那色色的叶公子指着衣云说道。
“黄颜姑娘是这里伴乐的,她不卖身的。”杨妈妈说道。
“谁让她卖身?就是卖身本公子也不敢要呀,本公子只是让她脱光了衣服在大厅里转一圈,不然就让这个细腰陪本公子一个月,否则今日的事情没完。”叶庭兰蛮横无理的说道。
“叶公子何必呢,你大人有大量,就别为难黄颜和细腰了。”杨妈妈说道。
“不行,本公子偏要她脱光身子在大厅里转一圈。”叶庭兰笃定衣云不敢这样做,非要将这个细腰折磨一个月不可。
“好,我答应了。”衣云轻柔的声音说道,这个低俗的男人,脱光衣服这样恶俗的主意,也亏他能想得出来。不过,今日衣云要让这个衣冠禽兽也知道女子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叶庭兰一愣,道:“你,你敢这样做?”他可不信她会这样做,就是卖身的青楼女子也不敢在众目睽睽下脱光衣服,这个黄脸女子,竟敢这样做?
“怎么,叶大公子不信吗?那我们就来打个赌如何呢?”
偏偏叶庭兰不信邪,“好,打赌就打赌,本公子量你也不敢那么做。不过赌什么呢?”
“一:若是黄颜做到了,你要向细腰姑娘磕十个响头请罪。还有今日你打了细腰几下,我们要双倍的还给你。
二:从此后你不得再踏入繁花园一步。
三:你还要输给细腰一千两银子。”
这一千两银子衣云是为细腰挣得,有了这一千两银子,细腰就可以出青楼了。
“好,若是你输呢?细腰就要陪公子我一个月。”
“好,妈妈,让人拿笔墨来,立字据。”衣云淡定地说道。
细腰似乎为衣云的举动有些感动,泣道:“妹妹别这样,就让细腰陪他一个月吧。”
衣云拍了拍细腰的玉肩说:“没事的。”
字据立好,叶庭兰冷笑道:“好呀,那本公子到楼下等着了,黄颜姑娘可要快一点吆,别让我们等急了。”说完狂笑而去。
房间里,梳妆台前,衣云身穿黑色的紧身衣,正在细细的化妆。
“妹妹,那个叶庭兰大肆的喧嚷,叫来了那么多人来观看,妹妹,我看你还是快逃吧。”弯月担心地说道。
默不作声的细腰忽然说道: “不用为了我这样的人受侮辱,还是让我去陪他一个月吧。”
衣云淡然一笑,忽然明白了为何细腰起初不喜欢自己,也许细腰有着难以回首地过去,可能是被逼入的青楼,看不过她自己主动地投奔青楼。她又哪里知道,自己虽是主动来的,但也是被逼得,被那个君凌天逼的。
衣云笑盈盈地说道: “你们不要担心我,今日我定要让那个叶庭兰明白,我们就算是青楼女子也不是好欺负的。”
重新坐下来,细细的梳妆,把修长的柳叶眉画成上挑的娥眉,眼角也画的上挑一些,眼晕晕染得青一些。
忽然一股淡淡的药香味袭来,衣云抬首一看,却是好几日不见的苍容大哥。
他眉峰纠结,那怒气布满整个苍白的脸,宛若乌云横于雪山,似乎随时都会有电闪雷鸣。
“苍容大哥,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好要在家好好养病吗?”衣云关心地说道。
“我不来行吗?你都要被那个叶庭兰欺负了,你怎么能和他打那样的赌?”苍容苍白的脸因怒气而泛起一丝微红。
“苍容大哥莫怒。黄颜早已经想好了对策,绝对让那个叶庭兰沾不到一点便宜,而且,还能赢了这场赌!”衣云笑吟吟地说道,看到这么多人关心自己,衣云心里很是欣慰 。
“你能有什么法子,还是让大哥去帮你解决此事吧!”苍容嗔怪的说道。
“不用了!大哥关心黄颜,黄颜知道,可是这是我自己的事,还关系到我们青楼女子的颜面,我不想让大哥出手帮我,黄颜能解决的,大哥就等着看好戏吧。”
这时,杨妈妈匆匆走了进来,道:“黄颜,可打扮妥当了,你要的小马驹我已经替你备好了。”
“好,这就下去。”衣云说着,便将发上纵横交错的发钗一一撤下,顿时满头的黑发如流瀑般倾泻,直到膝盖,如一件黑色的斗篷,将她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加之身上穿的也是黑色的衣服,让人根本看不出她里面穿着衣服。衣云心想真是感谢娘亲给了她这么一头乌发。
“姐妹们,你们看,黄颜就这样出去,不会让人看去破绽吧。”
细腰破涕为笑,赞道:“妹妹真是绝顶聪明,真是好主意,害我们担心了半天。”
衣云又转向苍容,笑嘻嘻的说道:“大哥,我这个样子出去,怎样?”
