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大喜事儿做饭做得这么隆重?”
“等等你就知道了。”刘秋菊呵呵笑着,恰好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吕小成一个箭步率先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吕大成、张云兰,还有一个梳着麻花辫的年轻姑娘。
吕小成赶紧过去把那姑娘牵进门,笑着喊:“妈,哥和大嫂到了。”又介绍他拉着的姑娘,:“这位是叶小玲同志。”
他跑的急,险些撞着张云兰,吕大成扶住张云兰的肩膀拿眼瞪他:“你小子急什么急!小叶同志会跑?”
叶小玲是纺织厂的女工,人长的斯文秀气,跟张云兰一个款的,很好说话很好相处。
张云兰见她不错,就把她介绍给了刚满二十踏实肯干的小叔子吕小成。两人一拍即合,处了俩月,今儿才上门介绍给刘秋菊夫妇。
“对不住了大嫂,没撞着你吧?”吕小成嘿嘿一笑,嘴里说着道歉的话,眼睛却一眨不眨眼的盯着叶小玲,直看的人家羞红了脸蛋,结结巴巴的喊了刘秋菊夫妻俩,这才满意的让大家入座。
到这个时候,周燕还不明白就是傻瓜了,直直盯着张云兰那平坦的肚子问:“表姐,你怀孕了?”
张云兰羞涩的点点头:“已经三个月了,先前怕胎不稳一直没跟你说。现在过了三月,差不多稳了,这才告诉大家。你不会怪我吧。”
周燕摇摇头,奶奶怀孕是好事,自己怎么会怪罪她?周燕只是觉得奶奶怀孕的太快,结婚三月就怀三月,难道是刚结婚那两天就中了奖?该说吕大成英勇过人好呢,还是她的灵泉有奇效好呢?
不管是哪种,周燕心里都替奶奶高兴,就着吕大成专门找人换的老白干连喝几杯,酒劲儿一上来走路直打窜儿。
吕大成不得已,和张云兰一起把她送回她家,帮她煮了碗醒酒汤给她喝了,扶她上床休息,又帮她锁好门,两人这才离开周家。
他们俩走后没多久,周燕胃里难受的厉害,昏昏沉沉的从床上爬起来,想去隔壁洗手间吐一会儿。忽然听见院子里有什么东西落下来的声音,她怔了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也没多想,跑去洗手间吐的昏天暗地。
她进洗手间没几秒,在她身后紧锁的房屋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一道漆黑拉长的身影透过屋里的灯光,缓缓向她行进……
“呜——呜!”此时京市某军队驻扎地宿舍二楼里,高凯歌从炉子上拎起翻滚鸣叫的开水壶,转身的时候,不知怎么地,手上的开水壶落地,发出剧烈的呯声响,涧了他一身的热水。
住在他隔壁屋的许三听见动静过来,见他屋子里水雾缭绕,地上洒了一摊水,正冒着热气。他手上还烫出了几个亮澄澄的水泡,却站在原地,眉头紧锁的盯着那摔在的烧水壶没啥反应。
许三急忙走进去,“团长,你这是搞啥?好好的怎么把开水壶掉在地上了?你不是那种粗手粗脚的人啊。我看看你手严不严重,哎?都烫红了,全是水泡!赶紧去医疗室擦点药膏以防感染!”
“许三,你认识我多少年了?”医疗室里,高凯歌一边任由军医给他上药包扎,一边问许三。
“十年,还是八年?记不清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上次我把烧水壶掉在地上,是在你弟弟死之前。”高凯歌笑了笑,笑容无比苦涩。
“你是说……周围有人要出事?”许三沉默许久才说话。
高凯歌从他包里抽出一根烟到鼻子边闻了闻,神情恍惚:“不知道,刚才眼皮跳的厉害,一不留神就把水壶洒了。”
许三拿走他手里的烟,点燃猛吸一口,而后缓缓吐出烟雾:“实在不行,挨个打个电话问问,尤其是你小对象那边。”
高凯歌目光沉了沉,“葛家巷附近没有机关单位,电话打不过去。我也不知道她们街委的电话号码,这会儿她已经下班,只有等她上班了才能打电话。”
许三点点头,跟着他回去宿舍楼,一路无话。只在高凯歌上楼的时候说了一句:“当年的事情我不怪你,你别草木皆兵想多了,兴许就是你手没拿稳,热水壶才掉在地上。”
高凯歌点点头,眼底有东西在隐隐翻滚,到底没说什么,转身回到宿舍。
锁好门,拉上窗帘,高凯歌就着满是绷带的双手,打开写字台上下面抽屉,从里面掏出十几封颜色不一的信封来。
都是周燕写的,每封信都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堆,全是纪录她的日常点滴生活。今天吃什么,穿什么,隔壁邻居又折腾了些啥,厂里哪个姑娘和哪个小伙儿处对象……
清秀的字迹,淡淡的叙述,没有任何亲昵的字句,高凯歌却爱不释手,只要有空,都会拿出来翻翻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军十六年,没日没夜在腥风血雨里穿梭,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一个女人驻足停留,萌生了退伍专业的想法。
从第一次在医院见到她起,见她毫不犹豫的出手惩治占她便宜的男人。那时候他便觉得惊奇,这个年纪小小的姑娘与一众人吃亏闷声不吭,想保住名声的姑娘完全不同,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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