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种糕点小吃,一下卖掉十斤。这样出手大方的客人可是很少见,一般来说,出现这种客人,要么求人办事,要么办喜事儿,否则不会买这么多。
要知道,买十斤糕点,除了要八块四毛钱,还要七斤九两饭票。相当于工人三分之一的工资粮票了,没有这两样事儿要做,谁舍得买这些吃不饱的玩意儿。
售货员也不含糊,拿到钱和粮票后,把写好的条子和钱票往木板上一夹,“唰”的一下从链接收钱处的铁丝飞去了另外一边,不多时又飞了回来,上面带着找回来的零钱。
把零钱递给周燕,售货员就手脚麻利的用油纸打包,不是一斤一斤的装,而是半斤半斤的装。这年头不管是求人办事也好,自家办喜事也好,买的糕点点心多数是二三两装一封,这样才显得吃食多,送出去又不心痛。
不过如果客人没有主动要求弄成二两一封的话,售货员一般就半斤一封用光面大红纸,上面印着糕点图案和地方高级糕点几个字。再拿麻绳一系,方便客人拎回家。
周燕把打包好的糕点趁人不注意丢进空间里,又去劳保物资店,买了电灯电线拖把墩布等等日常物件儿。
家里只有客厅有颗不甚明亮的电灯泡,其他房间不是打手电筒,就是点煤油灯,十分的不便。
周燕买了五个灯泡,干脆把所有房间都安上电灯,省得有客来访,用电不便。
好在牵电线安灯泡这种简单的事情,只要拉闸慢慢整就行,周燕的屋子是独立用电,也不担心拉了闸会影响别人。
待所有事情都办妥,周燕拎着点心,还有上水村带来的咸鸭蛋泡菜神马的,先去拜访了马大爷,再然后去了高教授的家。
高教授不在家,是高太太开的门,看见周燕格外高兴,还留她在家里吃了一顿午饭,吃完饭又拿了一包纸袋给周燕说:“你表姐喜欢种花,上回问我有没有北方的紫藤花花种,我就拜托你高伯伯的侄儿去北京的时候问一问。这不,他这次回来给我带了一大袋种子,里面什么花种菜种都有。我也分不清哪种是紫藤花种,你拿回去给你表姐,让她每样试着种种,等大一些分种出来就行。”
周燕道了谢,把种子收好回到家里,心里嘀咕,高凯歌回南昌市了?上次他在金三角救她一命,她还没道谢呢。
可要她登门道谢,她心里怎么想都觉得别扭。她还没忘记六年前,高凯歌当街踹她屁股的可恶事情。
算了算了,他救了她一命,就一事抵一事吧。她不再记恨他踹自己一事,也不主动去找他道谢。以后在南昌市碰巧见着,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随便道了谢就当陌生人一样,各走各路吧。
接下来的几天,周燕都在打理家里,顺便规划到哪里上班合适。
她现在是初中的文凭,文化程度就这个时代来说,不上不下的。现在进厂进工作单位,一般就拿学历和关系说话。
周燕不想进厂做普通女工,主要现在的厂子任务繁重,从早到晚忙不停,所有人觉悟都很高,都以多劳多做为光荣。
甚至女人们还跟男人一较高下,各种粗活累活抢着做,就为得到“铁娘子”的称号。那种把自己累成狗的上班程度,是现代上班朝九晚五,轻松办公所不能比拟的。
而且现在不是年后,工厂一般不会招那种轻松容易的工种活儿,报纸上还大肆宣传农业大丰收,鼓励城里人扎根农村的消息,也就是传说中的“精简回乡”。
想想饥/荒年的时候,城镇饿死了多少人?反观乡下人,因为有自己的地,还有山水弄野菜吃,倒没饿死多少。
国家领导人怕再次发生灾难,也需要人们全面建设新农村,这次的精简回乡有诸多优惠政策,比如工分比社员们多点,主动精简回乡的工人子女,可留两人在城里成为铁饭碗永不精简等等。
这样一来,周燕多少就有机会进厂里那些稀缺的职位,每天就在市里各大工厂面前转悠,看工厂门口有没有贴出大红纸招工。
如果有的话,她就拿小本子记下上面写着招工人的工种信息,再回到家里,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职位。
反正她不着急,她有南昌市的城镇户口,就算她不上班,每月还可以去街道领二十一斤粮票去换粮食吃。加上她空间里存的粮食,还种在地里的,就算她一辈子不上班,也饿不死。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懒惰之人,前世上班上习惯了,穿到这个时代,又整日在地里和空间里忙活,根本没有停歇的时候。
这连续几天空闲下来,她浑身都不对劲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也难怪老天爷把她弄到这个时代,说不定她就是天生的劳碌命,活该享受不了清闲福。
还好南昌市的招工职位还是挺多的,什么木工,电工,印刷工,矿工纺织女工等等。
不过这些工种,要么是技术活儿,要么男人专属,要么上班时间太长太繁忙,周燕看了许多都不满意。
这个时候张云兰跟她说,吕大成所在的钢铁厂,厂委那边要招三个会计,不过要求的学历是高中以上,要会简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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