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了茄子地里。
司命星君感觉自己大半夜跑过来就是个错误,咬着牙说:“……你不是要看功德吗?这就是。你那什么表情?!长这样是为了考察的时候好算!这也不是你的!你的那份得你自个招出来。”
看着满脸新奇的沈勿言,司命星君叹了一口气:“这一颗珠子大概就是普通人行了一生善事积下的功德。约么可以庇护一个有血光之灾或者命格不顺的人彻底改运,甚至能惠及子孙。精灵妖物受天赋之便,收集功德要更容易些,比如救下无辜生灵性命就是大功德一件。所以仙界里的标准是非人之物三百颗可成一方御守。”
“而刚入了品级的仙人除开修炼或者了断因果所耗废掉的,大概能装满一缸。觉着多?天真,这东西越往上越难增长。功德对于吾等来说堪比命根子,历劫、修炼、升品、断因果样样都靠这个。而你拿来保小男盆友的那些估计得去掉半缸,用来腌酸菜的那种大石缸!”
沈勿言的表情瞬间扭曲,感觉自己这辈子大概都跟咸菜缸过不去了,当初从咸菜缸里把四喜捞出来,现在又去了半缸功德。沈勿言战战兢兢,咽了口唾沫小心问道:“那…那我还剩多少?别跟我说还赊了啊……把我的小金库都捐去做慈善够还么这……”
说着说着沈勿言就一激灵:“卧槽!那帮老头子不会是算准了我还不起,所以弄个合同怕我跑了,顺便打工还账吧?!!”
越想越有道理的沈勿言痛心疾首,觉着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而一边的司命星君脸越听越黑,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扔过来一个小令牌说:“还剩多少自个查去,手摁在上面说一声出来就成,不过你的话最好不要现在说,不然你会被……”
然而司命的话还是慢了半拍,急切地想知道自己身负多少巨额债款的沈勿言已经被喷涌而出的玻璃球给埋了。
“哎……”
看情形不对及时闪身出去的司命星君摇头叹气:“年轻人就是急躁,怎么就不能把话听完呢。”
然而半天才把自己刨出来的沈勿言已经陷入了呆滞。保持着一种蠢到爆炸的半趴姿势满脸恍惚。
在经历了诸如‘不可置信’‘恍然大悟’‘怅然若失’等一系列复杂的心理活动后,沈勿言用一种带着宿命感的语气说道:“仙君,您实话跟我说了吧,我上辈子果然是个拯救世界的马猴烧酒【魔法少女】对吧。”
好不容易从一地玻璃珠子中清出一块落脚地的司命星君差点一脚踩空摔个屁股墩。沈勿言则满脸写着‘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的惆怅,看的司命星君差点把她扔出去。
“还马猴烧酒…你特么怎么不说自己是奥特曼呢?!!”
“太丑,崩人设。”
“你闭嘴。”
“哦。”
司命星君喘了几口粗气,深刻体会到当初柳老的那种绝望感。最终时间堆出来的涵养让他保持了良好的职业道德,竟然还能顽强的跟她解释:“佛教里有须弥藏介子,芥子纳须弥之说,而这宇宙洪荒里又藏了多少大千世界没人清楚。但是既然存在就会有标准,世界所含能量多少将它们大致分成了数等。越是高级的位面越是危险,但同样,其所蕴含的机遇就更多。”
“每个人的轮回转世自有定数,诞生于哪个世界除了天道谁也说不清。你的这身福德约么就是从几个高位带下来的。”
说完还恨铁不成钢的瞪了沈勿言一眼。
沈勿言难得乖觉,埋头忏悔:“对不起,我给组织丢脸了。”
然后忏悔不到一秒,沈勿言就陷入了另一种微妙的纠结中。胸中涌动出一股澎湃的豪情!
仔细分析一下,大概就像是平时喝酸奶都一定要舔瓶盖的人,突然被糊了一脸彩票的酸爽。也似乎是王也上街买东西的那种感觉:揣着上亿家产,看着整栋商场愁到不行——
啧,花不完,好烦。
沈勿言蹲在那扒拉她的‘小金库’。看着这稀里哗啦的一地珠子,浑身洋溢着‘暴发户的烦恼’。
一旁的司命八风不动,看起来的特别的稳重。可惜揣在袖子里的两只手拧得死紧,生怕控制不住自己一巴掌抽过去。
‘不差钱’的沈勿言还在扒拉她的珠子。过了好一会,突然扭头郑重的问司命:“你说我前几世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怎么没发现自己原来还有过拯救世界的觉悟呢?”
“造福一方是为功德,守护天道也为功德,并不是只有拯救世界才有大功德。再说了,就算回回都在高级位面,你的这些也不是两三世就能积攒下来的……”
沈勿言愈发沉肃:
“所以我果然是马猴…”
“闭嘴。”
“……”
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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