苍容望着衣云巧笑嫣然的模样,脸上的怒气早已消失,眸中闪过赞赏的神色。
繁花园里人声鼎沸,由于叶庭兰的大肆喧嚷,此刻大厅里不知比往常的人多了几倍。
灯光忽然昏暗下来,这是衣云特意交待杨妈妈做的,她可不想让人识破她的伎俩。但是如此昏黄的灯光,还是映出一张张色迷迷的面孔,圆瞪着色迷迷的眸子。
有人在高喊,怎么还不出来,难道是怕了嘛?叶庭兰一脸的喜色,他就知道今天这么多的人一定是把黄颜吓住了,看来是在房里后悔。他沾沾自喜的想,哼,敢和本公子打赌,非让你出出丑。要是不敢出来,细腰就等着陪自己一个月。
杨妈妈款款的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大声的喊道:“众人莫要吵闹,黄颜姑娘就要出场了。”
漫天的声浪顿时消失了,厅里一片异样的寂静,人人都摒着呼吸,所有的眸子都紧盯着楼口,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最精彩的场面。叶庭兰圆睁大眼,有些不相信。
丁铃铃,丁铃铃……
很轻很细的铃声蓦然响起,若有若无,忽断忽续,若不用心倾听,几乎听不到。但却很动听,就在你捕捉住它的细微的声音时,那铃声忽然消失了。就在人们略有失望时,那铃声又悠悠的响起,起初宛若玲珑剔透的琉璃风铃被轻风掠过,接着音色逐渐变大,叮咚不绝,好似漫天的花雨轻轻飘撒。
就在人们被铃声吸引住心神的时候,忽然从一楼的拐角处,缓缓地踱出一只白色的小马驹,马背上驼着一个女子,她半趴在马背上,乌亮的发一泻而下,如黑色的流瀑一般将她整个人裹住。面容被黑发遮住,只露一双亮晶晶的眸子,从黑发的空隙里睥睨着众人。
下面仅露一双如玉雕般的雪足,足腕上挂着银色的铃铛。
如玉葱般的纤手中拿着一串小而精致的银色铃铛。纤手轻轻摇动,那铃铛便丁铃铃,丁铃铃的盈盈响动,响成了一曲盈盈小调。
那雪白俊美的马驹在厅里缓缓的转动,众人的目光便随着它而转动。
不知是被这首动听的铃声吸引了,抑或是被这雪白的马驹和女子吸引了,整个大厅里竟无一丝声息,直到衣云骑着马驹转完了一圈,已回去了。
人们这才回过神来。
寂静的大厅里没有一丝声息,良久,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气,声音清晰可闻。
人们这才好似被人解了定身法,纷纷议论开来。
似是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裸身转厅?
