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下掉进冰窟窿里,冷的心都死了。
他知道自己来晚了,越靠近她家,看见她家外面围了数不清的周遭邻居,对着她的院门摇头叹息,他心里的冷,已经麻木到极致。
原本以为他进到屋里,会看到他不想看到的画面,没想到这人好好的站在屋里。
失而复得的心情,让原本冰冷的心脏渐渐回暖,缓慢跳动起来。高凯歌一言不发,紧紧抱着周燕往外走,力度太大,让本就惊吓过度,心里委屈不已的周燕,眼泪一下子就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下来。
这样的她,和平时没心没肺,笑嘻嘻小懒虫的样子截然不同。高凯歌不由放松手臂,爱怜的用额头碰了碰她湿漉漉的额头,低音安抚道:“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委屈,有很多话想对我说。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把眼睛闭上,我带你去医院治疗好再说。”
周燕心中一酸,乖巧的点点头。将泪痕四纵的脸,深埋进他结实的胸膛里,感受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还有周遭渐渐骚动起来的邻居议论声,她的思绪又开始涣散。
昨晚的恐惧害怕,在见到他之后得到彻底放松。伤口很疼,紧绷的精神放松后很累,她想安安稳稳的睡一会儿,不被任何人打扰。
恍惚间感觉高凯歌把她抱进了一个温暖的垫子上,耳朵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她在昏迷前忍不住想,她这是坐的直升飞机么?那种存留在历史课本里的苏联老式直升飞机?真想起来摸一摸,看一看啊……
去医院的路上,机厢里,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高凯歌紧紧圈着周燕,从始至终,握着拳头的手都僵着,没有放松过。
跟他一道来的许三全程不敢吭声,只是默默给高丽娜打了电话,让她那边立即做好准备手术的工作。
“她怎么样了?”一场手术后,高凯歌寒着一张脸,坐在病房问高丽娜。
高丽娜答:“伤口都处理好了,按理来说,那样深的伤痕,应该会让她失血过多毙命才对。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的伤口在短时间内结痂,虽然失血不少,到底没有性命之忧。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她就能恢复如初。”
“辛苦你了。”高凯歌跟她道了声谢,又看了眼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的周燕,刚硬冰冷的面庞这才稍稍收敛些,目光添了几许怜惜。伸出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拨开贴在她眼角处的头发,让她睡的稍微舒坦些。
高丽娜看得有几分动容,到嘴想责备他连自己对象都保护不好的话生生吞了回去。站在一旁道:“我给她做完手术,换衣服的时候顺便检查了下,她还是个清白的大闺女,你要好好对她。”
“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些东西?”高凯歌抬头看她,目光充满悲伤,“她因为我受这么重的伤,险些没了性命。我又有什么资格去在乎她是否还完好?”
高丽娜一怔,随即笑了起来,目光如炬,“我高家的男儿敢作敢当,事情已经发生,你就是再后悔也没用。以后的余生,你要好好的疼她,爱她,至于伤害她的人……”
“如数奉还!”
高丽娜走后,单人病房里,就只剩下高凯歌和周燕两人。周燕睡得很不安稳,额头一直在出汗,眉头紧锁,和蝶翼一样脆弱的睫毛也抖得很厉害。
高凯歌只能不断拧着毛巾,来来回回的替她擦干伺候着。等她终于安稳下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期间张云兰夫妻过来探病,见到周燕面无人色的模样,张云兰哭的昏天暗地,还动手打了他一巴掌,哭骂着被吕大成拉走。
事情闹成这样,全因自己处置事情不完全所致,被张云兰打,高凯歌有任何怨言。默默承受完她的打打骂后,高丽娜给他打来饭菜,他也没胃口吃。
眼见天色渐暗,高凯歌就穿着从军队胡乱套的一件军衣,在她身侧的位置躺下,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一手握紧她那细软的手掌,侧躺在她的身边,随时观察她的动向,以便随身伺候。
周燕在梦里浮浮沉沉,鼻翼间一直闻到那熟悉的气息,她在梦中绷紧的身体,下意识渐渐变得柔软,像是寻求安全庇护那,双手无意识的紧紧握住高凯歌那宽大的手掌。
高凯歌回握,目光充满愧疚,待她稍微睡熟些,撩开她的发丝,在她额上烙了一个吻,盖上被子和她一起入睡。
这一夜,睡的还算安宁。
翌日。
周燕辰醒过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她怔忡的看着空空如也的身侧,只觉得昨晚和他相拥而眠的画面可能是自己在做梦。
可是,伸手摸过去,那边又明明还是热的,残留着属于他的体温。
她嗅了嗅,空气里,仿佛还有他的味道。让人觉得莫名的很安心。
“表妹,你醒了?”张云兰推门进来,见她醒来,松口气的同时,眼圈瞬间红了,“你把我们都给吓死了!好好的,怎么会有仇人上门来害你?!高医生说你的伤口再进两分,你就和我们已经阴阳两隔了!”
“我没事。”周燕无声的笑了笑,目光在病房逡巡了一圈,被张云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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