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告之战》一五八各怀各意

    舒越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何勇也感觉出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不象方化文的风格。
    这个饭吃的很尴尬，舒越不想说什么，何勇说不出什么来，杨美华不敢说什么。方化文倒想说点什么，可也不知该说什么。
    四个人都没要喝酒，方化文给每人要了一瓶可乐，
    何勇可能是渴了，三口二口就喝完了。
    舒越平时就不太喜欢喝可乐，一般他只喝茶，咖啡和酒，所以只是象征性的抿了几口。
    杨美华倒是正好，借着喝可乐，也就不用说话了。
    方化文其实自己也不爱喝可乐，也只是微微的喝了几小口。
    这顿饭前前后后也就二十几分钟，至多半小时就吃完了。
    话不投动半句多。
    四个人各想各的心事。
    舒越在想，今天这么一出，和方化文的隔阂算是加深了，以前虽然多多少少也有点，但都没点破。今天，从某种成度说，是半公开了。那以后，自己还再待在众视吗？！还是抛开顾虑，继续干？！
    何勇想的是，今天这算什么饭？！把我急急忙忙从魔都召来，就为了吃这半小时的饭？！这二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美华在想，自己这宝压对了吗？！方化文到底是信任自己多点，还是信任舒越多点？！万一，自己今天得罪了舒越，而方化文还是更信任舒越，自己下一步怎么走？！怎么去和舒越解释？！
    而方化文也在想，这三个点到底是怎么会事？！舒越如果是清白的，那杨美华就是无中生有，这小姑娘目的是什么？！反过来，杨美华是如实汇报的，那还让舒越继续留在众视吗？！如果让舒越走人，他手上的这些业务怎么想办法还能留在公司？！
    饭局草草收了场。
    舒越朝何勇使了个眼色，何勇知道了舒越还有事找他。
    方化文也发了条短信给杨美华，就三个字：“留一下。”
    方化文和杨美华又回到了方化文的办公室。
    “美华，现在这里就我们二个人，你和我实话实说，你下午所说的几分是猜测？几分是真实的？”方化文少有的一脸严肃的问杨美华。
    刚才方化文认真分析了下，觉得这三个点不太可能是舒越自己要截留的。如果舒越真要拿这三个点，不会大意到当着杨美华的面来说这件事。这是其一，其二，也不可不必来唱换人这出戏。万一，假戏真做了，他舒越怎么收场？！凭舒越做事老道，谨慎的风格，他不会做的这么毛糙。他要做，会做的滴水不漏。
    所以方化文又把杨美华留下来，再证实下。同时，也能对杨美华留下后手。
    杨美华脸色大变，她己感觉到方化文起了猜疑之心。而且她还不知道，何勇的突然回公司是为了什么？有一种可能是，方化文把何勇叫回来，就是为了证实这三个点的真正出处。
    杨美华思想斗争了一番，最后决定实话实说。
    她想过，实话实说没什么大不了，最多只是自己误解，误猜了。但对方化方来说，不更证明了自己对公司的忠诚吗？！
    至于得罪了舒越，只要自己的后面站着方化文，舒越又能拿自己怎么办？！
    毕竟舒越只是个职业经理人，而方化文才是老板。
    “方总，这另加的三个点，是确确实实的，怀疑舒总想自己留下这三个点，是我猜测的。但我也有根据，对方是FA公司，虽然我对FA公司不熟悉，但我也知道，FA人还是比较讲游戏规则的。无缘无故另加三个点，不是FA人的作风。”
    离众公司五百米左右，有一家二岸咖啡馆。
    在二楼的一个卡座里，面对面坐着舒越和何勇。
    “舒总，出什么事了？突然把我叫回来，又不说是什么事。”何勇一脸疑惑的问舒越。
    舒越没有马上回答，深深的抽了口烟，另一只手上的小瓢羹不停的搅动着那杯美式咖啡。
    他也在犹豫，怎么和何勇说。
    实话实说，全盘托出？！
    还是说一半，留一半？！
    或者什么都不说了？！
    “何勇，如果不做这一行了，你会做什么去？又或者，不在众视了，你还会继续做广告这一行吗？”舒越没想好该怎么和何勇说，就换了个话题。
    他不知道，这话一说，何勇心里可是大吃一惊，“难道舒总知道我想离开了吗？！不太可能啊，我从没和任何人说过啊。”
    何勇的确在矛盾中，他女友的一个表叔，是杭城一家房地产开发公司的一个股东，近期让他去考特勤，己把关系都打通了。
    特勤虽然不是正式警察，但据说可能会转成事业编制。
    而且一般特勤至多是高中文化，本科毕业去考特勤的几乎没有。
    而何勇是正尔八经的全日制本科毕业的。
    这就很有可能会在特勤队得到提拨。
    如果再走走关系，在特勤队混个一官半职几乎是肯定的事。
    但何勇还在犹豫。
    犹豫的原因是特勤工资不高，那怕是混个一官半职，撑死了也就六，七千块钱工资。
    这点工资如何在杭城买房买车？！
    在众视，虽然目前工资是低，但做单成功，提成还是丰厚的。
    比如这一单，签了合同后，自己拿到的提成，最少也能买辆别克之类的车了。
    所以就算要去当特勤，何勇也得把这个单子做成了再去，总得把这笔提成挣到了啊。
    现在听舒越这么一说，又突然把自已叫回公司，何勇的心提了起来。
    有时候，舒越总能出人意料的预判到点什么事，有人称他为半仙。
    难道这一次又……。
    何勇不敢想下去了。
    “舒总，这个我倒没想过，也不是没想过，实话实说，如果有好的行业，好的公司，比如工资能高点，发展前途更好点，更稳定点，那我会去。差不多的行业，公司，工资，那怕是好点，高点，但不多，那我想我不会去。还不如踏踏实实待在众视，跟舒总再学点东西。”何勇说的滴水不漏，这恐怕就是这段时间做业务得到的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