是呀,她的确是没有穿一衫一布,可是他们却什么也没瞧见,甚至连她的容貌都没有看清。真是一个智勇双全的黄颜女。
叶庭兰此刻才明白自己是被黄颜戏耍了,他脸色发青,那表情就像是喝了一碗黄莲,真是有苦说不出。
而楼梯口,还有更精彩的节目在等待着他。
细腰和繁花园的姐妹们聚在那里,高声喊道:“叶大公子 ,说话可要算数呀。”
“就是,你还是不是男人,赌输了就要认输,不要丢了我们男人的脸。”大厅里的客人也开始起哄。
叶庭兰无奈,硬着头皮在众人的哄笑之中,给细腰磕了十个响头,还乖乖的奉上一千两银票。
被他欺凌过的姐妹不是只有细腰一个,但众姐妹还是顾及到他的脸面,没有真正的打他。
那个叶庭兰在众人的嬉笑声中,灰溜溜的走了。
喧闹声中,谁也没有注意到,二楼,一间雅室的门口站着一个身穿紫衣的男子。
此刻,他布满寒冰的脸上忽然绽开一丝笑容,如同春日里明丽的阳光照耀在寒冰上。
那笑容灿烂而灼人。
“小魔女,你让我找的好苦,却原来躲在我的地盘里。”
第46章 凌天的诡计
那一场所谓的裸身表演结束后,繁花园中黄颜的名气蓦然大了起来,甚至超过了花魁红蝶。
她流瀑般的黑发披展,跨坐着雪白的小马驹的清纯模样,似乎在人们的心中定格。
她的勇气,她的智慧折服了许多人。
姐妹们也开始对衣云亲近起来,尤其是细腰,对衣云再也没有了偏见。
杨妈妈更是对衣云另眼相看,要为衣云换一间属于自己的雅室,但衣云拒绝了。
衣云不喜欢这样的受人瞩目,她宁愿自己还是那个不引人注意的黄颜。
可是好像已经不太可能了,有些客人已经开始指明要衣云陪客了。
平淡的日子结束了,衣云决定离开繁花园了。
这日晚间,杨妈妈意外的来到衣云的小屋。
她一脸笑容地堆衣云说道:“黄颜,妈妈真是未曾料到,你会在繁花园红起来,这些日子请你演奏,陪酒的客人很多,都被妈妈我回绝了。不过今日有个不寻常的客人指名要你陪客,妈妈无法回绝,你看,可否帮妈妈这个忙?”杨妈妈说的极客气。
衣云凝眉,什么样的不寻常的客人?竟让杨妈妈如此紧张。
“妈妈,难道你忘了,黄颜并非卖身青楼,当初黄颜来繁花园时,我们可是立有字据的?无论如何,黄颜是不会陪客的。”衣云坚定地说道。
“这个妈妈也知道,只是想让你帮个忙,那个客人我们可是得罪不起的。”杨妈妈仍苦心相劝。
“妈妈为何不和他说,黄颜是有病之身,不能待客的。”
“自然说了,但那个客人还是坚持。”
“杨妈妈,黄颜已经决定要离开繁花园了,不如杨妈妈此刻就放黄颜走罢。”杨妈妈正要说话,蓦然楼下一阵喧闹,有人气喘吁吁的过来报告道:“妈妈,楼下的客人都被楼上的那位贵客派侍卫赶走了,而且,他还说,若是黄颜再不过去陪他,他便要大开杀戒了!”
杨妈妈脸色微变,惊慌地说道:“黄颜,你看,这个人我们繁花园真的得罪不起,你就去陪陪他吧。”
衣云从门口向下望去,大厅里一片混乱,有两个人正在持剑驱赶着人群。
看来这人真的不简单,不然杨妈妈也不会怕成这样,自己难道真的要去陪他吗?
衣云凝眉而立,心中很是踌躇。
房门蓦然打开,细腰被弯月搀了进来。
似乎是受了伤,身上是斑斑的血迹。
杨妈妈大惊,问道:“出什么事了?细腰这是怎么了?”
