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密密麻麻坐了近百人,尽是些宦官、奸党,一桌十人,却有近三十道菜!各桌皆陪有十多名美人,她们端着美酒,随时准备为宾客添酒宽衣。此外,大厅中央,还有近二十名美人翩翩起舞,身姿轻盈、容貌俏丽,竟不比妃嫔逊色!大厅外两旁,依依停放了近三十顶轿子,这些个轿子材质上乘,皆镶金戴玉,尽是一片奢靡之景!估摸时辰,起码还有一个时辰天才黑,但曹府内外却早已挂满了灯笼、点满了蜡烛,数百名官兵手执利剑分布在曹府各个角落,随时准备将扰乱宾宴的逆贼乱剑刺死!
两名难民见曹府大宴宾客,竟端着碗筷前来讨饭!
“行行好吧!我们已经三天没吃过饭了!”
“滚!臭乞丐,曹府可不是你讨饭的地方!快滚!”
难民仍不逃离,抓着侍卫的衣服,一个劲儿的哀求着,其中一位难民更是直接跪了下来!
侍卫却无半分怜悯之意,竟提起剑,径直刺向那跪下的难民,千钧一发之际,一人挥剑挡下!
侍卫抬头一看,乃是曹节的左右手——张延,当下立马收回了剑,恭敬说道:“大人好,失礼失礼!”
张延道:“今日,育阳侯大宴宾客,还是不要见血的好!”
“是是是”
韦凌峰见那两位难民衣衫褴褛,面黄躯瘦,二话不说,掏出钱袋将里面的五铢钱给难民们分了些。
难民们接过钱,连连磕头谢恩,至到韦凌峰与张延走远后才停下。
两人步入厅内,见了宴会上奢靡景象,皆嗤之以鼻,曹府外的难民食不果腹,骨瘦如柴、粒米抢食!曹府内的宦官、奸党个个肥头大耳,大快朵颐的嚼着肉食,端着玉壶喝美酒,抱着美人摸玉腿,生活过得,好不快活!
见张延来了,曹节立马招手道:“来来来,张延,快坐下!”
待两人坐好后,曹节看向韦凌峰:“张延,你二弟回来多久了,怎么不见你来报啊”
“禀大人,二弟才刚到。”
曹节点点头,再问道:“韦凌峰,我要的人呢。”
韦凌峰道:“在我三弟手上,他们明天就能到了,我轻功好,先来给育阳侯与大哥报个信!”
曹节笑了笑:“好,喝酒!喝酒!”曹节与众人举杯豪饮起来。
这时,十几名侍女端菜肴走入大厅,菜肴被分配到各个客桌,一人指着菜肴小声对曹节说了些话。
曹节掀开盖子,看着盘中菜,冷哼一声:“现在知道谁吃谁了吧!”
张延往菜盘扫了一眼,里面的菜很“寻常”,不过是一道白菜炒肉丝罢了。
曹节站起身来,对众宾客说道:“来,都尝尝,这菜可不常见,用它来下酒,那可是香得很啊!”一边说着,一边往自己碗中夹肉。
宾客见状,皆倒满酒,争先恐后往碗中夹肉,张延与韦凌峰亦往碗中夹了些肉,细嚼起来。
这肉哪是人吃的,根本毫无口感,又腥又臭,苦涩无比,众宾客皆面露难色,反观曹节,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吃得好不快活,众人不敢扫了曹节“雅兴”。只得灌酒强咽下去,一些马屁精还附和道:“好吃!好吃!”
曹节点点头,大笑起来。
突然,场上二十多名宾客站起身来,从衣袖中掏出短刀来,挥刀砍退左右,直取曹节。
手无寸铁的阉党们哪受得了这阵仗,皆蜂拥向外,此时,外面的侍卫听到里面的声响,又蜂拥挤进,一进一出,竟将厅门堵住,一时间,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进不来。
正位上,正襟危坐的曹节却一点儿不慌,竟喃喃道:“我正愁没处抓你们呢,你们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话一说完,竟有五十名轻功了得的侍卫,从院墙外翻了进来,手持长剑,身着侍服,看衣着,倒是与寻常护院无异,但细看这些人,皮肤蜡黄紧实、鼻梁高挺,倒是和关外的乌桓人很像,或者说,这五十人就是从乌桓来的。
当下,刀剑相接,桌椅翻倒、酒菜散落,满厅狼藉!但不幸的是,那二十多名宾客拿的是短刀,而护院拿的是长剑,兵器劣势太大,武术上也比不过,没过多久便败下阵来,尽数被擒。
曹节奸笑起来:“凭你们这群三脚猫的功夫也想杀我!笑话!”
那些个宾客,长剑悬于颈前,随时有可能身首异处,但他们却无半分惧色,反怒骂道:“曹贼!你勾结外族,惨害忠良!你不得好死!”
曹节看了看那人:“我认得你,你是都尉秦贺的门徒吕阙,没错吧!”
那人骂道:“没错!我就是吕阙,你这奸贼!蒙蔽圣上,祸乱朝纲!你有何功配任长乐卫尉!封育阳侯!增邑三千户!我呸!你这窃国贼!阉人!阉人!我恨不得扒你皮!吃你肉!喝你血!”
曹节喃喃道:“不愧是秦贺的门徒,脾气真是一模一样!”接着,他指着那盘白菜肉丝对左右侍卫说道:“把这盘菜拿去给他吃下,吃干净些!”
两名侍卫拿着菜走了过去,一人负责将他的嘴张开,一人负责灌菜。
吕阙口中菜肉大部分吐出,只有少数被强灌咽下:“这种肉也就你们这群阉人爱吃了,又腥又臭,和你们的品性一模一样!”
听了这话,曹节竟不生气,反大笑起来:“说得好,说得好啊!吕阙,你可知,这肉是和肉!”
吕阙冷哼一声:“狗贼吃的当然是狗肉了!我看,还是那种专爱吃屎的狗肉!狗贼!狗贼!”
曹节一脸微笑,摇了摇头:“错!这是人肉,乃是秦贺的人肉!!!今天刚做的!新鲜得很!!!”
吕阙大惊,咬牙切齿,满脸愤恨与懊悔,猛的磕下头,竟当场撞死!
众宾客无不骇然,怪不得这道菜腥臭无比,谁能料到,这竟是人肉所做!
曹节大笑起来:“把他们都带下去,明天宴会继续,多加些蒜,说不定能抑住他的腥味!”
这时,两名侍卫将门口的守卫押了过来。
“足足有二十七个刺客啊!二十七个?说说吧,为何不搜他们身?”
那守卫吓破了胆,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
曹节一脸微笑,慢慢走到那人面前,将他扶了起来:“没事儿,不必害怕。”
守卫站起身后,仍一个劲儿的弯腰赔罪,曹节拍拍那人肩膀,满脸和善笑容,却快速拔出腰间佩刀径直刺入守卫腹部,光刺进去还不算完,曹节竟握着刀在那守卫的腹部绞了一圈,那守卫哪受得了这般剧烈的绞痛,硬生生的疼死过去。
“张延,这守卫有家属吗?”
张延道:“好像有个老母亲,还有个不满八岁的小儿子,媳妇好像早病死了。”
曹节点点头,张延问道:“要杀掉吗?”
曹节奸笑道:“杀人的事我可不做,无故杀人未免太残忍了些!我可是育阳侯啊!交给你去好了!”
张延假笑着点点头,一旁的韦凌峰则低着头,喝着闷酒。
宴会散去,张延等人回到府邸,自知放跑了司寇晨,难逃死罪,迅速收拾好细软,星夜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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