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连王府世子都敢动的人,还有什么事他干不出来的?
在足够强硬的拳头之下,什么狗屁身份,尊严,见鬼去吧。
楚三世子都跪了,他们的地位跟身份相较于王府世子还差的远,有什么理由不能跪的?
南宫景昶跪的尤为麻利。
上次秦风就险些要了他的命,本以为这次有楚三世子做靠山,秦风跟南宫雪还不是任其践踏。
谁成想,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猪样变色,正应了那句,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他现在肠子都快悔青了。
上次是金婆婆,这次是楚三世子,这两次都把自己坑的好惨。
这什么狗屁王族!完全靠不住啊。
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心中呐喊道。
“近一点。”
秦风双目带刀,凌厉无比的扫过两人。
欧阳晨跟南宫景昶两人微微愣了一下,很快会意,忙不迭跪爬到秦风面前。
“秦哥饶命,对不起,秦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欧阳晨痛哭流涕,哭的跟个孩子一样,哪还有一点本土年青一代领军人物的样子。
于欧阳晨而言,眼前这个人就是个亡命之徒啊。
一言不合就杀人。
楚三世子那个护卫,就因为一句话,现在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就躺在稍远处。
他怎会不恐惧?
南宫景昶倒是没说话,大概是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吧,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挑头找秦风麻烦了。
只有一个劲的磕头,暗自祈祷秦风能大发慈悲了。
见状,周遭一众本土权贵,尤其是此前曾对秦风出言不逊的几个,无不心生惧意,犹犹豫豫要不要跪。
昔日里一个个趾高气昂,恨不得拿鼻孔对人,此刻一个个低着高傲的脑袋,大气都不敢出。
轰!
秦风猛然抬脚分别踹在两人身上。
两人的身子像两个肉粽贴着地面飞速弹出。
轰然撞在大厅的餐桌之下。
噼里啪啦!
整张餐桌瞬间四分五裂。
木屑,盘碟,酒水,汤水混合在一起落在两人身上。
两人蜷缩在地上一阵哀嚎,狼狈如狗。
“滚过来。”
秦风再次开口道。
闻言,两人不敢怠慢,连滚带爬的重新回到秦风前面,匍匐在地。
啪!啪!啪!
欧阳晨一边自扇耳光,一边哭着求饶。
“我该死,我不该对秦哥还有雪儿姑娘出言不逊,都是我嘴贱,满嘴喷粪,还请秦哥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只要你别杀我,我以后做牛做马,任凭差遣。”
大厅之上的欧阳家家人一个个面色苍白,冷汗涔涔。
尤其是老爷子欧阳景盛,险些一口气上不来背过气去,欧阳宏义连忙让人悄悄将他扶了下去。
欧阳宏义神色凝重的看着自家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儿子,就这么跪在别人面前如此这般苦苦哀求,身为人父,他如何能不痛心?
当时将楚三世子邀请到自己府上是多么意气风发,多么风光荣耀。
甚至还做着攀上王族一飞冲天的黄粱大梦。
岂料却是引火烧身,自取其辱啊。
贵为本土四大豪族之一,竟然落到这步田地。
大概几个小时之前没有人会想到。
“秦公子,既然我家晨儿已经知错了,不如你就放他一马?不管这么说,咱们两家以前没有什么恩怨,早先我们确实不对的地方,冒犯了秦公子。
“可罪不至死不是吗?”
欧阳宏义微微躬身,毕恭毕敬的说道。
秦风淡然一笑。
“秦某人做事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你也一起跪。”
欧阳宏义一愕。
“这……我……
支吾半响,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有所动作。
“同样的话,别让我家主子讲第二遍。”
炎凤美眸一凛,看向欧阳宏义。
欧阳宏义知道此时已经由不得他,这个女人长着一副好看的皮囊,可从她刚才一出手便要了单驰的命就晓得,绝非善类。
无奈之下欧阳宏义只好慢悠悠的跪了下来。
“还有想指示秦某人做事的人吗?”
秦风扫过大厅中众人,问道。
所有人心中一紧,再无一人敢出声。
南宫海本就心灰意冷,现在更是犹如行尸走肉一般,漠然的注视跪在地上的南宫景昶。
不悲不喜,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南宫景昶伏在地上,像只鸵鸟一般脑袋几乎要扎进了土里面,瑟瑟发抖。
嘭!
秦风轻轻抬脚,一脚踏在后心。
咯嘣!
啊!
短暂一声惨叫,当场七窍流血,气绝而亡。
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
南宫景昶三番两次主动挑衅,也算咎由自取。
直到此时,南宫海似乎才有所触动,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了些变化。
他难掩悲痛的望着地上南宫景昶的尸体,刹那间,老泪纵横。
嘶!
全场惊愕,倒抽凉气声此起彼伏。
而他身旁的欧阳晨更是魂飞魄散,肝胆欲裂,颤颤巍巍的扭头看去,就看到南宫景昶后心处明显凹陷。
口鼻中鲜血泪汨流出,圆睁的双目中透着无尽恐惧,死不瞑目。
这……这也太狠了。
如果再用力一点岂不是整个人都要被踩穿了!
咕咚!
欧阳晨重重咽了口吐沫。
惊恐无状的看着眼前这尊活阎王。
“别杀我……别……别杀我。”
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倾泻而下,断断续续喃喃说道,状若癫狂。
身下一股难闻的液体洇湿了大片地板。
堂堂欧阳家下一代家主继承人,当场被吓尿了……
“走吧,咱们回学校。”
秦风回过身,躬下身子,柔声对南宫雪说道。
南宫雪神色复杂的点下了头。
铁牛跟炎凤过来帮忙将她抬下台阶,径自朝外面走去。
留下一众人等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良久后,有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精气神,当场瘫坐在地上。
楚州王府的一处别院。
古香古色的卧室里。
斜躺在床榻之上的柳婉缓缓张开眼。
“夫人今天醒的早了。”
南霜微笑着缓步走上前,随时准备扶她起来。
柳婉坐起身,靠在枕头上,揉了揉太阳穴,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睿儿回来了吗?”
南霜稍稍愣了一下,轻笑道:“夫人您忘了,世子昨晚刚给您保证过,最多再给他两天时间,他就回来了。”
“这孩子,他这次出去,我总感觉心神不宁,觉都睡不好。”
“电话还老关机,摆明了就是躲着我,怕我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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