弯月含泪道:“细腰听妈妈说要让黄颜妹妹前去陪客,便自己悄悄的代妹妹去了,孰料到,进屋还未见到那个人,就被飞来的物事打伤了。”
衣云闻言心中一酸,为细腰的关心,也为自己的无奈。
衣云回首,一脸平静的对杨妈妈说道:“妈妈,带黄颜去吧。”转首对弯月说道,“姐姐,仔细照看好细腰姐。”
攀上一段曲折的楼梯,杨妈妈将衣云带到了繁花园的三楼。
三楼,衣云从不曾到过,也从未见过哪个贵客到过。
整个三楼是静默的,无一丝声息,楼下的喧闹似已远去。
穿过一段黑暗的走廊,来到一间布置得很简洁的屋中,几案上有一盏灯,飘忽的灯光将屋里照的朦朦胧胧。
阳刚雅致整洁,繁花园里竟有这样的屋子,让衣云很意外,在衣云的印象中,繁花园哪个屋子不是布置得流光溢彩,纱飞帐飘,一片迷离的浪漫。
杨妈妈在衣云耳边慎重的说道:“黄颜,记住,千万勿要惹恼他!为了整个繁花园的姐妹”
说完便风一样的很快隐没了。
这句话是如此的沉重,衣云黯然了。
看不到屋中有人,但衣云却感到有一双灼热的眸光在盯视着自己。
环视一周,朦朦胧胧的白色纱幔后面,似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卧在床上。
“你就是那个药黄颜陪的客人?”衣云努力的压抑着自己声音里的怒气。
一阵慎人的寂静过后,一个低沉暗哑而怪异的粗嗓子命令道:“过来。”
静立在床前,隐约可以看到那个男子悠闲的身影。
这个恶劣的强盗,为何这样的装神弄鬼,藏在床上算什么意思。
难道?他要自己委身于他?难道所谓的陪客竟是……?思及此,衣云慌忙后退。
但,已经晚了。
手。
一只修长的大手如电般从帐内伸出,又很快的收回。
就在这一伸一回的瞬间,衣云一惊从帐外到了床上。
甚至没有看到那个男子的模样,便趴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衣云知道这就是所谓的点|岤,她被点|岤了。
“你不要碰我,我有病的,会传染上你的,我的夫君就是被我传染上了,已经死了。”
“哦?你有过夫君么?”那个低沉暗哑的声音好笑的问道。
“是的,黄颜来青楼之前是嫁过人的,夫君被我传染上后,不几天就死了,死前很痛苦的,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烂掉的。婆婆就是因为这个把黄颜从家里赶了出来,黄颜无处可去才被逼来到繁花园的。得了这个病,女子不会死,但男子就一定会死,而且死的很凄惨。”到了此时,衣云只能凭自己的舌头来编造谎言,希望能吓住这个男子。希望佛祖保佑,让这个男子是个怕死鬼。
半晌,没有声音,衣云以为自己成功了,这个男子终究是被自己吓住了,衣云不禁暗自庆幸。
似乎有奇异的声响,从那个男子的口中逸出,好似是在压抑着笑意,难道自己说的很可笑么?
“是嘛?其实我也有病,我的病也会传染的,所以才会选择你,不如就让我们互相传染吧。”那个男子说道。
他不信,这个可恶的男子竟然不信自己的话。
衣云觉得自己无计可施了。
衣云不甘心,她仍在努力思索着对策。
那个男子却开始动手把衣云头上的发簪,玉钗一一卸了下来,随手扔在了地上。
衣云心惊不已,她努力的告诉自己别慌。
一只修长的手抚上着衣云的脸颊,在她暗黄的面庞上轻轻的摩擦。
被他的手一触,衣云不禁打了个冷颤,“你不要摸!会传上病的,我可是为了你好。”衣云惶急得的喊道。
然而没用,那个男子仍然漫悠悠的在衣云的脸上擦拭着,动作很温柔,但每一下都让衣云的心惶急的跳动。
接着他的手又挪到衣云的唇上轻轻擦拭,艳红的唇色被他擦净了,露出衣云原本的菱形红唇。
“不要碰我!把你的脏手拿开!”衣云惊慌得羞愤的喊道。
“哦?你不是青楼女子么?何必这样清高呢?”
“你这个浑蛋!你到底是谁?”
“难道你要惹恼我么?”他慢悠悠的说道。
衣云立刻想起了杨妈妈的话。
想起了杨妈妈说的,繁花园的姐妹们的命还握在自己的手中。
一滴滴冰凉的清泪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滑入了那个男子的大手中。
衣云透过朦胧的泪眼见到那只大手轻轻颤了一下。
接着她被翻转了过来,就在衣云以为自己就要看清那人的模样时,屋里的那盏灯无声无息的熄灭了。
房间里陷入了一片黑暗,衣云被那个男子抱了起来。
一双手轻轻的擦拭着衣云的泪水,那个男子说道:“我可以不碰你!”
