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抹清淡的白,仿佛隐在云雾中的月,他看着我的眼睛,说:“昨天晚上我全都扔了,为了你,我会努力。”
我靠在他胸前,抱紧他,“你也别担心,我会陪着你,这次,有我陪着你,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他也将我抱紧,沉沉说了声:“好。”
考虑到他今天食欲不好,我便煮了些清淡的粥,叫他来吃,他坐下来时,不过才喝了一口,突如其来一阵反胃,冲去了卫生间。
我知道他不想让我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所以每次进去他都会带上门,反锁上,将我隔离在外,然后我便心疼、焦急地干等着,等他出来时,便轻轻过去拥抱他,替他顺着背。
到了第三天,他在卫生间里很长时间没有出来,我在外面轻声叫他的名字,他走出来时,对我淡淡一笑,脸色憔悴的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然后他躺进了被窝里,没再同我说过话。
我不明白戒毒是怎样的感受,直到我在给卫生间窗台上那一盆花浇水时,无意间看到一片薄薄的刀片……
我在网上搜索着所有戒毒者可能会面临的痛苦,可能会出现的反常行为……
他在熟睡,但仍拧着眉心,我悄悄将他的袖管往上撸了些,道道醒目的伤口跃进眼帘,我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很大力的撞击了一下,心脏几乎停止跳动、难以呼吸,我捂着嘴,生怕自己的震惊和恐惧会影响到他。我很快平静了下来,悄悄出了房间。
我在客厅坐立难安,后来打了电话给吴菲,面对这样糟糕透顶的情况,我庆幸自己仍有个人可以说,因为仍有个人曾经陪伴过他,给过他阳光,而不只是我。
我才知道他完成英国的学业之后,渐渐也事业有成,可是他的心里缺了一块,他告诉吴菲说他像是被掏空了,而这个将他心里掏空的人是我,为了寻找刺激,为了填补那颗空荡荡的心,他最终选择还是像以前十七八岁时一样,做回了浪荡公子,白天上班,晚上过酗酒、吸毒的夜生活,而这竟持续了两年,意味着他这次染上的毒瘾比以前年少时要严重的多。
吴菲说因为我选择放弃他的时候,他就将心门关闭了,那段日子里,他的世界里只剩了黑暗。
我在客厅静坐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凌晨时,他从房间出来,我跟往常一样笑着过去,问他要不要喝水。
如果他从此便生活在黑暗里了,那么,我也是。
他浅浅一笑,走过来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目光中仍透着温柔,“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靠在他怀里,眼泪不听使唤地缓缓留下,滴落在他手背上时,他身体微微一震,抬手正要说什么,却被我止住了,我靠在他胸口,脸上带着笑,眼泪仍不停地流淌:“我爱你。从高中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从来没变过,你可不可以为了我,不要再伤害自己?我心疼。”
久久,他沉默无语,然后我听他深深叹了口气,将我抱紧。
漫长煎熬的3天时间,他几乎茶饭不思,吃什么也觉得没味,每次总在我的央求下,勉强吃了几口,然后便是冲进卫生间。
那天,他接了通电话,然后去了一趟楼下,回来后,他便说自己想吃很甜的东西,最好是巧克力,这是他第一次告诉我有想吃的东西,我满怀欣喜地去了。
在门被啪地带上的瞬间,可能是自己再怎么没心没肺,在作为一个女人时,总会有着异样的感觉,好似哪里不对劲?
于是出了电梯没多久,我越来越不安,决定返回去看看,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我几乎狂奔回了房间,待我开了门时,他关了卫生间的门,将自己反锁在里面。
“不要!小卫,不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脱口而出喊了出来,抱着所有的希望,无助的恐惧袭满全身,我开始倚在门上,慢慢蹲了下来,“不要放弃,你不要放弃,我在这里。”我低声念着,无助而迷茫。
很快,门开了,门开的瞬间,我向他扑了过去,将他抱紧。
他手上拿着纸包的东西,黯然看我,我将那东西夺下,冲到马桶旁,将里面一粒一粒白色的药丸倒了进去,按下,冲走。
他看着我将那些东西倒进马桶里时,他几乎是颤抖着,全身脱了力似的沿着墙角滑坐在了地上。
这是第一次,他告诉我,他难受,全身像被火烧、虫咬似的难受。
深秋入冬的季节,窗外寂凉一片,仍有几片倔强的金叶在那光秃秃的树头,微微摇晃着不松开。
我抱着他,坐在淋浴房的地上,打开了水龙头,冰冷的水从我们头上洒下,彻骨的凉……
我抱着他颤抖的身体,感觉他渐渐平静了些,我自己也开始冷得直哆嗦,想来这样刺骨的冰冷兴许能让他好受些。
他抬起头看着我,捧着我的脸将我的头抬起,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根根分明,目光似水洗的清湛潋潋,里面似水的光影微微一动,他将我往外推了推,说:“你先出去,别冻坏了。”
我笑着同他说:“你还记得高中那次,你被谢潇那帮人欺负,那么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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