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挑了挑眉,偏头看了眼被淋成落汤鸡,长的又肥又壮的朱青,淡淡的说了句:“再敲。”
朱青猛地打了个哆嗦,一个星期前她们一家人吃完饭正打算睡觉,这人不知道怎么地,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在他们喊叫之前,像鬼一样把她们一家七口人全都放倒在地。
而后把她们统统捂住嘴巴,绑在房柱旁,让她们乖乖听话,不要惹隔壁两姐妹的麻烦。
她娘和她哥不服气,不信邪,除了一开始把钱粮锅碗瓢盆还了外,她哥本着就算他得不到,也要毁了别人心头好的想法,总找隔壁那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小妖精麻烦。
谁成想,那个小妖精不是省油的灯,她哥连吃几次瘪,就让她迂回打掩护。
说实话,朱青是不想做的。一个星期前,那个闯进她们家里的人出手太快,了无声息。朱青总觉得跟他做对,没有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今天一大早,她就听见妹妹的惨叫,她跑过去一看,她娘和她哥的胳膊都被卸了,那个男人端坐在他哥的背上,让她过来敲门。
朱青又怕又惊慌,深怕那个男人把她的胳膊也卸了,自然是他说什么做什么。
敲门声再次响起,周燕本来懒得再理那极品女人,可她扯着嗓子喊,说是有人找她。周燕满肚怀疑,有人找她,干嘛要通过这个极品女人,等她打开门,看见穿一身黑衣黑裤,头发留着典型的兵哥哥板寸头。周燕默了。
两两相望,气氛诡异,朱青见机溜走。
高凯歌干咳一声,打破尴尬的气氛说:“我听大伯说,你再找建筑工给你弄房子?”
“你会弄?”周燕说完又觉得自己在说废话,这人是军人,基本的维修技术肯定是有的。只是多年没见,当初还在金三角湄公河被他所救。周燕深觉得自己的马甲有被扒开的危险,着实不想见这人。
只是人都在院门外,闭门谢客总是不好的。周燕皮笑肉不笑的让开一边,“我想把我隔壁的房间打通做成卫生间和浴室,不知道方不方便。”
“只要有工具,应该不成问题。”高凯歌笑了笑,抬腿跨进院子里,状似无意解释说:“你和你表姐成日不在家,一敲门就泼水,我这才请邻居帮忙。”
周燕想起来她有好几次一听敲门声,也不看外面是谁,就直接把水泼了出去了。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真对不住了,我不知道你要来。最近我忙着找工作,没去高教授家里陪高婶婶聊天喝茶,他们还好吗?”
带着自来熟没当他是外人的柔细嗓音,听得高凯歌心里格外舒服,跟着她走进院子里面说:“他们都好,你有空多去坐坐,我大伯母挺闲的,有空我给你露一手。”
这话怎么听,周燕都觉得熟稔过了头吧?他们不过两面之交,高凯歌救过她没错,但这种委婉似的邀约,怎么都像相亲前的感觉啊。
好在工具神马的,周燕都提前买好了。高凯歌两间屋子看了看,从两间屋子中打个洞,再拿砖土修缮一番就行了。
铁锤、铁锹什么的工具周燕有,但是砖土水泥是没有。高凯歌转了一圈,跟周燕打了声招呼,说他去弄砖土。然后过了半个多小时,推了一辆排子车回来,上面堆了许多陈旧的青砖并一些泥土水泥。
这年头,要弄到这些玩意儿很不容易,周燕也不问高凯歌是从哪里寻来的,想过去帮忙,被高凯凯歌拒绝了,“这种粗活儿我来做就好,你要觉得过意不去,就泡壶茶给我喝。听说你从乡下带来的野菊泡茶不错,正好我很多年没喝过野菊茶了。”
周燕知道他长年在外出任务,去的都是那些危险的地方,想必一直没怎么好好的喝过茶,吃过饭。也就翻箱倒柜的找出去年摘的野菊花,拿出茶壶,里面特地放了几颗养身用的红枣,用热水瓶里的开水给他泡了一壶茶后,又跑去后院张罗中午的吃食儿。
屋子里就剩高凯歌,周燕住的闺房,散发出女人特有的阵阵女儿香,靠窗边的花瓶里还插着几朵有些枯萎泛黄的栀子花,本来是令人心驰荡漾的画面。可却被满屋随地乱放的脏衣服,睡成一团没有整叠的被子,衣柜大开,露出里面让人脸红心跳的内衣内裤,还有散落在屋门口的鞋袜破坏了氛围。
一直在部队,严己守律,被子恨不得能折成四房用刀切过的整齐方豆腐形状的高凯歌,不忍直视的闭了闭眼,到底没忍住心中蠢蠢欲动的强迫症,动手整理起周燕的房间来。
赃衣服归类,鞋袜头对头的摆放整齐,床上的被子叠成方块形,睡皱的床单拉直四角对称不偏不少,枕头摆放在床头的正中间。衣柜里乱七八糟堆放的衣服全部整齐划一的叠好。就是拿着周燕那自己做得花花绿绿的胸罩,还有那小巧近乎透明的丁字形内裤,高凯歌莫名想到一些旖旎画面,嗓子突然有些发干,手忙脚乱的收拾好,拿着铁锤绕去另外一个房间开始干活。
两个房间中间打个宽约一米,高约两米的大洞,在拿搅好的水泥修成一个门,装上他事先准备的木当房门,再用旧青砖砌了个洗手台,厕所,浴室。再装个两个地下管,一个链接后院的蛮冷疏导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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