衣云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我要你的一个吻。”那个男子冷然地说道。
“什么?”衣云惊愕。
吻!
衣云从来没有吻过别人,但……总比失身好。
毕竟相对于繁花园的姐妹们的性命而言,失去一个吻并不算什么!
那人的手在衣云的肩上轻轻一拍。
衣云的|岤道被解了。
黑暗中,那个模糊的黑影靠在榻上。
一片凝固的寂静。
逃走显然是不可能的,但,吻他?怎么办!衣云不会的,更何况是主动地吻他,那还不如让衣云死去。
但衣云却不想这么轻易的死去,毕竟生命是如此的宝贵。
“怎么?还不快点,否则我会后悔的。你是个青楼女子,难道这个也不会。”黑暗中,冷漠低沉暗哑的话语传来。
衣云的心一横,便轻轻探起身。
朝着那个模糊的影子吻去。
她触到了那个男子的唇,很柔,很软。
她做到了,她竟然真的吻了这个男子,这个强盗。
“我已经做到了!你该遵守诺言,放我走了!”衣云颤着声音说道。
“你是说?方才那个就是吻?”那个男子很不满的说道。
“不对吗?”衣云疑惑的问。
记得那次君凌天就是这样骗去了她的吻,但好似又不是这样的。那次在窒息的情况下,没反应过来就被他骗去了。她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做。
君凌天?!当这个名字在衣云脑中出现时,衣云蓦然发现这个怀抱很熟悉,这个男子的气息也很熟悉。难道是他?为何声音不像?
衣云虽不敢肯定,但两者的行径是如此的相似。
衣云不得不怀疑。
衣云正在疑惑的思索,那个男子似乎却没有耐心等待,忽然捧起衣云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衣云大惊,本能的要躲开。
然而那一双大手,牢牢的禁锢住她的头。
他的唇紧紧地纠结着她的,缠绕着她的。他的唇灵活的深入,他蛮横的要把他的气息给予她。
衣云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迷失,她想起了君凌天那一吻。
两次,自己的吻两次都给了自己不愿给的人。
“专心一点!”激吻中的男子声音无意识的卸了伪装,赫然就是君凌天的声音。
第47章 惊险的夜
“专心一点。”冷然,霸道,带有不可抗拒的魔力,除了君凌天还有谁会有这样的嗓音?
真的是这个恶魔!
怪不得呢?除了他,还有谁会做出这么恶劣的事,怪不得妈妈会那样紧张,怪不得细腰会被打伤,怪不得他的声音怪怪的,原来是故意伪装的声音。
衣云不知道怎样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
一直害怕被他抓到,但真的被他抓到了,她反而不再害怕。
被戏弄感觉袭上了心头。
衣云恨恨地咬去,咬破了君凌天的唇,咸腥的味道充盈口中。
黑暗中君凌天一顿,但却没有停下。他重新掠夺了她的唇,带着狂野肆虐的霸道。
衣云试图推开他,但却如蝼蚁撼大树,可笑的妄想。慢慢地衣云放弃了抵抗,她感到自己是那样的无力,无奈。
她只能随着他慢慢的沉沦,沉溺。不知过了多久,衣云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的迷乱,自己的心正在迷失。有一丝陌生的悸动袭来,渐渐的弥漫整个身心。
良久,那个霸道的怀抱松开了她。
闪烁的烛光亮起,黑暗尽退,衣云的意识渐渐清醒,迷起水眸,看到一张面孔,近在眼前,俊美而邪肆。
是他,是君凌天,姿态慵懒而优雅,狭长的凤目闪着迷醉的光芒,眉间充斥着一丝少见的温柔。
这样的他,看上去沉静如水而又霸道温柔。
衣云觉得自己的心又不受克制的出现了某种不该有的悸动。
“小魔女,竟然在黑暗中也能认出我?看来我在你心中印象深刻呀。”君凌天唇微微上勾,用他一贯的戏谑语气说道。
“你,你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能认出你!”
