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平不错,我笑了笑,说了夏老师当年一模一样的话:“没问题,我陪你练练。”
夏老师在我旁边说笑了句:“方老师,你可别轻了敌,这位同学昨天也是赢了我的。”
我朝他也玩笑地说了句:“那是因为夏老师,您老了。”俯身摆好了准备姿势,朝那同学一笑说:“反正我最近有点找虐,希望你有这个本事。”
那位学生力量确实不错,而且出手没有半点犹豫,又快又猛,若不是我脚下动作比她灵活些,加上左肩胛骨的旧伤,险些要输给她,最后我将她一只小腿一带,再借机顺势将她掼在了地上,没想到她倒地之时,险种求胜地使了猛力拽了我左边的胳膊。
虽然她先倒的地,可是我亦是摔在了地上,捂着后肩被拉扯到的旧患处,几乎要疼出一身冷汗。
夏老师见我不对劲,慌忙过来将我扶起,问我有没有事,我疼痛渐缓,对他挤了个笑:“没事,可能许久没练,韧带有些拉扯到了。”
那位学生见况,有些内疚地跟我道歉,我只对她笑了笑说:“既然是比一比,就应该这样,你没有错。”
我回到更衣室忍着些许疼痛换下衣服时,对着镜子看了看后肩胛骨处,那处手术刀疤依旧,疤痕在纹身字母Y左下角的星星上,幸好是这纹身,让这疤看起来没那么狰狞。
回到住处后,我甩了脚上的鞋,将外套脱下,闻了闻,似乎有些馊味或是酒味,于是将床底下盛满脏衣服的篮子用脚带了出来,丢进外套,然后又将篮子踢了回去,眼不见,心不烦。
忽而一片清净,我坐在桌前发了一会呆,才打开台灯,拿了一本书,吸了口气,迫使自己收了心专心学习。
只看了不过几行字,脑中却又浮现他推开我时的眼神,那复杂后的静淡,他开始讨厌我了……
我放下了书,靠在椅背上,无法停止坠入冰湖里的思绪,于是,走到床边,将那篮子积累了一个礼拜的脏衣服悉数洗了。
出了办公楼,看街道上的人步履匆匆地去往各自的方向,我往住处走了几步,顿了顿,转身仍去了“1980”。
晚霞映照下的“1980”,外表仍旧破落萧条,只有那红色霓虹门灯打开时,才有了些神秘纵欲的色彩。
我到了那时,远远瞧见门头下靠着的人,心下一紧,便稍稍俯身在了一处车旁避了避,却始终忍不住悄悄抬眼看去。
淡金色霞光洒在他身上,他将领带和西服外套搭在自己一边胳膊上,白色衬衫衣扣半解,看似不整齐的闲散疏放,身后的陈旧破楼,黄昏下的这一幕,更让人觉得似萧条的孤感、堕落。
他正剥了片似巧克力的零食放进嘴里。
门头霓虹灯光骤亮,他将巧克力纸随手扔在了身旁红色垃圾桶里,转了进去。
当初那个温文如玉的人,现在举手投足间竟有些放荡形骸的感觉。
我从车后走出,听到里面音乐已响起,没有进去直接离开了。
后来,我去听了夏木的演奏会。
或婉转低诉,或回转而上,一直到声势磅礴……
我听得愈发沉重,又渐渐郁结难受,像是一口闷气堵滞在胸口,一直到结束,方松了口气。
演奏结束时,她在台上对我一笑,将小提琴递给她身旁的队友,才朝我走了过来。
我怨道:“你今天演奏的是什么啊?听得心塞。”
“说了名字你也不知道,不过你听得难受是正常,你心境就是这样,两个字:压抑。”她坐到我旁边,同我一同看着空无一人的台上。
场里的人很快撤的差不多,只有我俩在这空荡荡的演奏厅里。
“怎么样?大蜗牛,你最近是放下了你那重重的壳呢?还是放下了你那沉甸甸的梦呢?”
我将手臂抱在脑后,往后靠了靠,“你还是那么一针见血,嘴不饶人……”
她也抱着手,往后一靠,闷笑了声说:“越是像我这种沉浸在音乐里的人,才越没那么多的大道理可讲吧,对我来说,只有喜欢和不喜欢,只有感性,没有哲学,要么彻底放手,要么勇敢去追,不过像你这样徘徊的人有很多,我只能提醒你:凡事都有个结果,不管你是面对或是逃避,结果是早晚的事,就看你对这个结果发挥了多大的作用喽。”
我目光空投在前面的台上,红色幕帷已闭,仿佛一个故事告一段落,脑袋空澈地说:“明明很哲学,还说只有感性。”
我俩没再说什么,她只陪我坐了会儿,没有太多安慰的言语,我与夏木之间的友情便是这样。
一直到一侧门口,来了一个修长英挺的戴眼镜男人,他在那对她微笑。
夏木拍了拍我肩膀,“我去谈恋爱了,你,继续压抑。”
她一边走一边回头对我哼唱那首歌《蜗牛》:“我要一步一步往上爬,等待阳光静静看着它的脸,小小的天有大大的梦想,重重的壳裹着轻轻地仰望……该不该搁下重重的壳,寻找到底哪里有蓝天……”
我嗞了她一眼,笑着目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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