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让人忍不住担忧。
不知道世态炎凉,人心险恶吗?那种情况下,如果他不出手,吃亏的只能是她!
后来听叔叔说她住在乡下,父母早亡,是奶奶把她拉扯大。他这才明白,没有父母的教导,不谱人事,也难怪她胆子这么大,初生牛犊不畏虎啊。
再后来,在金三角再次见到她,见她蹲在那破旧的船舱,护崽子似的保护着她身后的亲人。那时候他便想,她究竟是怎样养成这样的性格?她以后会嫁给什么人,才能包容她这胆大包天的性子不被别人欺负?
直到今年在南昌市她家门外,看见她穿着一身旧衣,头发蓬乱的泼出一盆水来,他觉得好笑又心疼。
当从他婶婶高太太嘴里听闻她自己那多年从未蒙面的娃娃亲对象时,他除了震惊不信之外,心里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欣喜。
怕自己突然出现吓着她,他一次次悄悄的跟踪在她身后,观察她的日常。发现她除了吃就是穿,整天傻呵呵没心没肺的样子,连隔壁朱家的混小子偷看她洗澡都不知道。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还狐假虎威的吓唬人家,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眼中的一块好肉,只等到合适的机会就把她一口吃掉。
看得他心烦气闷,替她解决了问题,以为她会发现蛛丝马迹,顺着过来找他感谢他,顺带他好跟她说娃娃亲的事情。
谁知道一天、两天……这人不但没动静,反而去厂里上班了,他无可奈何,只能亲自上门。
再后来他们处对象后,看见她毫不避讳的穿着那些诱人的睡衣,总是有意无意的和他亲近,甚至留他住宿,还有两人肢体接触时那些心动旖旎的点点滴滴……
他离开之后总会翻来覆去的想起,很想呆在她的身边,将她揉碎在自己的身体里。但现实无奈,他无法轻而易举的离开军队,对她的思念也就越发绵长。
尤其今天掉热水壶,他每次掉热水壶,身边总有人会出事。在军中,他亲近的人都在身边,由他看着应该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唯二担心挂念的,便是远在国外的高教授夫妻,还有在南昌市又懒又心眼大的她。
虽说隔壁牛春花的儿子被他收拾过,可那那小子看她的眼神总是不对劲儿。他很担心,他不在的期间,那小子使什么手段,她一不小心中招。
可两人隔了一千多里,坐火车最少要两天的时间,他有任务加急,脱不了身。心里就算再怎么焦急如焚,也只能等到明天天亮打电话确定过后再做打算。
一夜筋疲力尽,做了无数个梦,梦里的内容都是反复重复着,周燕浑身是血倒在血泊里,挣扎向他爬来,眼睛瞪大如铜铃,嘴里尖声叫喊着:“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为什么?!!”
他被吓醒,偏头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他一个激灵翻身爬起来,鞋袜都不穿,就着昨天睡皱的衣裳跑去通讯部踹门打电话。
通讯室值夜的小李被他吓了一跳,抬头看是他惊讶不已。
平时高凯歌最注重外表,每天衣裳穿的干净整洁如直松,浑身上下连个褶子都没有,连头发都被整理的一丝不苟。可今儿光着一双大脚丫子就过来,头发还乱糟糟的像个鸡窝,神情难得一见的紧张,看来是有大事发生。小李当下不敢怠慢,忙帮他拨通电话号码。
高凯歌接过来,听见对面传来接通的声音,急忙问:“周燕同志在吗?我是京市第七旅第二团团长高凯歌,有要紧事找她,请问她在吗?”
电话那头是个女同志接的,一听高凯歌的来头不敢怠慢,忙客气的回答:“周燕啊?她没来上班。今儿是她成为正式会计的第一天,昨儿她去她表姐婆家吃饭了。应该是喝多了迟到了,高同志您要是急着找她,我帮您转接她家所在的街委,让她们帮你去周家喊她可行?”
“行,麻烦你了。”高凯歌皱着眉头道了谢,周燕那人他还算了解。她懒归懒,但特别守时,从不会迟到早退。
就算成为正式工心里高兴喝了酒,以她那生怕迟到被人抓住把柄引来无数麻烦,逼着自己必须守时的性子。她一定会给自己煮醒酒汤,强迫自己清醒起床的。
所以周燕迟到本就不正常。高凯歌不知为何,心里隐隐约约有种不好的感觉。
第59章 059
此时京市某家属院里, 高依兰坐在扶手椅子上, 手里拿着电话筒, 听见对面的声音, 冷艳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而后放下电话站起身,施施然的走出屋子。
屋外是敞亮的客厅, 装潢风格走典雅风格, 柔软的地毯,米色的沙发,漂亮的水晶吊灯,复古的家具,处处都透出一股典雅和温馨, 与高依兰冷艳的气质很不搭配。
“妈,您今天心情好像很好?”秦琴坐在西式纯白方形餐桌上泡茶,见她脸带笑容走过来, 有些惊奇的递给她一杯茶, “福建特制的武夷岩茶, 今年新炒制的, 味道清清淡淡,妈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嗯, 不错,是新茶。”高依兰坐下, 左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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