“是吗?那你为何还要吻我呢?是不是还在怀念那第一次的吻?”他俯身过来,眼里闪着狡黠的笑。
“你,”衣云哑然,气的只想撞墙,自己竟然吻了他,吻了一个恶魔,而且还是主动地。
看着衣云窘迫的样子,黑暗中君凌天无声的笑了。想起方才她窘迫紧张害怕的样子,想起她惶惶的说自己有病的样子,就觉得好笑。
泪无声的不受控制地沿着脸颊滑下,一滴滴落了下来。衣云曾经发誓永不在这个恶魔面前流泪,可为何控制不住?
凌天右手轻抬,接住了衣云的泪水,可她的泪水还是源源不断地滑下,一滴滴绵绵不绝。
发丝凌乱的披散,她看上去那样的憔悴那样的无助。
凌天的心一紧,她这么伤心?就为了方才自己的一吻?她这么不屑于让自己碰她?她的心里永远都只有那个龙莫,就算他曾经伤了她的心。
他在她的心中永远就是一个恶魔吗?一个令她鄙视令她不屑的恶魔?
君凌天的眸光转暗,幽深如潭,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哭出了自己的羞愤和无奈,衣云抬眸,问道。她累了,她不要再这样战战兢兢的过了。
“我要你的心!你给么?”君凌天半是戏弄半是认真地说道。
心?衣云愕然,他在说什么?要她的心?难道是要自己爱上他?
难道,他伤的她还不够,还要她心灵受创?爱上一个恶魔的下场是什么,不用想也知道。
“那是不可能的,倒不如让我死!”衣云恨恨地说道。
“是吗?很好,若想让我放你自由,也除非我死!”邪魅的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君凌天冷然地说道。若要君凌天死,岂不是比登天还要难。
衣云失望了,自己怎么会招惹了这样有一个恶魔。
“或许,你可以试试再次从我手中溜走?你可以摆阵呀!我倒想知道你还会摆什么阵!”想到被这个小女子困在阵中,就觉得懊恼。
是呀,自己可以从他的手中逃两次,说不定还可以逃三次呢!
衣云淡然一笑,总是有希望的。
素手拢了拢凌乱的发,衣云倾身从床榻上下来。
回头对君凌天说道:“我可以回去了吗?别忘了,你方才说的话。”
“我方才说什么了?我不记得了。”君凌天说着双目炯炯地望着她的脸。
衣云深吸一口气,这个该死的恶魔,难道还要让她重复一遍,“你说,我吻了你,你就放我回去。”
“你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好像是说过,既如此,你走吧。”君凌天望着衣云泛红的脸颊,说道。
衣云一听,慌忙转身走了,怕他再后悔。
“不过,”君凌天拉长声音说道,“千万不能出繁花园,这些日子我会住在这里,别让我找不到你。”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离开,君凌天唇边勾起一抹勾魂的笑,看着她倔强的背影在回廊里慢慢的消失,融入黑暗,他挥手关上房门,闭上眼躺在床上,这里还留有她身上的余香,舌尖轻轻舔着她咬在自己唇上的伤口,他笑了,也许是该放她自由了。
她总是这样,不管自己怎样的戏弄她,都不会让她屈服,她让他又怜又气又无法割舍。
他忽然很想要她的心,这种欲望是那样的强烈,强烈地令他自己都有些不安起来。
衣云匆匆地穿过回廊,向二楼走去。她未曾注意到,在回廊的阴影处,倚立着一个红裳女子,是红蝶,此刻她的眸中,绽放着嫉妒的光芒,使她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朵开在暗处的毒花。
夜更深沉了,今夜的繁华园似乎比往日冷清了。也许是因为那个恶魔的缘故吧。
衣云在床榻上碾转难眠,这么快又落到了君凌天的手中,着实让衣云懊恼。
“黄颜!红蝶今日有舞,快起来伴乐吧。”门外一个小丫头传话道。
花魁红蝶跳舞是随自己心情的,不知今日她是心情好还是糟,可衣云知道自己心情很糟。
起来梳妆一番,便来到舞台旁边的屏风后。
屏风后摆着一架精致的古筝。
看来今日红蝶的心情应是不太好,古筝弹奏出来的乐曲是低哀而悲伤的。
坐下来,衣云的目光无意间扫到古筝的下面,见有一个白色的包裹,衣云诧异的拿起来一看,里面却是一身白色的男子衣衫。
包裹里还有一张白色的信笺,上面写着几个墨迹方干的楷字,“乐到中途,乔装出逃,有接应。”
衣云疑惑的望了一眼凝立在舞台中央的红蝶,此刻她仍是摆着一个媚人的姿势,头低垂,不知是在想着将要跳的舞,还是别的什么。
难道是她要救自己?为何?衣云问自己和红蝶并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因为她总是一副骄傲的样子,令人难以接近,两人之间的对话屈指可数,她何以要冒着得罪君凌天的危险而救自己?
