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剑山下》第五十章 蝴蝶印记

    “大叔,怎么办啊,我可不想被那么大的狼给吃了啊!”于婉在于吉怀里大哭起来。
    “哈哈,别怕,有大哥在呢,他们伤不了你。”于吉回过头,拂尘一挥,两颗大树交叉倒下,挡住追赶的狼骑军,狼骑军见跃不过,纷纷从两旁绕开。
    “臭道士,刚不是挺嚣张嘛,只知道逃跑算什么能耐。”一狼骑军朝于吉喊道。
    “你们几十个人欺负我一个小道士,又算什么本事。”于吉抱着于婉逃跑的速度丝毫不比狼骑军慢。
    讲道理,并非于吉打不过幽狼派众,只不过身上旧伤尚未痊愈,且怕误伤于婉。所以,不敢冒险。
    “想不到,臭道士轻功如此了得。”公孙皓见追不上,于是取下背上金丝弓,搭上利箭,一边追赶,一边瞄准起来。于吉回过头,瞥见拉弓射箭的公孙皓,大惊,当即加快的脚步。
    只听一声箭响,那箭竟直直的射中于吉后背。
    事实上,这箭速度并不快,于吉轻轻一闪便能躲过,但他怕箭会射中于婉,索性把于婉抱在身前,想要快步逃离,不料还是慢了一步,没能逃开公孙皓的射击范围。中箭后,于吉更不迟疑,脚下注入更多内力,数息后便甩掉了幽狼派。
    人虽是逃掉了,但命却未必保得住,公孙皓在箭上染了烈焰冰魄毒,此毒三个时辰后发作,先是浑身炽热犹如火烤,接着寒风刺骨犹入雪地,寒热交接,直至死去……
    凌云谷:
    “于吉,你糊涂啊!”
    于吉摇摇头:“都是我造的孽,我亏对苍生!我该死!”
    谷月清:“一死了之太简单了,你造的孽还没完了,《太平清领书》与魔教妖物的下落至今未知,若是重回魔教手中,他日,必将祸乱苍生!于吉,咱们得把它找回来啊!”
    于吉跪在地上,正欲向谷月清谢罪,谷月清一把拦住:“你向我谢罪没用,你得用实际行动,向苍生谢罪。”
    于吉点点头,转过身去,向天地磕了三个响头。
    谷月清:“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
    ……
    黄骷岛:
    昏迷了一天一夜,于婉猛然惊醒,浑身发颤,十六年前,救下她和于吉的,竟是张角,更恐怖的,将《太平经》传给张角的,竟是自己的爱戴了十六年的恩师——于吉!当年,于吉中了烈焰冰魄剧毒,本该命丧黄泉,却在机缘巧合下,被于婉血液治愈,于吉担心于婉随着年岁的增长,会追思起往事,怀疑到自己,索性使用太平神功,封去于婉记忆,正巧此时她头部受了撞击,以此为说词,瞒过众人,时过境迁,于婉受山万蛇剧毒所致,全身血脉飞速流动,脑部异常亢奋,猛然冲破太平神功禁锢,追忆起当年往事……
    解释一下,填几个坑,普天之下,有五种人的体质极其特殊,如于婉,其血液能解天下百毒,乃是至阴体质,此外,还有至阳体质,如昭相雪,这种体质与至阴体质不同,它对药物是很敏感的,且不免疫任何毒,它只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够吸收糅合各种内功,这也是为何,昭相雪能够快速柔和《太平经》、《太平清领书》神功的原因,此外,还有至柔体质,如青菱师太、剩下两种为至坚、至法体质,至坚体质江湖鲜有人物,似乎没翻起过什么大浪,但至法体质的却大有来头:听风阁十二散修排名第一者:寒岩阁——王绾。
    当下,见于婉醒来,慕容洵一脸诧异,惊喜交加,一把抱住于婉:“婉儿,你终于醒了,我没做梦吧,婉儿!”
    “洵姐,我……”太多记忆涌入脑海,于婉脑细胞已然死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屋外,慕容钧听到动静后,走入屋来,见此情景,大惊失色,喃喃道:“山万蛇毒无药可解,难道?!”
    旧的谜团还未解开,又添了个新的谜团,于婉,为何能解山万蛇毒!要知道,数千年来,被山万蛇咬中后没死的只有两人,一个是于婉,而另一个,乃是五十多年前,毒绝天下的慕容顾!
    “我真是该死,没事儿去招惹山万蛇干嘛,等它爬走了我们再过去不挺好吗?哎,要是我那剑砍准一点儿,也不至于害了婉妹性命啊,我真笨,笨手笨脚的!真没用,本来还想着等寻回麋蛇胆后,和你结拜的,可~我真蠢!真蠢……”慕容洵一边说着,一边又哭起来。
    于婉替慕容洵擦掉眼泪:“干嘛,哭得这么伤心啊。”
    “婉儿,你真的没事儿了吗?”
    “我能有什么事儿啊,不就是被蛇咬了一口嘛,又没有伤到要害。”于婉一脸淡定,在她眼里,似乎,被蛇给咬死了才是件荒谬的事!
    慕容洵:“不一样的,你当那蛇是寻常蛇啊!那可是山万蛇王!有剧毒的!无药可解,你真的没事吗,身体没什么异样?”慕容洵一脸担忧的看着于婉。
    于婉却大笑起来:“剧毒?我才不怕毒呢,刚被咬时,大脑确实很晕,浑身难受,不过洵姐,你有所不知,我体质特殊,血液可解百毒!”
    听此一言,旁观的慕容钧又是一颤,要知道,当年毒绝天下的慕容顾体质也极其特殊,血液也可解百毒!
    慕容钧缓缓神,走到于婉床边:“把手给我,我帮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好啊。”于婉将手递了过去。
    慕容钧先是像寻常大夫一样把了把脉,并无丝毫异常。
    接着,慕容钧问道:“能把这衣袖拉起来些吗”
    于婉一头雾水,半拉起衣袖到手肘部。
    “再拉高点儿”
    慕容洵一头雾水,以前父亲行医,可从没让病人把衣袖拉这么高啊,这种奇怪的看病方法还是头一次见。
    于婉虽是满脸疑惑,但又拉高了些,这时,一块状若蝴蝶的胎记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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