虽然想不通,但衣云不会放弃任何能够逃离君凌天的机会。
将白色的男子衣衫穿在身上,把发上的玉钗,玉簪逐一撤了下来,然后简单的梳了一个男子的发型。
衣云又将自己脸上的妆擦掉,那黄|色的花汁恰好已经到了半月期限,衣云用帕子细细地擦了下来,回复了她本来的肤色。
转眼之间打扮成了一个娇俏的白衣公子,和一脸病容满头珠翠的粉衣黄颜判若两人。
刚收拾停当,舞台中央的红蝶忽然玉臂轻扬,纤腰微扭,开始了舞动。
红蝶今日的舞节奏很慢,一举一动充满着浓烈的哀伤,衣云很容易得跟上了她的节奏。
铮铮如流水的筝声,美妙动人的舞姿,这一切是那样的和谐,客人们都在静静的聆听乐音,专心致志的欣赏舞姿。
可谁又能猜到,凑乐者的心思和舞者的心思。
舞到中途,红蝶蓦然身子轻扬,跃了起来,如同一只纷飞的蝴蝶,接着又轻盈的落下,姿态优美的伏在舞台上,手微伏,头低垂,红色的舞裙在舞台上铺成了一个艳红色的圆。
她的动作就此静止,远远望去,如一只娇艳的蝴蝶敛起了双翅,翩然静落在红色的花间。
舞止乐停,可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在静静的等待,等待着蝴蝶再一次在花间欢快的舞动。
谁也没有注意到,屏风后有一个白色的人影一闪而逝。
衣云趁着这一刻的静默,悄悄的溜了出来。
繁花园守门的龟奴但见一个俊美的公子,大模大样的走了出来,心想,这么俊的公子方才怎么没见他进来呢?
繁花园的门外一如半月前一样,仍是灯火辉煌,门前仍是车马不绝。
仍有几个妖娆的女子摆着媚人的姿势立在那里。
只是人却不是那日来时的人,而她已不再是进去,而是离开。
微凉的夜风出来,拂起她的白色衣衫,天上的星星亮晶晶的眨着俏皮的眼睛。
夜,多么美好。
一辆华丽的马车急速的驶到她的身边。
“快上车。”一个低沉柔和的嗓音说道。
衣云回首,一个瘦弱的身影,在暗夜里更加苍白的面庞,是苍容。
第48章 追赶
龙莫走进繁花园时,红蝶仍在舞台上保持着那个绝美的姿势。
但,下面的客人却不再静默,有些人已经失去了耐性,正在窃窃私语。
“为何还不舞?莫非是这只蝴蝶折了翼?”
“是呀!怎么回事呢?莫不是睡着了?”
“胡说,这一定是红蝶编的新舞,我们就耐心点吧!”
杨妈妈看到龙莫进来,忙满面笑容的迎了过来,她认出这正是那日在繁华园醉的不省人事的贵公子:“这位公子,不知您要找哪位姑娘?”
龙莫负手而立,冷眸轻扫了一眼杨妈妈,淡然说道:“黄颜!”
那日清晨父皇有急事召见自己,很遗憾没见到那位声音很像衣云的姑娘,今日,他专程来见黄颜。
杨妈妈含笑说道:“黄颜姑娘正在为红蝶伴乐,不过,黄颜姑娘是不陪客的,她只演奏乐曲!公子不如另找一位姑娘吧。”
龙莫有些惊异,青楼的姑娘竟然不陪客?但,为何那日却照顾了醉酒的他一夜?她的声音那么像衣云,难道?她真的是衣云?
“我一定要见她!”龙莫坚定地说道,心里好似有了希望。
在龙莫清冷的目光注视下,杨妈妈不自禁的畏缩了一下,可三楼的那位主子吩咐过,除了他,黄颜不可以陪任何别的客人。
杨妈妈正在踌躇怎么回话,那边的客人有人不耐得喊道:“红蝶,为何还不舞?”
宛若沉睡的蝴蝶,蓦然受到了惊吓,红蝶轻轻抖了一下,然后双臂便开始缓缓舞动,动作很轻很慢,似乎怕吵醒了沉睡的人。
边舞边缓缓的站了起来,但,奇怪的是,没有音乐。
“伴乐的人呢?”有人发出了疑问,有人到屏风后看了看。
屏风后,只有那架精致的古筝静静的孤独的立在那里,而弹筝的黄颜却已不在。
“黄颜姑娘不在这里。”
“什么?”这个消息让在场的人颇有些惊异,黄颜竟在伴乐时溜了么?怪不得红蝶不舞了,原来是没人伴乐了。
寻了很久,繁花园里再也寻不到那个满面病容的黄颜。
杨妈妈是最害怕的,黄颜若是溜了,那三楼的主子岂不是要了自己的命。主子还从未让哪位姑娘陪过客,包括红蝶,可却偏偏看重了这位黄颜姑娘,奇怪的很。难道?那不是她的真颜?以前杨妈妈也怀疑过,可听弯月说,黄颜洗脸后,肤色也仍是黄|色。
杨妈妈叫过守门的龟奴,问道:“黄颜姑娘出去没有?”
“没有呀,您特意嘱咐小的,看紧黄姑娘,小的哪敢怠慢!”
“有可疑的人出去吗?”
那龟奴思索片刻,说道:“有一个白衣公子,长的极俊美,可小的未曾注意他进来,却见到他出去了。”
“何时出去的?”杨妈妈万分紧张的问道。
“方才乐停时。”
龙莫在旁边听了,心内疑惑。
难道真的是她?自己又错过了吗?思及此,他脸凝寒冰,带着丁琅和冰岩从繁华园退了出来。
繁花园的三楼,一个挺拔的身影凝立在走廊。
身后,一个黑衣人禀报到:“主人,黄颜姑娘逃出了繁花园。”
“哦?”君凌天轻描淡写的说道,好似已在意料之中。
她终究是逃了,若是不逃就不是她了。只是,竟是这样快。她这么急着逃离他,他真得这么惹她厌烦?
不过,他相信以她的傲气,她是不会去找龙莫的。自己可以悄悄的在暗处关心她,直到她懂得他的心。
“何人助她逃的?”冷澈而无一丝感情的声音。
“是红蝶!”
“哼!”君凌天冷哼了一声,这个女人胆子竟然变大了,竟敢私下行动。
“她去了哪里?盯住了没有?”
“她坐上了南龙国大皇子的马车。”
“哦?”凌天一惊,衣云竟然和龙非也攀上了交情?这个小丫头的本事真得很令他意外,不过那个病怏怏的龙非是龙莫皇位的争夺人,他带走衣云的目的绝对不单纯。
君凌天的眸光转暗,幽深如夜。
“雾,派人速去追赶。”君凌天冷声的命令道。
马车渐渐的驶出繁花园,远离了那个歌舞升平的青楼,四周渐渐的寂静了,耳际顿觉清净了。
这才是真正的夜,静谧而安逸。
衣云探头向外瞧了瞧,辽远的苍穹,闪烁的星星,淡淡的月色。远处是乌黑的屋脊,层峦叠嶂,空荡荡的街道在淡淡的月色下延伸。
如此静谧的夜,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享受了。
“苍容大哥,你怎会来救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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